首頁> 言情小說> 嫡女掌家> 第184章 來搶啊

第184章 來搶啊

2024-07-31 04:20:34 作者: 瀟湘非傾城

  終於要回京了,告別了大哥與嫂子,顧今笙也就跟著蘇長離一塊上了馬車,走了。

  顧燕京與江小樹一塊出來送行,望著他們的馬車漸行漸遠,江小樹嘆氣,看他們走了,她也歸心似箭,她想兒子啊!

  「回去吧。」顧燕京伸手攬了一下她的肩膀,江小樹伸手給拂開了。

  「別在人前動手動腳的,讓將士們看見多不好。」有掃她大將軍的威嚴,她一定要豎立自己的形象,不能因為是個女人,就讓人小瞧了去。

  顧燕京牙痒痒,自從他這次與她見面後,他慢慢的發現,她拽也就罷了,居然開始嫌棄他了。

  被嫌棄了,這令顧燕京不是很爽。

  猛然,他拽人就走。

  「喂,幹嘛,放手。」江小樹叫。

  「曖床。」他也把聲音提高了些。

  本章節來源於𝔟𝔞𝔫𝔵𝔦𝔞𝔟𝔞.𝔠𝔬𝔪

  「……」前後左右的將士看了看,假裝什麼也沒有聽見。

  「曖你個頭。」

  「……」顧燕京臉黑。

  左右的將士慢慢停了步,不敢再跟上了。

  鳳陽將軍這是在罵顧都統嗎?

  鳳陽將軍果然,威武霸氣。

  ~

  院中,韓閔靜靜的站著。

  吹來的風都是多餘。

  許多的時間,她已習慣了這樣站著。

  看著那緊閉的門,她知道裡面在上演什麼。

  她羨慕她,羨慕江小樹。

  無數個夜晚,她希望那個人也可以是她。

  燕郎待她,從來都是相敬如賓。

  只有和鳳陽將軍在一塊的時候,他才會露出本性。

  過了一會,門忽然就開了。

  顧燕京意氣風發的走了出來,看起來神清氣爽,心情不錯。

  只是,看到院中站著的人後,他臉色又恢復如常,目光又凝聚在一起,好像有什麼千斤重的石頭壓在那裡似的。

  他走了過來,有些許的不悅:「你站在這兒幹什麼。」

  「燕郎放心,我本是想找將軍姐姐說幾句話的,絕無它意,更不會像上次一樣……」

  顧燕京拔腿就走了,沒聽她說下去。

  她是想說,她不會像上次一樣,偷偷鑽到江小樹的被窩裡……

  看著顧燕京頭也不回離去的身影,韓閔嘴角抿了抿。

  早晚有一天,燕郎會回頭看她的。

  聽說,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她雖然認定了燕郎和別的男人不一樣,但也漸漸的開始期待,他有一天,也會對裡面的人厭煩了。

  韓閔走過去,前去叩門。

  江小樹渾身無力的趴著。

  「姐姐,是我。」外面傳來韓閔的聲音,她心裡微微一動。

  「進來吧。」

  韓閔推門而入,來到床榻前。

  「姐姐,怎麼躺著了,有哪裡不舒服嗎?」她掃了一眼床,床上並沒有凌亂的痕跡,江小樹也穿得整齊,但眉眼之間,卻分明余潮未退。

  她心疼的難受。

  「有什麼事嗎?」江小樹起身,隨手把自己凌亂的頭髮整理好了。

  「過段時間,咱們也是要回京的,我想問一問,府里的各位少爺們都喜歡什麼東西?我要帶些什麼禮物送給他們比較合適?」

  江小樹含笑:「不論你送什麼,他們都會喜歡的,要不這樣子吧,你多挑一些這邊的特產,帶回去。」

  「是。」

  「對了,你有銀子嗎?」

  「我……」她本是率領緬國的將士為爭而來的,結果被江小樹的人擄了過來,自此便一直住在北營里了,吃喝都是北營的,她身在異鄉,又哪來的銀子。

  江小樹摸出一個荷包:「拿去用吧。」又說:「在我們府上,姨娘每個月都會按月給月銀的,這個就當是你的月銀了。」

  韓閔看著她:「姨娘?」

  江小樹點頭:「自然是姨娘,在我們北國,每個男人只有一位正妻,別的都是小妾。」

  「我聽說,還有平妻。」

  「你想做平妻?」江小樹望著她,笑笑:「如果大人願意抬你為平妻的話,我也沒有問題的。」

  韓閔忙搖頭:「將軍,我倒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服侍在燕郎身邊,您是知道的,我只是單純的喜歡燕郎,為了他可以付出我的一切,對於位份,我並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江小樹看著她,嘆口氣:「你這樣做,值得嗎?」

  「值得,燕郎是我這輩子惟一傾心過的男人。」她堅定的說。

  「即使他一輩子都不碰你,你也覺得值得?」

  「……」韓閔看著她,是不是燕郎告訴她了,說他並沒有碰過她?

  忍下心裡的酸意,韓閔點頭:「對我來說,能遠遠的看著燕郎,已經足夠了。」

  「真佩服你,換作我可作不到。」

  韓閔輕笑一聲,說:「那是因為將軍現在身份不同了,聽說將軍以往也只是府里的粗使丫頭呢,那個時候夫人也是偷偷的愛慕過燕郎的吧?想必那時將軍也沒敢妄想過燕郎會有所回應的吧?」

  這是在提醒她,她當初也只是個粗使的丫頭,因為身份低賤……

  現在因為身份不一樣了,才會要求如此之多。

  江小樹壓下心裡的冷意,道:「你說這話就顯眼皮薄了,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年紀,就會有不同的樣子,史書上還講朱元璋是和尚出身呢,劉邦還是個小混混的,可他們都是後來的天子。」

  「是啊,將軍是說,自己日後也有天子之運?」

  氣氛一下子沉重起來,江小樹瞧著她,她也瞧著她,目光平和,好像絲毫不覺得自己有說錯什麼。

  「這句話你最好不要亂說,這次我就當你是無意而為,不追究你,若有下次,就不是割舌可以了事的。」

  「出去。」

  韓閔看著她,她還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說生氣就生氣了。

  確實,她現在已不是國安候府的小婢女了,人家現在可是立了功的鳳陽將軍,惹不得。

  「是。」韓閔行了禮,退下。

  這樣繼續裝下去,她也覺得很累。

  若能氣惱將軍,令將軍發發脾氣,或者責罰她一番,也未嘗不好。

  她是燕郎的恩人,如果一直處處被將軍刁難的話,時間久了,燕郎總不會無動於衷的吧。

  關上房門,韓閔快步走了出去。

  江小樹坐了一會,默了一會,之後冷笑一聲。

  這個韓閔,說的什麼鬼話?她是故意的吧?

  她怎麼覺得這韓閔今天就是故意來挑事的呢?

  她是都統大人的恩人,都統大人一直敬她,她雖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身邊又多了一個妾,但因著這份恩,也敬她幾分了。

  ~

  噠噠噠……

  三輛馬車一路前行,其中一輛馬上坐的是三爺夫婦,另一輛馬車坐的是紫衣,還有許多貨物。

  後面跟的馬車也都裝的是從這邊帶來的貨物。

  前後的將士穿了常服,一路相隨保護。

  這一趟江城之行不容易,既然回去了,該帶的東西一樣不少,尤其是玉器,這是個好玩意。

  雖說歸家的心似箭,但已不如來時那樣匆忙。

  旅途漫長,閒坐在馬車裡,顧今笙一旁吃了會幹果,隨手又挑出來個核桃。

  「三爺,你幫我把核桃砸了。」

  蘇長離接了過來,拿石器給她砸了,剝好。

  「張嘴。」

  今笙張了嘴,他轉手放到自己嘴巴里去了。

  不帶這樣子玩的。

  「想吃啊,過來從我嘴裡搶啊!」他逗她,清貴的氣質偏生染上妖媚。

  「……」今笙看他,那核桃還在他嘴裡。

  她才不搶。

  別過臉,不理他,拿了瓜子吃。

  他笑,便不再逗她。

  他從一旁取了琴,為了打發旅途寂寞,他是特意讓人買了琴。

  今笙靠在一旁一邊吃著瓜子一邊眯眼看他說:「三爺撫琴的樣子,還真像書里的狐媚狐妖。」

  他回敬:「這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嗎?我看像你才是。」

  「你更像一些。」尤其撩她的時候,完全不像話,哪還有三爺半分的清貴。

  ~

  「紫衣。」隨著馬車噠噠而行,正在策馬的蕭凌喚了她一聲。

  聽見喚她的聲音,她下意識便扭了身想要掀開帘子去,手剛放上去,又立時忍心了下來。

  自從蕭凌和她表白後,她的心都亂了起來。

  她內心是拒絕的,可拒絕之後,越發的不舒服了。

  三爺和夫人,怎麼就安排蕭凌來駕這輛馬車了。

  「紫衣,你餓不餓?」

  「我不餓。」忍了忍,到底是沒忍住,應了他。

  「紫衣,你坐著累不累?你要是嫌累,你可以躺著歇息一會。」

  「我不累。」紫衣心裡煩亂,蕭凌怎麼就看上她了?她是寡婦啊……外面沒成親的姑娘多得是,他要是喜歡,就憑他的姿色,完全可以娶回來做妻子的。

  跟著三爺的人,哪個都不會差,自然不會娶不到媳婦。

  「紫衣,既然你不來,你到外面來坐吧,你看這沿途的風景,好得很呢。」

  「……」紫衣坐著未動,這些日子,她都儘量在躲著他了,不想和他說什麼。

  過了一會,她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出去了。

  她在邊上坐了下來,蕭凌回頭看她,咧嘴朝她笑,笑得溫柔極了。

  紫衣的心猛然劇烈的跳動了一下,垂眸,臉色微微白了幾分。

  怎麼會這樣子?

  「你沒事吧?」蕭凌問她。

  「沒,我沒事。」

  「紫衣,你聽,三爺在撫琴,我吹蕭給你聽,你要不要聽?」

  「你會吹蕭?」紫衣有點意外。

  「嗯。」他從身上取了玉蕭,上好的玉,一看就是值錢的東西。

  為了讓她知道自己除了殺人外,還有別的特長,他不得不顯擺一番。

  三爺這彈的是一曲高山流水,挺好,他剛好也會,他就與三爺合湊這一曲好了。

  蕭放在唇邊,紫衣歪了腦袋看他,仔細聽著……

  竟真能與三爺合湊得上,不是吹牛,是真在吹蕭。

  她望著他,他唇薄厚適中,唇形極是好看,鼻樑高挺,五官冷峻。

  她望他,他也望了過來,目光溫柔,甚至是含了情含了笑,紫衣被她看得心頭亂跳,想要移開眸子,竟是無法移開,仿若被他的目光吸住了般,定格在了那裡。

  不知何時,唇上忽然一熱,紫衣瞬間清醒過來。

  蕭凌親了她一下,隨之離開。

  紫衣瞪圓了眼,一雙杏似的眼眸有著驚嚇,她慌亂而起,立刻扭身跑了進去。

  蕭凌望她如鹿進去的身影,她的身影太過單薄太過瘦弱了,他看在心裡,有些疼惜。

  他知道,她只是一個假裝堅強的姑娘,其實,她也很脆弱。

  從看見她與夫人一塊前來的時候,他便又驚又喜,忍不住想要多親近她了。

  她是個溫柔又善良的姑娘,明明很柔弱,但又很仗義。

  明明不堪一擊,又總想保護別人。

  她想保護別人,他卻想保護她,呵護她。

  他表白之後,她看他的眼神總是閃躲著,在他面前像個受驚的小鹿似的四處逃避著他,可剛剛他試著喊她出來的時候,她還是一聲不響的出來了。

  他就知道,她雖是躲著他,對他也並非無動於衷的。

  她只是還放不下過去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