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蘇晨的第二首歌，無碑人

  ……

  央視大樓。

  「草！」

  「蘇晨唱得這麼好，第五？」

  小錢看著手機，

  一股怒火從胸中湧出。

  萬疆這首歌可是台長欽定。

  而蘇晨剛剛出道，

  沒有什麼黑料，

  而且前段時間的風波也證明了蘇晨的納稅意識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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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符合台里的要求。

  原本他以為蘇晨第一是順理成章的事，

  就算不是第一，

  也得是第二。

  現在第五的名次完全讓人接受不了。

  「不行，必須得做點什麼。」

  因為蘇晨，

  他從一個不受待見的實習生變成台里的紅人。

  雖然蘇晨不認識他，

  但他也想為蘇晨做寫什麼。

  想到這，

  他將剛剛撰寫好的微博用央媽官號發布。

  然後又拿起電話打給芒果台，

  ……

  歌王現場，

  看到這個結果，

  趙瑜眼中露出一抹得意。

  她拿起麥克，

  向觀眾深深鞠躬。

  「感謝各位觀眾的喜愛。」

  「以後我一定會繼續努力噠。」

  「同時也希望央媽能選我的歌。」

  花辰雨看到這個結果也是喜不自勝。

  剛剛在休息室吃癟的他，

  此刻仿佛三伏天喝了冰可樂般酸爽。

  他自然不肯放過這個揚眉吐氣的機會。

  幫腔道：「哈哈哈，這還用說嗎？」

  「現場就兩位歌手參加央媽的活動，央媽肯定會選擇人氣高的。」

  「人氣低的質量肯定也不行。」

  看到花辰雨的嘴臉，

  現場的觀眾們瞬間就不幹了。

  「臥槽，還真是大言不慚啊！」

  「是啊，那首萬疆簡直是我這輩子聽過最好的歌。」

  「水軍刷票操控比賽還有臉了？」

  「小人得志唄！」

  「……」

  群情激憤。

  面對這種情況。

  導演恨不得掐死花辰雨。

  得了便宜還賣乖，再讓你這麼拉仇恨。

  有暴躁老哥上台揍你怎麼辦？

  這不妥妥的直播事故嗎。

  導演輕咳幾聲：「在比賽之前，我得知一個消息。蘇晨老師除了為央媽寫了一首歌，還有額外準備了一首歌曲。」

  「所以，馬上蘇老師就會再給大家獻唱一首。」

  「當然，不喜歡這個福利的觀眾們可以離席或者退出直播間。」

  聽到這話，

  台下的叫罵聲一下子頓住了。

  「真的假的，還有額外福利？」

  「不知道蘇晨準備了什麼歌，期待！」

  「這你放心，蘇晨出品，必屬精品！」

  「……」

  畢竟蘇晨的實力大家心裡都有數。

  消愁之後有萬疆，

  歌曲的質量一首蓋一首。

  有什麼火，可以等蘇晨唱完之後再撒。

  舞台上，

  趙瑜輕蔑一笑。

  兩首歌？

  那又如何？

  比賽結果已經公布，

  你蘇晨就是準備一百首一萬首也別想翻盤！

  活該！

  趙瑜看了一眼蘇晨，

  剛才蘇晨寧可與別人合作都不肯給她一首歌，

  自己可陪了他這麼多年，

  到頭來幾首破歌都不捨得給自己。

  可恨！

  不過，一想到等這首歌唱完，蘇晨今天就要以最後一名的成績灰溜溜離場，趙瑜就控住不住的想笑。

  一邊想著，趙瑜一邊和其他歌手回到休息室。

  她甚至拿起來桌子上的瓜子，

  盯著休息室中的屏幕，等著看蘇晨的笑話。

  屏幕中出現了蘇晨要演唱歌曲的信息。

  歌曲：無碑人

  作詞：蘇晨

  作曲：蘇晨

  演唱：蘇晨

  看到這個歌曲信息，

  現場稍稍變得有些壓抑。

  就從這個名字來看，

  這歌很沉重。

  蘇晨微微閉上眼睛，雙手拿起麥克。

  優美的鋼琴旋律在眾人耳邊響起。

  眾人漸漸地被曲子吸引。

  花辰雨冷哼一聲，

  剛想說這曲子一般，

  結果就被韓洪一眼瞪了回去。

  漸漸的，

  這旋律竟然變得悽美起來。

  當旋律來到某個節點的時候，

  蘇晨用致郁系的嗓音唱起：

  「稻草人立於曠野中。」

  「遮擋著身後的一望無窮。」

  「他離開家的第十初秋。」

  「托人把遺志交你手中。」

  文字是有力量的。

  旋律則把這股力量傳遞到每個人的心裡。

  轟！

  台下的觀眾腦中仿佛有一股轟鳴聲。

  這歌詞，

  這歌曲！

  稻草人在曠野中的淒涼，

  托人把遺志交到手中的悲壯。

  觀眾們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無比沉重，

  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嗓子裡一樣。

  莫名的傷感。

  蘇晨依舊閉著眼睛。

  輕輕的唱道：「燃起的火不曾滅了。」

  「只是守望的人已經走了。」

  「帽上的國徽像他的名諱。」

  「請把它和我葬進墓碑。」

  蘇晨的聲音仿佛雨水一般。

  潤物無聲。

  沒有太多的技巧，但卻能更感染觀眾。

  國徽，名諱，墓碑。

  這些字眼讓他們猜到了什麼。

  簡單的旋律，輕輕的吟唱，卻處處在訴說死亡。

  作為軍人的韓洪第一時間明白過來，

  這是為他們寫的歌。

  可愛的他們。

  哪有什麼歲月靜好，只不過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韓洪深知這首歌的意義，

  她雙目微紅，站了起來。

  低下頭，

  好像在默哀。

  台下的觀眾們，

  一個，

  兩個，

  三個，

  ……

  最後竟然全都站了起來，姿勢和韓洪差不多。

  只要趙瑜，

  臉上黑黑的。

  哪怕這首歌不影響比賽結果，

  但蘇晨唱得越好，表現得越好。

  她的心就越難受。

  很想立刻打爆眼前的電視。

  但這是在比賽現場，

  也只能靜靜地看著，

  任由這首歌衝擊她的內心。

  舞台上，

  蘇晨單手拿麥克，繼續唱道：「在熙攘的人海他回首。」

  「總有千萬人投身黑暗。」

  「屹立背後是山海家國。」

  「和長眠在墓下無姓名的某某。」

  眼淚順著臉頰下滑，

  墓下無姓名的某某和歌曲名字無碑人呼應。

  觀眾們讀懂了。

  也淚崩了。

  這首歌是寫給各位先烈。

  寫給在各個崗位上默默付出，做貢獻的他們。

  ……

  華國邊境，

  某哨站。

  「來來來，別傻站了。」老張搓了搓手，呼出一股熱氣。

  對新來的小戰士說道：「我剛剛煮了泡麵，趁熱吃一口。」

  小戰士裹了裹身上的軍裝，

  一臉嫌棄，

  「你這面都沒煮熟，夾生！我才不吃呢！」

  他看著窗外飄著的大雪發呆，

  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到這話，

  老張一把將他拉過來：「你可別不知好歹啊！」

  「等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

  「這泡麵可是好東西！」

  「要不是看你剛來，怕你適應不了。我才不捨得拿出來呢。」

  「咱這海拔高，水沸低，能煮成這樣就不錯了。」

  「你要是不吃，我可就不給你留了。」

  小戰士抽了抽鼻子。

  一股紅燒牛肉味讓他的胃發出咕咕的叫聲。

  「吃！」

  「不吃白不吃！」

  也不客氣，

  接過泡麵碗，哧溜哧溜地將麵條吸入嘴中。

  「嘿，你這小兔崽子，給我留點啊！」老張也抬起筷子。

  就在這時，

  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張叔，你說……」

  「有人會知道我們的付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