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此事危險,慎重考慮!
2024-07-30 18:33:24
作者: 晚栗
幾個城衛將所有的客棧酒樓搜查了個遍,也沒找到畫像上的男子,為首城衛臉色有些難堪了。
這可是暗軍統領給的任務,說此人是攝政王,如今已經潛伏進燕北城內。
找了一番,卻是無果,讓他倍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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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城衛也跟著揪心:「老大,咱們沒找到人吶,這回去了怎麼交差?」
為首城衛直接給了他一個暴栗,怒喝道:「老子要是有辦法,還會在這裡愁眉苦臉的嗎?你們幾個廢物,趕緊幫老子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糊弄過去,不然老子落不得好處,你們幾個也是得跟著遭殃的!」
「是是是!」
這幾個城衛就是跟著混口飯吃的,自然也不想鐵飯碗不保,都開始跟著想辦法了。
沒過多久,其中一名城衛忽然激動著說道:「老大,這畫像上的男人不是臉上有條疤嗎?咱們就隨便從城內找個臉上有疤的,弄死再毀容了交上去,這樣一來,不久等同於是完成任務了嗎?只要疤看著像那回事,上邊的大人絕不會多疑的。」
「還是你小子行,走!」
幾個城衛浩蕩而去。
「幾個沒用的東西,連個人都抓不住。」紅衣男子冷眸一眯,出現在幾人離開的街道上,眼底殺意閃爍。
「主子,這幾個沒用的飯桶既然辦不成事情,不如讓屬下動手,直接除掉他們罷了!」
「不必,殺掉他們反而少了幾隻看門狗,再招人何其麻煩,本也不指望他們能對付得了攝政王,我倒是打算親自會一會這位傳說中的攝政王,看他到底有幾分厲害!又有幾分是噱頭!」
……
傍晚,墨景瀾的帶刀侍衛取了一個小盒子送進來:「主子,您要的東西,屬下買來了。」
那盒子通體烏黑,從外觀上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墨景瀾將盒子接過手之後,令侍衛退下,將盒子打開。
雲舒湊過去看了眼,裡邊裝著一團像泥一樣的東西,只不過顏色上,比較偏近墨景瀾膚色。
「阿瀾這是做什麼?」
「遮蓋傷疤。」一邊答著,他已經從盒子裡取出一塊像泥一樣的東西,磨擦出薄薄一層覆蓋在傷疤上,緊接著一層又一層的覆蓋上去。
但因為手法粗糙,塗抹的不是很均勻,一塊深一塊淺的,遮蓋能力雖然是比較強,卻還是能看得出破綻。
雲舒輕輕抓住他的手:「阿瀾,我來幫你吧。這種事情,我應是比你更擅長一些。」
「好。」他應聲沒拒絕,將盒子交給了雲舒,安靜閉上雙眸,等著雲舒相助。
雲舒將他傷疤上略顯斑駁的地方擦拭掉重新幫他一點點塗抹上,整個過程中,她認真仔細,半點沒有馬虎,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再仔細觀察了一下傷疤的的覆蓋層,舒了口氣,笑道:「好了,阿瀾看看滿不滿意。」
墨景瀾睜開眼,看向銅鏡。
裡邊的臉龐冷峻無暇,沒有半點瑕疵,讓他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
雖然是一句話沒說,雲舒卻是光看他表情已經知道是滿意了,便笑著說了句:「等我將阿瀾體內的毒治好,阿瀾的臉便與這鏡中的一模一樣了。」
「本王很期待。」
「我也是。」
雲舒看了眼窗外的黃昏,「阿瀾是不是該履行承諾,帶我去夜市好好逛逛了?」
「自然。」
墨景瀾主動牽起她的手,大步走出客房的門。
那客棧的掌柜眼瞅著兩人下來,慌忙走上前來迎接,臉上帶著恭維的笑容:「兩位客官,今日發生的事情,著實不好意思,擾了兩位……」
話說一半,他忽然看著墨景瀾那張臉,一時間仿佛卡殼了。
墨景瀾眸子微眯,眼底好像有冷芒閃過,那掌柜被嚇得不輕,意識到了什麼,趕忙裝作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繼續訕笑道:「今日擾了兩位雅興,我在這裡給兩位賠個不是,這也到晚膳時間了,兩位可有什麼想吃的菜,客棧免費給兩位提供。」
「不必。」墨景瀾冷聲拒絕,雖只說了兩個字,卻讓人心頭不由自主的冷顫了一下。
掌柜是明顯能感覺到這兩人來路怕是不一般,但不該說的也不敢說,免得最終自己這客棧還要遭殃,便磕磕巴巴的低聲保證道:「兩位放心,與你們有關的任何話,我都不會多說一個字。」
「你指什麼?」旁邊帶到侍衛臉上滿是煞氣,仿佛隨時都要拔刀了。
掌柜忙解釋道:「沒什麼,沒什麼啊,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家公子光明磊落,你最好是不要說一些惹人誤導的話,免得鬧出什麼不必要的誤會,到時候你這客棧怕是也會因此陷入麻煩!」
「三位放心,這些我都懂得!」
比起別的,自然是保住客棧生意最重要。
在他接連保證之下,三人從眼前相繼走了過去。
掌柜這才鬆了口氣。
旁邊的小二滿臉納悶湊了過來,「掌柜的,您這是怎麼了,還有剛剛那兩位客人……」
「不該問的別問,不該有的好奇心也別有,莫要給咱們客棧惹上麻煩!」
被掌柜這話一嚇唬,小二再強的好奇心也都收斂了下去,安靜退到一旁去了。
晚上的夜市更涼一些,走出來之後,雲舒便被一陣冷風吹的渾身打冷顫了。
墨景瀾沒多言,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你身子弱,不耐凍,莫要染了風寒。」
便是這一句話,將雲舒想說的話堵了回去,話到嘴邊,她只能咽了下去,換言之:「衣服給我,阿瀾就不冷嗎?」
「本王比你耐凍,以前在邊關征戰,多的是陰寒氣候,與之比起來,這根本不算什麼。
「沒有逞強吧?」雲舒歪頭瞧著他。
墨景瀾腳步微頓,認真的看著她,忽而笑道:「你看本王像是在逞強麼?」
雲舒沒說話,握住了他的手,感受著掌心仍舊熾熱的溫度,這才相信了他。
燕北城的夜市的確如墨景瀾所言那般,比夜市新奇的東西要更多。
而且經過觀察,雲舒還發現白市與夜市的商販,完完全全就是兩撥人。
而且好像規矩還都不一樣,夜市上每個攤位都會擺上一盞油燈,更令雲舒驚訝的是,這些油燈的顏色竟與常見的不同。
燈芯皆是泛著不同顏色的火光,有普通的橙黃色,卻是少數,其餘的要麼是綠色,要麼是紅色,甚至還有黃色,紫色,這些燈芯在夜色之下,雖然顯得很是美艷特殊,但同時也讓雲舒覺得有些詭異。
她拉著墨景瀾衣服的手有些發緊,「阿瀾,這些燭火顏色是不是不對?」
尤其是那綠色與藍色的燭光,在她的印象中應該比較接近於鬼火的東西才對。
「這是燕北城黑市獨有的景象,所有攤位皆是按照其物件價值排列燭火顏色,赤色與橙色是底層次,隨後依次為黃,綠,青,藍,紫。」
「七彩色?」雲舒這才反應過來。
「不錯,可能是排列順序錯綜複雜,你才沒感覺到。」
「那的確是,不過按照這樣排序的話,那咱們找的東西應該是屬於什麼層次的?」
「尚且難以斷定,一個個看過去吧。」
「好。」
兩人在各種攤位之間穿梭,赤色所賣的東西多數是一些普通的藥材,但多少會帶著一些少見的藥材或者其餘稀奇東西,但並不多。
橙色則是更為稀有的藥材甚至是從皇陵中挖掘出來的陪葬品之類的。
這種東西,白市里雲舒也見過,只是沒想到黑市會更多,甚至還有賣皇陵一些屍骸骨骼殘片的。
雲舒心裡有些發緊,嘟囔了句:「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會賣這麼邪門的東西啊?而且從皇陵之中挖掘出來的屍骸,這不是違反國規的嗎?」
要不是今日見識到了,雲舒是怎麼都沒想到,還有人專門幹這種事情。
「在燕北城,不論道德,只論買賣成功與否!」
「的確也是,若是與這裡的人談論道德,免不了還會被笑話一番。」雲舒無奈的嘆息了聲,還好在來之前,她好歹是做了一些心理準備的。
但眼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兩人繼續在攤位之間來回穿梭。
很快便在亮著青燈的一個攤位前停了下來,雲舒看著攤位上放著的各種書籍,心中稍微有了些希望,問道:「你這攤位上,賣的是稀有書籍?」
「那是自然。」攤位主自信的笑了起來,「我這賣的不單單是稀有書籍,大多數還是孤本,甚至還有想盡辦法弄到的一些殘頁,湊這些的時候比較費功夫,所以賣價也不會便宜。」
雲舒眼前一亮,心中希望加深了些,「那你這兒有沒有與毒有關的書?」
「哦?姑娘對毒藥一類的感興趣?」
「這你就不用多問了,只管告訴我有還是沒有,倘若有我想要的的東西,價格談起來不是問題。」
「姑娘爽快,那我也就不多問了,我這兒的確是有一些與毒相關的書籍和殘頁,姑娘稍等。」
說著,那攤位主便開始整理桌面上的各類書籍,又從身後的箱子裡翻出幾個殘頁與書籍一同遞給雲舒:「姑娘且看看,這裡邊有沒有你要的東西!」
借著燭火的光,雲舒一本本把書籍翻看過去。
關於那本毒籍上的內容,因為看了太多遍,許多東西其實已經記在腦子裡了,所以光是看前幾頁她就能確認這本書是不是自己想要的。
將所有書籍都翻了個遍,結果卻只有失望,雖然這些都是要毒有關的書籍,但沒有一個是她真正想要的。
攤位主原本是滿臉笑容的,卻是看出雲舒沒滿意自己給的這些東西,笑意稍微收斂了些,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了:「姑娘再看看這些殘頁,是否有自己需要的?」
雲舒沒說話,開始更認真的翻看。
畢竟毒籍上殘頁的內容,她沒見過。
一番查看之後,仍舊無果,這些殘頁與毒籍沒有任何關係,大部分都跟毒無關,至於如何分辨是否與毒籍殘頁無關,她看的是字體,字跡沒有一個是能對上的。
雲舒將所有東西歸還給攤位主,細眉輕皺:「除了這些,還有別的嗎?」
這下,攤位主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了,有些犯難著道:「姑娘,你看了這麼多,就直說是與毒有關的東西,具體是哪方面的也沒說,我就只能給你大概找找,若是能說的更詳細些,就更好了。」
毒籍……
這二字,雲舒不敢輕易說出來。
不管是哥哥還是阿瀾都對此比較忌諱,謹慎起見,她將決定權交給墨景瀾,眼神試探著看向他。
緊接著便見墨景瀾從袖中取出一百兩銀票壓放在攤位上。
攤位主見狀,表情立馬謹慎起來,小心翼翼的將那百兩銀票收好,嚴肅保證道:「兩位請說,我保證,絕對守著秘密!不讓兩位有麻煩。」
「毒籍,線索可有?」墨景瀾直切主題。
攤位主臉色微變:「公子說的可是,前些年從燕北城內流傳出去的那本毒籍?」
墨景瀾頷首。
雲舒卻有些意外,原來那本毒籍最初是燕北城的。
攤位主聲音更小了,生怕被第四個人聽見,「這毒籍當年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吶,不過我倒是聽說毒籍在失蹤之前被撕下了一片殘頁,只是那殘頁如今不在我這兒,我也沒本事弄到那東西,要人命的!」
雲舒忙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殘頁在哪?」
「城主府!」
雲舒疑惑:「城主府?如今燕北城不是沒有城主麼?」
「姑娘這一看便是對咱們燕北城不了解,第一次來吧?城主府內現在是暗軍駐紮,殘頁本很是看中,應該放在很隱蔽的地方,至於暗軍為何對那殘頁上心,就不得而知了,總而言之,兩位若是衝著殘頁來的,還是儘快收手的好,免得有來無回!」
雲舒心裡犯難,她是城主,如今城主令也帶在身上,但就根據已知的線索而言,燕北城暗軍怕是早就不認這城主令了,否則也不會這麼難收復,這個危險,冒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