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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如今的她,不似過往!

2024-07-30 18:33:07 作者: 晚栗

  「興許是這種東西,雲姑娘不看重吧。」

  三言兩語之後,幾個侍衛也沒有再敢繼續議論下去了。

  府內。

  雲舒沒直接去打擾墨景瀾,在客房內暫時歇息等待。

  王府的下人對她這位未來的主母很是看中重,很快便送來了茶水與糕點。

  雲舒便吃著點心,打發時間。

  現在出府,她到時習慣性把寧穎一同戴上,關鍵時候,還能說些疑惑,讓寧穎排憂。

  客房內沒旁人,她便招呼寧穎先在自己身邊坐下。

  寧穎坐下後,先是幫她瓷杯中斟滿茶水,「小姐可是在想,攝政王此時因何事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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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雲舒眼神閃爍了一下,「我倒不是沒耐心等殿下,就是覺得有些奇怪,平日裡殿下未必會有今日這般繁忙,還囑咐任何人不得打擾。可之前殿下分明與我說過,這王府我可隨意進出,不受任何限制的。」

  「小姐有沒有想過,或許殿下並非因為公務繁忙而吩咐下去不見任何人?」

  「此言何意?」

  寧穎認真的分析著:「小姐莫不是忘了,殿下中毒在身,每個月總要抽出一些時間,來運功壓製毒性,若是奴婢沒猜錯的話,今日應該是恰好毒性發作了,這個時候的攝政王殿下,應該是身體最虛弱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見,包括您在內,也實數正常。」

  「毒發……」沐雲卿眼神變得憂心忡忡,「若是這樣,即便毒性壓制下去,今日殿下或許一整天也仍舊虛弱,我到底還該不該在這種時候把燕北城的事情告訴他?」

  「即便小姐不說,攝政王也遲早會從知道的,奴婢倒是覺得,既然都來了,索性坦白些好,免得後續太過於糾結,反而不知如何開口了。」

  聞言,雲舒一聲苦笑:「可真是麻煩你了,事事都要你幫我做決定。」

  「在小姐迷茫的時候,奴婢能幫得上忙,不過是盡到了應盡之責罷了,況且小姐也只是在感情的事情上比較糾結,其餘的事情,奴婢也幫不上什麼。」

  寧穎總是很會說話,不會讓雲舒感到不高興。

  兩人這一坐,便是足足兩個時辰,府內丫鬟都不知道把茶點補充過幾次了。

  雲舒實在吃飽了,便沒讓丫鬟繼續上茶點,就等著墨景瀾什麼時候從書房出來了。

  寧穎一說可能他是在運功壓製毒性,她便根本不敢動過去打擾的心思。

  從上午等到了下午,甚至再過一個時辰便要黃昏了,客房門外這才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雲舒不用去猜,便知道是墨景瀾來了。

  他推開房門,徑直走了進來,以往在府內他是不會佩戴面具的,可今日,臉上卻是戴著玄鐵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饒是如此,雲舒也能看出他的氣色並不是很好。

  看這樣子,是被寧穎給猜對了。

  她立即起身迎了上去,抬手攙扶上墨景瀾的手臂,與此同時,原本坐著的寧穎也是連忙站起身來。

  雖然墨景瀾臉上帶著面具,看不清臉色,但那雙深邃的眸子中卻一閃而過了驚詫,與平日裡相比,略失血色的唇微微一動,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卻又很快咽了回去。

  雲舒攙扶著他走到桌前坐下,沒有提及他運功療傷的事情,只裝作不知道,說了句:「殿下最近辛苦。」

  墨景瀾凝眸望著她,眸色深沉:「你已經知道了,又何須裝著不知?」

  就算是偽裝的再好,她的想法,好像也逃不過墨景瀾的眼睛。

  「所以殿下真是毒性發作了?」

  「嗯。」他毫不避諱的點頭。

  雲舒試探著抬起手,觸摸他的手背。

  平日裡,不管天氣如何,墨景瀾的手都是溫熱的,唯獨今日,是一片的冰涼,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溫度,若非是能清楚聽到墨景瀾的呼吸聲,能看著他動與說話,雲舒怕是都會覺得他是個「死人」了。

  寧穎眼看著他們在二人世界,自己在這兒多少有些礙事,便默默的退出房門,守在房門外。

  接下來的話,雲舒還不知怎麼開口,墨景瀾卻主動聊起了話題:「賜婚聖旨可接到了?」

  「嗯。」雲舒點頭,「我來王府,也是為了此事,皇上將燕北城劃分給了我!」

  「燕北城?」墨景瀾漆黑的眸色中閃過一抹冷芒,不用雲舒多說什麼,他心中已然明了。

  雲舒卻還是繼續往下說了句:「這燕北城如今雖然是以行商為主,但我聽說它好像不受制於朝廷,皇上將這麼一座城賞賜給我一個行商之人,應該不是覺得我一個行商之人有能力可以擺平燕北城吧?」

  墨景瀾起身,大步走向房間窗口,背影凝重,「燕北城雖然這幾十年來,一直對外宣稱以行商為主,但實則主要盈利之根本為黑市,朝廷一直有派官員前去協商調解,無一例外只有失敗,有些官員甚至前往燕北城調解後,一去不復返,徹底失去消息,也正因為一直沒有好的結果,最近這幾年來,朝廷便暫且將燕北城之事擱置不提。」

  「光是聽殿下說這些,我便已經能感覺到麻煩了,聖上怕是想讓殿下去處理此事,卻找不到合適理由,正好太上皇說要給我封地城池,聖上索性就把燕北城給我了,倘若這燕北城今後真出了什麼動亂,定是要我負責,而我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只能殿下出手。」

  「嗯。」墨景瀾頷首,「此事你無需憂心,燕北城距京都有七百里,而你即便如今是掛名此城城主身份,也無需太在意,朝廷都做不好的事情,擠壓在你身上,你也一樣無能為力,聖上在短時間內,也斷然不會提出要你前往燕北城之事。」

  聞聲,雲舒稍微緩了口氣。

  墨景瀾轉過身來,繼續問道:「除了燕北城之外,可還有其餘的封賞?」

  「一些奇珍異寶的賞賜,永安郡主封號,還有……一對龍鳳玉如意。」

  「聖心難測。」

  他忽然意味深長的說道。

  「那對玉如意是不是有什麼含義?畢竟龍鳳代表著天子與皇后,我看到的時候,心裡總覺得有些不踏實。」

  「別的暫且不用多想,將東西收好便是。」

  「殿下放心,第一時間我就讓雲府下人鎖到庫房裡去了,那東西若是損壞,就怕會莫名背負上什麼罪名。」

  「此事怕是太后幕後授意。」

  「太后?」雲舒還真沒想到這種可能性。

  但仔細一想,皇上的生母的確是當今太后,而太后又一直看不慣她,雖然燈會之後,好像一切風平浪靜了,但她內心始終難安,就仿佛還有什麼更大的危機在暗中潛伏著。

  「咳咳……」墨景瀾掩唇輕咳,狀態明顯不佳。

  若非從書房出來後,王府下人告知雲舒來了,他今日本該是是在房內好生休息才對。

  雲舒看了眼通風的窗戶,立馬走上前去關閉。

  房間內瀰漫著輕微的血腥味。

  她看向墨景瀾的時候,發現他原本蒼白的唇角多了些許艷紅色,明顯是吐血了。

  趕忙從袖中取出帕子,認真的為他擦拭著嘴上的血跡,動作更是小心輕柔。

  「心疼本王了?」墨景瀾調笑道。

  「這種時候殿下還能開得出玩笑話來?」

  「為何不能?」他寬大的手掌伸出,輕輕攥住雲舒纖細的手腕,聲音暗啞著問道:「倘若本王這毒此生無解,或者病情惡化,無法陪你至終老,你會離開本王麼?」

  雲舒錯愕的瞪大眼睛:「殿下這說的是什麼話?這體內的毒,殿下用內力不是就能壓制住嗎?只不過看殿下似乎現在身體比較虛弱。」

  「在你之前,本王從未對任何人坦白過。」

  雲舒:「……」

  為什麼他分明是用很平靜的語調在說話,卻是令她把心都揪緊了。

  他抬起冰涼的手,輕輕撫摸著雲舒細膩白皙的臉頰,「每次運功壓制,的確會起到一定的作用,但毒卻會隨著時間在身體內蔓延,情況只會一次比一次嚴重,而這一次運功壓制,更是毒性遭遇了反噬,令本王比以往每一次都虛弱。」

  之前他曾說,體內的毒不管有沒有辦法解除都無所謂,是因為一切都還在掌控之下。

  可有時,事態便是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雲舒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壓到快喘不過氣了。

  她原本還想著慢慢幫殿下解毒,可就如今這個事態而言,或許留給墨景瀾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此刻,皇宮,太后寢殿內。

  偌大的殿內傳來少女不滿的撒嬌聲:「大姑姑,您怎麼都不攔著點,這就讓聖上給那雲舒下賜婚聖旨去了,我這剛回京城,硬是沒趕上。就算是要賜婚,也應該我做大,那雲舒做小才是啊。」

  說話的少女不是旁人,正是此前太后曾提及過,愛慕墨景瀾至深的小侄女,也就是永平郡主。

  如今按照身份,雲舒是永安郡主,她是永平郡主,兩人身份上是對等的。

  太后也是喜歡這個侄女的緊,平日裡臉上那些刻薄的表情此刻是一點都瞧不見,滿臉都是和藹的笑容:「哀家已經盡力幫你攔著了,若不是這樣,前幾日這賜婚聖旨便下達了,畢竟太上皇親自寫了封信讓瀾兒轉交給皇兒,這賜婚,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我這個姑姑,就算是有能力幫你拖著,也就只能拖延這兩日,即便是你回來了京城,鬧到皇兒面前去,這婚約啊,也是取消不掉的,除非你有辦法說服太上皇去。」

  永平郡主嘟囔了句:「太上皇又不喜歡我,早前我便想去寺里見見太上皇,說不定把想法與他說明了,就能順利與瀾哥哥在一起,卻是吃了閉門羹,根本進不到內寺里去。」

  「正常。」太后眯眼笑著安慰她,「這月靈寺的內寺,原本就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唯一破例能入內的人,我要是沒記錯,也就瀾兒才有資格。」

  永平郡主不滿,抓著太后的手臂輕輕搖晃著撒嬌:「大姑姑~您最疼敏兒了,想想辦法嘛。我如今也十八九歲了,您知道的,我及笄之後,爹爹就一直在想著給我安排婚事,我也一直都是拒絕的,因為心裡就只能容得下瀾哥哥,若不是爹爹礙於那些關於瀾哥哥的不好傳言一直攔我,指不定我早就是攝政王妃了。」

  「敏兒!」太后笑容收斂,輕輕拍打著她的手背,語重心長道:「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那些傳言可都不是假的,只是你並未親眼所見罷了。」

  「那要都是真的,這雲舒嫁給瀾哥哥豈不是也會死?」

  「敏兒啊,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瀾兒那幾個還沒進門的王妃,之所以會死在半路上,本就是與他有關,他不願娶,倘若你執意要嫁,也是一樣的結果,但如今卻是不同,讓雲舒先入門,只要她順順利利的,事後哀家再指婚,讓你給瀾兒當側王妃,他便也沒理由暗中動手了。」

  「不行,我不要做小,那雲舒不過是個商賈之女,她憑什麼可以當正妃,而我,親大姑姑是當今太后,嫁給當今攝政王,分明是親上加親,憑什麼要受委屈當個側妃,我不同意,雲舒可以先入王府的門,但她只能是側妃,這正妃之位,必須留給我。」

  「此事哀家做不了主。」太后臉色犯難,倘若是皇上賜婚,她倒是能從中插手,偏偏這賜婚的是太上皇,她的夫君,也是最不待見她的人。

  當年太上皇便是因為不想在宮中瞧見她這張臉,才選擇入了月靈寺出家為僧。

  此事她若是強行從中作梗,必會惹怒了太上皇。

  雖說太上皇在寺內已經待了許些年頭,可只要他一句話,這朝廷上下以及深宮內外沒人敢反抗,即便是她這個作威作福的太后,也並不例外。

  「大姑姑,難道就沒什麼辦法嗎?我可不願讓著雲舒搶了原本屬於我的東西。」

  永平郡主上官敏是一點都不願意妥協。

  太后見沒辦法說服她,即便是再縱容,此刻也有些不耐煩了,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秉著最後的耐心說道:「既然你非要與雲舒爭個高低,不如直接去找她商議,這婚事太上皇定的,哀家不能隨意擾亂,可倘若雲舒本人鬆口,那就另當別論了。不過有句話哀家要提醒你,這雲舒以前的確就是個商賈之女,可現如今,她不但是永平郡主,還是燕北城城主,以及還有一層皇商的身份,見了她說話做事,你自己也需掂量一二。」

  聞言,上官敏有些傻眼了,這不就等於說,以雲舒現在的身份,完全是可以騎在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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