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低劣的栽贓

2024-07-30 10:41:42 作者: 洛依依

  陳芸嬌聽到這話,又下意識的望向陳遠。

  他早已沒有了前些日子的和藹,又變成從前的模樣。

  臉色鐵青的陳遠,望向過來的陳芸嬌。

  「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居然還有臉過來!」他猛拍一把桌子,突然呵斥道。

  如此嚴厲之話,很明顯便是衝著陳芸嬌而來的。

  陳芸嬌當然清楚,這是有些人給自己精心準備的戲台子。

  「父親所說這些話,女兒不懂是何意思。」

  她淡定的開口回答,而此話一講完,劉姨娘紅著眼眶,滿臉委屈的望向陳芸嬌。

  「大小姐,妾身從前對您多有尊敬,更認為您是個好人,可未曾想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劉姨娘還真是昏了頭,此時這髒水只是想往陳芸嬌身上潑,可是卻未曾成功呢,就已經如此篤定是陳芸嬌所為,說的話更不合規矩。

  雲氏倒一如既往的當好人,連忙安撫道:「劉姨娘如今傷心欲絕,說的話不太中聽,還望大小姐莫要介意!」

  「做出了此等豬狗不如的事,她哪有臉來指責別人?!」

  陳遠依舊憤怒,說著還走上前,好像要藉此機會下手。

  陳芸嬌自然不會如此蠢笨,白白待在原地挨打。

  她立馬後退一步,眼神冷漠的望向來人:「就因是我送的東西上面有著麝香,那就是我下的手了,父親在朝為官這麼多年,少見了借刀殺人之事?」

  話音落下時,老夫人也已經趕來。

  她邁著急匆匆的步伐,由一眾丫鬟開道,拄著拐杖變過來了。

  「此事還沒有定奪,你就如此著急,都不怕傳出去惹人非議。」

  老夫人剛一過來就護著陳芸嬌,這態度早已顯而易見。

  陳遠本就格外氣憤,如今看著自己可是一家之主,但卻如此被對待,更氣不打一出來。

  「母親,難道您就相信這丫頭的一面之詞?!」

  他說完,瞪著眼睛望向老夫人,好像老夫人若是真當面支持,那可就下一秒,便會直接拿出家主的威嚴。

  老夫人怎會看不出這點小心思,也絕不可能巴巴的上趕著上當。

  她環顧了一下周圍,將每個人都看了一遍後,這才從容的說道。

  「我誰都不信,如今要信證據所說!」

  威嚴的聲音回答了陳遠,而後老夫人又道:「究竟是什麼東西上出了差錯,在這期間又有人接觸過沒,這些你可調查了?」

  老夫人的疑問傳來,劉姨娘的丫鬟趕緊就說。

  「回稟各位主子,是這片地毯。」

  小丫鬟極為機靈,說著還將地毯趕緊捧了出來。

  「這地毯上面帶有著一股奇異的香味,本來姨娘還格外喜歡,可為保險起見,找了大夫前來查看,誰曾想裡面居然被麝香所薰染!」

  「此乃波斯國前些年進貢而來,皇帝舅舅賞賜給我的。」

  陳芸嬌立馬開口回答,說著還走上前,確實有麝香的味。

  陳遠冷笑一聲:「如此,那你又該如何狡辯?」

  「可東西到我手上時,甚至到送出去時,都未曾有這個味道。」

  陳芸嬌鎮定自若的回答,沒有任何心虛之色。

  劉姨娘早已傷心欲絕,在剛才地毯拿出來時,便捂著口鼻被丫鬟扶著去了旁邊。

  可聽到這裡時,卻已經又更為傷心。

  「也不是大小姐所做的,難不成這人有著上天入地的本領,悄悄坐下的,然後想要暗害妾身!」

  劉姨娘說著,甚至還哈哈大笑起來,仿佛對此情景覺得格外嘲諷。

  她當然覺得,陳芸嬌一切所言全是狡辯,所以在冷嘲熱諷罷了。

  而陳芸嬌聽著並不惱怒,劉姨娘是個沒腦子的,自己又不是頭一天知道。

  可這樣的腦子在後院之中,確實也就只有被算計的份。

  「依我所見,不如直接讓大理寺介入,到時走上明面,任誰也不敢在其中動手腳!」

  老夫人站出來,給出一個回復。

  可剛一講完,陳遠不加思索的直接拒絕:「萬萬不可本就,家醜不可外揚,若真被外人所知曉,這鎮北侯府豈不成了笑料?」

  陳遠最為要臉面,自然不會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陳芸嬌站的筆直,絲毫沒有心虛之色,立馬開口說道。

  「父親,那又該如何洗刷女兒的冤屈?」

  她說完,還直接扔出一個重磅。

  「不如藉此機會,將以前的事也趁機全都查個清楚,或許全都是一人所為呢。」

  陳芸嬌所言,讓雲氏突然心中一緊,有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陳遠倒覺得格外可笑,直接冷笑一聲便說。

  「你倒會鑽空子,不過既如此,那你便說說,以前還有什麼事情是委屈了誰!」

  「女兒這些年來深受疾病困擾,且喝了多種藥材都不曾痊癒,後來女兒自學醫書,發現裡面的東西可真為精彩呢。」

  陳芸嬌索性不裝,直接攤牌。

  老夫人在旁都聽得極為驚訝,沒想到她會突然兵行險招。

  陳遠皺眉:「你在瞎說些什麼?」

  「女兒這些年來看了不少的大夫,更每日都吃著苦藥,可為何愈發嚴重,難道父親就沒想過嗎?」

  陳芸嬌眼看著他有些抗拒,或許連陳遠心中都清楚是怎麼回事,只不過不願意戳破,還在維護那個人罷了!

  陳芸嬌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要讓他們得逞。

  陳遠心中不由變得煩躁,沒想到自己本應發怒的場面,可是卻被陳芸嬌這樣一說,就又得去查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你這些都無從考究,已經過去了那樣久,你說什麼便是什麼,可這是實打實剛發生的。」

  陳遠又開始找起了藉口,此番無奈的模樣,哪裡像是個朝廷所封的侯爺。

  陳芸嬌卻不覺得意外,自己的好父親誰都會維護,可偏偏不會維護自己,這個沒了娘的孩子。

  「女兒停藥不過才快兩月,聽聞前些日子,大理寺破解了一個塵封十年已久的案子,如此看來時間也不算久啊。」

  陳芸嬌繼續不鬆口,說的格外認真,還講:「且幾次三番發生事,這侯府早就不乾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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