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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六、發現皇上中毒的原因

2024-07-30 07:32:10 作者: 風雨歸來兮

  天剛亮,路上行人稀少。

  進宮的馬車上,蕭逸宸安慰陸心顏,「別擔心,用阿爹的名義,定能將白芷接出來。」

  陸心顏瞅了瞅他,忽然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梳雲的事情,陸心顏讓琳琅閣的人打聽清楚了。

  

  簡單點說,就是梳雲要!離開龍府,龍天行故意刁難,梳云為了離開,不惜赤腳走炭火路。

  蕭逸宸抽氣,「這關我什麼事?」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繼續咬。

  「媳婦兒,我冤枉!我對你一心一意,天地可鑑!」蕭逸宸不敢收回手,任憑陸心顏咬著,「媳婦兒,你不能把龍爺的錯,安到我頭上。」

  陸心顏哼了一聲。

  「而且,你兩晚上沒陪我了。」蕭逸宸委屈道。

  過去的丫鬟受傷了,他就得獨守空房!

  他這麼委屈,媳婦兒不但不心疼,還咬他,他冤,真冤!

  陸心顏遂鬆開口,給了蕭逸宸一個白眼。

  她又沒用力,鬼叫什麼?

  蕭逸宸趁機摟住她,「媳婦兒,彆氣了,要不為夫幫你出氣?」

  陸心顏沒吭聲。

  蕭逸宸不懂梳雲,她懂。

  梳云為人現實勢利,一有機會就想攀高枝,為了榮華富貴,委曲求全也在所不惜。

  但她又義氣剛烈,勇敢果斷,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這樣的一個人,若不是遇到什麼碰到她底線的事,她絕不會如此決絕慘烈地離開龍府!

  能讓一個只愛榮華富貴的女人,甘願拋棄已經到手的榮華富貴。

  唯一的理由,大約只有情了!

  她動情了。

  可龍天行那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梳雲動情?

  梳雲先動了情,她輸了。

  她心裡明白。

  她不願困死情網中,寧願遍體鱗傷,也要破網而出,破繭重生。

  當初撲過去的時候有多毅然,如今退出就有多決絕!

  可是,人的心,會因為身體痛一場,就能安然歸位嗎?

  陸心顏只怕梳雲白吃了這場苦,還連累到她的性命,卻改變不了任何事!

  「蕭逸宸,以後你要是敢變心負我,我咬死你!」

  她在他懷中張牙舞爪!

  「媳婦兒,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鑑,絕不負你!你也要答應我,絕不變心,否則…」

  「哼!看你表現!」陸心顏傲嬌的一抬下巴。

  「什麼?!」身後的男人陰測測地低吼,一手掐住她的下巴。

  她居然還想著有二心?

  那樣子,醋得想吃人。

  陸心顏咯噔一下,下一秒畫風一轉,笑眯眯地主動親他,「除非有比你更帥更能幹的男人出現!不過我眼中,你就是最帥最能幹的!」

  蕭逸宸對這個答案很是不滿意,不過許久沒親到媳婦兒了,先親了再說。

  別的問題,以後再找機會逼供!

  「唔…」男人反客為主,堵住陸心顏紅唇。

  「蕭逸宸,別動手動腳,快進宮了,唔…」

  素了幾天的男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吃個飽,怎能撒手?

  「蕭…蕭世子,你該…該去早朝了…」

  「今日阿爹身體不適,我已讓人告了假,在家伺疾。」

  「你…你就這樣伺疾?」

  「阿爹的心愿,做兒子的最清楚。噓,聽話,乖乖動一動…」

  「我不…唔…」

  馬車裡,很快響起令人耳紅心跳的吟哦聲。

  到了皇宮外,蕭逸宸神清氣爽地跳下馬車。

  陸心顏滿面緋紅,雙眼迷離,渾身發軟地被蕭逸宸抱下馬車。

  「放我下來!」

  「還有力氣走路?」某人挑眉。

  「混蛋!」陸心顏面上滾燙,狠狠瞪他。

  「到萬壽宮還有一段距離,你好好休息一會,到了我叫你。」

  陸心顏兩晚沒休息好,剛才一陣胡鬧,渾身無力,想著自己早就沒什麼好名聲,也懶得計較了。

  任蕭逸宸抱著自己,閉上眼,在他懷中休息。

  萬壽宮,太后知道陸心顏與蕭逸宸來意後,果然如陸心顏預估的一樣,雖然有些不願意,但也不好不讓白芷出宮。

  「林公公,帶蕭世子和郡主去找明芷。順便代表哀家,去國公府看看國公爺。」

  太后這話倒不是懷疑蕭炎沒事裝病,而是派林公公去跟著白芷,意在警告白芷不該說的話不要說。

  「謝謝太后娘娘!」

  「蕭世子,珠珠郡主,兩位這邊請。」

  宮中修葺,修到哪個宮殿,白芷便會找個藉口,去那邊仔細瞧瞧,查找可能讓隆德帝中毒的蛛絲馬跡。

  不過可惜,一直到現在也沒查到半點端倪。

  「明芷鄉君現在在重華宮,齊妃身子有些不適。」

  齊妃是兵部左侍郎齊懷恩的堂妹,八皇子的母妃。

  齊懷恩便是當年參了蕭逸宸的監軍。

  齊妃身體好不好陸心顏不知道,不過白芷替她看病,肯定是藉口。

  她心知肚明,順著話問道:「林公公,齊妃沒什麼事吧?」

  林公公道:「聽說多年的老毛病,齊妃知道明芷鄉君醫術高超,所以特意請了她去。」

  「那我若帶走了白芷,這樣會不會耽擱齊妃的病情?」

  「這個無礙的,既然是老毛病,晚些日子看,想來也是無妨的。」

  「那我就放心了。」

  陸心顏正說著話,忽然被一團反射的亮光吸引。

  抬眼望去,只見幾個太監,捧著明黃色的衣裳,從遠處走來。

  陽光下,那明黃如金子般,格外刺眼。

  林公公順眼望去,解釋道:「郡主,那是皇上的裡衣,清洗薰香後送回皇上寢殿。本來走的不是這條路,不過宮裡修葺,有些路堵住了,便繞到這邊。」

  「皇上的裡衣?不是說皇上的衣裳都是穿一次嗎?還用得著清洗?」陸心顏好奇道。

  林公公道:「一般確實如此,不過皇上說裡衣穿舊的反而舒服,所以會多穿幾次。」

  「哦,原來如此。」陸心顏恍然大悟,不由多看了幾眼。

  重華宮到了,蕭逸宸不適合進去,便留在外面。

  陸心顏隨著林公公進去。

  拜見了齊妃後,許久未見的陸心顏和白芷,高興地摟在一起。

  「小姐氣色不錯。」白芷打趣道,「看來蕭世子將你照顧得不錯。」

  她故意將照顧兩字咬得重重的,陸心顏面上一熱,「你氣色倒是瞧著有些差,很費心吧?」

  她指的是隆德帝的毒。

  林公公在,兩人不好說得太直白。

  不過彼此都知什麼意思。

  「還好,太后很是照顧,還有長安公主。」白芷拉著她的手,「小姐,你進宮來,是有什麼事嗎?」

  「阿爹腿疾發作,我和蕭世子進宮來,接你回去替阿爹瞧瞧。」陸心顏道:「太后那邊已經同意了,還特意派了林公公跟我們一起去看望阿爹。」

  「麻煩林公公了。」白芷道。

  回鎮國公府的時候,蕭逸宸陸心顏一輛馬車,白芷一輛,林公公坐在白芷那輛車的前面。

  以他的身份,本不必如此。

  但沒人問什麼,大家都是聰明人,看破不說破。

  鎮國公府,蘇院。

  明蘭站在院門口,焦急地等著陸心顏等人的歸來。

  「蘭姨!」

  明蘭聽到聲音,面上一喜,「少爺,少夫人,鄉君…林公公?」

  林公公呵呵一笑,「明蘭姑娘,太后娘娘聽說國公爺身體不適,特命老奴代為探望。」

  「有勞林公公,您這邊請!」

  幾人進入蕭炎的屋子,蕭炎躺在床上,面無血色,額頭冒汗,似乎忍著極大的痛苦。

  「老奴參見國公爺!」

  蕭炎聽到聲音,作勢要起來,林公公忙道:「國公爺,您別動!折煞老奴了,這要是讓太后娘娘知道,饒不了老奴!」

  蕭炎便不動了,扯開一抹笑,「有勞林公公替我謝謝太后娘娘!這等沒用的身子,驚擾到她老人家,實在罪過!」

  「國公爺,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是國之棟樑,皇上和太后娘娘,都盼著您快點好起來,繼續為國效力!」

  兩人寒暄了一陣客套話後,林公公道:「那老奴不打擾鄉君替國公爺醫治了,鄉君,請。」

  白芷走上前,福了福,「國公爺,得罪了。」

  「麻煩鄉君了。」

  蕭炎示意陳永掀開被子。

  因為不能動,大夏天的,蕭炎的腿上也蓋著薄被。

  陳永捲起褲管。

  一雙蒼白纖細、瘦弱如孱弱少年的腿,暴露在眾人面前。

  陸心顏別開眼。

  不光是因為蕭炎是男性長輩,也是因為不忍。

  曾經意氣風發馳騁沙場的少年將軍,卻因一場變故,臥床二十年。

  一身功夫、滿腔熱忱,被限制在這方寸之間,熱血生生冷卻,任憑歲月蹉跎至白頭。

  任誰看了,都會心生不忍。

  林公公同樣別開頭,面露可惜之情,大約也是想到了過往。

  白芷仔細地替他查看、詢問,並動手觸摸腰部受傷處。

  蕭炎很是配合,有問必答,沒有半點不耐。

  最後白芷思索了許久後,道:「我先替國公爺止痛。」

  她拿出銀針,在蕭炎腰部及以下,幾處大穴位快速插入銀針。

  不一會,蕭炎驚訝道:「鄉君這醫術真是了得,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白芷道:「這只能暫時緩解您的疼痛,並不能根治。」

  「我知道。」沒了疼痛折磨,蕭炎面色好了許多,甚至露出一分虛弱地笑,「能偶爾感受到不痛的滋味,已經足夠了。」

  白芷拔了銀針後,道:「國公爺,您好好休息一下。」

  又對著明蘭和陳永道:「我想給國公爺配藥,兩位可留有以前的藥方?有的話拿來我看看,萬一衝撞就不好了。」

  陸心顏聽到這話,有些奇怪地看了白芷一眼。

  印象中以白芷的醫術,經她手的病人,她把脈後便知病人曾經用過什麼藥,根本不需要看曾經的大夫開過的藥方。

  陳永為難道:「這個小的沒有…」

  「奴婢有!鄉君,請稍等!」

  明蘭說完,快速跑出去,又很快跑回來。

  手裡抱著一個紅木匣子。

  她喘著氣,將匣子遞給白芷,「鄉君,國公爺自病後,所有大夫開的藥方,奴婢都保存起來了,全部在這裡!」

  白芷接過,「有勞蘭姨。」

  「多謝蘭姨!」蕭逸宸感激地看向明蘭,他做兒子的都沒想到這麼多,明蘭卻想到了。

  「這是奴婢份內事!」明蘭惶恐道。

  白芷打開匣子,拿出裡面厚厚一疊藥方,快速瀏覽。

  陸心顏注意到,白芷在看最後幾份藥方的時間最長。

  藥方是按時間先後順序放的,最近的在最上面,最早的,在最下面。

  也就是說白芷重點關注的藥方,是蕭炎剛受傷時,最早請來的大夫開的藥方。

  又或者,白芷從一開始,想看的,就是這幾分藥方?

  難道那藥方有什麼秘密?

  陸心顏不由望向白芷,只見她已若無其事地將藥方還給了明蘭。

  「我先開個方子,喝上半月看看效果。」

  明蘭立馬備上早已準備好的紙墨。

  白芷正低頭寫著,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小姐!小姐!」

  陸心顏道:「是青桐,怕是有什麼急事,讓她進來吧。」

  這話是解釋給林公公聽的。

  話音一落,便見青桐匆匆忙忙地跑進來,拉住白芷就走,「白芷,快,跟我走!」

  陸心顏喝道:「青桐,休得無禮!宮中林公公在此!」

  青桐這才留意到一旁的林公公,忙拱手道:「見過林公公,不知林公公在此,請恕罪。」

  她進過宮幾次,林公公也是認得她的,便道:「青桐姑娘,這麼急找鄉君,有何要事?」

  「林公公,不瞞您說,十萬火急,等著救命!等會再跟您解釋!」說完又要拉白芷。

  陸心顏斥道:「青桐,將事情說清楚!」

  青桐只好道:「小姐,今兒小荷說想吃燒烤,程嬤嬤便準備了炭火和食材。哪知有個丫鬟不小心,將炭火打翻,不小心一腳踩上去,把腳弄傷了,挺嚴重的!請了大夫來看,說是要把腳鋸了,嚇得那丫鬟暈過去了。我想起白芷剛好回來,那丫鬟平時跟她關係好,這不就急著帶她去看看!」

  陸心顏又擔心又生氣,「我一會不在,你們就搞出這麼多事!丟不丟人?」

  青桐垂下頭,「對不起,小姐。」

  陸心顏轉頭對著林公公,舔著笑臉道:「林公公,都是我管教無方,寵得那幫丫鬟無法無天,讓您見笑了!白芷正好在,您看能不能…」

  林公公道:「什麼是燒烤,老奴活了幾十年,也沒見過,郡主要是不嫌棄老奴,可否帶老奴去瞧瞧?」

  去看燒烤是假,監視白芷是真,不過這話也就是同意了!

  「難得林公公有興趣,這是自然!青桐,帶林公公過去!」

  「是,小姐!」青桐伸出手,「林公公,這邊請。」

  白芷開好藥方,交代了幾句,隨著陸心顏蕭逸宸一起去悅心院。

  悅心院現在一團糟。

  煙霧瀰漫,炭火紛飛,架子叉子、蔬菜肉類食材倒了一地,地上還有水跡。

  呂嬤嬤正帶著人收拾,小荷抱著黑貓小混蛋站在院裡哭。

  看到陸心顏來了,連忙跑過去,帶著哭腔道:「小姐!我闖禍了!都怪我沒看好小混蛋!嗚嗚~」

  陸心顏瞪了她,「等會跟你算帳!一邊反省去!」

  「是,小姐!嗚嗚嗚…」

  小荷抱著小混蛋,嚶嚶哭著走了。

  「呵呵,林公公,讓您見笑了。」

  「不妨不妨,先去看看受傷的丫頭吧。」

  「林公公,這邊請。」

  林公公雖是太監,也不好進去別人府里丫鬟的房間,站在門口,往裡瞧了瞧。

  只見床邊幾個女子哭哭啼啼,床上受傷的丫鬟被擋住,看不清模樣,只看到兩隻焦了的腳露在外面,著實嚇人。

  一股藥味和燒焦味混合在一起,很是難聞。

  林公公聞著氣味有些噁心,瞧著那兩隻腳,心裡又有些憐憫,「鄉君,快去瞧瞧,不用管老奴。」

  白芷應了聲是,連忙走進去。

  陸心顏鬆口氣,沒有跟進去,而是在外面指揮呂嬤嬤將燒烤架搭好,親自燒烤招呼林公公。

  烤出來的五花肉雞翅,或灑上蜜糖,或灑上辣椒,引誘著人口水分泌。

  若林公公方才沒見到那雙腳,瞧著新鮮,大約會嘗一嘗。

  不過現在心裡還噁心著,半點不敢嘗,只吃了點素菜。

  繞是如此,亦令他讚不絕口,表示這次有要事在身,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試一試!

  白芷很快替梳雲處理好傷口,開了藥方,「這個外擦,這個內服,三天後,改成內服這個。結疤後,加上這個一起擦,祛疤的。」

  星羅一一記下,又仔細核對了一遍。

  臨走的時候,陸心顏道:「對了,白芷,呂嬤嬤幫你做了一身裡衣放在我屋裡,也不知你什麼時候回來,不如你現在帶進宮去吧。」

  呂嬤嬤先是愣了一會,「白芷,你等會,我馬上去拿。」

  她去陸心顏房裡拿出一套素白的裡衣,陸心顏接過,送到白芷手中,笑吟吟道:「在宮裡有太后娘娘和長安公主在,她們會好好看著你,我不擔心你。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我會照顧好大家的,你專心替太后娘娘看病!我們等著你回來!」

  裡衣下,她手指在白芷手心快速滑動,白芷心中一動,面上不動聲色道:「謝謝小姐,謝謝呂嬤嬤,太后娘娘身體再好些後,我就回來,你們等著我。」

  她接過裡衣,轉身對林公公道:「林公公,可以走了。」

  「鄉君難得回來一次,多待些時辰也無妨的。」

  「不用了,太后娘娘該吃藥了。」白芷道:「現在回去,正好趕上。」

  林公公老懷堪慰,到他這個年紀,該眼花的時候就得眼花,該腦子不清醒的時候,就得腦子不清醒。

  「鄉君有心了,那走吧。」林公公道:「蕭世子,珠珠郡主,老奴告辭。」

  陸心顏和蕭逸宸殷勤地將他和白芷送到門外,目送他們上了馬車後離去。

  關上大門後,陸心顏整個人癱倒在蕭逸宸懷裡。

  「這齣戲,終於演完了,累死人了。」她長長鬆口氣。

  「我抱你回去。」

  蕭逸宸心疼地抱起媳婦兒,親親她額頭,以示安慰。

  陸心顏不領情地給他個白眼,「都怨你,要不是你在車上胡鬧,我會這麼累?」

  蕭逸宸嘿嘿一笑,「只怪媳婦兒太勾人,神仙都把持不住,更何況我區區凡人?」

  「誰勾引你了?!」這個鍋她可不背,她明明什麼都沒做過!

  「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呼吸,你的頭髮,都在勾引我!你只要看我一眼,不,哪怕不看我,只要出現在我視線里,我就不由自主被你勾引!」

  那一本正經又深情款款的樣子,讓陸心顏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

  蕭氏情話,還是很動聽的。

  「算你過關!」

  陸心顏很大度地原諒了早上的事情。

  「那媳婦兒,等會…」男人得寸進尺,為自己謀福利。

  陸心顏拍他一巴掌,「我瞧阿爹剛剛那樣子,不像裝出來的,咱們先去看看他老人家!還有梳雲,等會估計要醒了,我得問問她怎麼回事!還有明天,嚴夫人生辰,我要清點一下賀禮…唔…」

  話沒說完,唇上被人咬了一口。

  陸心顏捂住,有些生氣道:「你幹嘛咬我?」

  「我呢?我在你心目中,排在所有事的後面?」某人醋意大發。

  在由得她說下去,他覺得自己連小混蛋都不如了!

  這個大醋罈子!

  陸心顏只好捧住他的臉,哄道:「好啦好啦,做完這三件事,剩下的時間,我就陪你,可好?」

  蕭逸宸勉為其難地嗯了一聲。

  陸心顏:哎,心好累!

  又有點疑惑,為什麼明明每次都是他先哄她,最後卻演變成她哄他?

  還是得貢獻自己,賣力去哄的那種?

  是她太大方,還是蕭世子的套路太深?總是讓她不自覺就上了套?

  陸心顏正分析著,「媳婦兒,剛剛你跟白芷打什麼啞謎?」

  蕭逸宸的話,一下子,將她拉回現實。

  「嗯,我發現了幾個問題。先說阿爹,阿爹是病發了,還是…」

  「阿爹的腿,不時會痛得很厲害,開始吃藥還有點效,後來阿爹發現那些藥治標不治本,而且身體體能下降厲害,阿爹就不再吃了,全靠自己硬抗。」蕭逸宸道:「所以阿爹剛才,一半真疼,一半在演。」

  陸心顏瞭然地點點頭。

  蕭炎的情況大約就是像現代吃止痛藥,吃的多了,藥效下降,還有副作用。

  「阿爹的腿傷,白芷可能發現了一些問題。」

  「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這個必須問白芷。」陸心顏將之前白芷的異常說了一遍,「以我對她的了解,她肯定察覺到了什麼,不過她沒有暗示,說明現在是沒有問題的。」

  「我會派人留意。」蕭逸宸道:「那你將自己新作的裡衣送給白芷,說是呂嬤嬤給她做的,是為什麼?」

  兩人此時已到悅心院,陸心顏放心說道:「我可能發現了皇上中毒的原因。」

  蕭逸宸震驚,「什麼!?」

  「早上進宮,去重華宮的路上,我見到小太監手裡捧著皇上裡衣,陽光下那光澤,看著有些不對。天然的天蠶絲光澤璀璨但不刺眼,那裡衣有兩件光澤刺眼。除非裡面有些別的東西,否則不會如此!我送白芷裡衣,在她手心裡寫了個毒字,暗示她皇上中毒,或許與裡衣有關!」

  「光澤有問題?當時我也瞧見了,沒覺得有何不同!」蕭逸宸有些懷疑,「你確定?」

  「隔行如隔山,蕭世子。」陸心顏道:「好比功夫,你能輕易看出別人的破綻,我什麼都看不出!但是衣裳,我摸了十幾年,那些色澤哪怕只有丁點變化,我也能看出來!」

  「十幾年?」

  遭了,露餡!十幾年是前世的事情!

  「就是打個比方而已!」陸心顏含糊其辭,將話題轉回來,「現在有了方向,希望白芷早日查出下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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