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9章 懸在所有人頭頂上的利劍（2/2）

  不是一千個太陽，而是一千點太陽。

  沒有誰能掌控一千個太陽的力量，泰坦也只是從行星里孕育出來的，比起太陽還要渺小得多。

  薩格拉斯一劍爆掉的，也只是一個孕育生命的行星而已。

  拉夏又怎麼可能比泰坦更強大？

  安薇娜調動「諾甘農圓盤」中的記載，知道這位「太陽造物」拉夏的每一點太陽能量，都相當於一個傳奇，相當於姜劫體內的一滴真元。

  姜劫現在也只有36滴真元而已。

  拉夏的每一次施法，都需要消耗一定的太陽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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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能量不足，他就需要通過「光輝之座」的裝置，用「太陽祝福」的方式，為自己充能。

  充能是需要時間的，能量不足的拉夏，會變得稍弱一些。

  即便如此，他也足夠強大了，遠比其他三位泰坦造物更強得多。

  他的能量強度，已經不比綠龍女王差了，大約相當於真正的泰坦守護者。

  四位次級守護者中，只有他有資格和奧杜爾那幾位媲美。

  毫無疑問：

  他的力量來自於阿格拉瑪，那位掌控聖光的泰坦戰士。

  拉夏同樣是阿努比薩斯外形，帶著雄鷹面具，整個身體發出內斂的金光，不顯得刺眼，卻顯得高不可攀。

  太陽高高在上，拉夏也高高在上。

  如果起源熔爐真的有一天完全啟動，重塑整個艾澤拉斯，那麼他就將成為艾澤拉斯的大守護者，地位等同於現在的萊。

  這樣的存在，自然很了不起。

  拉夏醒了，其他三位便不再說話。

  「新任次級守護者，我們需要驗證你的身份，並回溯一切的經過。」

  拉夏的聲音響起：「這是程序，必須履行的程序。我們必須知道，你是如何得到艾隆納亞能力的，你又是如何得到阿扎達斯認可的！」

  安薇娜看向姜劫，姜劫點頭。

  這幾年來，他已經看明白：

  泰坦不愧是宇宙秩序的代表，他們的一切程度，都必須嚴格履行，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

  哪怕四位泰坦造物，一眼就能看出來安薇娜的身份，但該走的程序還是要走。

  當然更重要的是：

  他們也很想知道，從黑暗帝國時期到現在，無數萬年來，一直沒有誕生過新的次級守護者，為什麼現在誕生了？

  起源大廳為了履行最後的責任而存在，排除一切外界影響，完全封閉，無數萬年來，只有寥寥幾次開啟，接收外界的信息：

  比如五色龍王的出現，比如雷神的入侵，比如安薇娜的晉升。

  其他的一切，他們並不了解。

  中央圓台，姜劫面前，一個平台升起，一道光照在了安薇娜的身上。

  然後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幻象，奧達曼中發生的一切，都出現在幻象中。

  這裡的泰坦裝置，擁有回溯時間的能力，就連奧達曼地宮的力量，都無法阻隔！

  「原來……是這樣。艾澤拉斯之血的化身，月神艾露恩的選民，紅龍的血脈……這一切的一切，讓你得到了泰坦系統的認可，得到了阿扎達斯的認可。」

  拉夏沉默了片刻，然後道：「你們在安其拉的表現，我們都知道了。安薇娜，你對泰坦監牢的修復，的確盡到了一名次級守護者的責任，但還不夠，遠遠不夠。你還需要更多的努力，你要徹底修復所有的泰坦監牢，徹底斷絕上古之神逃生的可能，這樣的話，起源熔爐才不會啟動。」

  「我想問個問題。」姜劫忽然道。

  「了不起的凡人，即將踏入半神不朽的登神者，你說。」拉夏的聲音響起。

  對於有資格凡人封神的存在，拉夏也沒有無視，而是給以一定的重視。

  「我想知道，起源大廳能將艾澤拉斯的一切生命降解，指的是什麼程度的降解？有沒有能力上限？一萬五千年前，起源熔爐啟動過一次。雖然殺死了雷神，毀滅了整個奧丹姆地表，但……沒有想像中那麼強大。」

  姜劫問道：「我的意思是：如果起源大廳啟動，能不能消滅上古之神？」

  「能。」

  拉夏肯定的回答：「起源熔爐的力量，遠遠超過你的想像。一旦徹底啟動，必然摧毀這顆星球上的一切生命，包括上古之神。到時候，所有的邪惡都將消失，降解成最基本的元素，艾澤拉斯將重新回到原初狀態。」

  「那麼問題來了。」

  姜劫淡淡的道：「既然可以做到，那麼你們為什麼不啟動它，來徹底淨化艾澤拉斯？我想對於你們來說，艾澤拉斯上的一切生命，都沒有意義吧？你們……為什麼不那樣做的？我想你們應該也知道，只要上古之神還存在，對艾澤拉斯星魂就是威脅。」

  這話有些冰冷殘酷，但姜劫認為，是真的。

  泰坦，以及泰坦守護者，恐怕不會在乎其他生命吧？

  守護巨龍，不也從來不在乎凡人的生死麼？

  人類，又有誰在意腳下螞蟻的生死？

  真相，就是這樣的殘酷。

  「是的，我們不在乎艾澤拉斯所有生命的生死存亡，包括守護巨龍，包括其他的泰坦守護者，甚至包括我們自己。」

  拉夏沒有掩飾，很直白的說道：「然而一旦起源熔爐全面啟動，摧毀的不僅僅是其他生命，還包括艾澤拉斯星魂！到時候，艾澤拉斯星魂就要從最初狀態重新演化，這需要漫長的歲月。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啟動起源熔爐。」

  原來……

  是這樣！

  姜劫明白了。

  這才合理。

  如果不是有這麼大的副作用，如果姜劫是拉夏，他早就啟動起源熔爐了。

  「現在我想問第二個問題。」

  姜劫看著拉夏，淡淡的道：「起源熔爐，真的絕對安全嗎？據我所知，意志熔爐已經被尤格薩隆污染了，然後被洛肯徹底關閉。那麼起源熔爐，是不是也有可能被上古之神的力量污染？你們……有什麼應對方法？」

  「起源熔爐，和意志熔爐不同。」

  拉夏道：「意志熔爐，創造意志；而起源熔爐，掌控原初能量。上古之神能腐化意志熔爐，卻無法腐化起源熔爐。一旦它們的力量侵入起源熔爐，起源熔爐就會立刻啟動，淨化整個艾澤拉斯。」

  這樣麼？

  姜劫的目光反而皺的更緊了：「所以，其實整個艾澤拉斯所有生命，頭頂上都懸著一根用絲線吊著的利劍？我們……隨時有可能被淨化，而你們……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