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蠻族歸吳之歸心

  停止進攻之後，那股致命的感覺也隨之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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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天是吧，俺勸你不要亂動，他現在是我大哥的人。」張雄對著石破天道。

  在張雄心目中，田魁頭已經歸順他大哥，那也就是自己人了。他不會允許自己人在他眼皮底下被欺負。

  「你大哥的人？你大哥是誰？」

  「他大哥就是我！」

  吳順帶著白虎營闖了進來。個個披堅執銳，裝備精良。一看就知道這是一支精銳之師。

  當先的吳順也是一身精緻鎧甲，背後血紅披風隨風飛舞，如果此時是騎在馬上的話，五溪眾人肯定會覺得此人英武不凡。但是吳順是腳踏實地站地上，這映像就大打折扣。

  「你是朝廷派來剿滅我們五溪蠻的？」

  石破天問道，因為辰溪距離辰陽最近，所以目前知道吳順身份的蠻族只有辰溪。

  「不，我不是來剿滅你們的，而是幫你們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你們聚集在一起。各個擊破對我來說會容易不少。」

  「哼，空口白牙，我們如何信你！」

  龍老七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但是死了也要做個明白鬼。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坑了，心裡很是不服氣。

  「這位是？」

  「他是樠溪首領龍老七」田魁頭道。

  「哦，原來是龍首領，久仰大名！」

  老七心裡是奔潰的，吳順之前肯定不認識他，現在卻說久仰大名，這人真虛偽。

  然而吳順卻沒給老七說話的機會，直接說道：「我就是辰陽縣的新任縣令，在我的治下，不管蠻人漢人，都是一樣的待遇，所以今天過來是為了告訴大家，不用在住山林了，搬到城池跟我們一起生活吧。辰溪的族人可是生活的很好哦。」

  石破天余怒未消，語氣不善，道：「你說過得好就過得好？誰能證明，而且我們習慣了山林，住不慣漢人的房子！」

  「這位是武溪首領石破天」田魁頭看見吳順眼睛瞥向他，連忙介紹道。

  「石首領，既然住不慣漢人的房子，那為何要攻打我漢人的城鎮，搶奪我漢人的糧食？我看你們在山林里根本就養不了那麼多人口。我看過你們部落的人，一個個面黃肌瘦，唉，我看著都覺得是罪孽。」

  吳順唉聲嘆氣的說著。

  「你到過我們部落？」這時候，雄溪麻順忠，樠溪龍老七，酉溪廖永福都慌了。吳順到過他們部落，那不是說，現在他們的部落已經被拿下了。

  想到這裡，三人用能殺人的眼神瞪著田魁頭。瞪得田魁頭都覺得自己對不住他們。那時而憤怒，時而幽怨的眼神，田魁頭抵禦不了。

  「是的，五溪我都到過了，看著你們過的生活，我心如刀割啊。我自己在城裡喝酒吃肉，五溪蠻的人們卻在山裡吃樹根嚼野菜，我心甚痛啊！」

  說完，吳順暗地裡擰了一把大腿，頓時眼裡嘩啦啦的流。那場面太美，石破天等人不敢看。

  一個漢人的官來可憐他們，難道他不是怨恨蠻族攻打城鎮，搶奪糧食，帶兵來報復的？

  「這位大人，我等也知道族人生活艱難。可這也是沒辦法。我們不懂耕種，糧食根本不夠吃。只好……只好到你們漢人的城池借一點。」

  麻順忠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人家漢人的官，看到自己族人生活艱難都能難過到哭，他也不好再惡語相向。

  「蠻族兄弟缺糧食，我們漢人都知道。而且蠻族攻打城鎮，最多也就是搶些糧食，殺一些貪官污吏。搶糧食雖然不對，但是殺掉貪官污吏，漢人的生活就會好過一些。這就算扯平了吧。」

  其實蠻族進城，肯定會傷害到平民百姓，到最多的還是砍殺貪官，縱觀五溪蠻反叛的歷史，基本都是被貪官污吏層層剝削逼迫，不得不反。

  「額……扯平？」

  「對啊，現在辰陽城非常歡迎蠻族的兄弟姐妹們入住。冬季就要到了，蠻族又該缺糧了。不如信我一次，你等隨我去看看辰陽的現狀，再做決定如何？看過之後，要事覺得我是欺騙大家，冬季過後，五溪蠻再返回山林如何？」

  吳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剛才又為自己的族人哭過，要不去看看的話，顯得蠻族首領沒膽氣。再說現在吳順還有軍隊在側，大可以強行帶走他們，但是吳順還是詢問了他們的意見，可是給足了他們面子。

  「既然大人誠心相邀，那我等就走一趟，見識一下大人治下的辰陽！」

  石破天代表五溪答應了下來。田魁頭臉色也好了不少。只要他們去了辰陽，肯定會喜歡那裡，不說別的，就說食為天酒樓的那神仙釀，就能讓人流連忘返。

  五溪蠻最終還是統一了，路過確實統一在一個漢人的手下。田魁頭心裡黯然了一下，隨即把這個想法甩出腦外。管他誰統一，只要族人生活好，吃穿不愁就夠了。跟著吳順，這些保障顯然是最基本的。從雲嶺過來的漢人有人跟他說過，吳順的願意是讓他治下的百姓自由自在的，不受欺壓，有尊嚴的活著。

  半天的趕路，傍晚時分，吳順終於領著五溪蠻的首領們回到了辰陽縣城，然後直接去了新開的食為天酒樓。讓楊有財上了一桌子好菜，10壇極品神仙釀。

  當吳順拍開酒罈的封泥時，石破天等人眼睛都直了。直勾勾地盯著吳順手中的酒罈不當。這是什麼酒啊，這酒香，光聞著就要醉了，要是能喝一碗，那是何等的享受？

  吳順看見眾人的表情，早就猜到會有這種情況，也不矯情，道：「各位，每人一壇，今晚酒管夠！」

  石破天等人等的就是這句話，一個個麻溜的拍開封泥，就著罈子就喝了起來。因為沒喝過這麼烈的酒，沒喝兩口就停下來咳嗽！

  「好酒啊，香，還夠勁！」石破天贊道。

  「從來沒有喝過這麼好的酒，今天來對了。」麻順忠道。

  「來大傢伙敬吳大人一杯，好些吳大人用這麼好的酒來招待我們這些粗人！」老七建議道。

  「來，吳大人，我等敬你一碗！」五碗酒齊刷刷地舉到吳順跟前。好嘛，蠻族喝酒不是用壇就是用碗。吳順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也倒了一碗，跟無人碰了一下。一口氣喝光！

  「大人好酒量！咱們再來一碗……」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吳順連自己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可憐小白一宿沒睡照顧他。

  第二天吳順醒來之後，石破天，麻順忠，龍老七，廖永福跟著田魁頭一起來到吳順書房，商議五溪蠻歸附辰陽事宜。

  石破天等人參觀了吳順專門為蠻族劃分出來的區域，親眼看著辰溪部族和漢人們生活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甚至還有漢人小孩在教蠻族兒童讀書寫字，一起玩遊戲。

  或許五溪蠻歸附辰陽是個不錯的選擇，至少吳順很關心他們的生活。石破天等人想著。本來田魁頭想要報仇，也就是殺了石中玉，但是想想這樣可能會破壞吳順的計劃，而且兒子已經死了。即使殺了石中玉兒子也過不過來。還不如專心帶領族人開墾荒地，努力做工來的舒心。

  石破天知道田魁頭的想法後，當即表示，石中玉就是田魁頭的兒子，有什麼不順心的儘管教育的。

  從此五溪蠻真正歸心！一心一意輔佐吳順南征北戰，吳順集團中的蠻族部隊，更是立下不少功勞，並且幾次拼死救得吳順脫離險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