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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枯木逢春(番)

2024-07-30 01:05:26 作者: 王大娘子

  【人物番外:時七歸。】

  

  ————

  1.婚禮特別版。

  回春醫院。

  在門診樓和住院樓中間的位置,擺滿了鮮花、椅子,中間鋪著長長的紅毯。

  時七歸換下了他的白大褂,穿著黑色西裝。

  莫辭樂站在紅毯盡頭,手裡拿著一束手捧花,只不過,裡面沒有花,而是以手術刀為主,滿天星為輔的特殊手捧花。

  這還是桃夭夭的創意,說手術刀是定情信物,手捧花肯定也要創新。

  在莫辭樂信任的目光中,接下了準備手捧花的活兒。

  最後,莫辭樂看到成品都有些哭笑不得。

  時七歸一步步走向莫辭樂。

  他的步子很穩,目光也不曾從莫辭樂身上挪開。

  走近,再走近。

  停下,在眾人的目光中輕輕牽起莫辭樂的手。

  兩人一起朝著前方走去,走了流程,在大家的祝福聲中貼近,雙唇碰觸。

  最後是扔手捧花。

  只不過莫辭樂看著自己手裡沉甸甸的手捧花有些猶豫,下頭搶手捧花的也沒多激動。

  就這一大把手術刀,誰敢搶啊?

  要是功夫沒到家,不得扎破手?

  當然,手捧花是桃夭夭準備的,一個個都推著桃夭夭站到最前面。

  情急之下,桃夭夭大呼:「等等!我覺得我們不該搶,要不由新娘子送吧,傳遞幸福!」

  「可以可以。」

  「我覺得可行。」

  「那就送吧,傳遞幸福。」

  不管是人是詭,都趕緊附和。

  詭異都不敢接的手捧花,人更不敢接了。

  見狀,莫辭樂也沒堅持,悠悠看向鬆了一口氣的桃夭夭:「那我把手捧花送給夭夭姐,希望夭夭姐也能早日遇見對的詭異或者人。」

  桃夭夭也沒推脫,趕緊到莫辭樂身邊接了手捧花。

  自己交出去的手捧花,又回到了自己手裡。

  桃夭夭都有些哭笑不得。

  莫辭樂還在讓桃夭夭發表手捧花感言,大家都看著桃夭夭,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起鬨。

  時七歸敏銳的抬頭看向住院樓頂。

  那裡或站或坐著四個詭異。

  正是已經跟著天離開的青龍、玄武、朱雀、白虎。

  雙方似乎在無聲的交流,四個超極品級詭異抬手遙遙一指,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時七歸沒有把這件事告訴莫辭樂。

  而是等結束了婚禮之後找了個理由去了住院部頂樓的實驗室。

  滿是頭骨的辦公室里,四個超極品級詭異在欣賞時七歸收集的頭骨。

  看見時七歸獨自來了,青龍晃了晃手裡的頭骨:「你的品味真特別。」

  「幹嘛?」時七歸奪回頭骨,拿了辦公桌抽屜里的帕子擦拭。

  「新婚禮物。」朱雀把一個小盒子放在桌上,推向時七歸:「我們在盯著你呢,你要是敢欺負小姐,有你好看的。」

  「盯著?」時七歸勾唇:「一直盯著?」

  這話說的暗示意味十足,在場的四個詭異,有三個聽懂了。

  玄武沒懂,冷冷的說:「你覺得我沒能力一直盯著?若是你對小姐不好,等著瞧吧。」

  青龍趕緊去拍了拍玄武的肩膀:「兄弟,聽哥一句勸,你盯這麼多年,可別盯了,多去看看書,瞧瞧,人都盯傻了。」

  玄武一把拍掉青龍的手,看另外兩個在笑,冷漠地轉頭不說話了。

  青龍:「怎麼還生悶氣了呢?」

  時七歸打開小盒子看,裡面有一枚圓圓的透明小球,看上去像是玻璃珠子一樣。

  「這是?」疑惑的看向朱雀。

  朱雀朝他眨眼:「好東西。」

  青龍聽見了,立馬附和:「對啊,吃吧,男人吃了好。」

  話一出口,時七歸就黑了臉。

  「不需要。」

  白虎笑吟吟道:「哎呀呀,看來我們的時醫生不喜歡小孩子呢,反正小姐有安安了,也成。」

  人和詭異雖然看上去沒什麼區別,不過詭異並不具備傳宗接代的能力,安安的父母也是倚靠這小玻璃球才生下了安安。

  只不過,那時候這東西並不完整,以至於安安的母親在產後去世,父親把安安託付給莫辭樂之後,也殉情了。

  但現在,這小玻璃球已經完整了。

  也是這世上唯一一枚完整的孕子丹。

  時七歸一愣,立馬反應過來,把盒子蓋上:「多謝。」

  青龍:「蓋上幹什麼?吃啊,好東西。」

  看四個詭異直勾勾盯著自己,似乎自己不吃他們就不走了一樣。

  無奈之下,時七歸重新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孕子丹,在四雙眼睛的注視下,吞了下去。

  四個詭異露出放心了的表情。

  朱雀把盒子收了回去。

  時七歸戲謔道:「送個新婚禮,還把盒子收回去,也是夠寒酸的。」

  朱雀哼了一聲:「不識貨!這小東西可貴呢,拿回去還能賣一遍。」

  能保存孕子丹的盒子,當然貴了。

  青龍笑嘻嘻的說:「恭喜啊,等孩子出生的時候,我們會來替你守產房的。」

  時七歸敏銳的抓住了『替他』兩個字,心裡有個猜測,故意說:「我自己守。」

  「孕夫怎麼能守呢?」

  「孕夫???」

  青龍點點頭:「對啊,孕子丹嘛,誰吃了誰生啊。」

  時七歸臉一黑,轉念一想,自己生也沒事,正好免了莫辭樂遭罪:「那就有勞了。」

  四個詭異笑開了花。

  「新婚快樂。」

  隨著聲音消失,四個詭異也不見了。

  ————

  2.時莫婚後生活版。

  時七歸在員工宿舍的後面新起了一棟別墅單獨住,用桃夭夭和桃灼灼的話來說,這是金屋藏嬌。

  此時,被藏的『嬌』還不知桃花姐妹的八卦。

  睡了個懶覺剛剛起床。

  莫辭樂下樓恰巧遇上時七歸回來,見他拿了什麼東西藏著掖著的,隨口問了一句:「藏什麼呢?」

  「哦,病例單。」時七歸敷衍一句準備去書房。

  莫辭樂輕手輕腳的跟在後面,在時七歸開門的一瞬間,奪了他手裡的單子。

  對上時七歸無奈的眼神,莫辭樂慢悠悠的打開這所謂的『病例單』,開頭就是『揚帆起航入學通知書』幾個大字。

  晃悠著入學通知書:「病例單?」

  「哦,拿錯了,這是給安安的十三歲生日禮物。」

  看著某詭嘴硬,莫辭樂往沙發方向走:「安安要是看到這份生日快樂,要哭暈在床上。」

  在沙發坐下,旁邊時七歸也隨之坐下,一隻手自然的摟著莫辭樂,將人往懷裡拉:「她不小了,該上學了,整天跟著桃灼灼鬼混,像什麼話?」

  莫辭樂順勢靠著時七歸的肩膀:「揚帆起航也不遠啊,怎麼是住校?」

  時七歸面不改色的說:「鍛鍊她的獨立性,不然她長大了你也一直照顧她?她嫁人了你也照顧她?」

  「行啊!安安以後嫁人了我就跟著她,當陪嫁。」莫辭樂玩笑道。

  「不准。」時七歸懲罰似的捏了捏莫辭樂的手,在莫辭樂倒吸氣的時候又鬆了力,放在唇邊輕輕親了一下捏紅的手背:「你真要陪嫁,那我看看誰不要命敢娶她。」

  「哪兒有你這樣的啊!」莫辭樂抓著時七歸的胳膊就是一口。

  咬得自己牙都疼了,也不見時七歸有什麼反應。

  「解氣了?」

  時七歸捏了捏莫辭樂的臉,把她手裡的入學通知書往桌上一扔,就勢捏著臉低下頭去。

  入夜。

  莫辭樂還在洗漱,安安洗完準備進屋。

  不料被時七歸堵在門口:「這麼大了,該自己睡了。」

  安安嘟著嘴:「不嘛,我要跟媽媽一起睡。」

  「不行。」

  「你把我弄揚帆起航去,我都看見入學通知書了!走之前還不讓我和媽媽睡?我要跟媽媽告狀。」

  時七歸點點頭:「行啊,去吧。今晚你敢去,那寒暑假我就給你報補習班,把你送得遠遠的,反正我能說服你媽媽。」

  「你耍賴!你吹枕邊風!」

  時七歸舉起手機,點了一下屏幕,裡面赫然是安安說的最後一句話。

  「小心我跟你媽告狀,瞧瞧好好一孩子,都學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安安不敢說了,大大的眼睛蓄滿了眼淚,被氣的臉都紅了,偏偏還拿時七歸沒辦法。

  看著安安黑白分明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卻沒有發出一點兒嗚咽聲的模樣,不知怎麼的,竟然和以前初見莫辭樂時的模樣重合起來。

  「哈。」忍不住輕笑一聲。

  誰知這笑還真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晶瑩的淚水無聲地落下,盯著時七歸的眼神楚楚可憐。

  架不住安安哭成這樣,聽見衛生間的水聲越來越小,時七歸蹲下身說:「這樣,你周末休息的時候,分你一天,要是不答應,這一天可都沒有了。」

  「你說話算數!」安安瓮聲瓮氣的說。

  「算數,叫聲爸爸聽聽。」

  誰知安安理都沒理,轉身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雖然是為她準備的房間,不過搬過來之後安安一天也沒有睡過。

  莫辭樂洗漱完出來,就看見床上裹了個浴袍的時七歸:「安安呢?」

  「她說今晚自己睡。」時七歸臉不紅心不跳的說。

  莫辭樂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時七歸張開雙臂:「時候不早了,該休息了。」

  「嗯,睡覺吧。」莫辭樂規規矩矩的側躺在一邊。

  時七歸關了燈,只留了一盞放在床頭的橘黃色小燈。

  從後將人往自己懷裡一拉,低頭在莫辭樂耳邊輕輕吹氣。

  癢酥酥的,莫辭樂縮了縮脖子:「幹嘛呢,睡覺。」

  「嗯,你睡你的,管我幹什麼。」

  時七歸說話間,手也不老實起來。

  莫辭樂推他,推不開,兩人爭來斗去的就這麼攪和到了一起。

  橘黃的光,照得臉紅。

  浴袍被嫌棄地扔到了地上。

  兩人對望不過兩秒,這唇齒間的較量就要開始。

  打了許久,翻來覆去的誰也不讓誰。

  莫辭樂也不服輸,一個翻身坐了起來,占據主導地位,抬手拿了頭繩把頭髮綁住,避免影響發揮。

  時七歸也沒搶,像是故意讓著她一樣,任由她發起進攻。

  雨勢漸大,雷聲沉寂。

  最後還是莫辭樂敗下陣來,軟倒下去。

  「哈。」時七歸輕笑一聲,低聲問:「怎麼?你結束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猶如猛虎下山的攻勢讓莫辭樂無力招架。

  剛剛的情況完全反轉,現下雷大雨小。

  昏昏沉沉間,莫辭樂張嘴卻失了聲。

  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沉浸在其中,無法思考,腦中白光一閃,渾身上下跟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在停歇的間隙,莫辭樂趕緊求饒:「不來了,我認輸行了吧?」

  一開口,嗓子沙啞的不像話。

  「沒有認輸這種說法。」

  最後,莫辭樂自暴自棄一般,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陽光照進屋裡。

  時七歸饜足的收拾好了把早飯送到床邊:「吃飯。」

  躺著的莫辭樂活脫脫跟熬了幾個通宵一樣,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什麼,不再動彈了。

  時七歸把早飯放到一邊,把人從被窩裡挖出來:「你還要睡,那我可吃了。」

  也不知是不是語氣的原因,莫辭樂總覺得他說的不是吃早飯。

  費勁的睜開眼睛:「我醒了。」

  「乖。」時七歸親了親莫辭樂的額頭:「我送安安去學校,起來吃飯。」

  「嗯,知道了。」莫辭樂敷衍的說,眼皮還在打架。

  聽見關門聲,人一歪,又倒被窩裡去了。

  「小騙子。」

  催命一般的聲音傳來,這一下莫辭樂算是徹底清醒了。

  一下子坐了起來:「我醒了!我真醒了!」

  時七歸抱臂看著她裝。

  他知道的,她一向愛演。

  莫辭樂被盯的心虛,突然覺得,安安在或許她會安全一些。

  「媽媽,我收拾好了!」

  正想著,外頭就傳來了安安的聲音。

  莫辭樂沒敢應,小聲說:「快去送安安!」

  看她清醒了,時七歸才抬手看了一眼時間:「時間還早,我看著你吃完再走。」

  話落,直接到門口對安安說:「你去樓下吃早飯,你媽媽不舒服,我照顧完她送你去學校。」

  「哦。」

  安安一聽莫辭樂不舒服,總是格外聽話。

  在時七歸的監視之下,莫辭樂乖乖吃了早飯。

  只不過苦了安安。

  為了避免開學第一天就遲到,時七歸算是把油門踩到底了,后座的安安被甩得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安安開學之後,莫辭樂迎來了晝夜顛倒的生活。

  偏偏時七歸怕影響她健康,還要天天督促她鍛鍊,美其名曰,避免影響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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