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心裡五味雜陳

  葉天不明就裡，穿著一身飛行服，就跑到了南星兒的家，進門直眉楞眼的就問，「茶娜，你這是要不告而別嗎？」

  茶娜正在收拾行李呢，一看他冒冒失失進來了……心裡五味雜陳。

  帥氣的逼人……心裡有一絲甜，幸福著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卻為自己鍾情了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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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走過去輕言細語的說點什麼，卻見他眼底帶著迫切，甚至有一絲惱怒，問的問題也奇怪，不禁有些愣了，站住了腳步，「嗯？幹嘛你？」

  葉天跨上一步，霸道的緊逼，「你聽不懂我的話？」

  用手比了比行李和護照，「你這是要躲著我？

  戀愛中的人好像都是這樣，不管自己本身的條件多麼優秀，也總是患得患失的……怕被對方拒絕。

  愛的越深，這種擔心越深……總覺得對方是世界上最好的，捧在手心裡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放在身邊怕別人搶跑了。

  葉天現在就是這種心情。

  茶娜是絕對聰明的女孩兒，聽了他的話，又見了他的表情，心裡什麼都明白了……卻不點破。

  她畢竟是女孩子，都希望被人追求……愛人就在面前，馬上就要臨門一腳了，微微一笑，「你是這麼想我們倆關係的嗎？你覺得我討厭你？嗯？那我就不解釋了！」

  葉天眯著眼睛，雙手握成拳頭，咬著牙，「那你說！今天必須說！我沒辦法再等了！昨天我等了半夜，也沒接到你一個電話！今天一天都恍恍惚惚的，試飛的時候滿腦子都是你，茶娜，你給我句痛快話，我覺得自己要瘋了！」

  茶娜不答，低頭整理自己的行李……實際上是整理自己激動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答。

  也就這麼一愣神兒的功夫……

  葉天發飆了。

  葉天深情凝視，「我現在就後悔了？」

  「嗯？」

  茶娜認真的凝視著他……面色緋紅，眼底清亮，「幹嘛？」

  「我非常正式的問你一句話……你想好了嗎？以後跟著我？一輩子？」

  茶娜淡淡的一笑，「這可不好說！如果有人在八年裡天天想著我！寄出的信比你還多！那我也許就會移情別戀！」

  葉天也笑了，「不管那個人是誰，我一定會打敗他，因為我的起點比他高！我已經花了八年的時間，已經寫了幾百封信，從今往後，所有的時間都是你的，所有的心思也都給你，後來者怎麼可能居上？沒門！」

  他忽然斂住了笑容，「我不想再等！也不願意冒……你被別人搶走的危險！我的心早在多年以前就定下了！在那個電影院裡，我拉著你的手的時候，就定下了！到現在從來沒改變過！無論你在不在我身邊，我的眼裡和心裡就不曾有過第二個女孩，今後也是如此！一輩子都是你！」

  單膝跪下了，「茶娜！你願意嫁給我嗎？從此冠我的姓，做我的女人，給我生兒育女……共同組建一個家？」

  茶娜單手捂著嘴，「葉天，你……你嚇到我了！這麼快？你確定？」

  「不快！這個時刻，我等了八年！」

  抱歉的一笑，「我來得匆忙，連軍裝都沒脫，也沒給你帶戒指和鮮花！」

  低頭看了看，隨手扯下了拉鏈的扣頭……塞到了她的手裡，「這個給你！我的職業是軍人，飛行服大概要伴著我一輩子，無論到什麼時候，這個拉鏈頭都在你的手裡，每次我一換軍裝，就會想到你！這就是我給你的承諾！」

  茶娜將手握成了拳頭，那片冰冷的扣頭……卻溫暖了她的心。

  使勁點了點頭，不再遲疑了，乾脆回答，「好！我同意……嫁！」

  葉天一下蹦了起來，興奮的在地上轉了兩圈，笑容在臉上蔓延，怎麼也收不住了。

  茶娜輕嚷，「別！我暈啦！」

  葉天這才將她放下了，「是我暈了！真的！做一百個飛輪考核我都不暈！你這一句話……就讓我暈了！茶娜，你再說一遍，你是不是答應跟我結婚了！」

  「嗯！嗯！嗯！」

  茶娜幸福的點頭，轉身在抽屜里取出了一個盒子，「這個東西……我一直為你留著呢！現在給你！也算是我的定情信物！」

  葉天納悶，「什麼啊？」

  茶娜推著他坐下，把盒子鄭重地塞到了他手裡，「看看！」

  葉天打開了。

  盒子精美，顯然是定做的，裡面是藍色的天鵝絨內襯……上面整整齊齊的擺著一對兒骨笛，白色中透著暗紅，靜幽幽的醉人。

  茶娜抬頭瞧著他，「你記得吧，這兩個鷹笛是我爸爸親手做的！一直是我的寶貝！他從小就跟我說過，這笛子是一對兒，一隻給我，一隻給我的愛人！」

  「……」

  「你以前問過我，笛子上面的字是什麼？我跟你說過吧？是我藏文的名字！離開你之後，我把這笛子又寄回給我爸爸，讓他在另一支笛子上，刻上你的名字！我爸說……女兒，你確定？我答：刻吧！」

  她的聲音輕得仿佛是自語，我跟我爸說……鷹，一輩子最忠於愛情！如果一個離開了，另一個就會孤獨至死！我嚮往這樣的感情！葉天……就是我生命里的雄鷹！可以展翅飛翔在藍天，也可以給我一個家！」

  輕握著他的手，「我相信長情的愛！願意為此而等待！天哥，以後我就永遠跟著你，一榮俱榮，風雨同舟！」

  葉天將她攬在了懷裡，用下巴溫柔的摩挲著她的發，「茶娜……我心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