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狂瀾

  「皇上留宿臣妾求之不得，只是國師不是說······」

  「莫管國師了！朕是天子，皇后是天降聖女，有可不可！」

  皇帝突然站起身，一把將我橫抱起來。

  我驚慌失措，皇帝今日是怎麼了，竟然如此不顧國師之言。

  難道兩人之間生了嫌隙？

  我被皇帝抱著扔到了床榻之上。

  錦若和皇帝身邊的大太監鄭公公，露出吃驚表情，但無人敢言語，忙退到一旁。

  皇帝將臉埋在我胸口處，一股熱氣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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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猴急似的要扒開我衣衫。

  「皇上，別這麼急嘛。臣妾身上都是酒味，待臣妾洗個澡。」

  我慌忙找個藉口，先逃走再說。

  皇帝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深深嗅了一下我頸間之處。

  「皇后身子很香，不用洗了。」

  皇帝狠狠吻上來，他力氣很大，我艱難地掙紮起身。

  「皇上，忍一忍好嗎？臣妾很快就回來。」

  我趁他不注意，從他身下空檔靈活地鑽出來。

  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完全不理會皇帝的喊叫聲。

  「皇后······」

  皇帝見我溜走，只得無奈的躺在榻上等著。

  我磨磨蹭蹭的開始沐浴，今日已經已洗過一遍了。

  這一天真是夠了，三個男人輪番折騰我，各個都那麼強勢。

  我若是日日這麼洗，早晚得洗禿嚕皮。

  洗完澡後，我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

  皇帝平日注重飲食保養，飲酒頗有節制。今日可能是真的開心，所以沒少飲酒。

  如今皇帝仗著酒勁上來，竟然欲對我做出越矩之事。

  雖然他是酒後衝動，但我斷然不能讓他得逞。待皇帝清醒後，萬一江山社稷有何差池閃失。無人會怪皇帝衝動，只會怪我勾引皇帝，違抗天意。

  到時候我成了千古罪人，在劫難逃，誰也救不了我。

  皇帝萬一發現我不是處女，欺君之罪是要誅九族，姐姐和汐兒也難逃劫難。

  我讓錦若先進去探探，看皇帝睡了嗎。

  「娘娘，皇上睡著了，還打鼾呢。」

  「哈哈，甚好。」

  我剛進屋門，便聞到滿屋子酒味。

  我皺著眉頭悄悄走進寢居，在皇帝身邊睡下。

  皇帝畢竟上了些年紀，不勝酒力。他睡得十分香甜，鼾聲如雷，吐出沖天刺鼻的酒氣。

  刺鼻的酒氣和如雷的鼾聲，搞得我困意全無。

  我兩眼瞪得像銅鈴，看著床幔發呆。

  香爐的香味漸漸飄散過來，這香味真的很特別。

  這麼比起來，我還是願意和香香糯糯的雲初舟一起睡。

  眼看著雲初舟越長越高了，身子越來越精壯，小時候那股香香糯糯的味道也漸漸消失了。

  我嘆了口氣。

  如今雲初舟越來越倔強倨傲，總是梗著脖子跟我作對，一點都不似小時候那般可愛。

  我胡思亂想了很久，天將亮才睡著。

  不出意外，我又做了一個有顏色的夢。

  我醒來時，皇帝已經醒了。他端坐在床上，看著我，笑而不語。

  我慌忙起身，低頭一看自己的褻衣半露。

  我臉色緋紅，衣帶不知何時解開了。昨日睡覺前明明系得嚴嚴實實的。

  「皇上，早安。」

  我紅著臉趕忙系好衣帶。

  「皇后早，昨日我們······」

  皇帝面色也有些尷尬。

  「昨日皇上有些醉意，留宿在臣妾宮裡。不過皇上與臣妾只是單純的睡覺，沒有······那什麼。」

  我越說聲音越小，仿佛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皇帝乾笑幾聲，站起身來。

  「朕要上朝了，皇后再睡會兒吧！」

  一直候在外殿的鄭公公趕忙進來，伺候皇帝更衣。

  看鄭公公的表情，也是鬆了一口氣。

  皇帝要是真和皇后睡覺了，那還得了。

  「朕先回宮了，過幾日再來看你。」

  皇上又恢復了往日威嚴神色。

  「臣妾恭送皇上。」

  我起身行禮。

  心想，倒也不必來得太勤，最好多過幾日再來。

  「過幾日便是中秋，朕請太后做東，宴請那幾家大臣和女兒，讓皇后和太子也瞧瞧。畢竟是東宮大事。」

  「是皇上，臣妾遵旨。」

  皇帝走後，我躺回床上。

  真是困得要死。

  還好今日是例行輪休的日子，嬪妃們今日不用來請安。

  我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耳朵痒痒的。

  似是有人在我耳邊吹氣。

  我撓了撓耳邊，轉身繼續睡覺。

  耳邊又傳來一陣熱乎乎的氣息。

  我騰一下坐起來，一把捏住雲初舟的耳朵，狠狠一擰。

  「初兒！你是不是皮緊了！」

  「疼疼疼！母后我錯了！」

  雲初舟輕輕拍打我的胳膊，忙求饒。

  雲初舟小時候，我陪他一起睡覺時，他總比我醒來早些，無事就喜歡吹我耳垂。

  玩心還是這麼重！

  這孩子模樣和身子都長大了，心智怎麼忽高忽低，一陣一陣的波動？

  我被他徹底弄得睡意全無，沒好氣地起身穿上衣服。

  「父皇昨日留宿了？」

  雲初舟眉頭緊鎖，語氣不善。

  一副抓姦的表情。

  「我是你父皇的妻子，他留宿不是很正常。」

  我沖雲初舟翻了個白眼。

  你爹睡你媽這裡，難道還要跟你報備不成？

  「你們那什麼······了嗎？」

  「說什麼呢？」

  這個死初兒，怎麼什麼都問。

  我臉頰泛紅。

  「母后～～」

  見我不理他，他拉起我的手臂又撒起嬌來。

  「母后～～」

  「沒有沒有！哀家跟皇上清清白白的，行了吧！」

  我真是服了。

  「兒臣該去上課了，兒臣告退。」

  雲初舟歡天喜地地走了。

  我嘆了口氣，這父子兩人。

  我精心地梳洗打扮一番，穿了一身紫金色百鳳華服，對鏡中自己的妝容很滿意。

  看了看時辰，估摸著樂將軍應該到了吧。

  「娘娘，樂貴妃派人來信，樂將軍已到霽月宮。」

  「好，叫上何公公，陪哀家去霽月宮坐坐。」

  「是，娘娘。」

  我坐上轎子擺駕霽月宮。

  「皇后娘娘駕到！」

  何公公尖聲報導。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

  「微臣拜見皇后娘娘。」

  樂貴妃和樂驍塵忙起身向我行禮。

  樂驍塵一席黑色錦服，還是那麼英武霸氣，帥氣逼人。

  我的白月光樂驍塵，直擊我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