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質問

  「你確定自己做得天衣無縫？」

  「世子妃，你就放心吧！沒人會發現。」

  看著眼前的丫頭，趙瑩瑩的臉上浮出一抹狠意。

  要不是因為商書婉，自己能嫁給蕭千塵？要不是她，自己還能有家不能回？

  她的雙眼一閉，腦中便不斷地浮現出商書婉與蕭王爺曖昧的場面。

  「世子妃。」

  在柳翠的驚呼聲中，趙瑩瑩緩緩地睜開雙眼，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上不知何時正流著鮮血。

  「無礙，這件事平息後，你就到我這裡，保你一直留在府中。」

  趙瑩瑩忽然感到很是疲憊，直接對著柳翠擺擺手，沒有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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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當柳翠準備離開時，院中有丫鬟來報：「世子妃，王爺王妃來了！」

  柳翠一聽，臉色瞬間煞白，她抖索道：「世子妃，他們會不會……？」

  「當日可有人見到？」

  趙瑩瑩不慌不忙地望著她，柳翠仔細想了想這才緩緩說道：「世子妃，好像被蘇姨娘看見了。」

  「什麼？被他看見了？你確定？」

  簡直就是個蠢貨，一點兒小事都辦不好，這麼簡單的事居然還能被人發現。

  若蕭瀚墨他們知道，到時自己來個死不相認，反正這事都是出自這奴婢之手。

  「奴婢不敢確定，但奴婢覺得蘇姨娘的眼神有些奇怪，所以才有所顧忌。」

  柳翠將心中的懷疑全都說了出來，希望王爺怪罪下來，能得到趙瑩瑩的保護。

  「那你怕什麼，你別擔心，不會被發現的，你先出去吧！」

  柳翠對著世子妃行完禮後掀開屋簾，此時正與商書婉撞在了一起。

  「你……。」

  「王妃。」

  看著眼前的商書婉，柳翠來不及行禮，便快速地離開。

  商書婉見狀，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也更相信蘇小小臨死前的話。

  柳翠，你別以為你跑了，本王妃就拿你沒轍，香兒若真是你殺的，可休怪本王妃報仇。

  商書婉拉著蕭瀚墨的手，站在門前，狠狠地盯著柳翠離開的方向暗念著。

  「姐姐，你是為了香兒的事來的嗎？」

  趙瑩瑩見商書婉走進屋子，趕緊地賠上笑臉，走到商書婉的面前，拉著她的手關切地問著。

  商書婉沒有回話，只是站在門口定定地看著她，直到趙瑩瑩開了口，她才走進屋內。

  「姐姐，我剛知道香兒的事，可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你說，姐姐你不會怪我吧！」

  趙瑩瑩沒有理會隨後跟來的蕭瀚墨，反而一直拉著商書婉的手，拼命的解釋著。

  「趙瑩瑩，你知道我就香兒這個丫頭，你也知道我很信任她，為什麼，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商書婉不想把話說得狠絕，只能含沙射影地問道，向她那麼聰明的人，怎麼可能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王妃，香兒姑娘的死真的是場意外，姐姐要怪就怪吧，妹妹我實在無話好說，我也不會怪姐姐，若姐姐心裡難受，你就發泄出來好了，妹妹明白著。」

  若不是蘇小小告訴了實情，她肯定不會把這事情聯想到她身上。

  「妹妹，你瞧瞧你說的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會怪你，這件事我已經調查過，與你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只能怪香兒那丫頭福薄，她沒這個福氣。」

  商書婉一邊說，一邊注視著對方的表情，直到看見對方的表情鬆懈下來，這更加確定了蘇小小臨終前的話。

  「妹妹知道香兒姑娘是姐姐的人，可沒想到竟會遇上這事，妹妹我心裡實在是難受。」

  說完，她的眼角好不容易夾出兩滴淚來。

  看著她假惺惺的樣子，商書婉強忍著心頭的不適，便對她說道：「這才前來，也並不都為了香兒，我只是告訴你蘇姨娘逝了。」

  「你說誰死了？」

  「蘇姨娘。」

  趙瑩瑩聽到蘇小小的名字後，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剛才那丫頭也沒說蘇小小死了，難道是剛才？

  「王妃，這是多久前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趙瑩瑩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若蘇小小真的死了，那實在是太好了，即使商書婉知道香兒逝世的真相，恐怕也沒有什麼證據。

  這時壓抑在他心底的石頭終於落地了。

  「就在剛才，你對蘇小小的死好像並不難過。」

  商書婉故意問道。

  趙瑩瑩搖搖頭：「姐姐你有所不知，在這王府里，我雖為世子妃，可每日都要看著蘇姨娘的眼色度日，就連商二小姐也儘量避著她。」

  她的話讓商書婉想起了多年前的事來，她記得那還是商憐憐剛嫁給世子不久，臉上布滿了淤青，原以為是蕭千塵所為，沒想到一個姨娘居然敢這麼大膽。

  「她是姨娘，你是世子妃，怎麼可能受她擺弄。」

  「王妃你有所不知，府中最得世子心的便是蘇姨娘，丫鬟們自然以她為重，不敢反駁。」

  「既然這樣，你為何要殺了香兒，她究竟哪裡得罪了你，難道就因為我嗎？」

  商書婉不想再拐彎抹角了，她覺得很是噁心。

  聽到王妃的指責，趙瑩瑩的雙眸微閉，果然不出自己所料，王妃她果然知道了。

  「姐姐，你是病了嗎？怎麼胡言亂語起來了。」

  說完，趙瑩瑩伸出手，朝她臉龐摸去，卻沒想到竟被商書婉一手拍下，眼神中藏著一抹慍怒。

  「就衝著這聲姐姐，我希望你跟我說實話，香兒究竟是怎麼死的，是不是你命人這麼幹的。」

  商書婉說到後面，幾乎嘶吼著。

  「姐姐，你究竟是怎麼了。從哪裡聽來的渾話，妹妹怎麼會命人殺了春兒，妹妹自知自幼刁蠻任性，可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我把香兒殺了能有什麼好處？」

  趙瑩瑩誓死抵賴著，她就不信商書婉手上會有證據。

  「趙瑩瑩，你敢說不是你命柳翠那丫頭殺了香兒？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

  看著趙瑩瑩不思悔改的樣子，就讓商書婉傷心，她一直把這丫頭當成妹妹看待，卻沒想到她竟會做出這等殘忍的事。

  難道當真是自己錯了，錯讓香兒埋伏商憐憐身邊，錯把財狼當白兔寵愛？

  商書婉連退幾步，對著趙瑩瑩道：「我來之前想過就曾問過自己，你若不承認該怎麼辦？你若承認我又該怎麼辦？現在我明白了，緣終究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