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成親

  今日是國公府與恭王府大好的日子，府內張燈結彩一片喜慶。

  早早被丫鬟拉起床的商書婉，如今早已披上風光霞帔靜坐在銅鏡旁，靜靜地等待著蕭瀚墨的迎親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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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三日前蕭瀚墨把自己救出後，便直接將她扔在了國公府後門，一句招呼也未說，騎馬直接狂奔而去。

  她以為自己觸怒了王爺，婚禮也必然會隨之取消，卻沒想到竟會如期舉行。

  難道他不想與趙小姐雙宿雙飛？

  「小姐真是好看，今日蕭王爺定會被小姐迷住。」

  香兒看著坐在銅鏡前的小姐，不由得感嘆。

  初次見小姐時，就被她容貌所吸引，雖然那時小姐還很小，可依舊不難發現小姐是個美人坯子，只不過那時小姐的眼神，只是有些零散而呆滯，不如現在這般機靈。

  香兒細細地梳理著商書婉的髮鬢，腦中陷入沉思。

  很快，一道驚呼聲出入香兒的耳中，這時她才發現，小姐雙目含淚地瞪著自己。

  「香兒，我和你有仇啊！你輕點兒，行不？」

  小姐的話瞬間反應了過來，看著手中的一縷鬢角，香兒發出憨憨的笑聲作為掩飾。

  「對了，香兒，我聽說這套嫁衣是柳姨娘特意為憐兒準備的，如今穿在我的身上，她豈不是要被氣死。」

  商書婉伸出手，不時地撫摸著插在髮髻上的珠串。

  「小姐，今日她哪有那個心思，打從午後二小姐被恭王府的人從後門接走後，三姨娘就此連蘭園的門都沒打開過。」

  商書婉聽後，心裡微微一震，要不是香兒的提醒，她都把這事給忘了。

  「沒打開？那今日這身行頭……。」

  香兒沒等小姐說完，趕緊回道：「小姐放心，你身上的這些東西，都是老爺的意思，聽說昨晚二小姐知道後，差點將這些東西都給毀了，幸好被四姨娘提前發現，收入房中，要不然還真不知道今日小姐穿什麼衣服？」

  「聽你的意思！我應該好好謝謝她咯。」

  商書婉透過銅鏡望著香兒笑道。

  「那是自然，只不過小姐的嫁妝……。」

  說到這裡，香兒的眼神瞬間暗淡，衣服要來了是沒錯，可嫁妝呢？

  總不能空著手進入王府吧，要是被傳出去，小姐的臉面日後放在哪裡？

  說到嫁妝，她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香兒，你去廚房看看，那裡是不是擺放著幾個箱子？」

  香兒疑惑地看著自家小姐，都這個時候了，還讓自己去膳房，真不知道小姐是怎麼想的。

  不過想歸想，香兒還是服從了小姐的意思，特意跑了一趟。

  要不是那晚被蕭瀚墨給氣迷糊了腦袋，她怎麼也要把嫁妝給對調一下。

  如今好了，這時她才想起此事，看來自己要另想辦法。

  「小姐，小姐。」

  香兒快速地跑到商書婉的面前說道：「那裡是放了好些箱子，只是奴婢沒辦法打開看看，人太多了。」

  商書婉點點頭：「知道了，我就是想再確認一下。」

  「小姐，那箱子裡裝著些什麼？你又為何會知道那裡有箱子。」

  香兒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如果我告訴你，那是我的嫁妝，你會怎麼想？」

  「嫁妝？真的嗎？可為何會放在那裡，不是應該放在帳房內？」

  聽到嫁妝，香兒的眼神瞬間發亮，可一想到廚房，不禁再次疑惑了起來。

  商書婉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只是淡淡笑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香兒點點頭，這時好巧不巧，柳姨娘一身素裝地拉開門帘，笑道：「今日是我家婉兒大婚，就讓姨娘送你上轎可好？順便也好讓我沾沾喜氣。」

  娘親不在，這新娘上轎的過程，必然會落到姨娘身上，不是她打的是什麼主意？

  「既然三姨娘都已經親自開口，書婉哪有拒絕的道理，只是想順便問問，書婉的嫁妝姨娘準備好了沒？」

  柳舒妍看著原本該穿在女兒身上的嫁衣，穿在這個瘋子身上，恨不得上前將它撕毀。

  她以為女兒穿上這身已經很美，卻沒想到還不及商書婉的半分，這丫頭長得也太標緻，把嫁衣穿出了嫡仙的韻味，讓人移不開眼。

  「姨娘，你倒是說話啊！」

  看著面前沉默不語的柳姨娘，商書婉再次發問。

  「你剛才說什麼？」

  柳姨娘這才回過神，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瘋子，問道。

  「柳姨娘，我家小姐問你，嫁妝您準備好了沒？」

  香兒見小姐語氣有些不耐煩，連忙幫她開口。

  原來是嫁妝，她當然準備好了，想想廚房內的木箱子，柳舒妍忍不住笑出了聲。

  「書婉的嫁妝，還怕三姨娘沒有準備嗎，已經派人將箱子搬到院子裡了，到時車隊一來，直接搬走即可。」

  商書婉緊盯著對方的臉色，要不是自己親眼目睹過嫁妝，還真看不出她說的是真是假。

  柳姨娘的話剛說完，只見雲娘從外跑了過來，站在三姨娘的面前，說道：「夫人，迎親車隊來了，現已停在府外。」

  香兒聽後，趕緊將擺放在梳妝檯上的頭巾，給小姐戴上，準備攙扶著小姐出門。

  「書婉，等等，憐兒已經先入恭王府，日後你還是要多多照顧她才好，畢竟你們都是從國公府出去的，日後也好有個照應。」

  聽了柳姨娘的話，商書婉的臉上充滿了諷刺的笑意，只因自己帶著頭紗，對方看不出而已。

  「柳姨娘說得有理，姐姐我必當全力照顧，只是妹妹不要越矩才好，否則我也難辦。」

  「你說的這些憐兒她都知道，看在姨娘給你這麼多嫁妝的份上，憐兒就拜託你了。」

  這姨娘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給自己這麼些破爛貨，還想從她身上得到好處？

  「雖說王爺地位比蕭世子高，可誰不知道當今掌管恭王府的人是蕭千塵而不是王爺，所以日後誰照顧誰還說不準，姨娘你太多慮了。」

  話說到此處，商書婉向一旁伸出手，香兒瞬間領會過來，打算扶著小姐跨出房門。

  不料被姨娘搶先一步，香兒見狀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而這一幕商書婉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