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姨娘是敵是友

  急促的腳步聲傳入商書婉的耳里，她嘴角一揚，緊按在商憐憐頸脖間的手鬆了幾分力道。

  商憐憐沒想太多，覺得此時正是時機，立即反身一甩，將商書婉推倒在地，只見她一頭栽進了不遠處的花盆裡，弄得滿臉都是塵土。

  此時商致遠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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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嗚嗚，嗚嗚，妹妹，打人，嗚嗚嗚。」

  「你們這是在幹嘛？」

  聽到父親斥責的聲音，商憐憐暗叫不妙，立即爬跪到父親的腳邊哭訴著商書婉的罪行。

  而被商憐憐推倒在地的商書婉，聽見父親的聲音後，嚶嚶的哭泣聲，瞬間高了幾個度，讓來往的百姓不得不停下腳步。

  「妹妹欺負，欺負我，疼疼」

  聽到商書婉的話後，商憐憐立即為自己辯解道：「爹爹，你不要聽這瘋子的話，她是騙你們的。」

  「疼疼，香香，吹吹。」

  香兒看著自家小姐滿臉污垢的坐在地上，趕緊湊上前，此時的她不管究竟是誰欺負了誰，總之在她眼裡，小姐是最無辜的。

  她趕緊挽起小姐的衣袖，只見白皙的手臂上，蹭掉了一層皮，香兒看後忍不住掉了眼淚。

  「老爺，你可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

  商憐憐見狀，立即站起來，對著香兒就是用力一腳。

  「你這賤婢，居然敢誣陷我，看本小姐不打死你。」

  說完，她抬起腳就往香兒身上踢。

  香兒的求饒聲，加上商書婉的哭聲，吸引了更多的百姓前來圍觀。

  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商致遠怕影響不好，立即命人將他們帶回廳堂。

  「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進廳堂，商致遠迫不及待地問道。

  「爹爹，你要為我做主，姐姐她欺負我。」

  商憐憐剛下跪，便來了個惡人先告狀。

  「欺負你？一個瘋子他能欺負你什麼？為父倒是看見你在不停地打罵著她們。」

  書婉雖然是個瘋子，好歹身上也流著他的血脈，平日裡女兒家的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可現在憐兒都要成為世子妃了，還如此任性刁蠻，今日若不是自己前去，還不知要鬧出什麼笑話。

  「爹爹，你被她騙了，我們都被她騙了。」

  商憐憐的話一出，震驚了在場的人。

  商致遠問道：「你說的是何意？」

  商憐憐站起身，走到商書婉的面前，冷笑道：「她根本就沒瘋，她是裝的。」

  對於她的這番指控，商書婉早有準備，她坐在地上不動聲色地甩著腦袋，思索著對策。

  「你說她是裝瘋，有何證據？」

  證據，她哪來的證據，商憐憐心裡暗念著。

  「爹爹，是她親口承認的。」

  她？

  商致遠手指著書婉，不可思議地看著小女兒，冷笑道：「她的話你也能信？」

  商憐憐不死心地解釋著：「真的爹爹請相信我。」

  隨後，她走到母親的身邊，撒嬌著：「娘親，我說的可都是實話，絕無半句虛言。」

  聽到女兒這麼肯定，柳舒艷便走到老爺身邊嘀咕著：「老爺，我看這事應該沒這麼簡單。」

  她的話剛說完，只見一路尾隨而來的四姨太，走到商書婉的身邊，看了看爬倒在地的香兒，眼裡藏不住的心疼。

  「老爺，夫人說得對，這事確實沒那麼簡單。」

  對於四姨太的話，柳舒艷瞬間懵了，向來不管閒事的她，今日居然也會為小女抱不平，真是難得。

  「老爺，你看，四姨娘也都這麼說了。」

  柳舒艷沒有細想，趕緊開口道。

  「既然你們都說書婉有問題，那我就……」

  「等等，老爺，妾身可不是這個意思。」

  四姨娘故意走到柳舒艷的身邊，撇了她一眼，隨後站到老爺身邊，當著柳舒艷的面，挽著老爺笑道：「老爺，妾身是覺得二小姐有問題，你看這對主僕被二小姐欺負這麼慘還不夠，還要遭誣陷，這二小姐分明想要大小姐的命啊！」

  她的話剛說完，便遭來柳舒艷的一頓破罵：「你這賤奴，你含血噴人。」

  四姨娘不怒反笑：「三姨娘，我們都是伺候姥爺的人，你是姨娘我也是，我們是同等身份，你這樣罵我，還不是罵你自己，難不成你還真以為夫人的空位由你坐不成，你也要認清身份才好，你說是不是老爺。」

  商致遠抬起四姨太的下顎，對於她的回話他很滿意，要不是三姨太有了憐兒，他也不會讓她放肆這麼多年，看來自己是要注入新的血脈。

  老爺雖未回話，可他的表情正說明了一切，難道老爺對自己已經產生了倦惡。

  她趕忙湊上前對著老爺解釋著：「老爺，妹妹的話你可別信，我只覺得今日的事事有蹊蹺而已。」

  「呵呵，果然姐姐護犢心切，我們這麼多人可都看著，分明是二小姐在欺負人，怎麼到你們口中卻反了呢？」

  四姨娘不緊不慢地說著，語氣中含有幾分譏諷的意味。

  「你……，你……」柳舒艷被四姨娘的話堵得無話可說，氣得直咬牙。

  看著母親受人欺負，商憐憐衝到四姨太的面前怒斥著：「你是什麼東西，也配在這裡說話？」

  說完，她便轉過頭看了眼父親道：「爹爹，你可別被這狐狸精給迷惑了，她可沒安什麼好心。」

  商憐憐的話剛說完，便惹來對方的笑聲，這股笑聲聽在她們耳里格外刺耳。

  「要說狐狸精，恐怕無人能及你們母女，你可別忘了，二小姐的醜聞現在還在百姓間流傳呢，如今再加上今日這條……」說到這裡，四姨娘便不再繼續說了。

  柳舒妍聽後心中積滿了怒火，要不是老爺在此，她真想死了她的爛嘴。

  聽了四姨娘的話，商致遠怒斥道：「三姨娘，四姨娘進府比你晚，你就不會擔待點？還有今天鬧出的事，可是憐兒自己引起的，你不好好先反省反省，反而還將罪責推卸給他人，今日的事情要是傳入皇上的耳里，你以為她還能坐穩世子妃的寶座？愚蠢至極！」

  說完商國公走到商書婉的面前停了下來，用審視的眼神盯著她，可看了許久依舊沒看出什麼，便對著四姨娘說道：「你替這丫頭請個大夫瞧瞧，別鬧出人命。」

  說完，商國公便離開了廳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