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精神力的覺醒

  秦九隻覺得自己的內心開始慢慢平靜，變得安定下來。

  這時秦九再次試著去調動識海中的精神力，便發現那精神力開始慢慢出現了，一開始只是一絲，後來漸漸壯大，如雲霧狀，飄蕩而至。可以調動精神力之後，秦九便開始控制著，讓著精神力去擊向圓盤。

  此時已經過了一天一夜，曲向陽換了回來，只見秦九的面色開始變得慢慢安定下來，一股若有似無的能量開始縈繞在她周圍後，不禁暗暗讚嘆道：「果真是不錯，才用了一天一夜，便從幻神鏡中逃脫了出來，這下精神力應該會變得更加凝實，基礎打的真不錯。」說罷，又抬頭看了眼幻神鏡，接下來便是看這精神力到達了何種地步了。

  話音剛落，那幻神鏡突然開始光芒大作，曲向陽只得避過身去，抬起衣袖，遮住那強光。好半晌，曲向陽才回過頭來，向那幻神鏡望去。只見幻神鏡上，乳白色的光芒縈繞四周，久久不散。

  「師父？」秦九睜開了眼，看了眼頭頂的幻神鏡。

  「哈哈，非常好，非常好！」曲向陽大笑道。「小九，你讓我太驚訝了。」

  

  「師父，所以我可以煉丹了是嗎？」

  「自然。」說罷，曲向陽又像秦九解釋了幻神鏡，入了幻神鏡，便相當於入了幻境。只有精神力不被幻覺所累，才可以安全逃脫。也是精神力的一場歷練。「幻神鏡與一般測試精神力的器具不同，幻神鏡靠濃稠度來判定精神力的強弱。你那精神力如膠乳狀，是十分強的精神之力。就連你師父我當初比你都要差些。」

  「那師父你現在呢？」

  曲向陽小小，手指輕輕一指，幻神鏡立刻開始了變化。膠乳狀的雲霧開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金色雲霧，大塊大塊成堆，一時間金光燦燦，頗為好看。

  「初始時的精神力皆為白色，看覺醒時候的濃稠度。如今我是天階的丹師，我的精神力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按照天地玄黃劃分，黃階時是黃色，玄階是紅色，地階是黑色，天階便是金色。再向上，師父就不知道了。這幻神鏡是自古便傳下的神器，師父也未完全掌握住。」

  秦九點點頭道：「那師父，我什麼時候開始煉丹？」

  曲向陽笑笑道：「學習煉丹第一步，便是控制你的精神力，第二步是控制你的火焰，第三步是提取靈藥中需要的成分，去除多餘的渣子。第四步才開始學習煉丹，然後學習融丹。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開始學習精神力的控制。」

  秦九點點頭，慢慢站起身來。身形有些虛晃，頭也有些眩暈。

  「已經過了一日一夜，而且精神力的消耗也不小，將我給你的丹藥吃下去之後，便休息吧。」

  「好的，師父。」

  推開門，君離在外等著，看著秦九出來便道：「小九？」

  「阿離，我成功了。」說完，身形又是搖晃了一番。

  君離搖搖頭，往前走了一步之後，突然背對著秦九，接著便蹲了下來。「上來。」

  秦九確實覺得暈眩的難受，便爬上了君離的背。君離慢慢起身，將秦九背回房中。

  將秦九放下後，君離端了一個碗過來道：「曲叔讓你吃丹藥，也是傻了。你一個小孩子不吃東西怎麼行，將湯喝掉之後，再吃丹藥。」

  秦九聞言也是笑彎了嘴角道：「我沒來之前，難道每次你餓了，師父都給你丹藥嗎？」

  「嗯。」君離點了點頭。所以我學會了做飯，君離內心默默道。「快喝。」

  秦九接過小瓷碗，溫度剛好，便直接對著嘴喝了下去。熱湯下了肚，秦九才感覺好些。君離將碗收走，秦九便吞了曲向陽給的丹藥。丹藥剛入體內，一股熱力便開始席捲全身，秦九隻覺得身體暖洋洋的，十分舒服，暈眩感也減輕了不少。

  「休息吧。」見秦九乖乖躺下，君離輕笑一聲，為秦九掖了掖被角。

  「謝謝。」

  「那叫哥哥。」

  秦九就這麼望著君離，好半晌才垂下眼瞼道：「我有個哥哥，與你一樣，待我很好。」

  如你一般，只要有好東西便給我。也如你一般大的時候便開始照顧我，會答應我的任何要求，會盡力的去保全我。可是最後卻是那樣不好的結局。

  「那你便叫我阿離吧。」君離輕聲道。

  「那阿離會傷我嗎？」

  「不會。」君離捏了捏秦九的小臉道。

  秦九點點頭，閉上了雙眼。

  君離輕手輕腳的出了門，往丹房的方向去了。

  「曲叔。」

  「君離，是我欠了小九的。所以我會盡全力補償小九的。」曲向陽聲音有些低。原來曲向陽煉丹有兩枚造化丹，一枚君離服用了，還有一枚曲向陽帶在了身上。「我沒辦法。」

  「曲叔，是因為小九，所以我才能活了下來。」停了半晌，君離又道：「曲叔當初讓我記著的，我記著了。」

  曲向陽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小九體內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如我所料不差，一個靈器是秦家相傳的神器烏金錘，另外一個可能是天鴉一族的靈器。」

  「天鴉一族不是早在十萬年前就滅族了嗎？」君離道。

  曲向陽搖搖頭道：「並沒有，我先前治過一個，所以我清楚，但是小九體內的又有不同。」說罷，看著君離道：「君家典籍中有不少介紹，你應該知道天鴉一族。」

  「既是天鴉一族的法器，怎麼可能與另外一種靈器共存？除非……」

  「除非這靈器不弱於天鴉一族的靈器。」曲向陽說道，「這看起來是不錯，兩大神器！可偏偏這兩大神器，屬性相差，根本不能共存。若是強行覺醒這神器，那麼造化丹或許可以讓小九有一線生機，但也說不定根本沒有用處。所以我不能冒險，這造化丹可以救一人，小九有了九天玄火，只要不覺醒，她是平安的。」

  曲向陽說完之後，便是一陣沉默。二人久久不言，最後還是君離打破了沉默道：「我不相信這世間無一物可以讓小九覺醒靈器，小九的天賦不亞於任何人，如此剝奪了，實在太過殘忍。」

  「若是可以找到上古傳說中的混沌之蓮的蓮子，倒是可能。混沌之蓮誕生於天地之初，其蓮子便是這蓮花的精髓之處。」

  「我會找到的。」君離道，少年的聲音擲地有聲，雙目堅定。

  秦九的房中，突然一聲嘆氣，秦九扯下身上的斂息符和隱身符。掌心中火焰猛地躍起，符籙化為灰燼。

  「混沌之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