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迎親

  百日時間已過，秦昊帶著鐘山等前去京都，秦言留守秦家。

  今日的秦府一改往日蕭條景色，吳管家雇了人將秦府里外都收拾了一番。主要的幾個地方，也都掛上了大紅的綢緞，只是秦府人少，沒有一般娶親該有的熱鬧景象。

  吳管家將里外打理一番之後，便去了內院找孫婆婆。

  「孫婆婆，大少爺呢？」

  「在老太爺那裡。」孫婆婆笑道，「吳管家，可都收拾好了？」

  「請了鎮上的人，已經收拾好了。」

  「待二位夫人到了，吳管家手裡面也有可以調動的人了，也不必如此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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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管家點了點頭，又道：「秦家不小，大小總共十處院落。大的院子一共五處，老太爺的小竹樓，族長的蒼松園，原先大夫人的桃花苑由大少爺住著，另外兩間院子，一處荷花莊，一處杏林苑。這，兩位夫人如何住？」

  「榮家就安排在荷花莊，百里家的安排在杏林苑。」孫婆婆道。「此去京都，回來估計已經夜裡。到時候將琉璃燈全部掛上，我們秦家雖然人少，但是不能給人以怠慢之感。那兩處住處也要精心再打理下，這種細緻活還是我去吧。吳管家將琉璃燈準備著。」

  「琉璃燈可是少見的珍品，也只有我秦家可打造而出。但是，不是要低調些嗎？」

  「吳管家，此時不同於往日。我秦家不必再如此低調做事，去拿出來全部掛上。另外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新人，算是見面禮。」秦言突然現身道。

  孫婆婆小心接過道：「是。老太爺。」

  「我帶著小九在府里轉轉，你們去忙吧。」說完，眼睛掃視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偌大的秦家，竟然只有寥寥幾人，不禁悲從心來。嘆了口氣，便抱著小九轉身離開。

  夜裡。

  秦嶺鎮的人幾乎都沒休息，他們都在等著那從京都回來的迎親隊伍，想到那浩蕩的場面，便覺得無比興奮。不一會兒，便有眼尖的瞧見那盡頭的一抹紅光。當下便是興奮的叫了一聲道：「來了。」

  迎親的隊伍越來越近，議論的人聲卻是越來越小。原先幾十人的迎親隊伍，回來還是幾十個人，只是多了兩頂紅色軟轎。

  此事還要從十天前說起，秦昊特地差人送了消息給了兩家的家主，明確的告訴了兩家，秦家的秘法不過是一套完整的防禦陣法，而且非秦家之人不能修習，更無法傳授別人。可兩家依舊將女兒嫁了過來，不過原定的嫁妝倒是直接縮水，只留下一些放在了新娘的儲物戒中。

  隊伍一路行進，不一會兒便到了秦府的大門。

  吳管家立刻迎了上來，秦昊跳下了馬，將韁繩給了吳管家之後，便走向後方軟轎處道：「還請二位下轎，我們走進去。」

  兩隻素手幾乎同一時間掀開門帘，走了出來。二人皆是一套大紅喜服，左邊此女面容艷麗無雙頭上只斜插一根火色玉石髮簪，簪下垂著幾縷細小紅珠，正是那百里音。右邊一女，面容清婉秀麗，髮髻兩邊各插一根碧綠簪子，便是那榮素娘。

  二人看著秦昊皆是點了點頭。

  秦昊走在前面，二女緊跟身後，其餘的人在最後。待人全部進了秦府，鍾靈秀才說道：「二哥，我們去將軟轎，還有馬匹都還了吧。」

  「好。」

  幾人一踏入秦府，那上百盞琉璃燈頃刻間全部被點亮，照的秦府猶如白日一般。

  「琉璃燈？」百里音驚呼一聲道，「可真是大手筆。」

  榮素娘點點頭，似是附和道。

  秦昊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走吧，我們秦家沒有多少人，大家一起吃個飯吧，爹已經在等著我們了。」說完，便領著二女繼續向前，來到蒼松園。蒼松園裡秦言正逗弄著小九，孫婆婆在一旁擺菜。看到了秦昊之後，趕忙招呼他們進去。

  「爹，我們回來了。」

  「爹，音兒，素娘給您老請安。」百里音和榮素娘一同福身請了個安。

  「坐吧。」秦言道。「我秦家也就你們看到的這些人，那些虛禮就免了吧。」

  秦昊率先坐下，百里音和榮素娘也坐了下來。

  孫婆婆上前一步，遞給二人一人一個錦盒道：「這是老太爺親手打造的，送於二位夫人。」

  「謝謝爹。」榮素娘率先說道。

  「我有一事想要明說。」百里音放下錦盒，突然站起身道。

  「這裡沒有外人，你可以放心。」秦昊說道。

  百里音突然深吸一口氣道：「我已懷有身孕，我想留下這個孩子。」

  榮素娘驚呼一聲，原本站起的身子，跌落回了椅子上。

  半晌之後，秦昊先開口道：「這也是你答應親事的原因？」

  「是。」百里音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相瞞，我只是在為我的孩子贏得一線生機。若是我父親知道了，我的孩子無論如何是活不了的。」

  秦昊點了點頭道：「為母則強，再說也是因為你給的木蓮心，才讓小九度過了一次危機，於情於理，我秦家都不會置之不理的。既然你已經到我秦家，那這個孩子便是我秦昊的孩子，我必不會虧待。只是這孩子的父親？」

  百里音眼眶微紅道了一聲：「多謝。這孩子的父親已經死了。」

  榮素娘站起身道：「入了秦家。我們便是一家人。只可惜，那本來是該我嫁妝的靈芝草被我那二姐姐拿走了，否則若是給小少爺……」

  「靈芝草沒了不可惜，小少爺如今用那靈芝草無非是讓身體病情加重，拿走也是正好。」孫婆婆立即說道。

  「我那老婆子要是還在世，應該十分歡喜，我秦家一下多了三個人。」秦言大笑道。「看，小九也笑了。」

  百里音向前一步往襁褓中看了一眼道：「這就是小九，長得太好看了些吧。」

  榮素娘緊接著也向前走了一步道：「確實。」小小的臉蛋十分精緻，已經可以預見未來那絕美之姿。

  「家裡也沒什麼人，明日我們去半月城買些奴隸回來。」秦昊說道。

  「也將小九帶出去看看。」秦言說道。

  秦昊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