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家暴？

  「暖暖，你帶你男朋友先走吧。」杜一謹叫林暖暖。

  王靜秋則對顧維說：「今天對不住暖暖的親親學長了，讓你看笑話，以後阿婆再請你來家裡吃飯。」

  顧維微笑：「阿婆，我沒關係的。」

  「啊！別動那隻花瓶！」王靜秋大叫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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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樓有個柜子，檯面上擺著兩個大瓷瓶，周桂雲走到瓷瓶那裡，掰過來腦袋就往裡面伸著看。

  柜子有半人高，瓷瓶又大，周桂雲身材矮小，瓷瓶拿不穩，摔碎在地上

  「周桂雲！你鬧夠了沒有？」王靜秋大喝一聲，臉色瞬間白了。

  瓷花瓶雖然不是什麼古董，也不值幾個錢，但這對瓷瓶是老頭子留下來的遺物。

  現在居然被打碎了。

  「你喊什麼喊，一個破花瓶而已。」周桂雲翻了個白眼。

  她目光轉向顧維，一副長輩自居的態度，「小伙子，不是我說你，你爸媽沒教你找女朋友要找家事清白乾淨的嗎？我兒子和暖暖媽離婚，就是因為他們家不行。你現在示好可表錯對象臉。你睜大眼睛看一看，這娘仨，和這個破花瓶裡面一樣，藏著一對骯髒的東西。」

  花瓶經年九月擺在這個柜子上，瓶口裡面落了不少灰塵和別的東西，林暖暖小時候就和小夥伴們往裡面扔樹葉玩。

  花瓶被砸碎，除了滿地的瓷片，裡面的塵土和一些細碎的垃圾也倒了出來。

  顧維抬頭瞥了周桂雲一眼，漫不經心的樣子，「是誰告訴你，這是一個不值錢的破花瓶？」

  周桂雲怔了怔，隨即嗤笑一聲，「我還當你是個不錯的小伙，沒想你謊話張口就來。我在這條街上住了幾十年，我能不知道她們家有沒有值錢的玩意？那你倒是說說，這個花瓶是什麼來頭，它值多少錢？」

  不等顧維說話，周桂雲又嘲弄地笑了一下，「你一個毛頭小子，搞得自己很老練很懂一樣，別以為開個大車自己就是大爺了。你這種小孩我見得多了，別一會兒被你爸發現你偷偷開他車出來，打斷你的腿。」

  顧維今天穿得休閒，腳上一雙乾淨的白色板鞋，頭髮柔順地松松蓋在頭頂上，年紀本來也不大，看上去少年感十足，周桂雲自然把他當小孩子看。

  「小孩～」林暖暖扶著王靜秋，眉眼輕輕抬起，「確實小。」

  她轉頭看向顧維，似笑非笑道，「顧學長，你開那車，你爸會生氣嗎？」

  顧維薄唇勾起：「應該不會，我家車子有七八台。」不算自己的那幾輛車。

  林暖暖眯眼含笑：「那我就放心了，那這花瓶……」

  「聽說你爸也是自己開公司的，想來是有錢的，讓他陪就好了。」顧維眉眼含笑，伸手握住林暖暖的手，「你不用緊張。」

  「我爸是小公司。」林暖暖「憂慮」地說。

  「那就把公司賣了，我回去問問我爸，願不願意收了你爸的公司。」

  「就麻煩你問一句叔叔了，如果不賠償，讓我奶奶惹上官司坐牢，她這麼老，我怕她吃不消。」

  「坐牢可不好，很可能要老死在監獄裡。」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跟唱雙簧似的。

  「夠了！」周桂雲大吼一聲，「你們什麼意思，在這給我裝神弄鬼，這個花瓶根本一文不值。我是你奶奶，警察不會抓我。」

  這兩個小兔崽子，竟然拿她這個長輩開玩笑。

  目無尊長。

  話音落，從外面跑進來兩個人老太太。

  「周桂雲，你怎麼還在這裡，警察來你家了。」為首老太太沖裡面大聲說。

  「發生什麼事？」周桂雲一臉莫名其妙，急急忙忙往外跑。

  「你趕緊去看看吧。」

  此時金亭街盡頭老廟旁邊的老破小里，警察正在盤問林鴻業。

  警察之所以過來，是因為林傑霖打110報警電話，說家長家暴他。

  林鴻業簡直要被林傑霖給氣死了，他就是在打電話的時候不輕不重地揣了林傑霖一腳，林傑霖就哭得越發兇狠，說他家暴虐待兒童。

  林鴻業本來就心煩氣躁，沒理林傑霖，自己到門口門頭抽菸。

  就那麼一會兒功夫，林傑霖居然把警察給叫來了。

  之前被嚇跑的一幫孩子，有一個剛好也領著家長過來，要討說法。

  事情湊在一塊，警察就盤問得更加仔細了。

  林鴻業為什麼會把那麼些小朋友罵走？

  因為他裸奔回來被這幫小兔崽子看見，因為他們對著他拍照。

  可是這個原因他怎麼說得出口。

  「警察同志，他欺負我兒子。家暴兒子還不夠，還要打別人家的孩子。」那小孩的媽媽勢要討個說法的架勢。

  她的孩子平時性格開朗外向，但是今天從林家跑回來就躲在房間裡一直不出來。

  她覺得不對勁，就想問問兒子，結果兒子的門都反鎖了。

  孩子臉上帶傷，問他怎麼回事，他也不吭聲，只低著頭，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又問他怎麼這麼早回來，不是平時不玩到天黑就不回來的嗎？

  小孩才說林傑霖的爸爸回家把他們都趕走了。

  「你的臉到底怎麼傷的？你和林傑霖打架了？」

  「我沒有。」小孩急忙否認。

  「那是怎麼回事？」

  「我說了我跑太快摔的。」

  小孩母親用狐疑的目光看小孩，小孩又低下頭，他在屋裡偷偷給有手機的同學發微信呢，把拍到的林傑霖爸爸的醜樣子發給自己最要好的幾個朋友。

  他只覺得這個事情不能讓家長知道，心虛呢。

  「你最好給我說實話，要不我沒收你手機。」

  一聽要沒收手機，小孩怕了，連忙承認：「林傑霖他爸推了我一把，我撞到門框。」

  他們這幾個在林傑霖家玩的小孩里，只有他有手機，他拍到了林鴻業沒穿衣服的照片，林鴻業問他刪照片，他跑走的時候被林鴻業抓了一下，才撞到門框，下巴上劃出一條血印子。

  他只覺得有點疼，還沒意識到破皮流血了，還是自己媽媽發現的。

  「他爸打你？」小孩母親聲音立刻高了八度。

  小孩低頭，抿著唇不說話。

  小孩母親給孩子貼了創可貼，然後立即拉著孩子來了林家老房子。

  見警察正好來查家暴，更確定了她的兒子就是被林鴻業打的。

  「你說，我兒子這裡是不是被你打的？」女人凶神惡煞地質問林鴻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