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5章 你死我活
2024-07-28 18:40:12
作者: 無微不至
賀一月還穿著睡袍,眼神也是剛睡醒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呢?」賀一月拿著一杯黑咖啡好奇問道。
包賢一面暗暗環顧著這間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客廳,一邊回道:「我來找你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除了地上的上好波斯地毯,還有他坐的義大利進口皮質沙發,還有一些大件的家具之外,賀家的這間客廳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擺件。
這讓包賢著實有些意外。
像賀章這樣的身份,家中就算為了避嫌樸素些,也不可能一個擺件都沒有啊。
「你找我商量?」
賀一月喝了一口咖啡,輕笑一聲:「包賢,是你找我商量,還是你爺爺讓你找我商量呢?」
昨天從楚家出來之後,包賢一晚上都沒有發一條信息。
她直覺就不妙,結果一大早就看到了包賢上門。
現在他說有事商量,十有八九是包英帆那個老東西授意的。
「月兒,爺爺的確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好。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下我,他是我的爺爺,從小撫育我長大的,沒有爺爺就沒有我。所以……」
「包賢。」
賀一月沒等包賢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他撫育你是你家的事,請你不要把你的心情強加在我的頭上。對於我來說,他就是你的爺爺,僅此而已。」
「你……好吧。」包賢沒想到賀一月竟然會這麼冷漠,無奈說道:「既然你這麼想,那我就不說了。」
本來就不應該說,不是嗎?
賀一月將一杯咖啡喝完,這才覺得精神稍稍好了一些,說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呢?直接說吧,不管我們有沒有分歧,我們始終要成夫妻了。」
「嗯……月兒,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告訴你的是,無論你怎麼想,我都是因為喜歡你才打算和你在一起,再說的簡單點,你很漂亮也很和我的眼緣,所以我才會跟你結婚。」
「哦?我還以為你跟我結婚只是因為我姓賀呢。」
包賢尷尬的笑了笑,說道:「這的確也是一個原因,如果你不姓賀,也許我根本都不會去認識你,當然更加不會去了解你,喜歡你了……」
「你倒是誠實。我以為你要否認呢。」賀一月沒想到他就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本來還想要揶揄調侃他幾句的心思,聽到他的話之後,賀一月決定放過這個男人。
看她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包賢繼續說道:「月兒,爺爺希望我們在結婚前簽一份協議。」
「協議?」賀一月蹙了蹙眉心。
「是的,一份關於我們彼此利益的協議。」
包賢說著,將大概草擬出來的協議書放在了桌上,「這是大概的內容,你先看看。」
賀一月狐疑著拿起包賢遞過來的東西,這一看她立刻怒目圓睜,差一點點就將眼前的咖啡杯仍在對面這個男人的臉上。
「這是什麼意思?不讓我參與一切包家的生意?」
賀一月冷笑問道:「所以,我和你結婚是要乖乖做個籠子裡的金絲雀,然後生幾個孩子當黃臉婆嗎!?包賢,你們包家是不是欺人太甚!?啊?」
這一刻,賀一月真的恨極了向陽,如果不是他眼裡沒她,如果不是他重男輕女,那麼今天他就不會在醫院裡病入膏肓的等死,而他今天要是站在她的身後,恐怕包家也不敢這麼隨便欺負她!
哥哥——我真的很想你,為什麼你走了呢?
賀一月一時間心中憤怒和悲涼夾雜,只覺得自己命苦極了。
「月兒,你先冷靜下,聽我說。」
包賢早就料到了賀一月的反應,來這裡的路上他就預想過了幾百次該怎麼應對。
他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誠懇說道:「月兒,雖然協議如此,不過我們是兩夫妻,今後你想要做什麼生意我都可以幫你。要不我給你私下再寫個爺爺不知道的保證書,你看怎麼樣?」
「保證書?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那東西有個鬼用?!」賀一月冷笑。
「那我們也寫一個協議好了。」包賢說道。
賀一月一擺手,狠狠說道:「包賢,你是不是覺得我賀一月離了你活不了啊?你當你是誰啊?你不過是個底層的小阿飛罷了,你能跟我結婚,你應該好好去燒香磕頭了!現在你搞什麼?還跟我來協議?呵呵呵……」
嘶啦——
賀一月一揚手,將手上的那協議書狠狠拍在了包賢的臉上。
鋒利的紙章邊緣,瞬間在包賢的臉上留下一道血口。
包賢的眸光微微一閃,但是很快又變成了苦楚:「月兒,你聽我說……」
「說什麼?滾!」賀一月根本不給包賢說話的機會,直接喊孤瞳將包賢拉了出去。
包賢被孤瞳拉出了屋子。
「孤瞳先生,你可以放手了。」
包賢冷靜說道:「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孤瞳想了想鬆了手,「那請包先生跟我出去。」
「嗯。很抱歉讓你家小。姐生氣了。」包賢試探著說了一句。
這個男人是賀一月身邊的保鏢,似乎深得賀一月的信任。
「對了,改天我送一些古董和擺件過來,剛才我瞧著客廳實在空的不像話。」
包賢自顧自說道:「雖說賀先生身份特殊,但是家中那樣子空著實在不太好呢。」
「那就有勞了。」孤瞳回道。
通過別墅長長的走廊,包賢望了眼花園後面隱隱可見的房子,問道:「這後面還有什麼人住著嗎?」
「包先生,來別人家問太多問題不禮貌!」
孤瞳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您上車。我還要回去,就不多送了。」
「好的。那我改天送擺件過來。」包賢說道。
這一次孤瞳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頭也不回的回了別墅裡面。
包賢臨上車子之前,轉身望了一眼別墅,這處空蕩蕩半天看不到一個人的宅子,總給他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寒意。
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
坐在車子上,包賢擰著眉頭,不禁沉思:他和賀一月從認識到準備結婚,賀章一面都沒有見過他,他提過幾次都被太忙給敷衍過去了。
一個人真的能忙到連親生女兒的婚事都不參與過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