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天城，孤峰

  一路至此，他踏過了不知多少之地，不知多少本已然安詳的地方卻在這數日之間不斷崩塌，或是滿城盡崩，或是全族所剩無幾。

  當年一切怎會罷休，不是不報，只是來的有些晚，可是在這一切而臨時那些種族勢力在一夕之間隕滅，眾生眼中卻如同天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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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年，他曾孤身而來踏上了天域之中，踏上了靈神戰場，同樣是這一年，靈神戰場再現，無盡天才在此地爭鋒，那時少年總是伴著熱血，鋒芒畢露時意氣風發，總是想著與天地一較高下。

  在無盡的天驕至此間，那一日莫名紫寒卻踏上了靈神戰場，也在他方才踏上戰場時，整座戰場驚天而顫險些在一瞬間崩塌，若不是那一瞬間紫寒收斂氣息這一座戰場終將不負存在！

  「發生了什麼？難道有皇位之人踏上了戰場不成？」

  那一日天城中有人震動，慌忙向著戰場之中查看，可是神念所致卻一無所獲，不曾尋到任何的蹤跡，那些年輕人依舊在爭鋒，卻無人發現在那人煙罕至之地還有著一道孤獨的身影在穿行。

  亡靈之地曾在震動，紫寒登上了十八戰峰，站在了那一座戰碑前，眼中再度顯得迷離，不知望見了什麼，不曾笑亦不曾悲，心緒平靜的讓人難言。

  「此碑留名妖凰天！」

  一字一句，從他的口中響起，那時的言語卻是斷盡了一切的法則，唯有他的意念占據，在那石碑之上刻上了妖凰天之名。

  萬劫山脈曾有著他的身影，一步一劫的萬劫山脈，紫寒卻一步幻滅而去破滅了所有的劫，一切如何不過是為了去看一眼，最終他悄然離開了此地。

  悠悠而尋，一年光景，卻不再現他的身影，卻在某一日，在南天天城之下，一道狼狽不堪滿是落魄的身影站在了那一處靜靜的看向那一座城，他在抬頭卻望卻是在俯視一般。

  砰！

  天地在那一瞬間顫動起來，他的身影在此刻幻滅而去，那時他一步踏上了南天天城之上，目光流轉破滅著一切的道則，天城守護無人有感，一路所來，紫寒卻站在了那一片斷崖之前。

  斷崖之前落花紛飛不曾有些絢爛，卻多了幾分淒涼，他站在了花樹之下，看著那孤零零的墳冢，眼中清明自悲而已，眼中仿佛看到了那一名清麗絕世的人兒……

  「夕瑤，世間有著萬千輪迴，可是我卻尋不到你……」

  紫寒的聲音在那時響起，可是那聲音卻是如此的滄桑與沙啞，那時他捧起落花之間，他的手卻在那一刻顫抖了起來，他的眼中看破了一切，那一刻看著眼前的墳冢之時，那墳冢之中竟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

  唰！

  紫寒豁然起身，一種氣息在那一刻流露飛花而碎化作了晶瑩，那一刻天城深處，南皇的眼豁然睜開，他的目光之中竟是如此的不可思議，隨著那一時的驚駭而起，他踏出了宮殿。

  南皇而臨，斷言之前卻看著那滿是落魄的身影，可是僅是一眼南皇的心便顫了起來，眼底的震撼在此刻浮現，可是紫寒卻不曾理會有何人看著他，到了此刻他又何須顧及任何人。

  「是，是你……」

  南皇的聲音隨著輕顫，那驚駭之音卻始終不散，看著那一道身影，一切竟是如此不可置信，世間不知多少人尋了數千年之人卻在今日站在了他的天城之上！

  唰！

  那時若劍而舞，紫寒卻不曾轉身，看著眼前的卻此時方知那竟是一座空墳，莫名不已他的心中卻在那一刻露出了怒意。

  「為何如此？」

  一言，紫寒不曾轉身，南皇卻看的心悸，那時他已然明白了紫寒何意，可是看著他的身影時心頭卻依舊忍不住為之而顫。

  卻在那時搖頭，道「不知！」

  砰！

  南皇的話音落下，紫寒一步而踏竟不曾有著絲毫的停留。

  「無生之主……」

  南皇的話不曾言盡，可是隨著整座天城的顫抖，紫寒一步下卻已然幻滅而去，萬千世間如何去尋他一人，唯有那一道聲音迴蕩在天城之上。

  「吾為劍君！」

  餘音飄渺，一切無可而尋，這一日紫寒不再停留，他神念而起在那一刻席捲五天，五天之中有何不可探，那時他卻是在尋著心中所想的氣息而去。

  嘩！

  那一日間，他一步落下之時，卻落在了天魂之上，他所來那般氣息驚了萬世，整座天魂如今的至強之人卻是無生劍帝，而那無生劍帝卻是若水！

  紫寒落在天魂之上，若水在那一刻為之而驚，持劍之上便是斬破天穹，無盡的劍光而來斬向了紫寒，可是那可破天地的劍光在那一刻臨近之餘，卻只是紫寒彈指之間盡數泯滅而去，那時彈指震碎了劍氣，亦是震得那無生劍在輕顫而起。

  「什麼！」

  「這怎麼可能！」

  天魂之中無數人皆是驚嘆而起，今朝的若水已然破境為皇，持無生劍而戰天地封無生劍帝，今朝的若水風華絕代再也不是當年那孱弱的小丫頭，她一人持劍可戰天地之主而不敗，可是在今朝卻在他人彈指之間破盡一切攻勢！

  那一刻沒有絲毫的言語，若水大驚，眼中卻露出了怒意，手中無生劍再度而斬，天魂之上整整九座劍陣在這一刻齊齊而動。

  可是那劍陣總是聖皇皆是可斬，卻在這一刻在那來人指尖一指而滅！

  「這怎麼可能……」

  「劍陣破了，世間竟有人能夠破開我師尊的劍陣……」

  若水在那時竟有些痴了，然而莫說若水，總是那天魂之中所有人皆是蓄勢而待，看見這一幕時所有人的心底徹底驚顫而起。

  可是當一切破盡，紫寒站在天魂之上，望著手持無生的若水，在那時卻終是露出了一抹輕笑，看著她沉默了些許，方才開口。

  「不知世間過了幾許歲月，徒兒，連你也認不出為師了嗎？」

  靜！

  紫寒在那一刻開口時，一句話，僅僅是那一句話，整片天地卻寂然在了一剎那，若水持劍的手在那一刻竟忍不住在顫抖著，今朝她為無生劍帝掌劍榜第一之劍，可是在這一刻她卻渾然不知淚已然落下打濕了衣襟。

  「師，師，師尊……」

  一句話問的叫人心酸，整片天地悠悠而起，天魂之間震動而來，那時的天地亦是隨之而震，萬世之間滄桑不變，不知多少人在今日震驚至此。

  那一日天魂上下不知如何而喜，卻是隨著那一種驚駭與震撼在不斷傾涌，可是紫寒落地之時卻無人敢上前簇擁，那時雖是驚喜卻讓人不敢臨近。

  欣喜之餘更多的卻是一種敬畏……

  「呵」

  輕笑而起，紫寒感受到了四方的敬畏，能如何？此時的他在一瞬間多了一種無奈，目光隨著腳步卻踏向了遠處，因為在那一處紫絕而立身畔卻始終隨著那一名女子。

  看著那名女子時，一切卻已然至此，紫寒的心緒終是掀起了波瀾，任眾生所見他時皆是畏懼，可是女子望著他眼底卻唯有無盡的溫柔……

  那時的一切竟是他此生皆不曾感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