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玻璃心碎了
2024-07-28 06:39:19
作者: 汝晚
「那就不勞上官少爺多心了。」
賀淮州神色淡淡,直接將直球打了回來。
上官慕更是惱怒,一個兩個的,都被這個阮煙迷的死死的。
連賀淮州這種笑面虎,都為了她失了風度。
阮煙被他推到牆上,後背直接砸在了硬邦邦冰冷的牆壁,她忍著一陣疼痛,抬眸看著對方。
那張臉模模糊糊又變為清晰。
英挺的眉眼帶著陰鷙,不是傅時嶼還能有誰?
「傅總……」阮煙的酒醒了大半,咬著紅唇迷糊地盯著他,「現在不是上班時間。」
傅時嶼一陣咬牙切齒,「上班?你這不是正上著嗎?白天勾引我,晚上就勾引別人,今天是賀淮州,昨天是誰,明天又是誰?」
「阮煙,你到底是有多饑渴?」
阮煙被他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又歪著腦袋仔細想了一下,認真回復道,「這應該問傅總您了,誰讓您不好好滿足我的呢。」
她濕漉漉的眼神勾人,手指放在唇上輕輕點著,肩帶在剛才的舞姿後微微下滑。
傅時嶼被她放浪的詞彙狠狠刺激到了,伸手一把扯下她的手指,強迫她以正常的姿勢站著。
「為什麼來這種地方,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找新的男人。」
他低沉的嗓音蘊藏無數怒意,字眼一字一頓地從口中吐出。
「傅總不也來了嗎?」
阮煙噗嗤一笑,「這種地方?是什麼地方,傅總都喜歡來的,我一個小小員工,跟著上司的步伐走,是我的職責呢。」
傅時嶼被她噎住,眼神更加冷厲。
他今天來這裡,果然就是一個錯誤。
面前的女人笑容越發肆意,甚至主動靠到了他的肩膀上,環著他的脖子嬌笑道,「難怪傅總之前一直拒絕人家,原來是喜歡刺激的呀。在這兒,也不是不可以的……聲音要小點哦。」
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傅時嶼的薄唇之上。
傅時嶼很有直接把她扔出去的衝動。
但他又不想讓這個女人留在這種地方,亂七八糟,烏煙瘴氣。
傅時嶼抬手隨便拿起一瓶礦泉水,對著她潑。
阮煙打了一個寒戰,全身上下都跟落湯雞一樣。
「原來傅總喜歡濕身誘惑。」
阮煙低垂著眉眼,依舊說著他厭惡至極的話。
傅時嶼滿眼不耐,「你敢這樣出去,明天傅氏就會上新聞。我傅時嶼身邊沒有這樣壞了名聲的下屬。」
阮煙眨巴了一下大眼睛,很乖巧地遞上一句,「那……求求傅總帶我去換件衣服吧。」
傅時嶼冷著臉走了出去,她急忙跟上。
外面的賀淮州還在那裡等她。
阮煙身上已經披了一件黑色的風衣,而傅時嶼則是身穿襯衣就出來了。
兩人就要在賀淮州的身邊擦肩而過時,他忍不住攔住,「阮煙,你要去哪?我送你。」
他雖然問了,眼神卻死死地釘在傅時嶼的身上,對即將發生的一切似乎已經明了。
阮煙欲言又止,這時候說什麼,好像都不太對。
賀淮州的眼神看透一切,但他不想讓她去。
「阮煙,是他強行要帶你走的,對嗎?」賀淮州看她,阮煙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輕輕搖頭,「學長,你先回去吧,今天謝謝你。」
「不。」
一向明哲保身的賀淮州此時卻根本不想忍了。
他一隻手攔住傅時嶼的去路,又強行把阮煙拉到了自己的身後,咬牙道,「傅總,我知道您的行事風格,但強扭的瓜,不甜。阮煙她不願意,尊重——您懂嗎?」
最後一句,他的語氣已經染上了不耐煩。
上官慕在一旁看傻了眼。
賀淮州和傅時嶼的關係算不上好,卻也能稱上一句合作夥伴了,如今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劍拔弩張。
而這個女人,怎麼又是阮煙?
上官慕百思不得其解。
傅時嶼輕嗤,凌厲的目光越過他,落到了後面阮煙的身上。
「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阮煙急了,成敗在此一舉,傅時嶼要是走了,她下一次還能找到這麼好的機會嗎?
三步並作兩步,她飛快地跟上傅時嶼的步伐了只能回頭對賀淮州抱歉地笑笑。
傅時嶼長腿突然停住,轉眸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看見了嗎?她就是這麼聽話,不是聽我的,是聽錢的。」
「兩隻眼睛不需要,可以直接捐了。」
傅時嶼懶洋洋地諷刺著,身旁的阮煙一陣戰慄。
在學長面前侮辱她,她有種抬不起頭的感覺。
不過,沒什麼比完成任務更重要。
阮煙一言不發,默認了一切。
「她很好。」
「收起你的那些話。」
賀淮州卻完全不理會,反而為阮煙用盡全力陳詞辯駁。
阮煙身體一僵。
她心中沒有感動,根本感動不了,只有濃濃的羞愧。
她抓住傅時嶼的手臂,努力讓聲音不抖得厲害,「傅總,我們走吧。」
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賀淮州已經石化在了原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她裊娜的身影消失在傅時嶼的邁巴赫里,賀淮州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嘖嘖嘖。」上官慕適時補上了一句音效,嘖嘖稱奇地從他身邊路過,「有人的玻璃心碎咯。」
「滾。」
看他隨時要開裂的表情,上官慕玩心得到了滿足,哼著小曲離開。
張伯發動引擎,看向她的眼神柔和了不少。
一個星期內見到三次這個女人,她在傅總心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張伯溫聲道,「回去麼,傅總。」
傅時嶼頷首。
車子發動,阮煙的心跳加速起來。
過了今晚,她的任務就能完成一大半了。
手機里的消息響起,僱主就像是知道她現在在哪一樣,立刻發來了新的要求。
「我時間緊急,限你半年之內完成我要的所有!」
半年。
如果是以前,阮煙可能還會嫌棄這個速度太難。
而現在,面對傅時嶼這鐵疙瘩,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答應了。
如果半年以內沒有完成,是不是那筆豐厚的定金也會被收回去。
阮煙猶豫不決,精神病院的消息卻在此時又彈了出來,「阮小姐,您的家屬病情又加重了,是否要換更貴的藥,三萬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