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愛你與你有關4
2024-05-03 02:35:33
作者: 三小胖兒
他輕微的嘆了一口氣。
可偏偏又不想輕易的放手。
股權大會已定,夏安然舉重若輕,顧西爵跑過來質問,礙於旁邊有人,狀態收斂了不少,樂思桀知道,他那次出差身邊帶著的人,一定是夏安然。
他微涼的指尖輕輕撥打一個號碼,蘇媚笑意盈盈的剛從精品專櫃,大包小裹的出來,白皙長頸的珍珠項鍊閃閃發亮,她的語氣微妙毋庸置疑,「幫我結帳?」
「蘇媚,這絕對是我們最後一次來往。」
蘇媚挽著耳邊垂下的秀髮,巧笑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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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好準備了,你呢?」
出現在古鎮的店裡,挽著驚艷四座的蘇媚,看到她和顧西爵談笑風生,實在沒有辦法把所有的注意力,轉移到蘇媚的和店主的身上。
她轉頭看到他,臉上意料之中的難以置信。
他強迫自己跟他們若無其事的寒暄,不去理會夏安然,他微笑著跟她說再見,像陌生人一樣疏離,可聽到她在樓下,心跳的緊張。
終於流暢的跟她說完了全部道別的話。
他離開古城的步子云淡風輕,可心裡卻像逃犯倉皇失措。
到了門口,厭惡的甩開蘇媚的手,抬起下頜,「蘇媚,我們到此為止。」
她唇角噙著難堪的笑意,自始至終維持著體面。
他知道一杯子,就是一輩子。
他想起她抱著瓷杯,蜷縮著膝蓋蹲在路邊,心裡的負罪感就盤旋著上來。
他不知道怎麼面對她。
她的眼神清澈的一直問,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儘管自己一次次的傷害她,她還是選擇堅定的相信。
他覺得自己就是個混蛋,王八蛋,不配夏安然的愛,他想把手機調成靜音,可稍微有點動靜,一聲聲的又是無盡的折磨。
索性把所有統統拉入黑名單。
也將他自己拉入痛苦的無限死循環。
司機在鏡子看到他,一臉陰沉,沒有問,徑直把車子開到夏安然的單身公寓,這個時候她應該在家吧。
他憑著記憶走到樓梯口,遲疑著要不要開門,推開的縫隙聽見她和銘珠的說話,有銘珠陪著是不是就能好了一些?
他漸漸的安慰這自己,銘珠激靈的給他製造空間。
看到銘珠的那一刻,心砰砰地在跳。
見到她的那一刻,她比想像之中的還要糟糕,紅腫著眼睛,身子單薄的好像紙片一吹就倒了。
他想走過去擁抱著她,感受她指尖溫柔的觸感,然後一切全都冰釋前嫌。
他貪戀給她在一起的溫暖,輕輕的揚起手臂,輕輕的撩起前額的秀髮,確認沒有傷。
卻又在現實的情況,她真的受傷了,她下意識的身子一緊,往後一縮。「你走吧,我想休息。」
想說在嘴邊的話,全部倏然驚醒。
她知道了一切,他無法回應一個句話,一個字,他只能默默的轉身離開。
樂思桀,你是只敢在心裡一遍遍的預演挽回她的話嗎?
她終究會被你嚇走,她終究會從你這個惡魔變態的手邊逃走。
原來他一直都沒有看上去的那般鋼筋鐵骨,刀槍不入。
甚至遠比自己想像的要懦弱的多。
他摸索著牆壁上樓,家裡漆黑,空無一人,他想起那個夜晚,
她苦苦哀求,說是這棟房子裡,有著他們的共同的回憶。
他到底還是咬著牙,狠心的甩下那句話,「別想太多,我只是確認你什麼時候離開這房子。」
出門的時候,他簡直被自己精湛的演技嚇到了,奧斯卡,小金人兒為什麼不頒給他?
可為什麼粉墨登場的這個角色,他覺得就像一個小丑呢?一個明明疼的滿地打滾,表演這新節目的小丑。
樂思桀有些諷刺的勾起唇角,人人都羨慕他的生活,可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上帝從來不會輕而易舉地眷顧他。
在知道她離開憂城去當支教,他才一步步的走進別墅嘴角,笑的雲淡風輕,可內心卻是沉重。
現在在來到這房子,她已經離開了這裡,再也不能跟她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那段時間他給自己療傷,直到數月之後,看到「寧靜小學」青年教師遭襲泥石流的新聞,危險堪憂。
正在喝咖啡的手,驀然的抖了一下,還有永遠也處理不完的宴會,可那早已經不總要了。
樂思桀外套沒拿,抓著車鑰匙就往停車場跑,
秘書追趕不上,一遍遍的給他打電話,才發現他連手機也忘記了帶。
車子一路飛馳到顧西覺得畫室,他用力全身力氣砸門,直到顧西爵出來,他上去抓住他的領口問,「夏安然支教去的是寧靜小學嗎?」
顧西爵熬夜加班,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你說什麼?」
他一把推著顧西爵到牆上,「你快說!是不是!」
「是——」
話音未落,樂思桀一拳砸到顧西爵的臉上,顧西爵的唇角一下子裂開,滲出一個口子。
顧西爵想到沒想,積壓了許多次的怒氣全部迸發,兩個人廝打在一起。
最後顧西爵踉蹌著向後退了兩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氣喘吁吁的問,「你發什麼瘋!」
「安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獄。」他惡狠狠地盯著他,像盛怒的獅子。
用最快的速度辦理一切手續,兩天之後,他坐上飛機看到新聞的上說,專家預測危險泥石流發生地帶今年有所轉移,懸著的心才稍微的放下。
可那天一個勁的下大雨,山路又崎嶇吧堪,充滿泥濘和危險。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了陳校長。
那條山路蜿蜒崎嶇,過繩索的時候,他心疼的想安然是怎麼度過這些艱苦難熬的歲月的。
他告訴自己,只要找到安然,一切都不計前嫌,只要他們平安的從這裡出去,一切都不重要了。
可命運又一次的開了他的玩笑,他們都雙雙陷入沼澤地。
她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喊著不要他過去。
他的大腦停止思考,什麼清晰理智的規劃全部拋在腦後,他只是一步步的靠近她,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忽然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