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這就是愛情10
2024-05-03 02:34:49
作者: 三小胖兒
「西爵,那裡現在可以報名嗎?」夏安然夾了一塊餅乾吃的放進嘴巴里。
「你要去?」他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
「對,能報名就給我報上去吧。」
「胡鬧!」他放下手裡的杯子,咖啡碰撞碟就產生凌厲的聲響,他像兄長一樣看著安然,似乎子啊嚇唬一個胡的小孩子。
安然嘴巴咬著吸管,深深的咬了一口,發出吧唧吧唧的聲響,表示抗議。
顧西爵伸出手在安然的頭上輕輕的探尋,撩起她額頭上的碎發,像兄長一樣的關心著,「那種地方沒人去,就算去了,那麼艱苦的條件,都是男的,沒有女的去。」
安然輕輕的笑了,「那還有別的地方需要支教?我就想去這裡。」可能是一種痛感吧,越是艱苦的環境越能帶來一種快感,至少是她想要的除掉心裡的惡魔的快感。
「安然,我給你重新派去法國學習畫畫好不好?」
他在商量,眼神里是關切,語氣輕輕的。
「不好。」夏安然的態度很堅決。
「那裡太危險了,我不放心你去,而且我也不再身邊,沒人照顧你,」
顧西爵動作輕輕的攪拌咖啡。
「我不是小孩子了,而且那裡在危險,還能比這裡深不可測的人心更危險?」
顧西爵被安然這麼一說,頓時啞口無言。
「那你去的時候要隨時給我報平安,山區里信號不好,你要保證給我寫信。」顧西爵眼神閃爍帶著幾分焦慮的關心。
「好,你幫我報名以後,我這兩天就聯繫車然後準備出發。」
顧西爵看夏安然態度堅決沒說什麼就答應了。
回去的路上,夏安然回到自己的公寓準備收拾東西,拿著小小的行李箱,也沒準備什麼,簡單的帶著一些洗漱用品,牛仔褲,襯衫,挽起了曾經的長髮。
簡單的利落的,照照鏡子,看著鏡子裡自己,夏安然想到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何必因為一點情情愛愛就傷心欲絕。
世間還有很多值得做的事情。
正在整理衣服的時候,手機鈴聲響起,夏安然接通後,對方顯示是樂思桀的助理。
聽著清脆甜美的聲音,夏安然模糊的拼湊起助理的樣子。
「夏小姐,有關於樂先生名下的給您的其餘的房產……」
沒等助理說完,夏安然就適時的打斷了她,她抖抖了格子襯衫,將衣服放進行李箱裡,「我不要了,有關樂思桀的名義下的財產,都還給他吧。」
「好的。夏小姐。」夏安然說了一聲,助理答應。
「哦,對了,」夏安然趕在之前說了一聲,「轉告他一聲,近期不要給我打電話,我不想見。」
助理答應一聲,夏安然掛掉了電話衣櫃裡的幾件衣服還有他的痕跡,那些漂亮的絲綢一樣的衣服,晚禮裙看著光鮮亮麗摸上去手感冰涼。
一點溫度也沒有。
夏安然將回憶拉回來,匆匆的收拾完之後就等著顧西爵的消息了,大約傍晚的時候,夏安然接到顧西爵的簡訊說是那邊的人事消息已經聯繫好了。
沒隔夜,就拿著一個行李箱就去了。
路途遙遠,先坐三個多小時的飛機,又中途換的高鐵,這次出行趕上快要開學,車廂里的學生很多。
他們齊耳短髮,男孩子一般都梳著栗色的韓式短髮,有的耳垂上還帶著耳釘,白色的小銀色首飾,一閃一閃。
女孩子大多數披肩長發,整張臉塗的白白的,為了凸顯鮮艷的紅唇。
有個女孩大概是身體不適,樣子略帶疲倦的搭在男生的肩膀上。
他們就像當年的自己和樂思桀一樣,年輕的,青春的感覺。
可是現在看上去的幸福未必真的以後就長久的下去。
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明白呢?
就像現在,上一秒鐘可能「寶貝兒」下一秒鐘就不知道是誰懷裡的「寶貝兒」了。
隨便吧,她也不想惡意的去揣測任何人。
但願,擁有過惡幸福就掌握著每一秒。
每一秒種的幸福。
人生能有幾個一秒鐘?
想來想去,夏安然自嘲似的笑了。
如果這就是愛情,本來就不公平。
你不需要講理,我可以離去。
車窗外閃動的風景流年就像是最美好的風景,走了很長時間的路,是不是也不會記憶的照片裡,找到一個人?
車子一路平緩的行駛,整個車程上,吃吃簡單的速食泡麵,聽聽歌,看看雜誌,偶爾顧西爵會借無聊的名義,看看夏安然到哪裡了,還有銘珠也笑著跟墨錦拍一些抖音搞笑的小視頻給夏安然看。
就是為了怕她無聊。
唯獨那個人是真的,真的沒有了消息。
她也不多想了。
下了高鐵,換車的車子找了半天,打聽了半天勉強的找到了,車子是那種兩個小才來一趟。
車廂里的環境又髒又破,車窗有一兩個破損的,都用簡單的塑料充當,車子開走的時候,窗外邊呼啦啦的風就吹進來。
害怕感冒著涼,夏安然從背包留拿出外套套在身上,在這個地方能想像到的惡劣的情況都想到了。
然而,艱難的換車,車子顛簸只是第一個問題。走到山路的時候車子的開的更加的顛簸,極其陡峭的山巒,稍有不甚,下面就是萬丈深淵。
同行的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也跟著嚴峻起來。
只不過,這次,夏安然反倒不擔心了,如果這樣的死去也不是不可以,到現在了無牽掛。
可能不能在死之前,讓她做一些更加有意義的事情,比如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眼前大片大片的荒地,窗戶玻璃上外面的世界形成模糊的倒影。
車子顛簸著,一路七拐八拐,停靠在村落的石子兒小路上——算上是最好的路了。
夏安然下車,車子揚長而去,巨大的車輪後面,塵土飛揚。
身後的「沉寧小賣部」的招牌,布滿了厚厚的灰塵。
上面的字跡都已經模糊了。
「丫頭,你找誰啊?」裡面的一個老奶奶,顫顫巍巍,拄著拐杖問。
「奶奶,我找寧靜小學。」安然捋一下頭髮,上面都是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