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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你的傷在我身上頑強的活著

2024-05-03 02:26:00 作者: 三小胖兒

  剛剛來到上海,她還人生地不熟,走著走著就找不到路了。

  離開,樂思桀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她賭氣似的走了很遠。

  一個街頭畫家的周邊圍了很多人,在對他的畫討論著。

  老畫家的筆下的討論的畫是巴爾迪斯的名畫《紙牌遊戲》,大家都對副畫的討論熱鬧起來,「這幅畫不合理啊,兩個人代表這什麼,這未點燃的蠟燭代表什麼?」

  其實,夏安然也不知道這是幅名畫,她只是憑藉自己的想法去揣摩畫中的意思。

  畫中的一男一女,一個伸出一隻手,一個縮回一隻手,表示他們雙雙吸引。

  

  安然在心裡揣摩著,男孩的狀態作者腳表示他內心的負責不安,而女生的神態表現了不安。

  「蠟燭,是神聖的象徵,變現了心愿和誓約,紙牌遊戲有點偶然的命運弄人的感覺,雙方都不知道怎麼樣出牌,甚至也不清楚自己的底牌,愛情就如同遊戲,會讓人惶恐也會讓人沉淪其中……」

  安然自顧自地解釋到。

  「有點意思啊,小姑娘,居然能分析的頭頭是道。」畫作的老爺爺笑著解釋。

  安然害羞的笑笑,可能是受過傷,才有所頓悟吧,安然想。

  「小姑娘,能得到吳明大師的欽點和讚賞,你很了不起啊。」

  一旁的一位人一語道破。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畫家吳老師!」安然驚愕,在上海凡是在畫廊混的人,就算再怎麼孤陋寡聞也會知道吳大師。

  「小姑娘是哪家大師的高徒啊?」吳大師慈眉善目,笑笑。

  「我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菜鳥……」

  安然破涕為笑。

  「不不不,我看你倒是很有潛力啊!」吳大師笑笑,這很陳叔看上去還那麼像,不過,安然極力的抹去原來的一切。

  不一會兒的時間吳大師就和夏安然熟悉了起來,他們越聊越投機,一老一少,說說笑笑。

  「小姑娘,你這要是去哪啊?」吳大師笑眯眯的問。

  「嗨,我也不知道……我走丟了……」安然撓了撓頭。

  「哈哈哈,繪畫領悟能力這麼高的小腦袋瓜兒竟然不認識路呀。」

  「哈哈哈哈……」

  安然開懷大笑,老爺爺慈祥又可愛。

  就在兩個人談笑之間,遠處跑來一個人,是顧西爵。

  「安然,抱歉,我不該凶你。我忘記你來上海人生地不熟,都是我的錯。」

  顧西爵抱著安然,有種失而復得的欣喜,這麼突然一抱,吳大師站在旁邊覺得哎呦,年輕人很是虐狗啊。

  「西爵,你罵的對!你不用道歉,一切錯在我,我不該渾渾噩噩對自己不負責,我發誓,以後我一定要好好工作,才對的起你,不辜負你的一片苦心!」

  安然嘟起嘴吧,笑著說,顧西爵看了也非常開心,很久了,終於可以看見安然振作起來,重新恢復以前的活力!

  「這不是吳明大師!安然你們認識?」顧西爵溫文爾雅的一笑。

  「西爵,不愧是風尚的挖掘新人的高手啊,你知道麼,我遇到夏小姐,還真是有如獲至寶的感覺呢!」

  親得到吳大師的美贊,顧西爵更是欣慰,他覺得此次前到上海真是不虛此行。在有限的時間裡,夏安然終於可以完成一次鳳凰涅槃的蛻變,而不是自怨自艾地等待命運對她的宣判!

  「安然小姑娘,我很看好你哦,將來第一份作品展,我一定前去捧場。」

  「那是,那是,吳大師能前來風尚,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

  「安然,你能做出改變,我真的由衷的感到開心。」

  回憶就是這麼不講理的東西,要是沒有這段經歷,顧西爵的一語罵醒她當時那個頹廢的自己,她也很難做出成績。

  正如所有痛苦的蛻變的前一刻一樣,前期安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開始認認真真的學習知識,背理論知識,研習畫畫,每天忙的不可開交。

  在思慮自己第一次作品那個晚上,安然想到了小膠囊。

  肚子的地方空空的,她還是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撫摸。

  莫名的想念小膠囊。

  後來,她想,既然完不成木馬的拼圖,就完成一幅畫作吧。

  傷心木馬,希望在天堂的小膠囊可以看見。

  安然站在窗前,略有幾分惆悵,因為就在剛才公司的人打電話來說,《傷心木馬》的買主沒有身份登記信息。

  據工作人員透露。

  那個人在臨走的時候,撤銷了登記信息。

  買主說。

  「同是天涯淪落人未曾相識何必相見。」

  安然再想問點什麼的時候,電話那頭已經是嘟嘟的忙音了,不過,安然並不想這麼快就放棄。

  她給顧西爵打了電話,說明了情況,安然一丁點的惆悵都被顧西爵看在眼裡。

  夜已經深了,送完安然他還在車裡,等著安然閉燈了才驅車離開。

  「還是沒有找到買主。」安然躺在床上,蓋著錦緞的絲綢被子,對著自己的指甲看來看去,她翻了個身。

  「西爵,無論那個人是老是少,或高或矮,我都想見見。」嘆了一口氣。

  「沒關係安然,你先不要急,維納風尚是我公司的總部,以我的人脈想找個買主還不容易。」顧西爵輕彈方向盤,嘴角勾笑。

  「好吧,那謝謝你了,西爵。」顧西爵的安慰可是良藥,安然懸著的心,暫時放了下來,也對,有西爵在,什麼都不用擔心。

  一絲困意襲來,她拿著電話就要睡著了。

  「乖啦,安然,安然記得鎖好門,不要害怕,有什麼事對著電話講……等你睡著了,我在掛電話,安然……安然……」

  顧西爵溫聲細語的說,幾乎是耳語,聽到電話那頭剩下喘氣的聲音,他才確認安然這是睡著了。

  自從來到上海,每次送完安然回家,他都守在車裡等她睡著了才離開。

  剛來的那一段時間,安然根本睡不好覺,時常會被噩夢驚醒,整個人喜歡蜷縮著,躲在角落裡睡著。

  有一次,樓上不知道突然打碎了什麼東西,哐當一聲,她就嚇得驚叫了起來。

  「是我不乖嗎,思桀,放開我,我不……」

  聽到電話的顧西爵不顧一切的衝到了樓上,發現安然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他安撫她顫抖的脊背,撫摸她的秀髮,溫柔的軟語。

  「安然,不要怕,我一直都在,沒有人會傷害你。」

  她的腦海里飛逝樂思桀拿著皮帶捆綁她,一路拖拽她的畫面,她整個人都縮成了一團。

  顧西爵衝上去,抱住了她,知道安然又做噩夢了。

  本以為她早都忘記樂思桀帶來的傷痛了,顧西爵錯了。

  原來她記得。

  一直都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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