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世界很小 每個人都像你
2024-05-03 02:25:56
作者: 三小胖兒
半年後。
維納風尚畫展。
雲集各界商業名流。
最引人矚目的是這次商業大亨青年才俊樂思桀的到來。
他身價上億,擁有自己的上市公司,這次來空降上海也是談跨國公司併購的合作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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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思桀的出現一下子讓來往的女士炸開了鍋。
她們紛紛爭搶著要看傳說中神秘的儀表堂堂的樂總是何方神聖。
對這個二十七歲的單身鑽石王老五格外引人注目。
一個富家千金被樂思桀犀利的眼神所電到。
跟隨他的身後看畫展。
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虧是樂總,約會女生的地方也很特別。」
樂思桀刀刻般俊美的五官微微一動,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邪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拘的微笑。
他朝那個女人說:
「看走路的姿勢能知道你的品性,看賞畫的眼光能看出教養,是適合走在美術館還是適合躺在酒店的人,」
話畢,他邪魅一笑,衝著那個女人吹氣,「是饕餮盛宴還是清粥小菜都能體現出來。」
噎的女生半天說不出話來,沖空氣翻了個白眼,隨後,她故作嬌嗔的掩面一笑,話風一轉。
「正如大眾的審美一樣,只看中條件,不注重愛情的婚姻,在我看來不過是合法賣淫」。
「哦,這麼說,千金嬌軀的你還對愛情還保持著清醒脫俗的高見。」
「嗯嗯,是的,我不像那些唯利是圖的大小姐,她捋了一下頭髮,得意的笑了,從側面望去睫毛羽扇上下齊翻,嗲聲嗲氣地說:「是我家教比較好的原因吧。」
樂思桀聽完,嘲弄一笑「這麼說,你不喜歡政治聯姻?」
「是的,可以這麼說,比起溫室里的花朵,順從聽話的無知少女,我更喜歡探險未知的愛情,正如你所見,我更欣賞活力四射的女人。」
「但是,你的熱情用錯了地方就成了飛蛾撲火,在我看來,一個完全忽視家庭背景,學歷身份,人性品格的人,他們的愛情大都受荷爾蒙分多巴胺分泌的蠱惑,充其量就是個發情的動物,完全沒有水準可言。」
樂思桀手插在口袋,盯著一副傷心木馬的畫,漫不經心的語調卻充滿了不屑一顧的傲氣。
身旁的名媛小姐已經氣急敗壞,剛要發作已經被樂思桀擋了回去。
「好了,這次的碰壁,回去就說你遇見了個混蛋。」
留給名媛小姐灑脫不羈的邪美的背影。
「那副傷心木馬的作者是誰?我可以見見ta嗎?」樂思桀向畫展的導購小姐問,這次畫廊展覽也有售賣區,幾個新晉的畫家,也十分珍惜這次機會。
給自己搭建一個平台。當然了,能在維納風尚展出畫的也不是無名鼠輩。
「哦,對不起樂總,這個作者是新銳畫家暫時還沒有資格出席本次畫展,不過,我可以把她的聯繫方式給您。」
「那就不必了。」
「您不想認識一下作者嗎?」
「不必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未曾相識何必相見。」
一種明媚的哀傷湧上樂思桀的心口。
「對了,我不想太多的人來打擾我。」
「好的樂總,我們會撤銷這次登記信息。」
「好。」
「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的賞識,非常感謝您對新銳畫家的支持!」說著,服務台小姐遞出來一張名片。
「這是新銳畫家的名片,還請您收下。」
樂思桀,禮貌地接過,隨手放了口袋裡,離開了畫廊。
然後,打開勞斯萊斯的車門,一雙鋥亮的奢侈品牌的皮鞋邁進去。
上海。
流轉的時光和夢想交疊,發出物質奢靡的味道。
他姿態優雅的倚坐在窗台上。
皎潔的月光傾瀉在樂思桀烏黑的發上,隱隱散發著一層淡淡的光暈。
要不是嘴角那抹帶著邪意的笑容,簡直就如同天上的神祗。
樂思桀半眯著眼睛,深邃的眸中閃過一絲凌厲。
一張英氣的俊顏由於醉酒染上了一抹誘人的緋紅。
暈染開的華美月色氤氳在幽邃的眼眸中,漂浮蕩漾,清清的亮,淺淺的光。
半年了,安然。
沒有你的日子,半年了。
樂思桀不由得搖搖頭,身旁的信紙被微風吹拂,上面的墨水字跡,還是她走了以後的。
「小膠囊,你好,我是爸爸,沒有你媽媽的日子,一晃過去半年,他們都說媽媽死了,但是我不相信,爸爸相信這世界的某一個角落,你媽媽一定活著……」
安然,你知不知道沒有你的日子,我每天都會讀一封你寫的信,然後給小膠囊回信。
喝醉了酒,樂思桀就去床上躺著,那副畫深深吸引了他。
畫中的木馬是藍色的,低著頭,淡雅的色澤,恰當好處的暈染,那個木馬的眼睛直指樂思桀的心,淒楚的帶著幽涼。
這讓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安然。
他看著那本書,讀書對男人來說是件麻煩的事情。
可是,為了走進安然,他還是一本本的買安然喜歡的書。
透過朦朧的月光,紅酒杯被樂思桀的玉指托起。
勾魂的桃花眸閉著,長長的黑睫毛羽扇。
他朱色薄唇輕抿一口,隨後又縹緲望向遠處。
安然,這是個梨花帶雨的夜晚,但願你在某個角落讀到我寫的信,也是這樣一個梨花帶雨春意盎然的夜晚。
所以,安然,我希望我眼前所注視的繁華與璀璨,你也在某個角落注視過。
如果,時間可以更改,你也能和我比肩站立,躺在我的手邊,讀著我讀過的書,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但是,現在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讓我們在一起,也好也好。
安然,你說,我們也算是在一起了吧?
可是,安然,世界真的好小,每一個人都像你。
我看的傷心木馬的眼睛都像是你在和我說話。
……
「island,沒有想到你的傷心木馬賣出去了。」
一個女子飛快的跑到一個女子身邊,欣然一笑,英勇的衝過去,和她擁抱。
「真的嗎?我的新作竟然有人買。」
那個身子曼妙的女子,燦爛的一笑和身旁的彼岸花相稱,臉頰緋紅,透著幾分嬌羞。
「我就說吧,顧總找的人肯定不會錯!」
「island,知道嗎,遇見你,我真的是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西爵,你說笑了,是你讓我改變。」
那個妙齡女子,巧笑嫣然,修長的腿直抵地面,美好的交叉。
緊緻的紗裙束縛在細細的腰間,看上去就像一個小新娘。
身旁的彼岸花,是她最喜歡的花,顧西爵送她的。
今天是新銳畫家作品賣出的第一天,顧西爵準備慶祝一下。
他要說出深藏在內心已久的話。
長長的直發已經變成微微捲曲的發,在胸前垂下,精緻的妝容,讓眼前的女子,嫵媚而不俗氣,看似慵懶又實則嬌麗。
「還是,叫我安然吧。」她拿起一株彼岸花,聞了聞花香的味道。
「安然,在這裡,你已經重生,你就是island,忘記過去的一切吧。」
「好。」
是啊,她站在鏡子前,她都很難辨別出自己的改變。
原來那個柔弱的蒼白如梔子花的夏安然。
現在她畫著不艷俗的精緻妝容,挽起長長的捲髮,身著華美的晚禮服。
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半年前那個病弱的夏安然。
安然和顧西爵在西餐廳里準備慶祝作品大賣,她拿起一杯紅酒,輕抿一口。
不知道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會不會出現他的身影。
安然轉念一想又把這個思緒抽離了回去。
可是,世界這麼大,每個人都不會是你樂思桀。
安然倉促的一笑。
現在他和孟雨晴在一起呢吧,他們是否安好,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