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折磨

  男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又很快表情自然的掩飾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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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保證不是傷天害理的要求。」

  黑懸點了點頭。

  老太太看到這一幕，衝過去就要揍男人。

  然而男人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將老太太定在原地。

  葉簡和沐斂毅能清楚的看到，男人給老太太的眼神是警告。

  你要是想他死，就儘管過來。

  霍行濯看著這一幕，幾乎已經能夠預料接下來的牽制。

  但他什麼都沒說。

  因為身處在黑懸記憶里的其他人和鬼都明白。

  果不其然，接下來，男人以見老太太的名義，讓黑懸成為自己的實驗對象。

  「看到這堆白骨了嗎？」

  黑懸點頭。

  「我的要求是你成為我的實驗品，這期間，我不僅會讓你見到你奶奶，還會讓她一直陪著你。」

  男人話音一頓，故意觀察黑懸的神情。

  見他驚訝中，帶著急切的興奮，男人十分滿意。

  「我的實驗很複雜，一不小心會沒了命，就跟這堆白骨一樣。」

  男人沒有問願不願意的話，因為在他看來，黑懸只有答應的份。

  老太太想要拽住黑懸的手，卻只能穿過他的身體。

  「黑子，不要！」

  「他不是好人！」

  「黑子！奶奶本來就一直陪著你，不要相信他！」

  可惜無論老太太怎麼喊叫，黑懸都看不見也聽不見。

  系統：【宿主，黑懸既然看不見，為什麼記憶里有？】

  不等葉簡回答，沐斂毅解釋道：「因為記憶也會加上自己的想法。」

  也就是說，發生的這些，後續男人告訴了黑懸。

  系統震驚，這跟殺人誅心有什麼區別。

  「繼續看。」葉簡示意系統閉上嘴。

  系統閉上嘴。

  黑懸不負眾望，在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下，答應了他的要求。

  「只要我奶奶能一直陪著我，我願意做你的實驗對象。」

  男人勾唇：「哪怕是死？」

  黑懸點頭：「對，哪怕是死。」

  他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奶奶，並不想再有其他的親人。

  說他懦弱也好，亦或是沒出息，他都承認。

  一個人很孤單。

  他不想孤孤單單過完一輩子。

  甚至在這一刻，他覺得成為實驗對象也不錯。

  「以天道起誓。」男人將誓詞念了一遍，「我自願成為莫尊的實驗品，不論生死。」

  黑懸豎起三根手指，比作發誓的樣子：「我以天道起誓，我自願成為莫尊的試驗品，不論生死。」

  「很好。」莫尊伸手在他額頭一點，「轉身。」

  黑懸照做，入目是老太太的臉。

  「奶奶！」黑懸一臉驚喜，他下意識想撲進對方懷裡，可惜撲了空。

  他楞在原地。

  為什麼碰不到。

  葉簡看著黑懸怔楞的表情，又重新試了一次，結果再次撲空，臉色嚴肅。

  男人叫莫尊。

  姓莫……

  霍行濯心有所感，偏頭跟葉簡對視。

  系統本來想說話，但想起葉簡剛才的警告，又閉上了嘴。

  沐斂毅自然也想到了，臉上的表情嚴肅的要緊。

  而黑懸的記憶，還在繼續。

  就在老太太要開口之際，黑懸的天眼失去了作用。

  他試著用手碰了碰旁邊，又忍不住用手擦眼睛。

  「怎麼回事？我奶奶呢？」

  「我讓你現在見到你奶奶，是想告訴你，我不會食言。」莫尊笑吟吟道。

  黑懸一臉侷促。

  莫尊看透道：「是不是想見得更久一點？」

  黑懸點頭。

  「好孩子，只要你聽我的，我不僅讓你可以見得久一點，還能讓她開口跟你說話。」莫尊誘哄道。

  「真的？」黑懸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甚至在他看來，能夠遇上眼前的人，都是幸運。

  「當然是真的。」

  接下來，莫尊以見到老太太更久一點，讓黑懸躺在了自己的實驗床上。

  一開始還是簡單的抽血，讓黑懸變得虛弱，後來是用手術刀，在黑懸身上割開口子。

  黑懸為了見老太太，哪怕不打麻藥也配合。

  在一次次受傷又癒合後，他如願讓老太太陪在了他身上。

  也就是他能一直看見看老太太。

  可惜老太太不能說話。

  莫尊的解釋是：「要循環漸進，我現在的能力，只能讓你看見她，想要聽她說話，我們都還需要努力。」

  黑懸信了。

  於是接下來，老太太想要告訴黑懸，莫尊是騙他的。

  黑懸以為：奶奶也很想他。

  老太太的嘴被莫尊封住，加上她不會寫字，只有情緒波動。

  老太太拉著他逃，黑懸以為是奶奶想看外面的世界。

  他安慰道：「奶奶，等我們的交易結束，我們就自由了。」

  老太太想死，卻被困在這裡，沒有莫尊的命令，她簡死都不行。

  痛苦給黑懸並沒有帶來太多黑暗的情緒，因為他覺得值得。

  以後奶奶會一直在自己身邊。

  直到這天，他聽見了奶奶說話。

  「黑子，莫尊是壞人！就算你不答應他，奶奶也一直陪在你身邊！」

  「奶奶一直陪著你啊！」

  「他根本不是對你好，他只是想看你痛苦……」

  黑懸愣在原地，他以為聽見奶奶說話後，奶奶會開心……

  沒想到是這樣。

  「黑子，快跑！別管奶奶！他一直都在騙你！」

  「你繼續留下，會死的！」

  「我也會！」

  看著奶奶驚恐的眼神，黑懸腦子變成了一堆漿糊。

  莫尊笑的虛偽：「你奶奶說的當然是真的，她死後，鬼魂因為擔心你，所以一直在你身邊。」

  「在我跟你交易前，她還想著救你。」

  「可是太晚了，你已經進了這裡。」

  黑懸瞪大了眼睛，雖然心裡害怕，但他還是上前一步，將老太太的鬼魂護在了身後。

  「你為什麼要騙我！」

  「當然是為了折磨你。」莫尊手一伸，他做了一個握住的動作，下一秒，老太太的鬼魂已經到了他手上。

  「奶奶！」

  「忘了告訴你，之前說我能力不夠，其實都是騙你的，因為我不想你奶奶告訴你真相。」莫尊一臉玩味。

  「你說的我都照做了！不許傷害我奶奶！」黑懸想衝過去，卻聽見了老太太的慘叫。

  「想你奶奶早點死？也不是不行。」

  黑懸聽到這句話，臉色慘白。

  「你別動我奶奶，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莫尊卻搖了搖頭：「我現在就想折磨老太太，對你沒興趣。」

  「莫尊！」黑懸目眥盡裂，頭頂卻忽然落下一個牢籠，將他死死罩住。

  於是接下來，他眼睜睜看著老太太被折磨到鬼魂逐漸透明。

  仿佛一碰就會散。

  黑懸眼裡的澄澈，在老太太被各種折磨下，逐漸變成恨意。

  直到這天，黑懸親眼看到一個男鬼，侮辱了老太太，他如同猛獸一般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