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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第一次

2024-07-27 23:57:06 作者: 冷煙花

  066

  辦公室有三張辦公桌,司馬追風的辦公桌正好在門的正對面。另外兩個醫生,一個已經下班了,另外一個還沒來上班。所以這會,辦公室里也就司馬追風一人。

  此刻,司馬追風站在辦公室門口處,她的辦公椅上,白楊白老大正翹著個二郎腿,臉上掛著一臉他大爺的似笑非笑,就那麼微微的眯著眼睛,挑著眉梢,揚著嘴角,勾著弧度,看著站在門口處,風中凌亂,大腦短路的司馬追風。

  他的手指還一下一下很有節奏的輕擊著桌面,手指敲擊桌面的發出來的聲音,同樣敲擊著司馬追風。司馬追風怎麼就覺的這聲音那麼的刺耳呢?還是說這個世界玄幻了呢,不然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出現在她的辦公室呢?為什麼就出現在她的辦公室了呢?

  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靠,丁美人,你太不厚道了!都跟你打過暗號了,你竟然還把老子的事情告訴這男人?你丫太沒有職業道德了!丫的,老子跟你沒完!」司馬追風輕聲的嘀咕著,指責著背信棄義的丁美人。

  房間裡,正被江先生抱在懷裡,相擁纏綿熱吻中的丁美人,只覺的後背一陣的發涼,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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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風大俠,其實這事真怪不得你家丁美人的,是江小柔那個小叛徒把你所有的信息當作交換條件出賣給了白老大的。你家丁美人那可是一個字也沒提起過,就在剛才,她還十分替你著想考慮的問白老大對你是不是來真的,不是來真的,那就非誠勿擾了。

  所以,大俠,這一次,你真是冤枉了你家丁美人了。

  「這位先生,這裡是男科。你現在該去的應該是面部神經科,出門直走二十米,右轉,進電梯請上五樓。出電梯左轉,直行十米,面部神經科。慢走不送!」司馬追風笑的一臉很職業,操著一口流利的職業語句,對著白楊很是友好的說道。

  坐在辦公椅上,翹著個二郎腿,笑的一臉他大爺的白老大,終於在追風大俠說完這一長竄話時,放下了那翹著的二朗腿,對著她揚起一抹面部神經失調的笑容,將那串丁寧交給他的屬於司馬追風的小馬車的車鑰匙往空中一拋,然後又穩穩噹噹的接起,繼而又將那串車鑰匙往辦公桌上一擺,食指往那車鑰匙的圈圈裡一套,好整以暇的套著圈圈將那車鑰匙在桌子上轉了起來,當然那雙狹長的鳳眸卻是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彎彎的看著站在他面前三步之遠的司馬追風。

  司馬追風在看到那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此刻本應該在她家丁美人手裡,但是卻莫名其一妙的出現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的車鑰匙,追風大俠傻眼了。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直視著那串白老大玩的不亦樂呼的車鑰匙,那個怒火啊「蹭蹭蹭」的直從腳底板串到了頭頂。

  丁美人,你個小叛徒,竟然把姐姐的車鑰匙給這個男人了?

  啊啊啊!

  姐姐發誓,跟你沒完完完完!

  「把車鑰匙還我!」司馬追風一個箭步上前,伸手欲去搶了白楊玩的不亦樂乎的車鑰匙。奈何,大俠雖為大俠,可是那身手卻是不咋的,在白老大面前,那是半點沒有大俠的風範啊。

  白楊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只見他就那麼大掌一個轉,剛才還放在桌子上被他把玩著的車鑰匙,竟是如魔術般的揣到了他的掌心裡。當然,司馬追風撲了個空,身穿白色醫生大褂的她就那麼很沒形像的趴在了辦公桌上,差那麼一點就啃到了那擺在辦公桌上的墨水瓶里。正好墨水瓶是開著蓋子的,然後追風大俠很憋屈的鼻尖沾到了墨水瓶的邊沿上,很憋屈的一點點墨汁就那麼沾到了追風大俠那俏巧的鼻尖上,而大俠卻渾然不知。

  吼——!

  大俠怒!

  過份,這男人太過份了!

  竟然就這麼把她當猴子般的耍著了,還讓她趴了個狗啃屎!

  追風大俠的那一抹火氣「蹭蹭蹭」的再一次從腳底板往上冒了,差那麼一點,她那短的跟白老大的寸頭有的一拼的寸頭冒起了層層的白煙。

  「倏」的!

  追風大俠鯉魚打挺的翻身,從辦公桌上起身,一臉怒氣騰騰的瞪視著白楊,咬牙切齒:「到底想怎麼樣啊?我不就是說錯了句話!至於這么小氣的記仇啊!你大男人一個,怎麼就這麼沒風度,這么小心眼,這麼會記仇啊!一點也不符合你身為解放軍叔叔的身份的好不好!你身為人民公僕,不得為人民服務的嗎?你怎麼偏偏就以權壓人,欺凌良好人民群眾啊!你不怕有損你的軍人身份與形像啊!」

  追風大俠發飈了,大俠飈起來後果很嚴重的,那熊熊的怒火就差沒有將白老大給燒成了灰燼。可是,白老大是誰,那是刀鋒劍口裡闖過來的,那是槍淋彈雨里狂過來的,那是從小被人威脅著長大的。又豈會將追風大俠的這麼一屁丁點的威脅放在眼裡呢?

  那是連眼角都不帶眨一下的,甚至在聽到追風大俠的這一連串的威脅時,唇角還揚起了一抹若有似無的隱笑,狹長的鳳眸微微的往上揚著一眯,繼續將那車鑰匙的圈圈往自個的食指上一套,當著大俠的面一臉挑釁的轉起了圈圈,卻是笑而不語,就這麼一臉揚著高難度表情的看著司馬追風。

  吼——!

  司馬追風再怒,直用著她那刀子一般的眼睛一刀一刀的剮著笑的一臉高難度,卻挑釁十足的白老。十秒鐘後,追風大俠直接抄起桌子上那支她家楊小妞初次高飛時,飄洋過海,不辭勞苦的從太平洋的另一端帶回來送給她的鋼筆,這支被追風大俠視為她家楊小妞的替身的鋼筆。就那麼很順手的當成了自個拿在手裡的那十分精密的手術刀,對著白老大狠狠的晃了兩下,咬牙切齒:「信不信,我把你鳥兒給摘了?再給你開個洞!」

  但是……,但是的但是……,追風大俠的話才剛說完,又不知道站在她對面的那男人是怎麼做的,反正等大俠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手裡的鋼筆已然不見了影蹤。而那個一臉他大爺的男人,卻是手轉著她的車鑰匙,一手轉著她的鋼筆,繼續用著一臉高難度的似笑非笑中帶著挑釁的看著她。

  追風大俠……

  美人妞啊,你這是為哪般啊?

  你知不知道啊,你家大俠現在正被人威逼著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司馬追風的咬牙切齒已經沒用了,刀子眼也是沒用了,怒火更是沒用了,就連摘鳥開洞這樣赤裸裸的威脅對於白老大來說,那也就是一個狗屁而已。如此,追風大俠還能怎麼樣嘛?硬不的行,那就只能改來軟的唄?她就不信了,軟礙兼施的情況下,還搞不定一個本著以為人民服務為宗旨的解放軍叔叔了。就好似她家美人兒的解放軍叔叔那般的,還不就是被她家美人兒,三兩下就搞定了。既然這廝是美人兒男人的戰友,那怎麼著,也不能相差了太遠去了。

  心裡如是這般,這般如是的一想,於是司風大俠改變了策略了。直接把剛才的一臉怒氣騰騰的想把你給就地正法的態度屏掉了,換上了一臉的小白兔般的嬌滴滴與脆弱弱了,就那麼眨巴眨巴兩下她那杏一般的雙眸,一臉威武可以屈的看著白老大。

  追風大俠向來都是能屈能伸的有木有?

  硬的不行了,咱立馬改用軟的,最重要的是拿到自己個兒的車鑰匙,那才是王道中的王道。

  奈何,人白老大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直接將她那嬌滴滴,脆弱弱的表情給無視掉。再者,這嬌滴滴,脆弱弱弱的表情是一點也不符合大俠此刻的氣質的好不好。

  白老大就那一臉不屑的朝著追風大俠翻了個白眼,繼續保持著他那高難度的笑而不語。一手轉著車鑰匙,一手轉著鋼筆,那叫一個愜意到了亢奮哦。

  靠!

  大俠怒!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從開始到現在竟然一個字沒哼過,而且就連臉上的表情也不曾換過一下。而且最重要的竟然還是這廝可以兩手同時做兩件事,卻半點不相到耽誤。

  高,非一般的高。

  到底他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做到的?

  大俠十分有興趣的雙眸緊盯著同時轉動著的白老大的雙手,很顯然的,大俠本末倒置,主次不分,眼睛和大腦完全混淆了。

  「呼」的!

  大俠在雙眸直視了白老大的雙手足有半分鐘,也就是三十秒之後,終於是回過神來,意識自己走神了。

  然後在心裡狠狠的將自個鄙視了一圈後,繼續換上她那慣有的追風大俠式的表情,用著一臉能屈能伸的語氣對著白老大說道:「怎麼樣才把鑰匙和鋼筆還我?」

  嗯,這態度不錯,語氣也屬正常。

  這是白老大在折騰了大俠許久之後,在看到司馬追風此刻的態度時,終於算是滿意了。

  於是,停下了雙手轉動的動作,對著司馬追風一臉面部表情為零的哼唧:「為了給你送這車鑰匙,我還沒吃晚飯。」說話間,抬眸看了眼那掛在辦公室牆壁上的電子鐘,時間顯示:19:55。

  靠!

  誰要你送了?我家美人兒明天會送回來的好不好!

  「她明天不會給你送回來,後天也不會給你送回來,大後天估計也不會給你送回來。你的小馬車估計至少得在江氏集團的地下停車場停放個五六天。」就好像是知道她心裡有想什麼似的,就那麼揚起一抹得瑟的似笑非笑,對著司馬追風說道。

  終於,這廝的臉上有了第二抹表情。

  這是司馬追風在看到白老大臉上的表情時,腦子裡下意識想到的第一個念頭。然後,才明白過來,白老大剛說了什麼話。於是,用著一臉不解茫然的眼神看著他:「為什麼?」

  白老大吐了這麼一句話:「被她家男人拐床上去了,你說還能想到你?」

  我靠!

  追風大俠怒,狂怒!

  丁美人,你個有異性沒人性的東西!跟你家男人風流快活就這麼把老子給賣了?老子跟你誓不兩立立立!

  「我要九點才下班!你要等著及,就等著吧,我一定請你吃晚飯!」司馬追風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而且還特地的加重了最後一句話。

  白老大聽完,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直接將左手裡的鋼筆往大俠面前一拋,右手繼續開始將那車鑰匙轉起了圈圈。微微的彎下了腰,湊近司馬追風些許距離。與她之間的距離幾乎僅剩那么半個拳頭的空間,然後一臉邪魅的說道:「我一定等著你!想要拿回車鑰匙,那就……」故意在最關鍵的時候停下,朝著司馬追風的臉上使壞般的吹了口氣,然後揚唇一笑,就那麼一個漂亮的轉身,在司馬追風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已經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然後又扔下了這麼一句話,「我等你!」

  吼——!

  你丫,到底是不是男人啊,是不是男人啊!

  看著那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走的跟個五百二似的男人的背影,司馬追風那叫一個咬牙切齒的憤啊,怒啊,怨啊!握著那白老大如施捨一般扔在她手裡的鋼筆,一陣手舞足蹈般的揮攉後,司馬追風平靜了。

  這邊追風大俠赤裸裸的被人要挾著,那邊她家丁美人也沒有空著。這會正與自己個男人說著正經的事情,不過兩人之間的動作與姿勢那就真真滴不怎么正經了。

  此刻,客廳的沙發上,江先生一臉大爺的坐在沙發上,江太太則是如小貓兒一般的整個人窩在沙發里,頭枕著江先生的大腿上,面對著電視機,狀似目不轉睛的看著八點檔狗血劇,其實屁個劇情也沒有看進去。那一束扎在腦後的馬尾很不正經的扎著江先生的某一處,而江太太自己卻渾然不知。至於江先生的手,那自然而然的就是擱在了江太太的腰上,那動作不要太自然而又嫻熟哦。

  那枚「女人心」鑽戒已經穩穩的戴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從來不戴任何首飾的丁寧,突然之間手指上多了這麼一個戒指,還真是有些不太習慣,不經意間的總是彎兩下手指頭。

  「你明天有空嗎?」突然之間,丁寧轉頭,一臉認真的仰視著他問道。

  江川低頭,熠熠生輝的雙眸一眨不眨的俯視著她,那擱在她腰際的手順勢將她的雙手一握,「這兩天都有空,怎麼,你明天有事?」

  丁寧坐起身子,雙腿盤坐與他面對面,「那明天陪我去看下車行嗎?」

  他身子微微一偏,下巴往她的頸窩處一擱,曖曖的熱氣噴於她的耳窩處:「要買車?」雙手繼續環上了她的腰,然後與她十指緊扣。

  很熟練又自然的動作,就好似這個動作他已經做了很久。又好似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認識才一個月不到今天才領了證的新婚夫妻,而是一對蜜戀了很久的情侶走向夫妻那般。

  丁寧點頭:「嗯,以前不太用得著,不過現在有個車方便一點,到時候回大院陪爺爺奶奶也方便。」未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這樣你也不用太累。」

  「看中了哪一款?」他雙唇在她的頸窩處蹭了蹭。

  她有些不太習慣的挪了挪身子,很是認真的說道:「嗯,買輛QQ唄。這樣,也不用老是問追風拿她,她上班沒有車也挺不方便的。再說了,我們現在不已經領證了嘛,我也不能總是回以前的家去的,所以還是自己有個車方便些。」

  QQ?

  江川抿唇輕笑,伸手很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尖:「QQ?江太太,你的要求倒是真的很低啊。這都快趕上沒要求了。一輛QQ兩萬就全部搞定了,江太太,你是不是覺的你男人真的沒錢?還是在看不起你男人?嗯?」

  丁寧轉頭,一眨不眨很是認真的看著他,「QQ不好嗎?只不過就是一個代步的車而已。我手上也就五萬,只夠一輛QQ的錢。」

  江川低頭,鼻尖輕輕的抵了抵她的鼻尖:「江太太,沒人告訴你老公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江太太一臉茫然的看著他,然後很是認真的回答:「相互信任支持過一輩子的。」

  他臉上的笑容更容了,額頭輕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輕蹭著她的鼻尖,溫熱的氣息如數的噴在她的臉上,「老公就是用來當錢包用的。」

  丁寧先是微微的怔了一下,怔過之後搖了搖頭:「不行!你的錢是你自己辛苦賺來的,我不可以動不動用你的錢的。我自己有工作,有工資,又不缺胳膊少腿的,幹嘛總是花你的錢。再說了,我已經欠了你五十萬了呢,我不是為了錢才跟你結婚的。」最後這句話,丁寧說的很輕,輕的幾乎連她自己都聽的不太清楚,卻也是說的很有自尊的。

  但是,江川卻是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

  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只見丁寧略有些苦澀的自嘲著笑了笑,然後淺淺的看他一眼,繼續用著很輕卻充滿無奈的說道:「也許你不會明白我的心情,我十歲那年跟寧叔叔回寧家。寧叔叔對我很好,把我當成他的女兒一般,寧朗哥也對我很少,視我如親妹妹一般。但是,我知道,那裡不是我的家,我也知道季阿姨不喜歡我,言希姐也不喜歡我。季阿姨覺的,我是為了寧家的錢。言希姐也覺的是我搶走了屬於她的一切,父愛,哥哥的愛,甚至公司。我曾經看到過,寧叔叔為了我跟季阿姨吵架。所以,從那天起,我便選擇了全寄宿學校。如果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我不會回寧家。我不想因為我而影響他們的家庭,我從來都知道,我姓丁,不姓寧,我也從沒想過要寧家的一分一厘。我自己有手有腳有頭腦,我不會餓死。畢業後,寧叔叔跟我提起,讓我進寧氏,不過我拒絕了。我憑自己的能力進入江氏,我不想讓季阿姨和寧言希覺的我只是他們寧家的一條寄生蟲。」

  「是,這些年來,寧叔叔從來沒有缺過我錢。他每個月都有往我的卡里打錢,但是,我從來沒有動過那張卡里的一分錢。那是他們的錢,不是我的錢。我有自己能力與自尊,我不缺胳膊斷腿。我們現在住的房子,是我和追風,帆一起供的。出首付的時候,她們倆沒讓我出一分錢,因為我根本就沒錢。也許你不明白,為什麼我寧願欠著追風和帆的錢,也不願意用寧叔叔給的錢。其實在我心裡,追風和帆更像是我的家人,而寧叔叔,只不過是我的一個恩人而已。恩人講的是恩,家人講的是情,是親。雖然我和追風,帆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我們之間的親情卻勝過血緣關係。在我心裡,那裡才是我的家,寧家只是曾經的一個避風港,避風港只能避一時,避不了一世,家卻是一輩子的家。就算有一天,我們三個都嫁人了,但是那裡永遠都是我們最愛的家。」

  江川沒有說話,只是用著雙眸脈脈的柔和的凝視著她,一手輕輕的撫著她腦後的馬尾,眼眸里有著心疼。

  丁寧說完了,好像心情也沒那麼沉重了,對著他輕輕的一聳肩,露出一抹淡淡的淺笑:「你不會明白的,你……」

  「所以你,什麼都讓著寧言希,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你也讓給了她?」江川打斷了她的話,一臉沉色的看著她。

  丁寧楞了一下,楞過之後一臉輕鬆的說道:「是你的讓不出去,讓出去的就不是你的。現在有你不是挺好,其實說真的,我已經很久沒想到過他了,甚至都連他長什麼樣都快忘記了。」

  江川雙手捧住她的臉頰,灼灼的雙眸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讓她雙眸與他對視,然後一臉認真如許著承諾一般的沉聲說道:「以後我就是你最親的家人。爺爺,奶奶,爸奶,小柔都是最愛你的家人。這裡是我們的小家,大院是我們的大家。我保證,永遠不會做傷害你的事,絕不會讓你傷心,家人永遠都是最愛你的家人。你說的沒錯,是你的讓不出去,讓得出去的就不是你的。無關緊要的人和事,別往心裡去,也不值得你往心裡去。你有我們一家人寶貝著就足夠了,你是我們江家所有人的寶貝,更是我江川的寶貝,寶貝兒!」江川就這麼柔情蜜意的喚了一聲「寶貝兒」,喚的是那般的真情,那般的自然,那捧著丁寧臉頰的手柔柔的,曖曖的。那看著丁寧的眼神更是那般的令人心醉,當然更令丁寧心醉的還是他這一翻出自真心的話語。

  丁寧的眼眸有些濕潤,鼻尖有些酸酸的,不過心裡卻是曖曖的。在他的眼眸里,她很清晰的看到了自己。

  「謝謝!」除了這兩個字,丁寧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來表達此刻她的心情。

  謝謝他給了她一個完整的家,給了她一份完整的愛。正如他所說,這個家裡的每一個人都會疼愛著她。

  他伸手寵溺的一揉她的頭頂,「傻瓜,一家人何須這麼見外?」

  她吸了吸鼻子,將眼眶裡的那一抹濕潤壓了下去,對著他露出一抹嬌俏的笑容:「除了這兩個字,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一手揣著她的臉,另一手順著她的臉頰滑至她的脖頸處,露出一抹勾魂般的笑容:「不知道該怎麼說,那不然改用做的?嗯?」

  「流氓!」丁寧垂頭,輕輕拍打著他那有些不老實的大掌,一真嬌嗔。

  「嗯,流氓!」他倒是毫不猶豫的應聲,就這麼老實不客氣的承認了自己的流氓身份,而且還用著一臉更加流氓的表情,直勾勾,火辣辣的看著她,「男人要是在面對自己深愛的女人,不流氓的話。只能說明兩個問題。」

  「什麼?」她訥訥的問道。

  「第一,他並不愛這個女人。第二,他的生理和心理都有問題。江太太,你男人兩個問題都不存在,第一他愛你,第二他生理和心理都很正常。如果,流氓也是很正常的。你說呢,寶貝兒?」他笑的一臉邪肆,說的一臉認真。

  他愛她?

  丁寧此刻腦子裡不斷重複著的便是這三個字。

  怎麼都沒想到他竟是會這般直接了當的表白了。

  他們之間才認識不到一個月而已,他愛她?

  會不是是太快了一點?

  就連她自己都還沒認清楚自己對他的感情,是否是愛。可是他卻可以把這三個字說的這般的堅定又自信,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然後,又一句話竄進了丁寧的腦子裡。

  一見鍾情,你相信嗎?

  這句話,是當時她在電話里問他為什麼是她的時候,他如玩笑般的說的。她也從來不相信一見鍾情這麼狗血的事情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可是它就這麼狗血的發生了。而且,貌似發生在她身上的狗血的事情還不止這麼一件的,這遠遠的都快趕上了那八點檔的狗血劇了。

  儘管楊小妞說,男人的嘴說的跟男人的老二做的事,那完全就是兩碼子的事情。你可以相信男人的老二是真的愛你,但是你千萬不要相信他的嘴愛你。但是她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楊小妞嘴裡說的那種男人。若不然,追風在俠和楊小妞又怎麼可能一致的舉雙手就這麼把她給推給他了呢?當然,她更相信自己的心。這個男人,是值得她相信一生,託付一生的人。

  「寶貝兒,時間不早了,是不是該洗洗睡了呢?」男人繼續一臉將流氓進行到底的邪邪的看著她。

  「我去洗澡。」丁寧「倏」下一個鯉魚打挺的從他的懷裡跳出,然後逃一般的逃進了房間。

  呃……江太太,你是不是進錯房間了呢?

  那個不是你家男人江先生的房間,那是江小柔同學的房間。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啊啊啊!

  然後,沒等江先生反應過來,只聽到「呯」的一聲,房門關上了。再然後,又是「呯」的一聲,洗浴室的門關上了。

  江先生無奈的搖頭失笑了。

  看來,他的小女人還是沒有進入狀態啊。這連房間都進錯了。

  突然之間,江先生又好似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唇角抿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眸里更是閃起一簇熊熊的火光。

  笨蛋,洗澡卻沒有拿換洗的衣服,倒是看你一會怎麼出這個洗浴室的門。

  於是乎,江先生的心情猶如吃了蜜一般的甜的蕩漾了。再然後,江先生一個快速的從沙發上站起,三步並兩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再再然後,那當然是江先生愉悅的哼著《義勇軍進行曲》進了自己個兒房間裡的洗浴室了。

  能夠將激昂澎湃的《義勇軍進行曲》哼的那般的愉悅,還帶著一咻咻的風騷,估計也就這個時候的江川同志了。

  江太太窘了,洗完澡之後的江太太才發現,她窘到家了。

  光溜溜的站在洗浴室里,江太太束手無策了。

  為神馬嘞?

  沒拿換洗的衣服唄。

  而且這房間貌似是江小柔的,而她的衣服貌似全都掛在江先生房間的柜子里哎。儘管那些衣服全都不是她自己買的,但是確確實實的,那些衣服全都是奶奶為她準備的。

  當然,這也是事後,江川告訴她的。

  第一次看到柜子里的那些衣服時,她還以為那是他之前的太太的。心裡還好一陣的泛酸過,倒是沒想到這一切全都是江小柔那熊孩子撒的謊。

  熊孩子,你怎麼就這麼能作呢?這樣的事情也可以拿來作。

  不過,不管他是否有過妻子,又不管他以前的妻子到底怎麼了。反正,現在他的妻子是她,她說過,嫁給他就一定無條件的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那就不管任何事情,她都相信他,支持他,理解他。不管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其他方面的,她都一定能做到。

  從今往後,他就是她的愛人和親人。她要盡她最大的努力去愛上他,因為他值得她愛。這樣的一個男人,如果她不去愛上,那就一定是她的問題。

  此刻,洗浴室里只有一塊江小柔的浴巾。她就算想要出去換睡衣,那還得到他的房間裡拿。

  其實,現在她進他的房間也是很正常的吧?他要對她做什麼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吧?

  丁寧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

  他們都已經是合法夫妻了,那進一個房,睡一張床也是合情合理的吧?再說了,他剛不也說了嘛,他生理和心理完全正常。那這樣,她沒理由說讓他一結婚就分房而睡的吧?

  不行,不行,她不可以這麼不道德的,也不可以這麼無理過份的。至少他絕對是一個正的不能再正的君子了。雖然他們之間的事情,早就定了。他也總是一口一個的「江太太」喚著她,但是,這段時間來,他還真是沒有對她做過半點逾越的舉動。

  每每都只是在口頭上逞逞而已,就連親吻,他都是到今天了才親了她。

  這樣的男人,如何找去?

  可是,那什麼,心裡還是那般的緊張的。

  此刻,小心臟更是「撲騰撲騰」的狂跳著,臉更是羞紅了一大片。

  死就死吧!

  丁寧深吸一口氣,做一副獻身前英勇就義的樣子。一把拉過那塊江小柔的浴巾,往自己身上一裹,再長長的呼出那口深深吸進去的氣。一鼓作氣,打開了洗浴室的門。

  然……

  當丁寧裹著浴巾,懷著小心翼翼又一臉英勇就義的雙重心情走出洗浴室時,整個人呆住了。

  只見屬於江小柔的那張大床上,一個男人正光著膀子,僅在胯間圍了一條白色的浴巾,嘴角噙著一抹「守株待兔終於待到兔子撲入兔籠」的笑容,就那麼彎著他那般如狐狸一般的眼兒,直勾勾的盯著她。

  這個男人不是別人,除了江川同志又還有誰呢?

  丁寧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一個男人這般赤條條的呈現在自己眼前。儘管他那最重要的地方圍浴巾,可是這樣之於丁寧來說,那已經和什麼也沒有基本沒什麼兩樣了。看的丁寧渾身的不自在,不禁的便是垂下了自己的頭,更是垂下了眼瞼,不敢現他對視。垂放於身體兩側的雙手更是緊張的不知道該擺哪裡的,就那麼很是彆扭的擰著裹在身上浴巾。

  然後吧,也不知道是丁寧自己下手太重了,還是那浴巾裹的不牢了,又或者是其實江太太也是挺想把自己獻給首長大人的吧。只聽得「倏」的一聲,那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就在男人直勾勾,火辣辣的注視下,就那麼毫不客氣的自個掉到了地上。

  丁寧懵了,在浴巾滑落的那一瞬間,她的腦子完全一片的空白了,甚至短路了,完全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除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之外,那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只是,她的臉卻是瞬間的一片通紅了,就連耳根與脖頸也是紅的連成了一片。通紅的脖頸與那白皙的胸口成了如此鮮明的反襯。

  江川有那麼片刻的瞬間也是怔了一下,怔過之後唇角揚起一抹淺笑,然後從床上站起朝著她走來。

  丁寧整個人再一閃的懵了,大腦只聽得「轟」的一聲之後,一片空白。

  「嗚……」丁寧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便是跌入了一具厚實健碩的胸胸膛里,被人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

  他的吻有些霸道,但是卻又不失柔情。有些重,卻又控制的恰到好處。

  丁寧有些緊張,可是卻又有絲絲的期待。有些害怕,卻又不禁然的往著他的懷裡靠了靠。  一個攔腰將她凌空抱起,大步一邁,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雙手撐於她的兩側,沒有將全部的力量都壓於她的身上。用著有些低啞的聲音問著她:「不願意嗎?」

  她輕輕的咬著下唇,搖了搖頭,一臉羞澀:「我……只是有些緊張,還有……一點點害怕。」

  他附首,在她的唇畔如蜻蜓點水般的輕啜了一下:「相信我嗎?」

  她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輕聲應道:「嗯。」

  他指腹柔柔的摩挲著她的額頭:「那就敞開自己,交給我。不緊張,也不害怕,相信我。」

  她點頭,不過雙手依舊還是緊緊的擰著身下的床單。

  ……

  九點

  另外一位值班醫生來到辦公室,司馬追風下班。

  脫了身上那件白色的醫生大褂,追風大俠一臉誰欠了她百八十萬的樣子,怒氣沖沖的朝著電梯走去。

  「九點零五分,正好是宵夜時間。」電梯口,那廝半倚靠在牆壁上,再次往半空中拋著車鑰匙,揚著一臉非一般欠揍的狐狸笑容,看著追風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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