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死一瞎心不慌

  「二首領，不能留活口，要是被大哥知道，我們都要死。」

  「你說的對。」

  二首領想到大首領的恐怖，心中已經做好了殺人越貨的準備。

  完了，張望一臉絕望。

  本來就給不出錢，現在就是跪下來求饒也沒用了。

  「腿還能跑嗎？」趙徽說道。

  雖然腿軟，但是張望也知道不跑必死，咬了咬舌頭道：「能。」

  「跑。」趙徽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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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望轉身就跑。

  但是趙徽並沒有動。

  他的身體，要是轉身跑，絕對會被追上。

  「猴子，你去追那個，這個留給我。」二首領道。

  猴子有些不舍，但還是馬上去追趕張望。

  很明顯，趙徽和張望兩人，以身體虛弱的趙徽為主，兩人身上的錢財肯定都是由趙徽保管。

  做了多年山賊的猴子，對自己的眼神很自信。誰身上有錢，誰身上沒錢，絕對不會出錯。

  已經決定不留活口，二首領也就不在廢話，提刀就朝趙徽砍來。

  這一刀在趙徽眼中，毫無技術可言，只是憑藉一股悍勇。

  像張望那樣的普通人，幾乎都會被嚇住，而不知反抗，被輕鬆一刀砍死。

  但是趙徽不同，即使現在身體不行，他心中也沒有絲毫恐懼，只是緊緊盯著刀刃的軌跡，心中迅速做出各種判斷。

  他的身體狀況，讓他只有一個選擇，和之前遇到老虎一樣，一擊必殺。

  如果不能，也要在第一時間讓敵人失去戰鬥力。

  不行的話，那麼死的就是趙徽自己。

  「哎呦，還能躲開？」

  二首領第一刀被趙徽躲開，有些驚訝。但是馬上第二刀就接著砍下。

  趙徽又是往後一退，但是兩腳卻是相互絆了一下，摔倒在地。

  「這回我看你還怎麼躲。」

  接連被趙徽躲過兩刀，讓二首領有些羞怒，殺個虛弱不堪的病秧子，都要用上三刀，雖然第二刀趙徽躲過完全是因為運氣。

  二首領不認為已經摔倒在地的趙徽，還能不死。

  第三刀朝趙徽的脖頸砍去。只要砍到，就會從脖頸到胸膛開出一條大口子，神仙難救。

  但是，就在他要給趙徽補上這一刀的時候，躺在地上的趙徽終於出手，一把匕首甩出。

  二首領甚至未看清，只感覺寒光一閃，脖子一痛，渾身力氣被瞬間抽空，砍向趙徽的長刀無力的落到地上，一隻手抓著脖子，一隻手指著趙徽，瞪著雙眼，死不瞑目。

  「二首領！」

  前去追趕張望被稱為猴子的山賊，心中一直惦記著趙徽這邊，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二首領捂著脖子倒下。

  看著越跑越遠的張望，猴子馬上掉頭往回跑。

  等猴子跑回來的時候，趙徽正好從二首領的脖子上拔出匕首。

  「你……你竟然殺了二首領，你死定了，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死定了。」

  看著二首領的屍體，猴子有些驚慌。

  雖然他和二首領是悄悄下山，但是山上那麼多雙眼睛，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看見。

  二首領的死，他根本無法和大首領交代。

  不過很快，猴子就鎮定下來，眼珠一轉，心中頓時有了計較。

  雖然不知道趙徽是怎麼殺死二首領的，但是猴子知道二首領肯定是太大意了。

  一個病秧子就算手裡拿著匕首又有多少戰鬥力，自己一刀過去，保管將之剁成兩截。

  只是可惜跑了一個，自己也只能殺人跑路了。

  猴子已然決定，殺了趙徽拿走錢財，馬上就離開這裡，換一個地方。

  天下之大，山賊之多，他不愁沒有出路。

  「去死吧。」

  猴子也是果決之輩，手中大砍刀用力劈向趙徽的腦袋。

  但是這一刀，不管是氣勢還是速度都不如已經被趙徽殺死二首領。

  二首領就躺在地上，讓猴子不敢有絲毫大意。

  這一刀劈向趙徽的時候，心中同時在警惕趙徽手中的匕首，因此多少留了那麼一點力，沒有一往無前的氣勢。

  趙徽的戰鬥經驗可不是猴子這個當了幾年山賊能夠比的。

  一眼就看出來，猴子在防備自己的匕首。

  但是趙徽身上可不是只有一把匕首，在猴子距離只有三步的時候，就在猴子以為就要得手的時候，左手一揚，頓時一枚繡花針射出。

  猴子大半注意力都放在趙徽拿著匕首的右手，怎麼也沒想到，趙徽的殺招竟然會是什麼都沒有的左手。

  這一手繡花針，趙徽可是苦練多年，正中猴子右眼。

  猴子發出一聲慘叫，但他也是個狠人，不管插在眼睛上的繡花針，手中長刀軌跡不變，朝趙徽劈下。

  鐺！

  趙徽手中的匕首被磕飛，但是這一擋，長刀的軌跡也變了，沒有砍中趙徽。

  噗！

  在匕首被磕飛的同時，趙徽的手指狠狠的刺進了猴子另外一隻眼中。

  劇痛之下，猴子手中的長刀朝著面前反手又是一刀。

  即使趙徽在刺瞎猴子另外一隻眼睛的時候，就已經馬上抽身後撤，但兩人的距離畢竟太近，身上還是被劃了一刀。

  趙徽忍著痛，沒有出聲，腳下輕輕移動，繞到了猴子身後。

  兩隻眼睛都瞎了的猴子，劇痛之下，手中的長刀朝著面前胡亂的劈砍。口中大叫：「我要殺了你，啊……」

  但是除了那一刀砍中趙徽的腹部外，後面他只是對著空氣大殺特殺。

  趙徽繞後猴子身後就沒有在動，剛剛那幾下，但是卻耗費了他很大的精力，腹部更是中了一刀，他的體能下降嚴重。

  如果匕首還在手中的話，趙徽倒是有把握扔出匕首，擊殺猴子。

  但是匕首剛剛已經被磕飛，不知落到哪裡去了。

  「殺，殺，給我死啊……」

  眼瞎的猴子在胡亂的劈砍了數十刀後，不管是出刀速度還是頻率都下降了很多。

  但嘴卻沒有停，只有這樣，才能給他增加膽氣。

  相比趙徽，此刻的雙目失明的猴子，更加恐懼，害怕自己會被突然殺死，就像二首領一樣，一把匕首插在喉嚨上。

  「你在哪裡，出來，出來啊。」

  猴子緊緊握著長刀，但是已經不再胡亂的劈砍，脖子不斷扭動，似乎想用聲音來辨別趙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