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 加州故事（一）

  「哥，你確定你沒有在開玩笑嗎？二十四周之內，我居然要從小學念到高中畢業？」

  一臉嚴肅的阮學霸說道：「我可沒開玩笑！亞當*桑德勒知道嗎？有沒有看過《超齡插班生》？」

  二牛嘿嘿道：「哥，你不要欺負來米國時間短，就不知道行情。這個叫亞當*桑德勒的傢伙，我是知道的，他是個玩轉屎尿屁的喜劇明星，他的電影有現實參考價值嗎？」

  阮大牛點頭說道：「不錯，時間不長，居然連屎尿屁都知道了。不過，很抱歉，你已經和我簽了合同，願意為了儘快打進NCAA，你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好了，這是你來到米國的第一課，也是最重要的一課——契約精神！」

  說到這裡阮大牛還揚了揚手裡的紙質合同。

  「難道我真要和一群小朋友一起上課！」二牛哀怨道。

  「沒錯，直到你能夠完成五年級難度的單詞背誦。想開一點，親愛的弟弟，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和年輕的金髮女教師發生點什麼不是？」

  不可否認，阮二牛當時是有點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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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收拾行裝和大牛一起飛到了天使之城——加州洛杉磯。這裡有一所阮大牛專門為他安排的一所12年級制的私立學校——瑞貝學院，在這裡阮二牛要用6個月時間，念完5年小學、3年初中、4年高中（美國的學制有很多，例如6-3-3、8-4、6-6、4-4-4，當然相加均為12，而各州各地甚至同一個城市的不同學校，都有可能採取不同的學制）。

  很遺憾的是，金髮美女教師已經老去，他的班主任是位至少60開外的白髮老婆婆。

  1、現實真的不是電影。

  2、學霸忽悠起人來照樣不償命。

  二牛同志在同一天的同一秒內領悟了這兩個道理。

  當他打電話質疑阮學霸時，他親愛的大哥是這樣回答的：「所以說，千萬別相信『智商往往和情商是成反比的』這句話。你覺得如何，二牛？」

  好吧，人生路上的二牛又學到了新的知識。

  不僅漂亮的女人不能相信，連貌似可靠的大哥也一樣不能相信。

  ……

  「親愛的布爾，你真就對你的弟弟這麼有信心？說實話，如果只是考試學習的話，我反倒不是很擔心，就算6個月不行，還可以準備一年，你們亞裔學生的考試天賦可一向是超人一等的。但大學籃球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的，你確定你弟弟有和強壯的黑人學員競爭的能力？」一個相貌冷峻的中年白人這樣說道。

  「比爾，我一點不擔心他成為籃球特招生的資格，就憑他的身體素質，大部分的教練員都會願意給他機會的。當然，如果他的成績不能合格，這一切都是空談。」說這話的正是阮學霸。

  「可他之後展現出籃球天賦真的那樣出眾，他還會安心留在這裡讀完大學嗎？」威廉*馬斯特斯教授追問道。

  阮教授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他真的在一年都不到的時間內，開發出了足以推動NBA大門的球技，我沒有任何理由阻止他，因為這是他通過自己不懈的努力掙來的！」

  「這話說的真酸，看來你的獨立實驗室又被駁回了，是嗎？」馬斯特斯立刻明白了阮大牛的話中有話。

  「比爾，雖然你比我年長許多，但有時我真想揍你！」

  「好吧，好吧，為了給我們業界最偉大的新星——布爾*阮以最誠摯的歉意。我決定，今天party的費用由我包了！」馬特斯特笑著拍了拍阮大牛的肩膀說道。

  「得了吧，我們可沒多少時間浪費了。節省點精力準備明天的報告是首要的。對了，還是請一定幫我弟弟解決好那些後顧之憂。」

  「這你放心，校董的命可是我救下來的，這點小事完全能夠搞定。何況你弟弟又不需要文憑，所以不必擔心，這只是一段讓他充分理解米國教育的寶貴記憶。」

  ……

  時光如梭，時間總是一晃而過。

  鬼知道阮二牛是如何挺過來的，從剛開始的與小朋友都很艱難的交流，到與身邊朋友的順暢交流，還有無窮無盡的各類作業和學校活動。

  當然，他還要擠出時間，從各種錄像帶、視頻中學習籃球高手的技術動作。

  誰再和阮二牛說米帝學生每天放羊，照樣能夠上大學，他一定會噴那人一臉。

  誠然，米帝學生可能在課業方面比天朝學子輕鬆一些。但如果說他們完全放羊，那也是純屬胡扯，單說他小學五年級的家庭作業——《論二戰中米國是否有參戰的必要性》、《商業和科技哪個才是改變世界的最大驅動力》吧。

  估計天朝學子在大學裡也不一定人人都要考慮這麼牛逼的課題的研究吧。而米帝的童鞋從小學開始就被居心不良的米帝教育體系來培養他們的獨立思考和查詢大量資料的能力。

  當然，這麼說也有不公平的地方，至少米帝小學五年級的數學水平估計任何一個中國三年級小學生都能完爆之。

  阮大牛是在紐約接到弟弟電話的，他在解決了弟弟的求學問題和醫學會議之後就回到了長島。

  對於弟弟這段時間以來的收穫和疑惑，他欣慰的一一解答。當話題轉移到兩國對待數學教育的問題上時，阮二牛表示疑惑，難道米帝教育部真的一點都在乎什麼國際奧數比賽嗎？

  阮教授笑著說道：「這有什麼關係，實在沒辦法，找幾個認真學習的華裔學生，到了國際奧數比賽的時候，只派他們參加不就OK了？」

  ……

  學習不落人後，社交也一樣沒有落下。

  寄宿在米帝中產階級家庭的二牛很快就適應了米帝的生活節奏。米帝的社區文化、家庭日常還有宗教信仰都讓他獲益匪淺。

  男主人弗蘭克*加勒格和女主人薇薇安*加勒格都是普通的中年白人，他們對待二牛非常和善，也沒有傳說中的種族歧視的問題。對了，他們僅有的一個女兒正在石溪大學讀醫科。嗯……這不是什麼重點。重點是他們彼此相處愉快。

  弗蘭克現在的工作是建築工程設計師，很湊巧的是，他大學曾是USC（南加利福尼亞大學簡稱）特洛伊人籃球隊的一員。對於二牛一心想要成為NCAA球員的夢想十分讚賞。根據他自己的說法，他可是當年的風雲人物。

  不過，加勒格太太私下對這個說法嗤之以鼻，因為據她的所述，某人只是在板凳上待滿了四年，並沒有什麼突出貢獻。當然，怒送漢堡、礦泉水且瘋狂起立揮舞毛巾加油允許湊成三雙加入技術統計，他還是有可能成為NCAA歷史三雙王的。

  撇開這個尷尬的話題不談，實話實說，薇薇安女士對於二牛所做的中餐確實還是讚不絕口。不靠溫度計、燒杯，只需熟能生巧的經驗就能完成美食烹飪的本領，在這位職業家庭主婦看來，實在是一件神奇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