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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危機靠近

2024-07-27 16:00:03 作者: 聽晰

  劉俊逸說完,打開放在茶几上的筆記本電腦,找出一個視頻網站,將電腦推向孫煜,自己則站起來,退後三步,儘量靠近窗戶,如果煜失控,他好逃之夭夭。

  看完那段視頻,半個小時過去,劉俊逸的腳都快站麻了,而孫煜的臉一直陰沉著,薄唇緊抿,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周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教人不由心悸,卻也捨不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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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俊逸吞了吞口水,這樣不動聲色的孫煜才是最可怕的,災難正在醞釀,寧靜後的暴風雨往往來得最猛,最有殺傷力。

  孫煜不開口,劉俊逸自己也不敢開口,更要命的是,他都快沉得住氣,有逃走的衝動了,又怕自己一動,孫煜就衝上來把他撕裂。

  偌大的書房裡,空氣愈加稀薄,氣氛也愈加壓抑,有些事接受能力再強的人,也需要時間去吸收。

  正在此刻,主動往槍口上撞的白痴來了。

  「總裁,總裁夫人真的給你帶綠帽子了。」李海風風火火的衝進書房,他深知,孫煜只關注財經,股市走向,從不看八卦新聞,這段激情視頻他絕對看不到。

  李海反應遲鈍的沒嗅出書房裡危險的氣息,李海沉默的退到一邊,劉俊逸卻激動的滔滔不絕。「煜,我發誓,這絕對是有始以來,評論最好的激情火暴網絡視頻,上傳不到一個小時,點擊率就破百萬,可見網民朋友們有多看好這段,在網友們的評論里,沒有看到一條說他們不是夫妻的,上酒店偷情,有一條更讓人吐血,丈夫帶著懷孕的妻子,上酒店尋找刺激,還說他們是什麼世上最幸福的夫妻模範,華麗的言詞,真心的祝福,真是見鬼了,他們根本就是瞎說,顏子悠明明就是你的妻子。」

  劉俊逸猛然住嘴,完了完了,這油澆得好像多了點。

  李海深吸口氣,這小子總算是反應過來了,可惜也晚了。

  「我現在逃還來得及不?」劉俊逸不敢去看孫煜,用眼神向李海問道。

  「你說呢?」李海回劉俊逸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孫煜依舊不動神色,臉色卻陰沉得可怕,雙眸里凝結了冰霜。

  劉俊逸為自己的衝動捏一把汗,更懊惱自己總是改不了,做事不顧後果的缺點,移動腳步,身子一點一點的朝門口移去。

  倏地,孫煜抬起頭,緊抿著如薄冰似的唇,沒開口,只是用凌厲而冰冷的眼神盯著劉俊逸。

  劉俊逸瞬間僵硬著身子,像做錯的孩子,站直身,神情緊繃,十分鐘過去,三個人一直保持著同樣的動作,李海跟劉俊逸更是大氣都不敢出,眼睛都未眨一下。

  劉俊逸垮著雙肩,挫敗的走回去,將自己丟進離孫煜最遠的沙發里。「橫豎都是死,何必死前受這份罪。」

  孫煜冷冽的目光掠過劉俊逸,落到李海身上,強烈的壓迫力擊來,李海身上的每個毛孔都在叫囂,孫煜薄唇開啟:「哪個酒店?」

  「不清楚。」李海繃緊著皮,倍加小心的回答。

  「男人是誰?」孫煜努力的克制內心的憤恨,心跳不規律的跳動,搭在腿上的雙手收緊,緊握的指關節全數泛白,發出令人發毛的吱吱咯咯響聲,即使他不愛顏子悠,可他也不容許顏子悠背叛他,即使要背叛,也要等他不要她了。

  「不知道。」一問三不知。

  話一落,肩上傳來一陣劇痛,後背撞在牆壁上,痛的脊椎骨都要斷了,李海卻不敢吭一聲。

  劉俊逸的心顫抖了下,身體往沙發上擠了擠,不忍看這一幕,暗自慶幸孫煜剛剛那一腳不是踢在自己身上,他可沒李海那份能耐,能接住孫煜那一腳。

  「那個男人是誰?」冰冷的語氣,仿佛地獄來的修羅一般。

  「煜,你又不愛她,她跟誰在一起,有什麼關係呢?你又何必這麼動怒。」劉俊逸不怕死的說道。

  孫煜冰冷的目光落到劉俊逸身上,咬牙切齒從牙縫裡迸出。「即使不愛她,在我跟她的婚姻關係還沒解除之前,我也不容許她給我戴綠帽子。」

  劉俊逸覺得孫煜說得對,不過,他不同情孫煜,這是孫煜自找的,他提醒過孫煜,孫煜不聽,他也沒辦法,娶誰不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

  「總裁,從身形上看,好像跟鍾少很像。」李海說道。

  劉俊逸跟孫煜立刻恍然大悟,孫煜的目光鎖定在視頻上,劉俊逸卻幸災樂禍的說道:「煜,行了,弄清楚是誰了,你也別生氣了,人家肚子裡的孩子都是鍾少的,跟鍾少在一起,這也很正常。」

  劉俊逸更想說,孫煜在利用顏子悠,沒準顏子悠也在利用孫煜,孫煜不愛顏子悠,顏子悠愛的人也不是孫煜,顏子悠在嫁給孫煜之前,愛的人是鍾少,兩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顏子悠沒能嫁給鍾少。

  「煜,你怎麼處置鍾少?」劉俊逸見孫煜沉默不語,忍不住問道。

  「你們出去,我想靜靜。」孫煜對兩人下逐客令。

  「為這種女人,為這件事情,孫煜,你至於嗎?」劉俊逸質問道。

  「劉少,行了,你少說幾句。」李海見劉俊逸挑釁總裁的權威,拽著劉俊逸離開書房。

  「李海,你什麼意思?」劉俊逸質問道。

  「劉少,你沒看到總裁……」

  「我什麼也沒看到。」劉俊逸打斷李海的話,白了李海一眼,說道:「行了,我不管了。」

  劉俊逸話一落,瀟灑的離開孫家。

  顏子翌把顏子悠送回了孫家才離開,接下來的事情,他無能為力了,至於那個畢雪,顏子翌更沒有任何責任,誰都知道是畢雪綁架了顏子悠,而不是顏子悠綁架了畢雪,最後,畢雪作繭自縛,也是她咎由自取。

  畢超讓孫煜給畢家一個交待,沒讓顏家給畢家一個交待,畢超也沒臉讓顏家給畢家一個交待,顏家沒讓畢家給顏家一個交待就很不錯了。

  顏子悠被綁架的事情,齊宛海也知曉了,自己的女兒被綁架了,她怎麼可能坐得住,如果不是齊惜雪阻止,齊宛海會去孫家。

  「子翌,子悠怎麼樣了?」齊宛海見顏子翌回來,急不可待的問道。

  「對啊!子翌,子悠怎麼樣了?」齊惜雪也急切的問道。

  「媽,小姨,你們放心,子悠沒事,只是虛驚一場。」顏子翌說道。

  聞言,齊宛海跟齊惜雪均鬆了口氣,人沒事就好,突然想到了什麼,齊宛海抓住顏子翌,追問道:「那子悠肚子裡的孩子呢?」

  「也沒事。」顏子翌說道。

  「子悠人呢?」聽到孩子也沒事,齊宛海反而有些失望,她有些希望子悠肚子裡的孩子出什麼事,雖然子悠肚子嗣里的孩子是她的外孫,可是,齊宛海很清楚,如果不是孩子,孫夫人會這麼不待見子悠嗎?

  在得知子悠懷孕,對她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子悠答應嫁給孫煜,她就提醒過子悠,孩子的事情要想清楚,孩子畢竟不是孫煜的,孫夫人又這麼強勢,會容忍一個不是自己孫子的孩子嗎?顯然她的擔憂是對的,孫夫人真的接受不了,雖然說孫煜能接受,可是,孫家看似是孫煜掌權,實際上真正掌權的人是孫夫人。

  孩子也真是命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孩子居然還能安然無事的在子悠肚子裡,連早產的跡象都沒有。

  「孫家。」顏子翌回答道。

  「子翌,你糊塗了嗎?這個時候,你怎麼能把子悠送回孫家呢?」齊宛海質問道。

  「媽,不送回孫家,難不成把子悠接到顏家來?」顏子翌反問道。

  「怎麼不行了?顏家是子悠的娘家,子悠受了驚嚇,把子悠接回顏家照顧,理所當然。」齊宛海說道。

  「媽,你別忘了,子悠嫁人了,子悠現在是孫家的人。」顏子翌提醒道。

  「嫁出去的女兒,真是潑出去的水嗎?放屁,子悠嫁人了,也是我齊宛海的女兒,也是顏家的小姐,子翌,我不管,你去把子悠接回來,今天是我的生日,子悠又受了驚嚇,把子悠給我接回來,我要好好照顧她。」齊宛海說道。

  「媽,子悠只是受到了驚訝,而畢雪受到了傷害,這件事情你就別摻和進來了,交給孫煜,讓孫煜自己去處理。」顏子翌說道,如果這個時候,顏家意味的維持子悠,給孫煜施加壓力,或是讓畢家給顏家一個交待,事情勢必會鬧大,子悠的名譽又狼藉,受傷害的人是畢雪,對顏家很不利,最好的處理方法,顏家冷眼旁觀,讓孫煜自己去解決。

  「那個小賤人是活該,作繭自縛,這就是報應,誰叫她綁架子悠,有這種下場,真是老天有眼。」齊宛海憤憤不平的罵道。

  「媽,都這個時候了,你能別落井下石好嗎?」顏子翌無奈的說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個頭兩個大。

  「什麼叫我落井下石?如果畢雪不對子悠起歹毒的心腸,會遭受到這種報應嗎?」齊宛海質問道。

  「媽,你可別忘了,畢雪是畢家的人,現在畢家的人讓孫煜給畢家一個交待。」顏子翌說道,對畢家,媽有些懼怕。

  齊宛海心咯了一下,畢家想要孫煜給畢家什麼樣的交待,轉念一想,她的女兒才是受害者,怒不可遏的吼道:「畢家的人讓孫煜給畢家一個交待,憑什麼啊?我還要畢家給顏家一個交待。」

  「既然如此,你就去找畢家的人。」顏子翌說道,這事他不管,他也管不了。

  「子翌,你別激我,你以為我不敢去找畢家的人算帳嗎?」齊宛海問道。

  「你是誰?你多能耐啊!會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嗎?」顏子翌諷刺道。

  「你……」齊宛海啞然,眼中怒濤洶湧,吼道:「子翌,我是你媽。」

  「大姐,你就少說幾句。」齊惜雪將齊宛海拉到一邊,低聲說道:「大姐,我覺得子翌說得對,這個時候,你不能把子悠接回顏家,我知道你心疼子悠,可子悠畢竟是嫁出去的女兒,只是虛驚一場,我們該慶幸了,你可別忘了,畢雪畢竟是畢家的人,我們得罪不起畢家。」

  齊宛海沉默,覺得齊惜雪說得對,咬了咬牙,看著顏子翌,說道:「子翌,你去醫院。」

  「我去醫院做什麼?」顏子翌不解的問道,去看畢雪嗎?了表一下關心嗎?畢家人會領情嗎?

  「你去醫院接亦瑤來家裡,亦瑤可是我未來的兒媳婦,亦瑤才是畢家大小姐。」齊宛海說道。

  顏子翌默了,老調重彈,媽真是無時無刻不想撮合他跟畢亦瑤。

  顏子翌剛準備開口拒絕,手機響起,是齊蕊兒打來的,顏子翌接起。「蕊兒,什麼事?」

  「表哥,你在哪兒?」齊蕊兒問道。

  「在家裡。」顏子翌回答道。

  「表姐救出來了嗎?」齊蕊兒還是很關心顏子悠的事情。

  「放心,沒事了。」顏子翌回答道。

  「表哥,你來一趟醫院。」齊蕊兒說道。

  「做什麼?」顏子翌問道。

  「表哥,電話里說不方便,你來了再說,我們在醫院等你。」齊蕊兒特意將「我們」兩字加重音。

  「你們?」顏子翌挑眉,蕊兒言下之意,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表哥,快點,我們等你,開車小心。」齊蕊兒話音未落,掛了電話。

  顏子翌擰眉,齊蕊兒約他去醫院,到底是什麼事情,在電話里說還不方便,齊蕊兒這麼急著找他去醫院,顏子翌不可能不去。

  「子翌,你去哪兒?」齊宛海見顏子翌轉身朝玄門關走去,忍不住追上去問道。

  「醫院。」顏子翌吐出兩個字。

  聽到醫院兩個字,齊宛海有些竊喜,問道:「去接亦瑤嗎?」

  顏子翌沉默,他是去醫院,卻不是去接畢亦瑤。

  顏子翌沉默,齊宛海當他是在默認。

  「大姐,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齊惜雪笑著說道。

  「放心什麼?要等子翌把人帶回來,答應娶亦瑤,看著他們領結婚證,舉辦了婚禮,我才能真正放心。」齊宛海說道。

  「會有那麼一天的。」齊惜雪說道,她太了解這個大姐了,只要是大姐認定的事情,誰能改變?子翌再堅持,能堅持得過大姐嗎?

  「希望如此。」齊宛海說道。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想一家人歡愉的吃個飯,卻沒想到發生這種事情,唉!齊宛海唉聲嘆氣,生日過成這樣,她心裡的怨恨向誰訴說?

  顏子翌急匆匆的趕來醫院,停車場,齊蕊兒一見顏子翌的車,立刻從一輛車上下來,來到顏子翌的車前。

  顏子翌下車,看著齊蕊兒問道:「什麼事這麼急如星火的把我叫來醫院?」

  「表哥,你先別問,我先帶你去見個人。」齊蕊兒說道,拉著顏子翌來到一輛車前,顏子翌挑眉,看著從車上下來的人,面色愈加凝重。

  顏子翌俯在齊蕊兒耳邊,低聲問道:「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表哥。」齊蕊兒皺起眉頭看著顏子翌。

  「子翌,好久不見。」嚴昌拓朝顏子翌伸出手,顏子翌對嚴昌拓有些排斥,嚴昌拓對顏子翌卻沒有,只是,嚴昌拓心裡也有些不舒服,顏子翌喜歡倪樂卉,嚴昌拓很清楚的知道,他跟顏子翌是好朋友,卻因為倪樂卉而拒交了。

  「我們才見到沒多久。」顏子翌說道,並沒伸出手跟嚴昌拓握手。

  嚴昌拓也不覺得尷尬,收回手看著顏子翌,說道:「子翌,我也不跟你廢話,我讓齊小姐叫你來,是有事想跟你商量。」

  「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需要商量什麼事。」顏子翌冷聲說道,當初,他承認是他的不對,畢竟,那時候嚴昌拓跟倪樂卉是相愛的,而他卻愛上了倪樂卉,朋友妻不可戲,可是,嚴昌拓的所做所為也太讓他心寒了,為了斷了他的念想,帶著倪樂卉直接去領證結婚。

  他懂嚴昌拓的意思,嚴昌拓是想用婚姻將倪樂卉綁縛住,讓他對倪樂卉死心,他們雖然相愛,卻草率結了婚,他有些接受不了,說了嚴昌拓,嚴昌拓卻跟他反目的,這就算了,他們相愛,如果他們婚後幸福,他願意真心的祝福他們幸福,可是,婚後他們並不幸福,尤其是嚴昌拓在處理婆媳關係矛盾的時候,顏子翌對嚴昌拓只有失望。

  婆媳矛盾,是婆婆跟兒媳婦的矛盾,如果嚴昌拓處理好了,便能化解她們之間的矛盾,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嚴昌拓不僅沒處理好,反而還出軌了,導致他們離婚了。

  他們離婚,對他來說是機會,他希望他們離婚,只有離婚,他才有機會,可是,他又不希望他們離婚,離婚對樂卉來說是傷害,尤其是出軌的人是嚴昌拓,一個對婚姻不忠誠的男人,一個對婚姻不責任的男人,顏子翌打心底鄙夷嚴昌拓。

  如果是其他人,顏子翌不會這麼憤恨,嚴昌拓跟倪樂卉,一個是他的好朋友,一個是他愛的女人,他做不到冷眼旁觀。

  「樂卉。」嚴昌拓吐出樂卉兩個字,他不相信聽到樂卉兩個字,顏子翌還能拒絕他。

  聞言,顏子翌冷漠的外表下多了一絲情緒,看著嚴昌拓眸中閃爍著惡劣的光芒,顏子翌很想揍嚴昌拓,他居然還有臉提起樂卉。

  「嚴昌拓。」顏子翌咬牙切齒的嚼著嚴昌拓三個字,看著嚴昌拓的目光里滿是警告,嚴昌拓敢傷害樂卉,他第一個不答應。

  「表哥,你先別激動,聽他把話說清楚。」齊蕊兒說道,認識表哥這麼久,她還是第一次見表哥卸下溫文爾雅的表外,眼底滿是冰冷的凌厲。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子翌,相信你也聽說過這句話。」嚴昌拓說道。

  「你想做什麼?」顏子翌問道,他沒心情聽嚴昌拓拐彎抹角。

  「你還愛樂卉嗎?」嚴昌拓並沒回答顏子翌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這跟你有關係嗎?」顏子翌挑眉看著嚴昌拓,他對樂卉的愛,從未變過,顏子翌甚至在想,如果當初他沒有退縮,而是為了愛而爭取,今天就不會是這種結果,他可以與嚴昌拓公平競爭,卻不能與顏堯舜公平競爭,樂卉現在是顏堯舜的妻子,是他的大嫂,他若是從顏堯舜手中搶走樂卉,勢必會讓人唾棄,為了樂卉,他願意,即使被人唾棄,他也想爭取一次,為了自己,他就自私一次。

  「有。」嚴昌拓斬釘截鐵的說道,想了想,認真而嚴肅的說道:「我也愛樂卉。」

  「你不配。」顏子翌冷笑一聲,任何人都有資格說愛樂卉,唯獨嚴昌拓沒資格,原本嚴昌拓是最有資格的,現在嚴昌拓不配了,嚴昌拓不珍惜樂卉,不配再擁有樂卉的愛了,也不配去愛樂卉了,一個傷害個樂卉的人,有什麼資格說愛樂卉。

  以前嚴昌拓不珍惜,現在也不見得會珍惜,顏子翌也不覺得樂卉會原諒嚴昌拓,如果換成是他,他也不會原諒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子翌,我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樂卉,我相信樂卉是愛我的。」嚴昌拓篤定的說道。

  「哼!」顏子翌仿佛聽到了大天的笑話般,冷眼看著嚴昌拓,諷刺道:「嚴昌拓,我真不知道你是打哪兒來的自信,不可否認,樂卉以前是愛你,但是,現在樂卉不愛你了。」

  「你不是樂卉,你怎麼知道樂卉不愛我?」嚴昌拓質問道。

  「對,我是不是樂卉,但是,我卻篤定樂卉不愛你了。」顏子翌說道。

  「表哥,嚴先生。」齊蕊兒打斷他們的話,看著嚴昌拓,提醒道:「嚴先生,你別忘了,你的目的。」

  嚴昌拓深吸一口氣,對顏子翌說道:「子翌,我讓齊小姐把你叫來醫院,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或是追究當初誰對誰錯,樂卉愛誰還是不愛誰。」

  「嚴昌拓,不管你讓蕊兒把我叫來醫院是懷著什麼目的,我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會與你同流合污。」顏子翌明確的表明態度,跟誰合作,都不會跟嚴昌拓合作。

  「子翌,話不能說得這麼滿。」嚴昌拓說道,他太了解顏子翌,只要顏子翌愛著樂卉,他接下來所說的話,顏子翌是不會拒絕。

  「哼!」顏子翌冷哼一聲,不願意再待下去,轉身欲走,卻被齊蕊兒抓住,顏子翌挑眉,看著齊蕊兒,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道:「蕊兒,別跟他有太多的來往。」

  「表哥,你誤會了。」齊蕊兒真不知如何解釋,看著嚴昌拓,有些著急的催促道:「嚴先生,你還在賣什麼關子,還不快點說。」

  「子翌,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現在我請你暫且先放下對我的成見,顏堯舜現在才是倪樂卉的老公,你我都愛樂卉,我們現在共同的敵人是顏堯舜。」嚴昌拓說道。

  「嚴昌拓,你可別忘了,顏堯舜是我大哥。」顏子翌提醒道,共同的敵人,用敵人兩個字來形容他跟大哥此刻的關係有些犀利了,如果嚴昌拓是想離間他跟大哥的關係,那嚴昌拓就錯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與嚴昌拓同流合污,何況還要聯手對付大哥。

  「子翌,你能先聽我把話說完嗎?」嚴昌拓問道,顏子翌沉默,嚴昌拓接著又說道:「我有一個辦法,能拆散顏堯舜跟倪樂卉,能讓他們離婚,但是,需要你相助,子翌,你先別急著打斷我的話,也別急著拒絕,你聽我把話說完,我們先聯手讓他們離婚,等他們離婚後,我們再公平競爭,最後,無論誰得到樂卉的愛,樂卉最後選擇了誰,我們都不能做出過激的事情來傷害對方,要灑脫的放手,然後坦然而誠心誠意的送上祝福。」

  顏子翌依舊沉默,不得不承認,嚴昌拓的話對顏子翌來說很誘惑,尤其是那句公平競爭。

  「我考慮一下。」顏子翌有些妥協的說道,對嚴昌拓的態度也沒那麼堅持了。

  「可以,但是,你沒太多時間考慮。」嚴昌拓說道,顏子翌不能立刻決定,他也能理解,顏子翌需要時間考慮,他就給顏子翌考慮時間,但是,時間有限。

  「什麼意思?」顏子翌挑眉問道。

  「你只有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嚴昌拓說道。

  「什麼?」顏子翌懷疑自己聽錯了,這麼重大的決定,嚴昌拓只給他半個小時的考慮時間,這跟沒給有什麼區別。

  「子翌,如果你同意,我便把計劃告訴你,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不勉強,剛剛我對你說的話,你就當沒聽過。」嚴昌拓說道。

  「計劃?」顏子翌眉頭緊皺,嚴昌拓連計劃都策劃好了,甚至都安排好了,只等他點頭了,如果他不同意,嚴昌拓就不勉強他,不勉強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同意,嚴昌拓就另找他人嗎?

  「我們的情敵是顏堯舜,如果沒有一個縝密的計劃,你覺得我們是顏堯舜的對手嗎?」嚴昌拓問道,顏子翌是顏堯舜同父異母的兄弟,顏子翌比他更了解顏堯舜。

  顏子翌啞然,見嚴昌拓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他不敢拒絕,他害怕自己拒絕了,嚴昌拓真會去找別人,顏子翌看著齊蕊兒,齊蕊兒也看著他,朝他點了點頭,顯然,齊蕊兒被嚴昌拓說服了。

  置之死地而後生,如果顏堯舜不對她那麼無情,齊蕊兒還下不了這個決定,想到那一幕,如果不是倪樂卉阻止,顏堯舜是不是會開車撞死她?

  嚴昌拓見縫插針的能耐也加強了,在齊蕊兒自尊心受到打擊的時候找上齊蕊兒,說白了,他們都是在彼此利用,如果他們成功了,顏堯舜跟倪樂卉離婚了,嚴昌拓跟顏子翌成了對手,齊蕊兒跟章傲然成了對手。

  「我答應你。」顏子翌說道。

  「你考慮清楚了嗎?」嚴昌拓問道,他並不驚訝,好似他料到顏子翌會同意,顏子翌白了嚴昌拓一眼,嚴昌拓提醒道:「子翌,你確定你不會後悔?我可要提醒你,我們的對手是顏堯舜,你可要考慮清楚。」

  「羅嗦。」顏子翌冷睨了嚴昌拓一眼,只是將計劃提前了,他也想知道嚴昌拓是什麼計劃,兩人先分享彼此的計劃,然後再分析改善,爭取一次就能成功。

  齊蕊兒跟顏子翌也聽懂嚴昌拓話中之意了,章傲然才是幕後主使者,章傲然的目標是顏堯舜,顏子翌看著齊蕊兒,章傲然可是個勁敵,事成之後,齊蕊兒能是章傲然的對手嗎?

  顏子翌有些慶幸,章傲然是個女人,愛的人是顏堯舜,而不是一個男人,愛的人是倪樂卉。

  「子翌,你負責把樂卉約出來,把她帶到酒店,我在酒店已經安排好了,你只需要把她帶到酒店,然後讓她喝下我為她準備的水,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交給我。」嚴昌拓交待道。

  「你為她準備的水?什麼水?」顏子翌問道,他是有原則的,有一絲傷害樂卉身體的事情,他都不會做,樂卉有身孕,他愛樂卉,自然能接受樂卉肚子裡的孩子,所以,傷害樂卉肚子裡孩子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支持的。

  「一種迷藥。」嚴昌拓說道。

  「嚴昌拓,你要是敢傷害樂卉,跟樂卉肚子裡的孩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顏子翌警告道。

  「你放心,那種藥只會讓樂卉睡覺,無論是對樂卉,還是對她腹中的孩子,我都能向你保證,絕對不會出任何意外。」嚴昌拓保證道。

  聽到嚴昌拓的保證,顏子翌才放心。

  嚴昌拓看著齊蕊兒,交待道:「你負責把顏堯舜帶到酒店。」

  「他不會聽我的。」齊蕊兒說道,隨即建議道:「你可以叫章傲然把他帶去酒店。」

  「章傲然要纏住他,給子翌帶走樂卉的機會。」嚴昌拓說道。

  齊蕊兒挑眉,她不傻,章傲然纏住顏堯舜,事後章傲然就能獨善其身,她就會承受顏堯舜的怒意,她又怎麼與章傲然公平競爭,章傲然這一招真狠,她又不能拒絕,她若是拒絕了,他們肯定會把她排除在外。

  她若是同意,她又沒有勝算,還要為他們所做的一切買單。

  「非我不可嗎?」齊蕊兒問道。

  「對。」嚴昌拓點頭,不是齊蕊兒,就是章傲然,齊蕊兒沒能耐拖住顏堯舜,只能想方設法把顏堯舜帶去酒店,有齊蕊兒這個替罪羊,章傲然絕對不會鋌而走險。

  「蕊兒,你要相信自己。」顏子翌拍了拍齊蕊兒的肩說道,他真擔心齊蕊兒會拒絕,這個計劃如此完美,成功率很高,事後他不會承受顏堯舜的怒意,顏堯舜的怒意會集中在嚴昌拓身上,只有他知道,嚴昌拓不會跟倪樂卉發生什麼事情,但是,顏堯舜並不知情,若是見倪樂卉跟嚴昌拓躺在一張床上,顏堯舜肯定會誤會。

  嚴昌拓是倪樂卉的前夫,嚴昌拓跟倪樂卉躺在床上,比他跟倪樂卉躺在床上更有信服力。

  即使嚴昌拓明知事後對他很不利,嚴昌拓也不會推辭,因為沒用,他也不畏懼顏堯舜,甚至是有心挑釁顏堯舜。

  「表哥,我真沒信心。」齊蕊兒苦惱的說道。

  「蕊兒。」顏子翌叫道,齊蕊兒看著顏子翌,很想說為他人做嫁衣的事情,她真心不想做。

  「恨,有時候也是一種情愫。」嚴昌拓說道。

  聞言,齊蕊兒不再猶豫了,說道:「好,我同意。」

  得不到顏堯舜的愛,她就得到顏堯舜的恨,愛是一種情愫,恨也是一個情愫。

  達成共識後,嚴昌拓與他們分道揚鑣。

  「表哥,你考慮清楚了嗎?」齊蕊兒抓住顏子翌的手,忍不住問道。

  「蕊兒,我想放手一搏。」顏子翌拍了拍齊蕊兒的手說道,媽逼著他娶畢亦瑤,經過子悠綁架的事情,媽肯定更著急了,他沒有時間了,如果成功了,他就帶著樂卉離開,如果失敗了,他就聽從媽的安排娶畢亦瑤。

  今生娶不了自己愛的女人,就娶一個愛自己的女人。

  齊蕊兒看著顏子翌欲言又止,他那麼執著,一副勢在必行的樣子,她能阻止嗎?何況,是她打電話叫他來的,齊蕊兒有些茫然了,這麼做對嗎?

  無論是成功,還是失敗,他們都要承受顏堯舜的怒意,在顏堯舜眼中,沒有親情,只有敵人,說真的,齊蕊兒很不想成為顏堯舜的敵人。

  「表哥,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齊蕊兒問道。

  「見機行事。」顏子翌說道。

  「好。」齊蕊兒放開顏子翌,轉身邁步。

  「蕊兒。」顏子翌叫住齊蕊兒。

  「表哥,還有什麼吩咐?」齊蕊兒轉頭看著顏子翌問道。

  「蕊兒,小心。」顏子翌叮囑道,該說的已經都說了,他沒有什麼想要吩咐齊蕊兒的,只是叮囑齊蕊兒小心點。

  齊蕊兒笑了笑,朝電梯走去,顏子翌目送齊蕊兒離開的身影,看著她走進了電梯,顏子翌並未鬆口氣,而是懸著一顆心在喉嚨處,手心裡冒著汗,計劃提前了,他還沒什麼心裡準備,會緊張也不奇怪。

  顏堯舜跟倪樂卉吃飯回來,顏堯舜去主任辦公室,倪樂卉去醫生辦公室,護士站,溫智帆在護士站等倪樂卉,見她從護士站路過,溫智帆叫住倪樂卉。「樂卉。」

  「表哥,你在這裡做什麼?」倪樂卉問道。

  溫智帆把倪樂卉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顏子悠獲救了。」

  「真遺憾。」倪樂卉說道,隨即又問道:「人送到我們醫院來了嗎?」

  「樂卉,還有更遺憾的,送到我們醫院的人不是顏子悠,而是畢雪,是畢雪綁架了顏子悠,不知道她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最後受到傷害的人是畢雪,畢雪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樂卉,你沒見到,你要是見到了,你一定……唉!算了,反正也不關你的事。」溫智帆說道。

  「表哥,人送到我們醫院,我們只要盡職盡責就好,其他的事,我們就別過問了,尤其是在顏堯舜面前。」倪樂卉提醒道。

  「好,聽你的。」溫智帆點頭,又問道:「樂卉,你這是準備去哪兒?顏堯舜呢?」

  「去醫生辦公室,顏堯舜去你的辦公室了。」倪樂卉回答道,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表哥,你吃飯了嗎?」

  「吃了。」溫智帆回答道。

  「在哪兒吃的?」倪樂卉問道。

  溫智帆白了倪樂卉一眼,說好一起吃,叫他們等他,他把東西放到辦公室里,他們居然不等他,沒好氣的說道:「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在食堂。」

  「呵呵。」倪樂卉自知理虧,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倪樂卉去醫生辦公室,醫生辦公室沒人,倪樂卉並沒在醫生辦公室待太久,本來打算去看看畢雪,想了想,去看畢雪做什麼,了表她的關心,還是去幸災樂禍?

  倪樂卉放棄這個念頭了,去主任辦公室,溫智帆不知去哪兒了,反正沒回辦公室,主任辦公室里只有顏堯舜一人。

  倪樂卉見顏堯舜拿著她的手機玩,走近問道:「又拿著我的手機群聊?」

  「我沒聊,看他們聊。」顏堯舜笑著說道,睨了一眼倪樂卉,問道:「你不是去醫生辦公室嗎?」

  「顏堯舜,告訴你一個消息。」倪樂卉說道。

  「什麼消息?」顏堯舜興致缺缺的問道。

  倪樂卉準備告訴顏堯舜,顏子悠獲救了,畢雪受傷害了,剛準備開口,顏堯舜的手機響起,倪樂卉挑眉,他的手機響得真是時候。

  顏堯舜拿出手機,一個陌生號碼,顏堯舜卻清楚是誰打來的,章傲然。

  顏堯舜看著倪樂卉,他並沒告訴倪樂卉,章傲然的存在,顏堯舜直接掛了,章傲然顯然不死心又打來,顏堯舜又掛了,章傲然又打來,顏堯舜有砸手機的衝動。

  看著顏堯舜臉上凝重的表情,倪樂卉好奇的問道:「怎麼了?誰打來的?」

  「樂卉,我出去接個電話。」顏堯舜對倪樂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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