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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豬一樣的對手

2024-07-27 13:58:20 作者: 笑無語

  眾人原本還滿腔怒火,被她這一聲斥,頓時覺得莫名其妙。

  好好的,怎麼就牽扯到了蘇驚羽?

  「呵,好大的火氣啊。」蘇驚羽低笑一聲,從人群中從容地邁出,望著前方雙眸都快噴出火的花姬,「我想請問花姑娘你的話是何意?我這站的好好的也沒惹你,你吼我做什麼?」

  「到了此刻你還跟我裝蒜!」花姬冷笑一聲,上前兩步,「這宮裡養蛇的可遠不止我一人,你敢對天起誓,你沒有養蛇?」

  花姬這話一出,底下眾人一片譁然。

  蘇驚羽也養蛇?

  「花姑娘這話我就聽不懂了,我何時在宮裡養過蛇了?你有證據麼?眾所皆知我蘇驚羽是有家可回的人,我這幾乎日日回家,在宮中連個住處都沒有,我怎麼養蛇?」蘇驚羽一臉迷茫,「非要說有個落腳點的話,那就是謫仙殿了,難道花姑娘的意思是,我在國師寢殿裡養蛇?你說話有點腦子行不行?」

  

  「你!強詞奪理!」花姬被蘇驚羽一席話堵得咬牙切齒。

  的確,她一點證據都拿不出來,甚至沒有證人。

  但是,她能確定,今夜出現的蟒,一定是蘇驚羽搗的鬼。

  「就事論事,怎麼就成了強詞奪理了?」蘇驚羽冷哼一聲,隨後轉身,望著面前的玄軼司眾人道,「諸位也聽見了,這位花姬姑娘一點兒證據也沒有就誣賴我在這宮中養蛇,甚至想把今夜的事推給我,清者自清,方才花姬姑娘問我敢不敢對天起誓,那好,我這就當著大夥的面發誓,我蘇驚羽要是養過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不得善終。同樣,我需要一個公平,我敢起誓,花姬姑娘,是不是也該有點表示?」

  蛇是賀蘭堯養的,跟她沒有一毛關係,這個誓言發的可謂是毫無壓力。

  並且這個誓言一出,還能起到好些作用。

  至少,玄軼司的眾密探,對花姬的印象,愈發差了。

  「凡事講究一個公平。」這時候,蘇折菊也上前了一步,面無表情,眸光卻銳利地掃向了花姬,「花姬姑娘自己惹了事,就想推個乾淨,栽贓給我們玄軼司的密探?是因為姑娘真的能證明,還是口說無憑,只為報私仇?畢竟我與蘇驚羽曾將你的一些無恥行徑告訴了眾位密探,作為傳播事實的源頭,自然被你憎恨,你縱容蛇行兇還妄圖用皇后娘娘丟了東西當藉口,將我們玄軼司的人當成猴一樣耍,這筆帳怎麼算?你一個無名無分的苗疆女,慫恿太子殿下調查我們玄軼司上下,妄圖加一個莫須有的盜竊罪名,只為了找出打蛇人,花姬姑娘,打算怎麼給我們賠罪?」

  蘇折菊一番話並沒有太大的起伏,卻字字如冰錐一般銳利,足以激怒玄軼司眾人。

  「你這居心叵測的苗女,滿口詭辯,現在你還有什麼什麼話可說?」

  「太子殿下,您也聽見了?該如何處置這個妖女?」

  「太子殿下如果沒法子處置,那就將這禍亂皇宮的妖女交給陛下定奪吧!」

  聽著周圍一聲蓋過一聲的激憤言語,蘇驚羽好整以暇地望著面色如土的花姬。

  蘇折菊,神一樣的隊友。

  賀蘭堯,神一樣的幕後人。

  花姬,豬一樣的對手。

  這一場勝負,早已經能預見了。

  「都給本宮安靜!來人!」賀蘭陌早已滿面陰沉,此刻,只能下達命令,「將花姬押送刑部!是非曲折,交由刑部主審公正定奪!」

  話落,他甩袖離開,看也不看身後的花姬。

  「殿下,殿下……」花姬被御林軍制住,眼見著賀蘭陌不聽自己的叫喊越走越走,偏過頭,陰毒的目光狠狠瞪向蘇驚羽。

  「自作自受,自食惡果。」蘇驚羽朝著花姬揮了揮手,「不送。」

  「惡人自有惡人磨。」沉冷如鐵的聲線忽然在耳畔響起。

  蘇驚羽偏頭看了一眼蘇折菊,「冰塊臉,你在說我是惡人?你這就不對了,我是很有原則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想要我的命,卻被我搶先扼住了喉嚨,這只能說明我機智,不能說我是惡人。」

  蘇折菊的唇角幾不可見的一抽:「你有心情自誇,倒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吧,這下你可把太子得罪了。這個花姬,能被太子所縱容,想必平時為他做了不少事情。說不定,她早把紅蟒的事情與太子說了,太子心裡有數,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才拿你沒轍。」

  「所以我並不擔心他光明正大找我麻煩,我要提防的是暗箭。」蘇驚羽笑道,「行了,時候不早了,該睡了。」

  「我還有個問題想問你。」蘇折菊的目光緊盯著蘇驚羽的眸子,「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這宮中連環剖心慘案,是否與你有關?」

  蘇驚羽靜默了片刻,隨後笑道:「你腦子轉的可真快。」

  從剛才小紅生吞人心,他已經猜想到之前那些缺了心的人和小紅有關。別人都還驚魂未定,他倒還有時間推理。

  「是,或者不是?」蘇折菊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不是你信嗎?紅蟒我的確認識,但,畢竟不是我養的,所以……」蘇驚羽望著他,正色道,「不——是!」

  說完,她轉身便走。

  信不信隨他了。

  這個線索,蘇折菊能想到,刑部的人也會想到,但如今除了蘇折菊,所有人的懷疑都在花姬頭上,這個黑鍋,她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蘇驚羽回到枕霞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她並沒有去打擾寧若水,而是將宮人都遣退了出去,正準備更衣,卻在鏡子裡看見了一道紅影。

  「唉呀媽呀。」並不是被嚇到,而是他的出現實在太突然,太突兀,她忍不住蹦出了這麼一句。

  今夜的風有點兒涼,於是他又外罩了一件紅色披風,襯著有些蒼白的容顏,真真一個病嬌俏男鬼。

  他真的像鬼,來的悄無聲息。

  「這是枕霞宮,你怎麼進來的?」蘇驚羽回身望著他。

  賀蘭堯眨了一下鳳目,「窗戶沒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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