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當年往事
2024-07-27 13:21:06
作者: 佳若飛雪
最信任的人?自己與她不過是萍水相逢,更是有著一重刺客的身分,她一個小姑娘,為何要信任自己?
「元初,你說,我要怎麼才能相信,你不會將我的事情都說出去呢?」
元初的心裡咯噔一下子,果然,自己就是不能相信這個小姑娘的心思是單純的!
「我發過誓,不是嗎?如果你覺得還是不成的話,那就由你做主好了。」元初不以為意道。
沒有注意到淺夏慧黠的眸子一閃一閃的,「果真麼?」
「果真!」
「那好,不如,你就簽一份賣身契給我好了。」
賣身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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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只覺得自己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自己到底是被一個什麼樣兒的妖孽給救了?竟然是為仆三個月還不夠,還要再簽份賣身契?
「你不覺得你說的太過分了麼?」元初甚至是能聽到了自己的磨牙聲。
「不會呀!又不是真的要你賣身給我,只是說,如果你泄露了我的秘密,那你就要賣身給我。如此,豈不是很公平了?只要是你不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自然也就是不會真的當你當奴才使喚了。」
元初的嘴角一抽抽,這個淺夏,他是該說她聰明,還是該說她笨?
自己的名字是不是真的,暫且不說。單說自己今日離開之後,便是真的說了、做了什麼對她不利之事,她以為,她就能找得到自己了?她腦子不是向來挺好用的麼?怎麼今日,竟然是這般地簡單了?
淺夏淡淡笑看向他,兩手很是溫婉地交疊於身前,身子站的筆直,儼然就是一幅大家閨秀最為得體完美的模樣。誰會想到,就是這樣的一位小姑娘,在背後策劃了母親和離,自己與父親脫離關係的一切種種呢?
元初面上的訝異很快就壓了下去,「果真要如此?」
「怎麼?元初不敢麼?」仍然是輕輕柔柔的聲音,可是元初卻總覺得有些冰涼。
淺夏輕瞄了一眼桌上的文房四寶,「我的身體尚未完全恢復,手也是有些使不上力氣,就由你來寫吧。」
元初輕眨了幾下眼,儘管是不解,可仍然是依言到了桌前,淺夏念著,他寫著。
末了,淺夏還不忘提醒他,按上了手印兒!
元初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只能是眼巴巴地看著淺夏將那一張賣身契慢慢地吹乾了,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很是小心地收進了袖子裡。
一切,似乎是都很平常呀!
「允州的事,都與我們無關了。特別是盧府,由著他們自去折騰吧。雲敬麗自以為偷到了母親的信物,卻沒有想過,那根本就已經是無用的了!」
那日,雲敬麗在劉刺史的府上,就是偷走了一枚雲家人的信物。
她倒是聰明,並不是單純地偷走了那枚印鑑,而是拿了一枚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的跟雲氏換了過來。
只是可惜了,她到底是漏算了一著,雲家人的信物,怎麼可能真的就是當成了飾品來戴在外面的?那不過就是個幌子而已。而事實上,因為本就是假的,所以,雲氏自然不可能會發現,那東西被人掉了包。
「那枚印鑑就留在了雲敬麗的手上,不會有問題嗎?」
淺夏的眉心微動了動,怕是連元初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剛剛的話,還有那個語氣,都是有些超出了一名臨時護衛的本分吧?似乎,是有些太過擔心了!
「放心,我不怕她有什麼動作,就怕她一直沒有動作。還要麻煩你再走一趟。不要讓人說破那印鑑本就是假的。只需要告訴她,母親的產業,全都賣掉了就可以了。」
「好!」元初猶豫了一下,也明白淺夏的真正目的,似乎是並不僅僅在於此,更像是有一個更大的陷阱在等著雲敬麗。不知為何,這樣一想,元初竟然是隱隱地有了幾分的小激動和期待了。
雲敬麗果然是失望而歸,不過,她仍然是暗自慶幸,幸好自己沒有將這個拿出來在盧少華的面前邀功,不然的話,定然是會讓他失望了,如此,也會連累了他對自己的寵愛了。
淺夏這邊開始收拾行裝,準備回京了。
而盧府這邊,則是因為了宋佳寧的入府,更是熱鬧了幾分。而盧少華府上主母位置的空閒,也使得靳氏和雲敬麗兩人,都開始虎視眈眈了。
對於盧府如何的熱鬧,如何的算計,淺夏是沒有那個閒心思去聽了。因為,她才剛剛看了一本兒雲長安帶給她的書,就已經是完全不能淡定了!
當她終於尋了一個機會,能與舅舅單獨談談時,那個清風朗月一般的謫仙,則是意味深長地留給了她一句,「你是雲家的福氣,而雲家,亦是你的責任!」
淺夏原地呆怔了半晌之後,才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書冊。
「你現在只需要練好你的琴就是了。其它的,以後我自會教你。」
琴者,情也;琴者,禁也。這一點,淺夏懂!只是,這書中所言,果有其事嗎?
「琴的韻味是虛靜高雅的,要達到這樣的意境,你就必須將外在環境與平和閒適的內在心境合而為一,不要輕易受外界所擾,寧神靜氣,卻又不會太過拘謹於自己的本心,才能達到人琴合一的境界。」
雲蒼璃說完,抬頭觀月,「你何時將廣陵散彈地讓我滿意了。我便何時為你解開你心中的疑惑。」
淺夏的心內一緊,舅舅如何得知自己有著許多的疑惑?
「舅舅,雲家在京中的,只不過是微末之力吧?」
「將廣陵散練好了,便開始練琵琶吧。」
話落,一言不發地便走了。徒留淺夏一人僵在原地,搞不清楚狀況。
雲長安自一旁的樹上躍下,搖頭道,「你不該問的。」
「嗯?」
「父親不是說過了等你將廣陵散練好了,便會為你解惑,可是你偏又問了一句,所以,要想解開你心底的疑惑,怕是要等你的琵琶也能練得純熟之後了。」
「我以為舅舅說的是這書中之惑,哪裡知道就是一個問題也不能問了!」淺夏有些沮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