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5章 別哭這點傷真要不了我的命(2)
2024-07-27 12:19:06
作者: 葉清歡
「瓶子都插在你的身上,這怎麼會是小傷?」藍蘭不想隱瞞好友,「我還是打120吧。」
「瓶子插在身上?」楚含煙聽到藍蘭這麼說,震驚到瞳孔欲裂。
她倔強地抬起頭來,對上他沉黑的眸子,卻發現她臉色十分不好:「關奕唯,都傷成這樣了,你還瞞著我說沒事?你是不要命了嗎?」
「說實話,這點傷真要不了我的命。」關奕唯可沒楚含煙和藍蘭想得那麼脆弱,看著她皺在一起的悲苦的小臉,「我還沒死呢,你看你這樣子,都要哭了。」
楚含煙的眼眸上浮起了晶瑩的淚霧,咬著柔軟的唇瓣,伸手捶在他的胸膛之上:「關奕唯,我在擔心你,你卻還開這樣的玩笑?如果你有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辦?」
她責備著他的不在意,眼中的淚水便從眼眶決堤流淌而下。她緊緊地握著他的雙臂,生怕他就會從她的眼前消失一樣。
「我這不是不想你擔心麼。你看你這一哭,可就不漂亮了。」關奕唯看不得她的眼淚,在他的印象里,都是她愛笑的一面,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笑容,仿佛沒有任何的煩惱,明媚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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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著氣,淺淺一笑,她知道他是不想她哭。她的心裡暖暖的,像是被他烘乾一樣。可是她不想他受傷,如果可以,她寧願是自己,雖然她特別得怕疼,但為了他,她寧願受這樣的疼。
「好了,不哭了,去醫院看看就好了。」關奕唯抬起手,用手指溫柔地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我陪你去。」楚含煙扶著他。
「我去叫車。」藍蘭也反應過來,便往外跑。
「不用了,我有車。」關奕唯叫著藍蘭,「你們誰會開車?」
「我……我不會。」楚含煙沒有去學車,而藍蘭也是搖頭。
兩個人沒有一個人會的。他現在是不得不麻煩他的朋友了:「沒事,我朋友在這裡。」
其實他是不想楚煙太早曝光在朋友的面前,他不想他們胡亂猜測,還有就是因為楚含煙的身份,是學生,又那麼年輕。他怕一個不好就傷到了她。
「你朋友在哪裡?」楚含煙問他。
就在這個時候,一號包廂的門被拉開,彭書培走了出來。因為關奕唯接個電話許久沒有回包廂,所以他便出來看看。沒想到看到了在上一片狼藉,還有陌生的男女。遛了一圈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楚含煙扶著關奕唯的手上,那姿勢過於親密了。
「這是怎麼了?誰受傷了?」彭書培看到了地上深色的血漬。
「我。」關奕唯淡淡道,並不在意自己受傷了。
「誰傷了你?」彭書培眉心一蹙。
「是他!」楚含煙轉頭,指著還坐在地的上吳朋,「他拿瓶子刺傷了他。」
彭書培什麼都沒有說,隨手就推開了身邊包廂一號的門,沖裡面的人道:「老飛,你有工作做了。」
裡面就沒有聽到有音樂聲,梁韻飛便走了出來,一身的冷冽,讓生人勿近。接著談希越,談名韜他們也就出來了。
「他傷了老關。」彭書培用目光指了一下吳朋。
「有沒有目擊者?」梁韻飛問。
「我。」楚含煙道,神情認真,「大叔是為了救我而被他刺傷的,我親眼所見,絕對沒有說句假話。」
梁韻飛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出去:「嗯,我是梁韻飛,雅碧會所……有人行刺。」
吳朋聽到梁韻飛說的話,他從地上爬起來,跑到關奕唯的身前:「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管你是故意還是有意的,現在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成為呈堂證供。」霍行風站了出來,一張如桃花般瀲灩的臉讓燈光也黯淡,「我是關奕唯的律師。」
很快的,就有警員匆匆趕來,看到梁韻飛恭敬道:「梁局,人在哪兒?」
「那兒。」梁韻飛的目光落在了吳朋的身上。
吳朋腦子一懵,他到底惹到了什麼樣的人物?這些都是大人物,那關奕唯的身份又是什麼?他不敢想像下去,只覺得眼前一睡漆黑,仿佛看不到光明。
「吳朋,請隨我們回警局配合調查。」警員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證件。
吳朋被人無力地拉起來,被人帶走。
「楚含煙小姐,還有藍蘭小姐,請隨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楚含煙看了一眼關奕唯:「我可不可以先陪他去醫院處理傷口,然後再到警局做筆錄?」
「這……」警員有些為難地看了一眼關奕唯,畢竟他身份特殊,不好怠慢。
「老關也要做筆錄,不如你們派一兩個人到醫院做做他們兩個的就行了,也免得傷者到警局折騰。」梁韻飛如此道。
就這樣,關奕唯被好友送到了解放軍人民醫院,楚含煙隨同,藍蘭去了警局。
彭書培替關奕唯處理的傷勢,而眾人都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著。
楚含煙一個人站在一邊,心裡擔憂不已,蔥白的十指絞著衣角,時不時地看一下門板。
一杯水出現在了她的視線里。她抬起眸子看到了傅向晚盈著笑意的臉:「楚小姐,喝口水吧。」
「謝謝。」楚含煙感激著,覺得傅向晚親切如自家的姐姐般。
接著慕心嫣和席佳榆也過來了。
慕心嫣安慰著她:「楚小姐,別太擔心,奕唯他可沒你想的那麼脆弱。倒是把你給嚇壞了吧?」
「你和奕唯是怎麼認識的?」席佳榆好奇著,「你們之間是什麼關係啊?」
楚含煙愣了一下,臉上浮起了一絲薄紅:「我……我和大叔……」
「你叫他大叔?你多大了?」席佳榆追問著,「做什麼?」
「二十。」楚含煙咬了一下唇,「我還在上大學。」
此話一說,站在另一邊的談希越倒是淡淡的輕哼了一下:「這老關還真看不出來這麼有本事。」
「人都受傷了,你就別在他傷口上撒鹽了。」談銘韜拍了一下老七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