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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太子妃記事(二)

2024-07-27 04:27:04 作者: 雨竹

  一對有情人緊緊相擁,極盡纏綿,傾瀉著長長的思念和心底的愛意。

  一波激情過後,太子殿下意猶未盡,緊緊摟著愛妻,打量著懷中的人兒。

  只見她青絲散開鋪在枕畔,如白瓷般的小臉暈染著絲絲縷縷的潮紅,仿佛經露初綻的玉蘭花,美得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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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美人眼眸中水光輕漾,長長的睫毛仿佛小扇子一般撲閃著,帶著醉人的情思。

  齊崇光打量了一番,只覺得愛得不行,一面親吻她的耳垂,一面笑著道:「好蕾兒,你越發美了,真是要勾得我神魂顛倒了。」

  蕾兒毫無力氣,靠著他歇息了一會兒,才漸漸恢復精神,紅著臉道:「你倒是越發壞了,大白天就胡鬧。」

  齊崇光目光灼灼看著她,邪邪一笑道:「雖是過分了些,但我實在情難自禁,何況,你也是極喜歡的,不是嗎?」

  蕾兒紅著臉啐他,定一定神,柳眉倒豎,粉面含威,看著齊崇光肅聲道:「大膽刁民,你在雲州時,是否惹下什麼相思債?還不快快從實招來!」

  她的聲音,嚴厲中帶著三分嬌嗔,雖然柳眉倒豎板著臉,嘴角卻隱隱含著一絲微笑。

  她這樣,並不是真的在向齊崇光發脾氣,不過是詐他一詐。

  若是齊崇光心裡有鬼,被她這麼一問,自然不免變臉變色。

  若是齊崇光走得正得得端,肯定就會目瞪口呆,有莫名其妙之感。

  她自然不是不信任他,但夫妻相處之時,不能平靜如水,得會來事兒。

  何況,齊崇光素來都愛她嬌嗔的模樣,她自是要投其所好,如此才能將他牢牢勾在身邊。

  素來,娘親是最會調教夫婿的,自然也將內中精髓,都跟她說過了。

  果然齊崇光揚了一揚劍眉,詫異道:「太子妃開什麼玩笑呢?為夫我怎麼就成刁民了?我也沒做什麼無法無天之事,你要我怎麼招呢?」

  他也是那種半玩笑的口吻,絲毫不見被揭穿了的尷尬和緊張。

  蕾兒見他這樣,心裡有了數,卻依舊板著臉道:「沒做就好,若是做了被我發現了,定然要將你趕出去才行。」

  齊崇光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調笑道:「娘子只管嘴硬,偏我知道,娘子是最愛我的,捨得嗎?」

  摸著蕾兒的臉,轉而又道:「即便你捨得,我也是不走的,我這一生是跟你捆在一塊兒了,任誰也別想將我們分開。」

  蕾兒擰著他的耳朵,嗔笑道:「一段時間沒見,你翅膀倒是硬了。」

  齊崇光揚唇,在她臉頰上親了數口,目光落在那粉色泛著水光的唇瓣上,低低道:「心肝兒,我硬的可不是翅膀。」

  跟著他廝混久了,彼此自然是極其了解的。

  蕾兒立刻會意,羞紅臉龐,啐道:「才鬧了一次,又渾說什麼?真該讓外面的人瞧一瞧你這好色無恥的模樣。」

  齊崇光按住她,聲音帶著暗啞之意:「好妹妹,我在雲州時日夜勞累,卻更想你了。如今事兒已經定了,你就讓哥哥受用一些可好……」

  蕾兒聽了這番話,見他滿是央求之色,一顆心登時就軟下來,仰頭去吻他,舌尖一挑,主動便捲住他,喉間流溢出婉轉的低吟聲。

  聲音酥甜入骨,齊崇光魂魄蕩漾,喘息道:「好妹妹,你真是哥哥的心肝……」

  書房之中,床榻之上,呢喃細語之中,又響起細微的吱吱呀呀聲響……

  兩人在屋裡盤桓了半天,齊崇光才肯放蕾兒起身。

  只下地之時,蕾兒幾乎都站不住腳。

  這三個多月,齊崇光在雲州忙碌,她在京城也是日夜操心,又擔憂齊崇光,寢食難安。

  今日齊崇光又特別亢奮,弄得她渾身上下,仿佛被碾過一般。

  齊崇光倒是心滿意足神清氣爽,一面給她整理衣襟,一面笑著道:「今天讓娘子受累了,要不我抱你回房吧。」

  蕾兒連忙搖頭道:「那可不成,底下的人瞧見,該說我輕狂了。再說了,你才回來,也該好好歇一歇才行。」

  齊崇光聽了這番話,知道她心疼自己,也就沒再堅持,低聲道:「既如此,我陪你回房,咱們一起歇一歇。」說著牽著蕾兒,含笑往外走。

  兩人攜手回房,甜甜蜜蜜時光靜好。

  當日無話,等到了次日,送齊崇光上朝之後,蕾兒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穿好衣衫吃了飯,蕾兒便打算往園子裡逛一逛。

  才剛出來,突然斜刺里衝出個女子,作宮女打扮,在面前跪下哭求道:「太子妃,求你開恩聽奴婢一言……」

  蕾兒吃了一驚,皺眉打量時,認出是書房裡的宮女麗晴。

  還沒等她開口,小路子已經匆匆奔過來,一面給蕾兒行禮,一面道:「太子妃別理會她,她昨天犯了大錯,太子做主要將她遣送回家,不想她竟是個桀驁不馴的,面上應承了,卻磨磨蹭蹭不肯走,還敢來打擾太子妃。」

  說著,便怒視麗晴,擰著眉道:「別給臉不要臉,乖乖出去,於你才是最好的出路。」

  麗晴哪裡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跪在地上不起來,仰頭看著蕾兒道:「太子妃,你不問一問太子為什麼要將奴婢趕走嗎?」

  蕾兒淡淡笑道:「他要趕你,自然有他的理由。他是我的夫君,難道我還會信不過他嗎?」

  雖然不明白麗晴的來意,但她覺得,這麗晴挺可笑的。

  自己與齊崇光的感情,一直都是極好的,難不成還會被外人挑撥了去嗎?

  麗晴自是沒料到她會這麼回答,眼見得她皺眉邁步要離開,再也按捺不住,那雙葡萄大眼睜得老大,紅著眼眶道:「太子妃留步,容奴婢稟報。昨日太子回來後就進了書房,奴婢進去斟茶,誰知道太子突然撲過來抱住奴婢,就往床上推,還說他很久都沒近女色,讓奴婢陪他……」說著,她便捂著嘴,低聲抽泣起來。

  這番話一出口,眾人臉色都變了。

  小路子氣得脹紅了臉,但蕾兒在跟前,他又不好出頭,只指著麗晴道:「賤婢,你竟敢往太子身上潑髒水,莫非不想活了?」

  碧青擰著眉,覺得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

  太子殿下十分好色,她是知道的,但一直以來,太子都只愛纏著蕾兒,倒是讓碧青十分歡喜,覺得自家小姐嫁的是個良婿。

  哪裡想得到,私底下,原來竟還干出了這樣的勾當。

  蕾兒卻是面無表情,似笑非笑看著麗晴,眸底有幾分冷意。

  麗晴飛快抬起頭,偷看了一眼蕾兒的神色,連忙又裝作惶恐的模樣道:「這樣的隱私事兒,奴婢知道不該說,但奴婢實在不吐不快。」

  蕾兒冷笑道:「你還沒說完呢?接下來可是你家那禽獸不如的太子,玷污了你的清白,對不對?」

  眾人的眼睛,齊唰唰轉向麗晴。

  卻看見麗晴搖了搖頭,囁喏的道:「回太子妃的話,太子並不曾玷污奴婢。因為奴婢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成了太子的洩慾工具,所以拼死反抗,又跟殿下說,要他許一個名分才行。他說太子妃向來悍妒,定然不會應允,答允奴婢徐徐圖之。奴婢便道,太子一定要強迫奴婢,奴婢事後只有一根繩子吊死了事。想是太子存了顧忌,又見奴婢一直反抗,沒了心情,這才放奴婢去了。」

  麗晴之所以要這樣說,原因很簡單:她對齊崇光已經由愛生恨,一門心思只想看見齊崇光跟蕾兒鬧翻。

  蕾兒對齊崇光的情意,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

  越是愛,越是想獨占,容不下一粒沙子。

  即便自己得不到齊崇光的心,也終究要在他兩人之間,留下一根刺,讓他們不得安生。

  她這一生,是為齊崇光而活的。

  如今,卻必須被掃地出門。

  如斯情形,誰要認命誰認,她是絕不會認的。

  費盡心思,將生死置之度外,只為引得蕾兒對齊崇光生疑,吵鬧不休,一拍兩散,那才好哩!

  至於她說齊崇光沒有得逞,是因為她現在還是黃花閨女,手上的守宮砂仍在,做不得假。

  想明白了這一點,她便不肯說自己被齊崇光玷污了,只指齊崇光意圖染指,卻又並未得逞,未遂心意。

  蕾兒聽得冷笑一聲,冷冷道:「本宮明白了,原來你那不知廉恥的主子看上了你,本以為手到擒來的,不曾想你卻是個剛烈的女子。因為沒得手,還跟你說了我的壞話,怕你傳出來,所以把你當了眼中釘,肉中刺,趕走了算數,是不是?」

  麗晴紅著眼圈,看著蕾兒,雖然沒有答話,但一雙眼睛裡,訴盡了多少委屈。

  小路子氣得身子發顫,指著麗晴跺腳道:「好好,你這賤婢,鬼話連篇,真是不要命了。」

  他又忙轉向蕾兒,賠笑道:「太子妃,太子對你的情意,你是知道的。太子心心念念只有你一人,何嘗看過旁的女子一眼?這賤婢胡說八道,想離間你和太子的感情,你可不能上她的當。」

  蕾兒還沒答話,麗晴已經冷笑道:「你是太子的人,自然是向著他說話的。」

  她向蕾兒叩首,轉而又道:「奴婢乃卑賤之人,事已至此,只能以死自證清白!」她叩首畢,從頭上拔下金簪,用力向咽喉刺去。

  從一開始,她就存了死志。

  她是個孤兒,生來就沒有什麼牽掛。

  齊崇光要將她趕出東宮,這是要斷了她的生路。

  與其去外面飄零,無枝可依,還不如死在東宮呢。

  再說了,她今日的所作所為,已經將齊崇光往死里得罪了,還不如自己來個了斷,不但能死得痛快些,還能得償所願。

  不是有句話,叫「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嗎?若她死了,她剛才那番話,將再無對證,而李蕾兒,一定會相信她的話,跟齊崇光鬧翻的。

  眾人自是沒料到事情急轉直下,都愣住了。

  就在那金簪要刺穿妙齡少女白皙的脖頸時,「嗖」一聲,一樣東西從旁飛過去,打中了麗晴的手。

  麗晴手一抖,那金簪登時偏離了方向,擦著脖子劃了一道血痕。

  同時,那樣東西四分五裂,撒了一地的粉渣,原來是塊桂花糕!

  在眾人愣神的當口,蕾兒看向小路子,皺眉道:「還愣著做什麼?快將她制服,將她下巴卸了。」

  小路子這才反應過來,連忙一揮手,招呼其他內侍上前,將麗晴制服。

  一聲悽慘的嚎叫之後,麗晴的下巴也被卸了,以防她再次自殺。

  等妥當了後,小路子擦了擦汗,看著蕾兒賠笑道:「太子妃好身手,要不是太子妃出手,太子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蕾兒勾唇,雲淡風輕的道:「這話從何說起?正如你所言,太子的心思,本宮豈能不明白?本宮與太子感情甚篤,難道會因為一個心懷不軌,一心想爬床的賤婢,就生出芥蒂來嗎?」

  她看向麗晴,轉而道:「你的話編得不錯,戲也演得好,剛才要自殺,更是神來之筆。若是旁人,自然會被你哄騙了去,但本宮絕不會。本宮與太子之間早有約定,要白頭偕老。太子即便有念想,也不會是對你。本宮若不信他,當初豈會嫁給他?既嫁了他,若是因為外人的話,就生出疑慮,如何對得起這份夫妻之情?」

  她之前拿相思債打趣齊崇光,小打小鬧,那是夫妻情趣。實則,她心中清楚,齊崇光想要的,從來就只有她一個罷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愛她,愛到了骨子裡,愛到情願只與她相守,連子嗣都可以過繼的地步。

  他對她的情意,從來不比她對他的少。

  彼此這般相愛,若還因為外人,而對最親密之人產生疑慮,那,真是蠢到家了。

  至於那桂花糕,是她每日必帶的零嘴兒。果然正如娘親所說,吃貨的運氣不會太差。

  她雖然相信齊崇光,但麗晴在園子裡來了這麼一出,這來來往往的人,都是看在眼裡的。

  今日若沒有這塊糕,若她沒有及時將麗晴救下來,來日,還不知會有多少閒話呢。

  男人的名聲,也是一樣重要的,更勿論齊崇光還是太子,一舉一動更是備受矚目。

  麗晴見蕾兒連聲冷笑,指著自己質問,登時面如死灰。

  怎麼都沒有想到,如此這般費盡了心思,竟沒能撼動蕾兒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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