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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初次交鋒(一更)

2024-07-27 04:24:49 作者: 雨竹

  沒多久,靜安縣颳起了一陣風,凡是跟何濟有牽扯,參與亂收賦稅的官員,一律革職查辦。

  就連一些跟何濟勾結的商戶人家,都沒法子倖免。首當其衝的,便是朱家了。朱家既受何濟指使,又是何濟一手扶持起來的。如今,何濟倒霉了,朱家屢次被官府傳召,沒多久就敗落了。

  李靖行配合高祈瑞,將縣裡犯事的大小官員都發落了一通。內中最悽慘的,自然是何濟無疑。

  何濟暗算李靖行,又以權謀私,在靜安縣大肆搜刮民脂民膏,事情鬧到御前,無可抵賴,數罪併罰,家財抄沒,一家大小發配至邊疆服勞役十年,遇赦不赦。

  其餘人等,懲罰不一樣,但都是淒悽慘慘,名聲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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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不肯同流合污的,倒也有幾個,都被提拔了。

  陳縣尉功勞最大,李靖行向吏部提議,要將他升為靜安縣的縣尹,也得到批覆了。

  經此一事,靜安縣風紀為之一清,李靖行在民間的聲譽,也漸漸好了起來。

  衙門裡的事情,千柔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用心照料李靖行的飲食起居,照應三個孩子,約束好下人,安心當個賢內助。

  除此之外,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太上皇對於經商,是十分熱忱的。

  之前千柔給他提了些經商的建議,太上皇覺得見解獨特,若是施行了,必定穩賺不賠。他下定決心大幹一場,自己將旁的事兒都攬了,每天忙得無法分身。

  至於千柔說的開設女子會所,集美容、購物、喝茶、看戲等於一體的設想,卻是留待千柔自己和玉欣來完成。

  千柔、玉欣各拿了三萬兩銀子出來當本錢,打算先建一座女子會所,專門接待貴婦、誥命夫人、大家閨秀、有錢的商戶人家等。因為有錢人喜歡講究排場,這門面要精裝,家私要弄古樸名貴的,後面還要修個庭院,花草樹木一應齊備。

  因為要忙的事情很多,千柔時不時就進城一趟,跟玉欣商議各項瑣事,監督施工進展,又要負責給女夥計們培訓,倒是十分忙碌。

  春去秋來,女子會所終於建好,取名紅妝樓。名字俗氣了些,但能體現這地方是專門接待女客的。

  開張一月,大家忐忑等待,沒有她們想像的那麼紅火,也不至於十分清冷,略有盈餘。

  但玉欣卻有些著急。畢竟,她們建這個會所,是應太上皇之命,賺的錢是要奉獻給國庫的。太上皇寄予厚望呢,自是不好讓他失望的。

  千柔本是懶散之人,見她急得嘴角生泡,只得打疊起精神,帶領淺綠幾個,研究出來一些美容、養顏、潤膚的膏狀面膜。

  因為這玩意兒獨此一家,試過的人都夸不錯,加上店員們還學了按摩手法,服務又好,一傳十十傳百,倒是讓紅妝樓的生意漸漸紅火起來了。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且女人錢一向是最好賺的。生意上軌道後,玉欣一鼓作氣,打算開分店,得到千柔的響應。

  紅妝樓的生意,不過是千柔生活中的一簇浪花,好了添一份精彩,失敗了也能增加閱歷,於千柔的生活走向,並沒有什麼大影響。

  當然,話是這麼說,能賺錢,能於國庫有貢獻,千柔心底自然還是歡喜的。

  時光易逝,很快一年翻了篇,又是春暖花開時。

  這天,到了月末盤帳的日子。千柔從早忙到晚,連晚上夫妻夜話時,都是喜滋滋向李靖行報喜,說自己賺了多少銀子。

  李靖行見她杏眼發亮,心底也為她高興,笑了兩聲,卻又皺眉道:「最近一段時間,你一直都只顧那紅妝樓,都沒時間讓你夫君領略紅妝的魅力。」

  千柔雖然有些疲倦,又接到玉欣的邀請,次日要進城參加玉欣的生辰宴,得養精蓄銳,但見他一臉抱怨,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忍。

  她只得紅著臉道:「我錯了,今天一定好好伺候你,讓你盡興。」

  李靖行這才滿意了,卻湊近她耳邊道:「我知道你累,放心,不會折騰你多久的,一次就行了。」

  千柔橫他一眼,沒有說話。

  李靖行見狀便道:「瞧你這樣子,似乎欲求不滿呢。你放心,既然你想,夫君一定會滿足你的。」

  千柔呆了一呆。

  他這是什麼意思?以為她想多來幾回?

  千柔臉更紅了,杏眼水汪汪的,羞得不行,惱羞成怒抓他肩膀,嗔道:「我沒想……」

  李靖行輕笑,一面扯她的衣服,一面湊到她耳邊道:「不管你想不想,我想。」

  千柔正要唾他,卻被他一陣挑逗揉捏,一雙美眸頓時化成一泓春水,嫵媚之色橫溢。

  李靖行瞬間便醉了,竟然不等滅燈就將她抱上了床,急切衝動仿佛當日圓房夜一般。

  房內鴛鴦交頸,紅燭成行淚,房外伺候的丫鬟雙雙對視羞紅了臉頰,連忙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次日起來,千柔將浩兒帶上,去了玉欣的公主府。

  到了那裡後,早已經賓客盈門。

  玉欣乃皇帝親姐,身份擺在這裡,很多沒有接到帖子的人家也備了禮物來慶賀,熱鬧得不得了。

  千柔乃是熟客,自然不要人招呼,反而伴在玉欣身邊,幫著她照應來往賓客。

  園子裡,小主人劉修文領著一大群金童玉女般的孩童,正一起追逐玩笑。

  不多時,卻有丫鬟過來,尋到劉修文,說起齊崇光來了。

  劉修文有些吃驚,皺眉道:「昨兒個我才問過表哥,他說有事要忙,怎麼今兒個又來了?」

  雖然想不明白,但人來了,身份又與眾不同,他自是要去迎一迎的。

  照了面之後,齊崇光寒暄幾句,便四下打量著,問道:「薇薇呢?」

  因為外祖母的那番話,他早下定了決心,要疏遠蕾兒,但也不知道怎的,就是做不到。

  這一年來,他與蕾兒,自然不是毫無交集。

  齊逸崢對蕾兒、劉薇薇很是寵愛,時不時就將兩人召進宮,說笑一番。

  另外,玉欣這裡,他一兩個月總要來一次的。

  因了這些緣故,他們碰面的機會不算少。

  每次相見,彼此都是有禮而疏離的。只有私下相處時,彼此才會露出刺來,毫不留情鬥嘴折騰。

  齊崇光十分苦惱。一方面,他覺得外祖母說得對,自己不該違逆亡母的意思,跟李蕾兒有過多的交往。另一方面,他又不情願跟李蕾兒疏離,每每遇上了,必定要尋機會,私下跟她斗幾句,心裡才覺得舒坦。

  今兒個,他之前本說好了,不會過來的。但不知怎的,書看不進去,武也練不好,腦子裡都是李蕾兒狡黠刁鑽的模樣,弄得他沒法子了,只得歇一天,出宮來走一走。

  劉修文笑著道:「哦,她正跟李姐姐一道,在做煎餅呢。」

  齊崇光吃了一驚,聲音中不乏擔憂:「她們可是貴小姐,摻和廚房的事情做什麼?若是燙著傷著了,可不是好玩的。」

  劉修文笑著道:「沒事兒,她們就在園子裡弄著玩的,還挺有意思的呢。表哥,你過去瞧一瞧就知道了。」

  齊崇光揚著下巴,很傲嬌的應了。

  到了後,就見亭子外的大樹下,已經支起了炭盆和平底鍋,廚娘正在煎餅。

  亭子裡邊,丫鬟們在將茶果擺好了,一群女孩子都在這裡圍著,看廚娘忙活。

  這種平底鍋事近來千柔饞了,特意弄出來做山東煎餅果子的。煎餅時薄薄刷一層麵漿,翻兩三次後,那餅就煎得兩面焦黃,再刷上一層醬,吃起來焦脆咸香。

  蕾兒嘗過一次說好,就將鍋和做法帶到公主府來,跟薇薇分享。

  薇薇跟她最要好,品味也差不多,也覺得好。

  因為這是新鮮玩意,薇薇就想拿出來展示一下,讓大家都嘗嘗鮮。

  畢竟,每次聚會,都是吃點心喝茶逛園子,一點新意都沒有。

  如今難得有樁新奇事,自是要一起分享。

  女孩兒們也的確沒見過這種在園子裡做餅的做派,都露出興致勃勃的模樣。

  見他們過來,眾女孩都站起身來相迎,目光不由自主都落到齊崇光身上了。

  內中有那膽大的,還跟同伴們擠眉弄眼,覺得竟能遇上未來的太子殿下,今兒個真是對了。

  齊崇光目光在眾人身上一轉,見裡面除了薇薇和蕾兒之外,林府的女孩們也到了不少,除了林詩意之外,二舅母的兩個侄女喬慧芳、喬玉蘭竟也來了。

  彼此見完禮,齊崇光沖薇薇溫和笑道:「你們在做什麼呢?」

  劉薇薇笑答道:「正在弄新鮮玩意,煎餅子吃呢。我和李姐姐之前還試過了,我們自己就能做這個,不比廚娘做的差。」又吹噓說,煎餅如何香,如何薄,如何脆,原味味道就很好,如果刷上醬,別有風味。刷上辣醬咸脆,刷上果醬甜脆,刷上芝麻醬香脆,各有特色。

  她炫耀賣弄了一番,笑眯眯的道:「好多種味道呢,怎麼吃都好吃。」

  齊崇光笑著道:「好不好,嘗過就知道了。」說話的功夫,不由自主注視著蕾兒,見她膚色白皙了些,人似乎也變高了點,杏眼修眉,穿一身淺綠色宮裝,衣裙是時新款式,頭上的髮髻上,飾物有幾樣,但最中間插著一支蝴蝶形狀的碧玉簪。

  齊崇光先是一愣,依稀記起來,這支玉簪,是之前自己從金瑜樓里買的一匣子飾物中的一件,心情不知怎的,就好了起來。

  旋即,又見蕾兒盯著廚娘看,一雙眼睛熠熠生輝,仿佛貪吃的小貓見了夢寐以求的魚兒一般。

  齊崇光不自覺也露出笑容來,正要跟蕾兒打招呼,林詩意早開口道:「表哥,近來我和喬妹妹新學了一支琴曲,不如我們去那邊,我們給你彈一下,你指點指點,如何?」

  林詩意從小就被杜氏教導,一直都以齊崇光為目標。

  自從齊逸崢下旨,不許近親通婚,林詩意知道自己不能嫁給齊崇光,自是如遭晴天霹靂一般。

  但再難受,日子還是要過的。

  林詩意消沉了一段時間,這才打疊起精神來。

  林太太、喬氏另有打算,也並沒有瞞著林詩意。甚至林太太還跟林詩意說了,到底她是齊崇光的表妹,關係更親密一些,要她多多幫襯喬慧芳、喬玉蘭,好讓喬氏姊妹花入齊崇光的眼。

  林詩意一則不敢違逆祖母的命令,二則,咽不下這口氣,也就下定了決心,要全力幫助喬氏姊妹,好將李蕾兒壓下去。

  她拿李蕾兒當敵人,如今,自己不戰而敗了,再也不可能跟李蕾兒爭鋒,心裡卻放不下。

  哼,自己沒落著好,李蕾兒也休想自在。

  抱著這種心態,她全心全意站在喬氏姊妹這邊,跟她們結成同盟了。

  齊崇光也被挑起興致,等著吃煎餅呢,且他來了半天,還沒跟蕾兒說一句話呢,哪有什麼心思聽琴。

  他笑了一下,隨口敷衍道:「這裡熱鬧,我就在這裡待一會兒,待會兒再去吧。」

  薇薇接口道:「是呀,有好吃的不吃,跑去撫琴做樣子,也忒搞笑了。」

  林詩意聽了臉都漲紅了,但說話的是劉薇薇,可不是她能惹的。

  林詩意便只能幹瞪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薇薇只是以己度人,隨口接了一句,倒沒有別的意思,轉而繼續跟齊崇光說話,伸手指著蕾兒,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這主意是李姐姐家裡想出來的,表哥你說,是不是挺不錯的?」

  齊崇光有些意外,默了一瞬才道:「等嘗過了才好評價。」

  蕾兒揚起下巴,模樣也很傲嬌,很自信的道:「只要你不口是心非,保管會讚不絕口的。」

  齊崇光見她眉眼生動,笑容不由自主就燦爛起來了。

  林詩意一直在圍著他打轉,見狀扯了扯帕子,故意走到齊崇光跟前,不動聲色擋住他的目光,又問起他近來學了些什麼,說起自己學琴棋詩畫的事兒,格外活潑大氣,顯示出只有她跟齊崇光最親近。

  齊崇光只得打疊起精神,跟她寒暄起來。

  一眾女孩見林詩意跟他如此親近,看向林詩意的目光便多了嫉妒,倒是讓林詩意得意起來。

  蕾兒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只跟薇薇說笑,將注意力投到做餅上。

  因為今兒個的廚娘才剛接觸這個,做廢了不少。

  終於,一連三鍋都成功了,廚娘便將那餅弄出來,攤在乾淨的大砧板上,用刀切成一塊塊的。

  這並不是正宗的山東煎餅的做法,但今兒個來的客人多,大家又等了許久,好歹先讓客人們嘗嘗鮮。

  薇薇擺出內行樣子,對眾人道:「這個餅要趁熱吃,味道才最好,冷了就不脆了。」

  眾人聽說,忙都拿起筷子開吃,林詩意和喬家姊妹也不例外。

  她們並不是因為嘴饞,而是想嘗過後,若不好,便有理由嘲笑李蕾兒了。

  這餅口味不同,有刷果醬,帶著甜味兒,有刷芝麻醬的,帶著香味兒。

  劉修文只吃了一口,就贊道:「好吃!」

  薇薇卻沒管他,只看著齊崇光,笑眯眯的道:「表哥,你覺得怎麼樣?」

  齊崇光聽了正要回答,一旁的喬玉蘭開口道:「就是個餅罷了,也沒嘗出什麼特別來。」

  說著,便仰頭看著齊崇光,帶著甜甜笑容道:「齊公子,你覺得我說得對嗎?」

  齊崇光本來想說挺好的,如今喬玉蘭站出來了,他自是有些不自在。

  然而,這是二舅母家的親眷,他自是不好跳出來反駁,打喬玉蘭的臉,便含糊的道:「我覺得還不錯。」

  喬玉蘭聽了如常微笑,看向蕾兒道:「不過說起來,這主意還挺新穎的。想來,是因為李郡主一家曾經出過京城,李郡主在江南長大,見多識廣的緣故了。」

  蕾兒笑著道:「見多識廣談不上,只是多做了幾步路,看過不同的風景而已。」

  喬玉蘭目光一閃,接口道:「聽說郡主在江南的桃花村住了四五年,來往的都是村裡的平頭百姓,是嗎?郡主小時候就平易近人,如今長大了,不愛學女紅,反而去學醫術,說起來真是與眾不同呢。」

  蕾兒早過了很傻很天真的年紀,再者,她跟林詩意有舊怨。彼此雖然不至於撕破臉,但內心都明白,對方不是個好的。

  喬氏姊妹是跟著林詩意來的,蕾兒先入為主,對她們的印象一點兒都不好。

  聽了這番話,蕾兒目光一閃,意識到喬玉蘭不懷好意。

  表面上,喬玉蘭似乎在奉承她,但實際上,卻是在點出她是鄉下長大的,是個土包子,又特意點出她不學女紅,不像閨閣閨秀。

  蕾兒心思敏銳得很,察覺到喬玉蘭這番話過後,不少小姑娘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有了變化,還有一些彼此悄悄交換眼神,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

  蕾兒心中冷笑,面上淡淡笑道:「喬小姐是什麼意思?我確實是鄉下長大的,確實跟平頭百姓來往,確實在學醫術,那又如何呢?我不以為恥,反而覺得挺好的。」

  喬玉蘭沒想到她不但承認了,還氣勢十足,一時愣住了,反倒拙於應對。

  這時林詩意目光一閃,格格一笑道:「李妹妹多心了吧,我這表妹只是略提了一句,並沒有說你在鄉下長大不好,還贊你見多識廣。李妹妹卻這樣的態度,也太讓人難受了。」

  哼,反正她都跟齊崇光沒可能了,自然要可著勁折騰,給喬家姊妹鋪路。

  蕾兒看她一眼,語氣平板:「我是在跟喬小姐說話,也沒說什麼呀,林小姐卻站出來護著。唔,莫非林小姐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林小姐覺得我小肚雞腸,說話不中聽,怕喬小姐吃虧?」

  林詩意愣了一下,才擠出一絲笑容道:「怎麼會呢?我與李妹妹見過幾次,每次都相處得很好的。」說話之間,便看向齊崇光,接口道:「表哥你來評評理,我略說了兩句罷了,怎麼李妹妹言語中儘是不滿呢?」

  齊崇光見她問到自己頭上,怔了一下,下意識看向蕾兒沒有回答。

  蕾兒鼓著嘴,毫不示弱看了過來。

  兩人的目光交織了一瞬,各自無語。

  林詩意見狀暗恨,面上卻是若無其事微笑,繼續道:「我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麼呀,表哥,你說呢?」

  齊崇光擠出一抹笑容道:「你們女孩的事情,我可不摻和。」

  他不是不知道,林詩意故意將他扯進去,是想讓他說蕾兒不好。

  林詩意的心思他明白,但心底卻不情願被她牽著鼻子走。

  何況剛才的事兒,真的只是女孩兒間的吵鬧。

  蕾兒言語固然鋒利了些,但女孩兒家嘛,這樣並不顯得尖酸,反而讓人覺得狡黠有趣。

  他跟蕾兒相對時,蕾兒說的話,可比這要尖銳得多。

  再者,事情又是喬玉蘭先挑起來的,蕾兒不過是應對了一番罷了,實在找不出可以挑剔之處。

  林詩意見他不肯順著自己的心意來,不由得窒了一下,面上雖然仍舊帶著笑容,但卻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薇薇開口道:「表哥不好摻和女孩兒的事情,我能。」

  她眼珠子一轉,看著林詩意道:「林姐姐不是想找人評理嗎?我覺得,李姐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做什麼都是好的。」說著,便回頭盯著蕾兒瞧,一雙眼眸中儘是崇拜之色。

  林詩意見狀,心裡氣得不行,更是說不出話來。

  蕾兒自是大笑起來,對著薇薇道:「我也覺得你好,你說什麼都有理。」

  兩個女孩對視而笑,濃濃的姊妹情羨煞旁人。

  劉修文見狀,也是笑了一下,才道:「行了,你們平時要好就算了,今兒個這裡都是客人,還是先招呼客人,有什麼話你們私底下說。」

  兩人這才點了頭,轉而招呼起客人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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