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搬空全京城

  立政殿，是王皇后的寢室，還維持著以前的模樣。

  衣架上掛著早已朽壞的紅色繡金線的襦裙，床榻四周飄蕩著破敗不堪的帳幔，床上的被褥也一片狼藉。

  掃了一眼，沈嫿便直奔妝檯和衣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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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妝檯上，有幾個黑漆螺鈿描金的妝匣，一個一個的小抽屜里放著赤金鑲寶的首飾；

  衣櫃裡有衣物，箱籠里有被褥，還有一些小巧的荷包。

  荷包里放著製成花生、桂圓、小錦鯉等吉祥模樣的金銀錁子。

  」……好！就是你們了！」

  沈嫿找了個被子當包袱皮，將這些都收了起來。

  空間的秘密不能暴露，那麼就要有讓王嬤嬤看得見的」行李」。

  這些，就是最好的障眼法。

  收拾好包袱，暫時丟進空間裡，沈嫿繼續在皇宮裡搜羅。

  下一站，御馬監！

  二三十匹上好的大宛馬，也就是世人熟知的汗血寶馬。

  沈嫿無比慶幸：」幸好我的空間還能放活物，否則，這些汗血寶馬就要便宜叛軍了！」

  收走！

  都收走！

  沈嫿只留了一匹自己騎著，其他的全都收進了空間裡。

  沈嫿又想到：」還有御膳房！」

  那裡肯定有許多頂級食材。

  哦，對了，還有御藥庫，藥材也不能少。

  這次，有了馬做代步工具，倒是省了她再去消耗異能。

  噠噠噠一路狂奔，沈嫿先殺到御膳房。

  將鍋碗瓢盆、油鹽醬醋、雞鴨魚鵝、銀耳蘑菇等等等等全都收進了空間，還有一些灶上正燉著的肉湯、米粥等，或蒸或烤的麵食、點心等，也都一併帶走。

  」這些都是熱的？還有冷飲！對！冰窖！」

  皇家不比尋常百姓，哪怕在生產力不夠發達的古代，也照樣擁有許多豪奢享受。

  比如冰窖。

  冬天將冰塊採集下來，儲存到地窖里。

  等到夏天，就可以把冰拿出來消暑。

  當下就是春末夏初，按照自然的氣候，自然不會有冰。

  而皇宮裡需要保存食物，就會借用冰窖的冰塊。

  沈嫿擁有原主的記憶，原主從王嬤嬤口中聽聞了許多宮中趣事兒，自然也知道冰窖的重要性。

  那裡，不只是有冰，還有許多儲存的海鮮、鮮果等稀罕食材。

  收！收！收！

  海魚海蝦+鎖鮮的熱帶水果，以及冰塊，全都被沈嫿收進了空間。

  對了，還有酒窖！

  沈嫿仿佛一隻辛勤的工蜂，不停的在皇宮的角角落落搜尋著。

  最誇張的是，沈嫿還在暖房裡，發現了一些專門從南方移植過來的果樹。

  南北距離太遠，新鮮且罕見的南方果子，再小心儲存，運到京城的時候，也都壞掉了。

  於是，地方上的官員們便想出了好辦法——果子易壞，那就連樹帶土的一起運到京城啊。

  芒果樹、荔枝樹、甘蔗等等南方果木，竟真的被人不遠千里地運到京城，並真的存活了下來。

  」到底是皇家，千里送荔枝算得了什麼？千里運果樹，還真的把果樹養活，才是真奢靡。」

  沈嫿一邊感嘆著，一邊催動意念，將這些果樹也都收進了空間！

  她主打一個原則：所過之處，全部掃空！

  將皇宮的幾個重要目標搜羅乾淨，沈嫿便趁亂騎馬出了宮城。

  她沒有走承天門，因為元安帝的大部隊就在那裡。

  沈嫿有異能，可也不會自負自大。

  以她目前的等級，還不足以跟元安帝的神策軍正面對上。

  從西側的宮門策馬而出，沈嫿辨明方向後，就開始直奔國庫。

  雖然戶部尚書天天吆喝」國庫空虛」、」沒錢沒錢」，但國庫里還是頗有些存貨的。

  一塊塊鑄成標準尺寸的金磚、銀磚，一堆堆穿成一串的銅錢，還有錦、帛、麻等，這些在古代，也是可以被當作」稅賦」的，所以國庫里便會有堆成堆的布匹。

  收走！

  都收走！

  」可惜這個年代棉花還只是可供欣賞的'花'，直接被人種在了御花園。」

  沒有採摘好的棉花儲存，沈嫿也沒有失望，她把御花園也給掃蕩一空。

  她馬不停蹄，又接連奔赴糧庫、將作監、十六衛的軍械庫。

  去年秋天的新糧，還有好幾年的存糧，堆成小山，一座又一座。

  將作監新制的弓弩、箭矢、鎧甲，還有從各地進貢上來的精鐵、精銅、錫等等原材料。

  」對了，險些把這個給忘了！」

  沈嫿一拍腦袋，又跑去了兵部。

  她要把各地的輿圖都弄到手。

  在古代，可沒有衛星，只有某個區域的輿圖。

  這些輿圖大多也都是用來打仗。

  上面更多的還是標註一些山川、河流，甚至是布放安排。

  沈嫿目前還沒有想太多，她就是單純的不想便宜了其他人。

  輿圖收了，國子監的藏書，也不能落下。

  戰火一起，不但生靈塗炭、百姓遭殃。那些書籍等，也會被損壞。

  多少古籍，就是被湮滅在了戰火里。

  收！收！收！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

  」聽說了嗎？前線戰敗，叛軍打過來了！」

  」聖駕要西巡蜀京！」

  」西巡蜀京？什麼意思？」

  」還能是什麼意思？逃跑啊！陛下丟下我們，要逃去蜀京了！」

  」啊？皇帝和貴人們都要逃跑？那、那我們該怎麼辦？」

  」對啊，王師都走了，叛軍打進來，會不會殺人？搶奪財貨？我家的房子，可是幾輩子的積蓄啊。」

  」殺人？難道他們還想屠城？」

  」要不，我們也去蜀京？跟著陛下和貴人，總不會有錯吧。」

  」去蜀京？哪有這麼容易？」

  一路過去，少說也要幾百上千里路，一家老小、吃穿用度，以及抵達蜀京後的安頓，都要不少銀錢。

  他們，沒錢！

  不逃走，叛軍可能會燒殺搶掠、禍害京城，一家老小那就都沒有活路了。

  逃走，又有諸多困難。

  聽到聽風的百姓們，左右為難，倉皇無助，整個京城都亂了。

  沈嫿騎著馬，穿過一條條街道一路走來，她不是隨便逛逛。

  沈嫿把自己能想到的，能夠看到的好東西，全都收進了空間裡。

  就連姚家等幾個權臣的宅院，沈嫿都沒有放過。

  收到最後，她都有些麻木了。

  終於，沈嫿薅完了最後一隻羊毛，騎著馬重新殺回了朱雀大街，就看到了開始攜家帶口跟著逃難的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