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三從四德視若無睹
2024-07-26 14:49:03
作者: 清風戀飄雪
「你真沒用,自己男人都看不住!」說著傅柔已經放下勺子起身往前走。
「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卓幸在傅柔走後才對倆死黨說,周園園跟華恩只是白了她一眼。
凌越親自給傅執倒了酒,然後又給自己倒上:「還記得那年你問我為什麼不願意給你?其實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奉獻在我們的新婚之夜。」
她笑著,有些苦悶:「我知道現在很多女孩子很早就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什麼最愛的男朋友之類,但是我覺得男朋友都會成為過眼雲煙,只有丈夫,才是一生一世,你說呢?」
他不說話,也不管她是不是意有所指:「其他人呢?」
她說來好幾個同事,結果就他們倆。
凌越看他那沒性子的樣子低低的說:「沒有其他人!」
說著起身端著酒杯朝他走去:「執,我……」
「誰說沒有其他人?」門突然被推開,傅家大小姐霸氣出場。
凌越見到傅柔顯然是有些拘謹的,傅柔不喜歡她,從來都把她當個路人甲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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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的正好,替我把飯陪她吃完。」他說著已經起身往外走。
傅執走到門口,傅柔喊:「你老婆在樓下吃飯!」
身影一頓,回頭眸光里透著寒氣。
轉眼,步子堅定的往樓下走去。
卓幸怕碰到會尷尬也已經拿著外套往外走,孕婦的背影讓人心疼。
凌越要追上去,傅柔攔住:「凌越,別怪我沒提醒你,再對傅執糾纏不清的話我肯定第一個把你處死。」
「傅小姐還是這麼霸道,不過我要回家傅小姐也不允許嗎?」凌越氣急又不敢跟她直接翻臉。
「我剛答應傅執陪你吃飯你就走?那我多沒面子,坐下,我們把飯吃完。」
傅柔說著直接把比自己矮一些的凌越雙手架在肩膀上壓到座位里。
傅執下樓周園園跟華恩立即說:「她剛走!」
他看了她們一眼看她的位子已經空了,只能繼續往外走。
她竟然打不到車,侍者說:「傅太太,您恐怕還要在等一等。」
她點了點頭謝過後往東邊的小路走去,好冷,好像要下雪了的感覺。
他的眉頭微皺,出門尋不到她的人:「她往哪裡走了?」
「東邊!」
高大的身影立即尋去那裡,他本來以為就算碰到又能怎麼樣,不過是一頓飯。
但是這一刻心裡卻莫名的發堵。
她飯都沒吃完就故意先離去,是因為怕遇上他會尷尬?
他的心越來越煩躁,燈火通明的街上他卻尋不到她的身影。
李陽的車子停在湖邊,昏黃的光色下他們倆坐在車裡卻沒人急著說話。
卓幸望著窗外的寂靜,不自禁的眼前浮現出一對身影,那日在湖邊她跟她親愛的丈夫。
從來沒想過自己的心會走到這種讓自己為難的地步,這一刻她卻壓抑著所有的難過靜靜地望著那一處。
李陽原本被朋友叫到海悅會所去玩,結果剛到那裡就看到她一個人走在路上,但是他發現自己能帶給她的其實不過是一段路程。
「怎麼了?」李陽還是問。
溫暖的車廂里終於有了聲音,她微微垂眸,臉上還掛著那樣淺淺的微笑:「李陽,你說愛上一個人到底要多長時間?」
李陽的心一盪,立即就明白她的心思,卻尋思良久只是苦笑:「或許只是一眼。」他就是一眼,就對這個學妹產生了許多年抹不去的情愫。
為何回國?就是身邊坐著的這個女人。
她微微沉吟:「那忘記一個人呢?」
她跟傅執不是一眼相中。
是不是忘記的時候也會容易一些?
「聽說分手的戀人立即投入下一段感情,那忘的速度就會很迅速!」他笑,笑的那麼苦。
她轉頭看他,然後又默默地垂了眸,望著手上的婚戒,想起那日他拿著她的手給她把戒指套上的瞬間。
原來,是那時候起發生的。
後來每次看到手上的戒指她都會糾結一下,卻沒想到感情是發生在那時候。
湖面上幾多波瀾,燈光的倒影在裡面滿滿的暖意。
她的心裡也是熱的,卻不是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廂里恢復了平靜,兩個人從車子裡出來,仰頭看著飄零在肩頭的飄渺細碎的雪花:「下雪了?」
她的嗓子沙啞,眼底發燙,卻終是笑著。
李陽想,他是無法安慰這個女人的,他能做的只是默默地陪伴。
送她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他的主臥里窗口昏黑一片。
她望著那個窗口竟然不自禁的難過,之後給自己鬆開安全帶:「回去路上小心!」
李陽點頭,目送她往裡走去。
家門口她輕輕打開門進去後又輕輕的關上,只是當聽到咔嚓一聲,她的心一盪,看到沙發里模糊的人影。
他的手裡握著打火機,卻只是一下下的開開關關,並無菸蒂。
頭一次不想抽菸,卻放不開那個打火機。
「你回來了!」卓幸平復自己,把包放好後朝著沙發那裡走去。
他抬眼,看到她挺著肚子站在他面前,然後冷冷一笑:「你呢?這麼早就捨得回?」
卓幸心裡又是一緊,卻很坦然:「吃完飯在酒店門口遇上李陽,一起去湖邊走了走。」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坐到他面前。
昏暗的光線里他看不清她的臉,卻把她的眼看的真真切切,那貌似寵辱不驚的女人,他沉吟了一聲:「是嗎?」
房間裡安靜的,他的聲音像是能穿透玻璃。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她上了李陽的車,他也許還不會這麼生氣。
她明明見到他在生氣,卻只是微笑著:「也不早了,晚安!」
她起身,要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被他抓住了柔荑,那一刻她的手心開始冒汗。
「卓幸,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作為傅家的女人要遵從三從四德。」
卓幸的心狠狠地盪了出去,他那話太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