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改頭換面又見霍肆年
2024-07-26 10:42:56
作者: 耀紫
雖然我剛剛回到帝都。
雖然我糊裡糊塗。
但是憑藉腦海中那些已知的情況,我差不多能夠猜到菊嫂的長吁短嘆一定與霍肆年相關。
時南宴當著霍肆年的面將我帶走。
之後我再也沒有露面。
再之後在帝都這座城市內甚至傳出了我已經離世的消息。
時南宴作為帶走我的始作俑者,他肯定會成為霍肆年的眼中釘肉中刺。
霍肆年找不到時南宴,就會從其他地方想辦法。
比如威脅時家眾人。
再比如綁架時南宴所有親人做籌碼。
按照時南宴在我面前的說法,霍肆年為了找我,已經從正常人變成了瘋子。
霍肆年都瘋了。
肯定不管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現在的重點是時家這裡怎麼了。
以及菊嫂在惆悵擔心什麼。
我主動提議道:「菊嫂,我們進去吧?」
菊嫂連忙道:「是是是,進去進去進去。」
她一邊說話,一邊過去將大門完全推開。
我跟著她走了兩步。
想起吳美月,我暫時停住腳步,並且回頭望。
吳美月人在車裡,她對著我揮手,用口型說了兩個字——再見。
我對著她點點頭。
好的。
再見。
時南宴給我的資料上記載了。
時雪柔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
妹妹是個早產兒,天生體弱,身體一直不好。
為了讓時雪柔健康長大,時家並沒有對外公開她的存在。
放眼整個世界,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時家除了時南宴外,還有一位千金。
要不是時南宴主動在我這裡提起時雪柔,並且大度地讓我借用她的身份,我都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
時雪柔一直生活在國外療養院。
時家人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她。
時南宴是享譽世界的新晉醫學家。
他給家裡打電話,說妹妹身體康復了,妹妹即將回家等。
他說這些事合情合理,原因是時雪柔所居住的療養院,所用的藥物,以及主治醫生護工等皆是時南宴全權負責。
時雪柔健康回家是好事。
只可惜如今整個帝都風聲鶴唳。
時家人壓根沒空為時雪柔,也就是我接風洗塵。
菊嫂甚至都沒有帶我從大門進入時家別墅。
「小姐,咱們走這邊——」她領著我往後花園走。
別墅大門也在視線範圍內,遠遠地看過去,沒有絲毫異常。
我忍不住地問:「家裡有客人嗎?」
菊嫂回頭看向我。
她動了動嘴巴,繼而她滿臉為難。
然後她輕輕嘆氣道:「唉!小姐你現在別問了,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笑吟吟地問:「要是我現在就想知道呢?」
菊嫂在聽到我的問題時明顯愣了一下。
我隨即意識到我太過謹慎小心。
幸好時雪柔離家許久。
哪怕是親手帶著她長大的菊嫂對她,也是對我,都產生了陌生感。
菊嫂不過愣了一下,很快,她神色恢復正常。
她說:「小姐你要是現在就想知道的話也沒問題,我可是時時刻刻記掛著你的身體,先回房間休息休息吧,其他事,等你休息好後咱們再聊。」
「好吧……」我無奈接受了現實。
我回帝都回的突然。
然而時家這裡永遠有時雪柔的一席之地。
因此哪怕我突然回歸,家裡這裡依舊應有盡有。
我在菊嫂帶領下進了一間主打粉白色系的臥室。
臥室的一切都是歐式華麗風。
也可以說是迪斯尼公主風。
僅僅是一間臥室,便能看出身嬌體弱的時雪柔絕對是父母哥哥的心尖寵。
時雪柔都如此受寵了。
父母卻沒有在我回家之初立馬過來看我。
時爸爸時媽媽肯定是被外面的麻煩纏住了手腳!
如果不是身不由己,他們不會不來陪我這個女兒!
我易容成時雪柔回到帝都不是為了休息。
外面有太多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
因此我不過在臥室里簡單地坐了一會。
回家不十分鐘,我走出了夢幻公主風的臥室。
以前我也來過時家做客。
雖然只是做客。
但這個別墅區的建築構造都大同小異。
我家就在不遠處。
哪怕第一次涉足時家二樓,我也沒有暈頭轉向。
我輕而易舉地來到連接樓上樓下的旋轉樓梯上。
一樓客廳在樓梯下面靠左的拐角處。
客廳里有人。
聽動靜,人數絕對大約五。
我輕步走下樓梯。
還沒到達一樓。
只聽嘩啦一聲響。
茶杯被人拋入空中,繼而應聲落地,粉身碎骨。
「說!」
「時南宴究竟在哪!」
霍肆年沉甸甸的質問聲緊隨其後,他語氣陰沉,聽起來十分不耐煩,仿佛下一秒他便會在時家大開殺戒。
原本我好好地下樓。
意外聽到霍肆年聲音。
我不自覺地抬手扶住實木樓梯護欄。
正要收緊手掌上力道,我想起如今的我,不再是許檸,我是時雪柔。
想到這裡,我驀然鬆開手。
客廳那裡,時爸爸說:「霍先生,你已經來過七八次了,你也仔細地調查過了,我們與我那個兒子真的毫無聯繫。」
時爸爸的意思是,縱使霍肆年再來個一百次,他們的答覆也是一樣。
他們不知道時南宴在哪裡。
他們真的不知道時南宴把許柔帶到了哪裡!
霍肆年凌厲起身,從頭到腳一身純黑。
他腳步沉沉,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去到時南宴父親面前,上下打量了一遍。
然後霍肆年目漫不經心地問:「要是我把你們吊起來拿槍抵著,你們那個天才兒子會露面嗎?」
他是在威脅時君安。
時君安不僅沒有害怕,反而還輕輕笑了。
他道:「霍先生你又不是沒試過。」
聽到這裡,我悄悄捏緊了拳頭。
霍肆年竟然曾經將時君安夫妻吊起來拿槍脅迫。
時家可是傳承數百年的正經書香門第。
桃李滿天下的時君安夫妻幾時受過這般奇恥大辱。
霍肆年太過分了!
而他本人猶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過分。
他道:「我回去後仔細地想過,時南宴之所以敢不露面,是他吃定了我不會動手殺人,今天我準備對你們來真的了。」
霍肆年說話的語氣漫不經心。
隨著話音落地。
他手裡多了一把精緻的黑色手槍。
槍口黑洞洞的。
對準了時君安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