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改頭換面回歸帝都
2024-07-26 10:42:54
作者: 耀紫
時南宴因為我的痛快回答而輕笑。
我聽著他的笑聲略微有些不好意思。
一個月的時間夠嗎?
我哪裡能知道一個月的時間夠不夠呢?
我只是不想讓時南宴繼續為我擔心。
所以我的回答才會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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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南宴沒有繼續和我聊時間這個話題。
他抬手拍拍我肩膀道:「小吳還在你房間等你,你去找她吧,我也該繼續我的研究了。」
我沒有問時南宴為什麼。
為什麼吳美月會在房間裡等我。
吳美月等我做什麼。
「好——」我輕聲與時南宴告別道:「——再見。」
時南宴平靜地說:「再見。」
與時南宴分別後,我回到我在這裡所居住的房間。
吳美月確實正在等我。
看到我,她熱情地笑著說:「許小姐,你過來坐,我化妝速度很快,不會耽誤你回帝都。」
我好奇地問:「化妝?」
吳美月稍微考慮了一下,然後她看著我試探道:「或許用易容這個詞更合適?」
我這才注意到我的床上放著一套顏色濃艷的衣服,以及吳美月手邊擺放著許多化妝品。
吳美月說:「時老師沒告訴你嗎?他認為你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歸帝都比較合適,而他剛好有個身體嬌弱從未曝光目前正在國外養病的妹妹。」
我看著吳美月問:「所以你老師的意思是,讓我用他妹妹的身份回帝都?」
吳美月陽光燦爛地道:「是的呀。」
「這樣啊,好的,我沒問題。」我不再猶豫,並且立馬走向吳美月。
吳美月拿起化妝品說:「我見過時老師的妹妹,她沒有許小姐你的高貴氣質,卻也是個大美女,你們在長相上有四分相識度,所以你易容成她絕對輕輕鬆鬆。」
我在鏡子裡與吳美月對視說:「那就辛苦你了。」
時南宴可以用心細如髮形容。
時家與許家在同一片別墅區。
兩家還是世交。
我化妝成他的妹妹回到時家,有時家人打掩護,不會引起任何人懷疑。
最重要的是,我還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地接近許家。
我都是時南宴的妹妹時雪柔了。
我去許家做客。
我去看望我的外公顧玉書等通通合情合理。
還有一點,時雪柔這個人絕對不會霍肆年乃至是霍家關注。
也就是說,當我以時雪柔的身份光明正大地回到帝都後,我可以全心全意做我的事情,我不需要分神應付霍肆年。
這對我來說可太好了。
無形中我悄悄地在心裡鬆了一口氣。
隨著吳美月的動作,鏡子裡屬於我許檸的長相特徵逐漸淡化。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深眼眸高眉弓濃平眉明眸皓齒的明艷少女形象。
吳美月的化妝技術可以用鬼斧神工形容。
假如不是我一直在盯著自己看,我一定會在她收手之際大驚失色。
鏡子裡的我,與過去的我,完全不同。
眼皮眨動間,眼眸閃爍時,還是有三分我本來模樣的神韻。
吳美月放下手裡口紅問:「許小姐,怎麼樣?你還能認出自己嗎?」
我如實回答說:「認不出了。」
吳美月放心地道:「那就好,你換衣服吧,換完衣服咱們出發。」
「好。」我起身拿起床上那身少女感十足的套裝。
明黃色工裝短上衣搭配綠色半身長裙。
如此張揚的色彩,從未進過我的衣帽間。
今天這是第一次。
我人很瘦。
一七零的淨身高,體重僅有四十四公斤。
這樣的身型,比模特還要病態,但是十分襯衣服。
別說是來自大牌的高定系列。
現在我身披麻袋都能高級窈窕。
我和吳美月乘坐電梯來到地面。
車庫在隔壁。
需要走出大門。
終於再次走入世界。
傍晚的微風染著草木芬芳徐徐飄來。
吳美月問:「許小姐,你有沒有物是人非的感覺呀?」
我回答說:「有一點。」
吳美月道:「許小姐,你可千萬別胡思亂想,時老師很厲害,他肯定可以讓你痊癒。」
我知道吳美月之所以會和我說這些,全是時南宴的授意。
說到底還是因為我在時南宴心底的形象很脆弱很敏感很易碎。
他怕我回到帝都後,無法面對那麼多與我相關的殘酷事實。
所以吳美月才會各種旁敲側擊地鼓勵我。
我看著吳美月說:「我可以對天發誓,我不會再主動放棄求生欲,只要能活,我一定選擇苟延殘喘。」
吳美月尷尬一笑。
她說:「好吧,既然你看出來我是受人所託,那我也就不說了,咱們走吧,從這裡到帝都還挺遠的。」
我點點頭:「恩。」
我和吳美月一起走進車庫。
登車後,吳美月發動汽車。
正是夕陽西下,黃昏無限好,我踏上了回歸帝都的路。
當初時南宴帶我來這裡的時候,我只剩一口氣。
我在這裡待了將近一百天,離開時,我換了長相,換了穿著打扮風格,也再次擁有了健康的身體。
三個多小時後,我們順利回到帝都。
吳美月在汽車導航指導下將我送到時家別墅。
門口立著一個管家模樣的女性。
看到我從車裡下來,她抹著眼淚過來迎接。
「柔柔,柔柔,你終於回來了……」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看與時家相關的許多資料。
資料出自時南宴之手。
無比詳盡。
因此我一眼認出菊嫂。
我雙腳不過剛剛落地,菊嫂已經泣不成聲地扶住我雙臂。
雖然我清楚與時家相關的一切。
可我在這裡始終是個陌生人。
面對菊嫂的充沛情感,我肢體上多少有些不自然。
「那個,菊嫂,你別哭了……」我尷尬地開口。
「好好好,我不哭了,我不哭了,小姐你回家是好事,我哪能一直哭呢。」菊嫂立馬開始擦眼淚。
我下意識地摸自己衣服上的口袋。
摸到了層層疊疊的裙子褶皺。
我忘了,我現在是時雪柔,我沒有隨身攜帶手帕的習慣。
三下兩下,菊嫂用手擦乾淨自己的臉。
她再次抬頭望向我。
只是一眼,眼淚再次決堤。
菊嫂埋怨地道:「我的柔柔啊!你什麼時候回家不好!你為什麼要在現在回家啊!」
「有什麼問題嗎?」我剛剛回到帝都,對於帝都這裡的情況,我無比陌生。
菊嫂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她一個勁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