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柔柔回國了
2024-07-26 10:42:28
作者: 耀紫
在床上,霍肆年這種擁有著八塊腹肌,手指關節肘關節一激動就泛粉色的男人,最難餵飽!
上一次我與他睡在一張床上已經是一年多之前的事情。
時隔一年,我以為今晚肯定會長長久久。
然而現實是不過一會,霍肆年從痴迷中緩緩甦醒。
他睜開醉醺醺的雙眸。
我的臉赫然倒映入他雙眸。
霍肆年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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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我被他無情推開。
「許檸,你就那麼下賤麼?」霍肆年身上酒味濃郁,語氣森寒如魔鬼。
「下賤?」我從床上坐起來問:「我是你的合法妻子,你喝多了想要,我不過沒有拒絕,我怎麼就下賤了?」
冷笑從霍肆年牙縫中擠出來,他道:「又想故技重施是吧?」
我張嘴想要反駁,話還沒出口,腹部傳來一陣猛烈絞痛。
「啊……」我實在是忍不住,俯身往凌亂的被子上一趴,當即渾身冒冷汗。
「呵呵,你還真是玩不夠苦肉計呢。」霍肆年語氣戲謔好似我不是人,而是馬戲團里竭力討好觀眾的動物。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傳來,我知道是霍肆年準備離開。
我強忍著疼痛艱難抬頭說:「老公,我好難受,能陪我一晚嗎?」
霍肆年頭也不回地道:「你就是死了我都不會替你守靈!」
我下意識地咬唇。
霍肆年在我注視中彎腰撿起地上浴巾,繼而他毫不留情地邁著大步離開。
看著看著,疼痛捲土重來,我弓身趴在被子上,悽苦地笑了。
霍肆年走了。
臥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好一會之後,只聽叮咚一聲。
床頭柜上是部手機,新消息的提示音打斷了臥室內的悄無聲息。
我後知後覺地回神,坐直身體緩了緩。
然後我伸手拿起手機,是醫院那裡發來的郵件。
點開郵件。
一開始是一段包含各種醫學專業術語的介紹,我漫不經心地往下滑。
滑著滑著,我呆住了。
最後的診斷結果顯示,我得了癌症,且已經處於終末期。
癌症晚期!
這四個字於我而言宛若晴天霹靂。
怎麼可能……
從我感覺到身體不適,到去醫院檢查,最多半個月。
這就晚期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檢查結果。
「叮咚。」
手機又響了。
是我的私人醫生來信。
她要求我儘快去醫院做個全方面的身體檢查。
呆滯了好一會,我猛地回神,霍肆年!
我慌忙下床,顧不得穿鞋,我跑著去找霍肆年。
說來也巧,剛下樓,一樓書房處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
「霍總,許小姐回國的行程已經定下,19號下午三點。」
「恩!你提前安排一下,到時候我要親自去機場接柔柔。」
「是。」
這是一段無比簡短的交流。
說話的兩個人我都很熟悉,一個是我的丈夫——霍肆年。
一個是我丈夫的助理——秦勵。
他們話里聊的那個人我也很熟悉。
許柔柔,我摯愛丈夫的白月光,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怪不得今天很少喝酒的霍肆年會喝醉。
原來他們是在一起慶祝許家的大小姐即將回國。
我單手緊緊捏著手機,癌症晚期是個大字如同被烙鐵烙到了我的五臟六腑。
19號下午三點。
這個時間我記住了。
我到底也沒有過去找霍肆年。
我靜悄悄地下樓,又靜悄悄地上樓。
很快的,十九號到了。
十九號上午十點,我獨自駕車來到醫院。
到達醫院後,我立馬投入全身檢查的專業流程。
下午兩點十五,我拿到檢查報告。
白紙黑字,癌症晚期,不可能出錯。
我定定地盯著檢查結果,一言不發。
醫生小心翼翼地提議道:「霍太太,要不你讓你丈夫過來一趟?」
我淡定抬頭說:「我已經給他發信息了。」
醫生點點頭:「好的。」
我用信息的方式告知霍肆年我的身體情況。
卻如同肉包子打狗。
等了又等,我始終沒有等到霍肆年,哪怕是一聲不友善的問候都沒有。
最後我孤零零地拿著檢查報告回到家裡。
別墅冷清。
日常除了我便是霍肆年。
他一間臥室我一間臥室,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許柔柔回國。
他會回家嗎?
從白天等到天黑,從清醒等到昏昏欲睡,從心懷一絲希望等到絕望。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
臥室房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踢開。
我驚坐起來,迷迷糊糊間,我看到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
是霍肆年!
我瞬間清醒。
當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老公,你回來了……」
我小跑著過去,一頭鑽到他寬闊懷抱中,強忍著命不久矣的恐懼。
「你終於回來了……」
我聲線被淚水綴得沉悶,眼淚呼之欲出。
霍肆年一把將我推出他的懷抱。
我踉踉蹌蹌後退,一下子狼狽跌坐到地上,不可思議地抬頭。
「許檸你挺會裝啊。」霍肆年開口便是極致厭惡。
我茫然地看著他。
我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霍肆年也不管我的身體情況,他把我從地上拎起來,往床上一推。
跟著他傾身壓上來,只聽撕拉一聲,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暴力撕解。
「你愛我是吧?你愛我愛到無所不用其極是吧?今天我肯定好好滿足你!」
我還沒反應過來,衣服已經被剝得乾乾淨淨。
霍肆年不顧我的感受,上來就是正戲。
劇痛來勢洶洶,我疼到尖叫,手指甲直接扣進他肩膀皮肉。
按理說我們做了三年夫妻,在床上這些事情上早就應該契合到一百分。
事實上三年婚姻,夫妻生活次數寥寥。
霍肆年確實不是個溫柔謙遜的男人,但是我愛他。
因為愛,過去只需要一個來自霍肆年的親吻情感便能讓我的情感泛濫成災。
今天沒有吻。
沒有撫摸。
什麼都沒有。
我痛不欲生。
我身上的男人像極了正在施展酷刑的酷吏。
我越痛苦,他越激動,好似想要親自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會這樣?
霍肆年在發什麼火?
我在無盡痛苦中被折磨了整整一夜。
我不知道霍肆年是什麼時候放過我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當我醒來時,正赤身裸體地躺在沙發上,對著我的窗戶大開著,風一陣接著一陣,吹得我瑟瑟發抖。
我強忍著不適爬到浴室。
從浴室出來時,我穿了衣服,走路的姿勢還是讓我無比難堪。
我從臥室出來,走了沒兩步,忽然看到霍肆年在客廳。
他端坐在沙發上,穿著筆挺的黑色西裝,像是在等我。
我因為他的存在而停住腳步。
霍肆年頭也不回地坦白道:「柔柔回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