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兩千六十九：永生

  清漪一瞬不瞬盯著秦羽，迫切想看到規則之種到底是什麼樣子，在她的預想中，既然叫規則之種，那麼理所應當是種子形狀。

  然而，很快清漪的想法就被徹底顛覆，只見秦羽周身金光閃耀，軀體竟然開始漸漸變成透明，就好像是用金色的線條和薄膜構成。

  突然，完全透明化的秦羽猛然睜開眼睛，背後呼的一聲竟然飛出來另一個秦羽。這個飛出來的秦羽是實體，怎麼看怎麼像是金蟬脫殼。

  實體秦羽長出口氣笑眯眯地說：「看，這就是規則之種。」

  「哈？」清漪一臉懵比，足足過了十幾秒，才明白秦羽話中所指真的是透明虛影。

  秦羽自己的透明虛影就是規則之種？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內神國的食氣規則體系和我形同一體，從某種角度上說我自己就是食氣規則體系，所以所謂的規則之種，當然是分離出另一個自己。」秦羽解釋道。

  「另一個自己……」清漪表情古怪，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麼。

  「不包括血肉靈魂，只是這麼個形態而已。」秦羽說完抬手輕輕在淡金色透明體腦後一點，透明體立刻下墜，尚未接觸地面便淡化消失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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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沒了？」清漪愕然，俯視搜尋卻怎麼都找不到。

  「其實還在，只是你看不到而已。」秦羽將清漪拉入懷中，雙眼金光四溢。

  清漪的視野驟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整個物質世界都淡了下去，變成了模糊的背景布，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球狀網絡結構，那一根根彼此纏繞發散的線條就是構成這個世界的規則，綜合起來就是整個規則體系。

  透明的秦羽重新出現，毫無阻礙穿過淡化的地層落在規則之球上，等待了片刻後，突然纏住一根淡綠色的絲線慢慢鑽了進去，規則之球立刻產生反應，加速震動了好幾下才漸漸恢復平靜。

  與此同時，整個世界所有生物無一例外全都停下動作，用茫然的目光望向周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總覺得世界突然變得不一樣了，可仔細去辨析，卻又找不到任何不同點。

  「原來是這樣……」清漪喃喃自語，這是她首次以神靈的視角看到完整的世界規則體系，那種奇異的感覺真的難以言表，許多聖道中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竟然在這剎那間醍醐灌頂迎刃而解。

  「種子已經種下，只待生根發芽，今後這個世界產出的所有食材都會發生微妙變化。」秦羽說完將清漪轉過來，捧住她的臉柔聲道，「現在該你了，我來賜予你永生！」

  聽到永生二字，清漪猛然轉醒，忙不迭點頭屏住呼吸，雖然秦羽早已答應，但真到了關鍵時刻她還是感覺很緊張。

  「放鬆，看著我的眼睛，敞開你的靈魂。」秦羽低頭將額頭抵在清漪的額頭，聲音變得充滿神秘而縹緲，宛若來自虛空之外。

  聽著秦羽的聲音，清漪莫名感覺有些恍惚，下意識按照秦羽的要求，凝視著他的雙眼敞開自己的靈魂，將自己完完全全交了出來。

  秦羽的雙眼再次熾亮，眼底深處代表著食神本源的古老神文悄然浮現，直接印刻在清漪的瞳孔深處。

  與此同時靈魂之海中，一團靈魂體從主體上裂開，嬰兒般呱呱落地，成為相對獨立，卻又和主體永遠保持聯繫的存在。

  這團靈魂體就是分魂，和秦羽大戰中使用的分魂有些類似，卻也有一些區別，其中最大的區別就是，這次的分魂個人意志極其微弱，可以說極其純粹，不會影響清漪的個人意志。

  在秦羽的控制下，分魂離開自己的靈魂之海，鑽入清漪的靈魂之海，進而鑽入清漪的靈魂，以難以描述的方式，和清漪的靈魂完全融合。

  清漪只覺得靈魂深處多了一團熾熱的能量，接著便意識模糊暈了過去。

  當清漪重新睜開雙眼清醒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食神殿，連忙起身尋找秦羽，看到秦羽就站在窗口才鬆了口氣。

  「你醒了，感覺如何？」秦羽聽到動靜轉過身。

  「我……」清漪這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蹙眉仔細體會了片刻，搖搖頭疑惑地說，「我也不知道，感覺沒什麼不同。」

  「是嗎？」秦羽微微一笑雙眼陡亮，幾乎不分先後，清漪的雙眼也亮了起來，瞳孔深處迸發出金色光芒，眉心更是浮現出一枚金色的符號，和秦羽眉心的古老神文很相似，只是簡單些。

  清漪頓時呆住，因為她的視野徹底變了，再次看到了整個世界的規則本源，看到了那正在生根發芽的規則之種。

  「看到了嗎？」秦羽的聲音忽遠忽近。

  「看到了！」清漪這才反應過來。

  「現在你已經是我的分神，我們已經從靈魂和規則層面聯繫在了一起，今後凡你所見我皆可見，凡你所想我皆可知，你若召喚我可瞬息即至，我若想來天涯海角也能動念跨越。」秦羽走到清漪面前，將她拉起來，接著說，「你將與我共享永生！」

  永生！

  對於神靈之下遙不可及的奢望終於變成了現實，清漪心情激盪忍不住紅了眼睛，猛地撲進秦羽懷中將他緊緊抱住。

  從此以後，時間再也不是問題，距離再也不是障礙，等待再也不是煎熬，只要她想，無論秦羽身在何處，都能瞬間來到她的身邊，永不分離。

  「我所見我所想能不讓你知道嗎？不然的話，真的是……」清漪沒有說下去，雖然和秦羽沒什麼秘密可言，但若是做什麼都能被秦羽看到知道，還是挺尷尬的，也挺無趣的。

  「額，可以，我可以給你特殊待遇。」秦羽啞然失笑。

  「滾你的，還特殊待遇呢。以後若是阿雪石姬魅兒也成為你的分神，你也不能時時刻刻盯著她們。」清漪錘了秦羽一拳。

  「別說的我跟偷）窺狂似的好不好……」秦羽惡寒，他沒有這麼惡趣味好不好，他可是一個正直善良有抱負的三好食神。

  清漪白眼以對，沒辦法，她也只能相信秦羽的口頭承諾，若秦羽真的偷偷窺視她，她也沒辦法。

  「不過魅兒或許不會成為我的分神。」秦羽忽然說。

  「為何？」清漪不解。

  秦羽看向窗外鄭重地說：「因為這裡藏著雷神的骸骨，我覺得魅兒可以朝這個方向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