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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他們用東珠臂釧定情了?

2024-07-25 18:39:55 作者: 聆音

  林芷瀾垂頭,咬住下唇,藏在袖袍中的手攥到發白。

  指甲刺入掌心後折斷,她也感受不到疼痛。

  此刻最痛的,是她一顆剛剛展開想要徹底與溫暖相擁的心……

  原來人難過到極致。

  那肉做的心臟是會真實地抽痛的。

  為「情」之一字而肝腸寸斷。

  好痛,真的好痛啊……

  林芷瀾低著頭,身軀顫抖。

  陸沐箏關切問道:

  「怎麼了瀾兒?你還有哪裡不舒服?你不要嚇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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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前一刻林芷瀾在她眼皮子底下還好端端的,怎麼一眨眼的光景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莫非她身上還有些難以察覺的奇毒?

  陸沐箏大大方方的關切更是讓林芷瀾無地自容。

  她居然卑鄙地對著好友產生了一秒鐘的嫉恨。

  而且,她剛入職,刑獄司的制服尺碼對她來說都偏大,新的還在做,她身上穿的這件還是陸沐箏的顏色相近的官服呢。

  淚眼盈眶,林芷瀾蒼白著一張臉,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

  「沒什麼,我就是被嚇到了,又是中毒又是庫房突然起得大火,我生怕刑獄司內部也出了奸細,有些心慌罷了。」

  林芷瀾的目光落在了陸沐箏左小臂上。

  那兒有隻巧奪天工、完美無瑕的臂釧。

  底座不是尋常又俗氣的金銀,而是由有價無市、可保人百毒不侵諸邪不染的黑犀牛角磨製而成!

  近二十年來,已難以尋覓黑犀牛的身影,手指甲蓋大點的犀牛角都能賣出天價。

  連皇室中,預備下來的量也只夠梁帝發了急病的關頭省著點用。

  拿來做陸沐箏臂釧主體的犀牛角的價值已經夠養一支軍隊了。

  而且,在犀牛角上盤盤旋旋的,是顆顆飽滿無瑕的東珠,可謂是極品中的極品。

  東珠不要錢一樣繞了一圈又一圈,鑲嵌成不同的造型,重重疊疊,美得像件天宮神仙的神器。

  陸沐箏是出了名的窮,天天省吃儉用的,估計還買不起臂釧上最小的一顆東珠。

  必是人送的。

  誰能這麼大手筆地弄到如此精美珍貴數目如此之多的東珠?

  在最大的一顆東珠上,還精巧地雕刻了東魯的圖騰——蟠螭。

  姜燭,一定是姜燭。

  可姜燭明明是親口跟林芷瀾說了對陸沐箏沒有男女之情啊……

  另外,東珠臂釧,好像是東伯侯傳統的聘禮之一,只是歷代以來,都沒人有過這般豪華驚人的規格。

  林芷瀾如被油鍋煎熬。

  死了活,活了死。

  有什麼昂揚著渴望新生的東西,被無情地扼殺。

  姜燭哪裡知道在短短的時間內林芷瀾遭受了世間最痛苦的凌遲,淡淡道:

  「不用怕這怕那的,刑獄司處理的都是世間最複雜最兇險的案子,等於是一隻腳邁進了鬼門關,要是害怕,不如趁早離開來得輕巧。」

  姜燭也沒覺得自己在放狠話要批評林芷瀾。

  就是簡單地分享一下經驗之談。

  可能是因為他的語氣過於平淡,聽起來非常冰冷。

  尤其是林芷瀾聽得就像姜燭在厲聲凶她指責她。

  說到底,姜燭還是那個姜燭,沒有變化,是林芷瀾的心境變了。

  她先動了情。

  便等於是把傷害自己的刀子遞到了姜燭手上。

  聞言,林芷瀾做的一切防守成了一個白費力氣的笑話,眼淚簌簌而下。

  像晶瑩剔透的水晶。

  鼻子、眼尾哭得紅紅的。

  宛如西子捧心。

  世間的男人們看上一眼,心便也要跟著碎了。

  冷知識,姜燭也是男人。

  所以姜燭莫名地跟著心臟一抽。

  林芷瀾含淚控訴道:

  「好,你嫌我拖了你的後腿,嫌我太廢物,終於直說了?還是討厭我想趕我走,不想讓我礙你的眼!」

  姜燭默然。

  心底是否認的。

  卻又不知說什麼才能正確地表達內心,止住林芷瀾決堤的眼淚。

  還覺得林芷瀾這一場淚落得讓他摸不著頭腦。

  乾脆選擇了沉默。

  男人的沉默,女人委屈的雪上加霜。

  還是陸沐箏忙遞了巾帕哄道:

  「哎呀我的小公主,可別哭壞了身子,誰嫌棄你啦?誰敢嫌棄你?姜燭壞,我幫你打姜燭。」

  說著還真輕打了一下姜燭的小臂。

  姜燭和林芷瀾在此共腦了:真XX丟人啊。

  陸沐箏就是在把她當三歲小孩兒哄吧,太丟人了。

  丟人丟到林芷瀾瞬間停下了哭泣。

  她記得,大公主長到學走路的年紀,洛韶敏分外看重這個來之不易的心頭肉,緊張到不正常了,做夢都夢到有人在害孩子。

  大公主初學走路還不太能控制方向,直直地撞上了一顆老梨樹,歪歪大哭。

  洛韶敏馬上用血肉之軀一正一反扇了老梨樹兩巴掌,還說「梨樹壞,打梨樹」。

  這天底下還有被個傻子當傻子哄更丟人的事嗎。

  陸沐箏心想:切,姐這叫大智若愚。

  姜燭要能聽到她的內心活動,會反駁:你是若智。

  陸沐箏趁著林芷瀾換氣的當口,趕忙轉移注意力道:

  「好了,我們先聊正經事。首先王家四口人的屍體我驗過了,屍體特徵也和我在松林縣辦的案子做了對比,很有趣,兩種從死者身體裡提煉出來的殘存毒物,好像產生著遞進發展的關係,主要成分有極大的重合。

  並且,王家的毒性比松林縣的毒重,松林縣的毒的致幻、安眠效果卻比王家的輕。」

  為了打姜燭的臉,顯現出本事,林芷瀾急哄哄地強大:

  「所以,王家四口人的屍體死狀並不怎麼痛苦扭曲,好像沒體驗到什麼痛楚就沒命了。

  松林縣的死者中毒時可能還有意識,很痛苦難受,在絕望卻沒有盡頭的折磨中失去了生命。

  如果說下毒之人是同一個的話,他要達到的目的,很可能是試出一種能讓人在睡夢中安詳斃命的毒藥!

  這樣即使別人發現了死者,也會覺得死者是在睡夢中安詳死掉的,不會往下毒他殺的方面想。」

  話到這裡,林芷瀾不寒而慄。

  某種程度上說,下毒之人的目的確實已經實現了,她可不就是在睡夢中無知無覺地遇害的麼!

  要不是有重生的際遇,這會子梁帝恐怕已經在給她操辦喪事了。

  「沒錯,所以復原出最後一次的毒,很重要。」

  姜燭問道:

  "那庫房已經被燒了,只剩一捧灰,我們就算查到是誰縱的火,是不是這條線索也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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