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起死回生的假象
2024-05-03 01:37:07
作者: 媣玥末
當天晚上,蕭置迓就回國了,短短三天而已,蕭國權和夏澤業已經開了數個發布會,檢舉蕭置迓的罪行,甚至不惜拿出了夏黛當初被輪姦的事做一個說法!
而蕭國權也因為舉報兒子,而受到大家的讚賞。
夏澤業則趁著言論對蕭氏集團不利的時候,開始大肆收購蕭氏集團的股份。
蕭置迓剛剛回國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局面,蕭國權在夏澤業的公司里任職—副總經理,而夏澤業的公司則收購了蕭氏集團的股票在低價拋售,很明顯這是要拼實力。
蕭置迓聽了何善山的匯報之後,冷冷笑了:「讓禾憶啟動計劃!知道了嗎!」
計劃是什麼?計劃是禾憶在英國創立的人頭公司,承辦了夏澤業公司的設計,現在就準備讓夏澤業更加膨脹一些!
想要讓一個人滅亡,最重要的是,讓一個人膨脹!膨脹到爆炸!
禾憶接到任務,抓緊製造了所謂的市場高銷的假跡象,加購訂單,卻延遲付款。
而之前本來只是為了續命的項目,此刻變得如此之前,夏澤業當然心動了,抓住了這個訂單,死命的加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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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禾憶的匯報,蕭置迓冷笑道:「果然不會判斷!」
這幾天,蕭氏集團也在維持一個假象—蕭氏集團不行了,其實所有可動的活用資金,早已經轉到了蕭置迓的子公司了!
只是沒有人知道。
何善山看著眼前陰冷的蕭置迓不禁發起抖來:「總裁,你看,我們的股票一直在持續下跌!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維持現狀!」蕭置迓只是吩咐道。
何善山知道不用多問,蕭置迓對蕭國權的父子之情早已經斷了。
是啊,如果蕭國權肯就這麼住在蕭家的大宅里,安享晚年,那麼蕭置迓不會為難他,但是,沒想到的是蕭國權這樣的不安分,就連他自己最看重的蕭氏集團都狠得下心來攻擊了,可見夏澤業給了多大的承諾。
蕭置迓輕輕扣動著桌面:「爸,你當初的算計都去了哪裡?你難道忘記了最不能信任的人則是主動給你許諾的人?這些可都是你手把手教我的!」
想到這,蕭置迓的眼睛已經潤濕了。
大概沒有誰會想像蕭置迓一樣,那麼辛苦吧。
持續了快要一周了,再這樣下去全公司的人,都會有怨言!何善山看著蕭置迓似乎不打算理會,只能出言提醒:「總裁再這樣下去不行的!」
「我知道!撐過下午,就可以了!」蕭置迓只是看著電腦里的文件,並不抬頭看何善山。
何善山知道自己只是來碰一鼻子灰的,便走了出去,對等在外面的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大家堅持住!相信總裁可以解決!」
凌晨快要十二點了,禾憶走了進來:「準備好了!總裁你確定嗎?」
蕭置迓不說話,看著電腦里的視頻,蕭國權對米小雅的虐待,還有對米小愛的毆打,一幕一幕都好像是一把刀插在了心頭。
突然想笑,當初他自己是百般不信米小愛又苦衷,現在卻是一心想要為了米小愛報仇,這個仇人還是他的父親。
蕭置迓心中有種無力感。
此刻李錦也走了進來,看著蕭置迓的表情,知道他的凝重,走近蕭置迓身邊,用力拍了拍蕭置迓的肩膀。
身為好友他們知道今晚蕭置迓要公開蕭國權對米小雅的虐殺和對米小愛的圈禁!
但是他們知道蕭置迓做好了準備,給蕭國權一份精神分裂症的報告,這樣蕭國權只會被關在獄中,不會被殺。
李錦知道蕭置迓對這個父親早已經絕望,如果不是念在血緣關係,蕭置迓不會願意這麼做!
「公開吧!」蕭置迓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他不想,他更想不通為什麼蕭國權眼裡,什麼東西都比親情重要。當年對待他媽是這樣,如今對待他也是這樣。
禾憶看著蕭置迓冷臉發出了信息。選擇在凌晨,在蕭國權和夏澤業最沒有防範的時候,發出消息,那麼所有的輿論傾向都會倒向蕭氏集團。
果不其然,第二天,蕭置迓的辦公室外面就聚滿了記者。蕭置迓冷眼瞧著。
「去告訴他們新聞屬實,屆時會舉辦新聞發布會!」
傍晚,蕭置迓如約到了發布會。
先是對著記者鞠躬。然後聲情並茂地說了起來。
「對不起各位,家父的種種行為是為屬實!我於近日才得知這樣的事實!家父對於我只有一種控制欲在,而毫無親情可言,因而我不知道家父這些陰詭的事,實乃失職!」
記者不知道蕭置迓葫蘆里賣什麼藥,微微一愣。
蕭置迓繼續說道:「關於我娶夏黛一事,實乃夏澤業和家父蕭國權所做的交易!」
「除此之外,我今日將與蕭國權斷絕父子關係!此間種種,稍後會發布消息!」
說罷,蕭置迓離場了!沒有任何的追問機會,現場的保衛措施很好。
蕭置迓離場之後第一件事是去見獄中的蕭國權。
「爸……」蕭置迓見到蕭國權的第一句話本是想開口叫爸爸,卻生生忍了下來:「蕭先生,如何?」
蕭國權看著眼前的蕭置迓!忍不住心中大悲:「逆子!你這麼對我,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媽嗎!你這個逆子!我處處為你設想,你卻這麼做!」
「你錯了!你不是為了我!從最開始你就是為了利益!蕭國權,你不要忘記了當初為什麼讓我迎娶夏黛,如今又為什麼要整垮我!我不明白,我也可以讓蕭家不倒!而你偏偏要戳痛我的心!」
「你今日可知道,我如果留情對不起誰嗎!」
「對不起我媽!你忘了當日你怎麼傷她入骨,她卻依然讓我好好愛你!」
「今日留情,已經是因為我媽!否則你只有死路一條!蕭國權,你太貪得無厭了!如果你不和夏澤業聯手,或許,你還可以在大宅里住著!」
蕭置迓聲聲句句逼問著,心中竟然無痛了,原來所有的痛都是自己加諸於自己身上,不免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