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你是文纖纖的女兒？

  好消息：他好像一不小心了解了師父的喜好。

  壞消息：師父喜好扇人巴掌。

  ……

  李孤塵抽了抽嘴角，忽然就不焦慮了。

  他應該學一學師父的鬆弛感。

  不過也確實，這件事越複雜他越不該走。

  

  雖然平時他和譚懷玉見面就掐，且有他姑的關係他從不插手置喙譚懷玉的家事。可現下她家裡如同群狼環伺，他再不留下，懷玉身後也沒有別人了。

  打定主意後，他便沉下心，準備和師父一起靜觀其變。

  譚嫣然終於扶著椅子起身。

  她臉上腫起老高，一個明晃晃的巴掌印將她襯得狼狽又可憐。

  她抬眸委屈地看向李紓慈，哽咽問道，「娘親，你竟然幫著這對母女打我……你平時不是一慣同他們水火不容的嗎？」

  「怎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話說到這裡，她卻驀然綻開一抹微笑，「只許你來這耀武揚威，我卻不能有樣學樣？嗯？」

  李紓慈無視她的挑釁，只單刀直入問道，「文纖纖是你什麼人？」

  此言一出，房間中所有人皆是一愣。

  譚嫣然也頓住，笑容微收。

  李紓慈繼續道，「你是文纖纖的女兒？」

  譚嫣然嗤笑，「好娘親，我看你是瘋了吧？

  我比譚懷玉的年紀還小，文纖纖她早死了，怎麼生女兒？你在說什麼瘋話？」

  李紓慈也嗤笑，「或許你更該問，文纖纖是什麼人。」

  聞言，房中幾人又是一愣。

  譚嫣然先是一驚，然後很快鬆弛下來，頗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李紓慈目光死死鎖定她，「你若和文纖纖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可能聽過這個名字，又怎麼知道她死了？

  我不信譚康年會同你說起這段往事。

  所以文纖纖沒死，是嗎？」

  李紓慈將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那年她只是掉下懸崖，並非一點活命的可能都沒有。

  是你父親偷偷將文纖纖救回來的？」

  譚嫣然對所有疑問都不置可否，只笑道，「你說是就是吧。」

  李紓慈皺眉繼續道，「你的年歲比懷玉小，算算時日，你該是在平南大軍回京後三年才出生的。」

  「你父親竟金屋藏嬌了這麼多年？」

  李紓慈眉頭皺的更深，「他是怕我知道文纖纖的存在而生氣，甚至會在他看不見的時候殺了她。

  所以他一直沒敢將帶回慶安伯府，而是偷偷藏起來好生保護著。

  可他不想讓他們的女兒成為私生女，想給你一個名分。於是便設計讓你髒兮兮的出現在我眼前，讓我動了收養的心思。

  接著你便養在我名下，成了慶安伯府的女兒。」

  「你從前裝得乖順知禮，又裝得對我百般孝順，一裝就是十幾年。」說到這裡，李紓慈逼視著她，問，「這麼多年都裝過來了，怎麼最近不打算裝了？」

  譚嫣然眉眼彎彎，再次綻開一個微笑。

  他沒有順著李紓慈的話說，而是笑道，「怎麼，我不裝了不好嗎？

  若我還打算裝作乖巧無辜，母親怎麼能得到解決情蠱的藥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