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兩大女神聯袂救場

  「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田徑男即刻將矛頭指向莫麟，「汐茜姐，咱不是都清楚嗎，這個莫麟他…他殺人了啊。

  「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思涵學姐羊入虎口啊！我們要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我看你們就是那個『害』！」楊汐茜怒喝道。

  田徑男被楊汐茜的氣勢嚇得一顫，蹣跚著向後退了幾步。

  「跟風狗們！你們真的只是想要真相嗎？不是！

  「你們只是想要一個可以攻擊的目標，一個可以讓你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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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沒有證據，沒有真正的理由，只是跟從著別人的說法，像是一群沒有思考能力的機器人。

  「你們追求的是偏見而不是事實，選擇的是流言而不是真相。

  「你們這麼做，和那些詆毀、迫害他人的暴民有什麼區別！」

  楊汐茜面對眾多跟風男，身姿挺拔，眼神如同寒星般銳利。

  她自己也經歷過被誤解的痛苦，那種被無辜指責、被眾口鑠金的感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然這麼說有些雙標，前幾天楊汐茜她自己也是「跟風」人群中的一員。

  只不過她不會主動傳謠，也不會動不動就把「審判」別人掛在嘴邊。

  心中的那份感同身受和慚愧，便是支撐她站在這裡的力量源泉。

  田徑男被懟的無地自容，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畢竟是個帶頭人，要是就這麼一走了之，以後在田徑社還怎麼混啊。

  「是是是是是是，汐茜姐說的是。我舉雙手雙腳贊成您的觀點，咱田徑社都是一心的！」

  「誰跟你一心的？你也配？給我滾！」

  「哎，好嘞，我馬上滾！」田徑男見風使舵，連忙應聲退出了人群。

  田徑男的臨陣逃脫使跟風群體軍心渙散，一些只為充數起鬨的人，悄咪咪離開了這裡。

  楊汐茜揮了下手臂，嚴肅有力地說道：「你們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

  人群中的議論聲開始變得低沉，緊接著就如散沙一般，逐漸褪去。

  烏合之眾聚得快散得也快，沒有領頭羊的他們，總覺得及時收手才是智慧。

  不過，人群之中也不全都是這種烏合之眾。

  「請等一下！」一道正義凜然的聲音劃破了空氣。

  「各位同學，請允許我說一句。」

  一個捲毛男生從人群中走出，他的步態穩健，神態自若，一看便知不是尋常學生。

  他穿著整潔的校服，胸前佩戴著學生會的徽章，那是屬於學校精英的標誌。

  男生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最後定格在莫麟的身上。

  「我是學生會的吳敵。」

  「學生會啊，連學生會都來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

  「我就說學生會一定會管的吧。」

  那些隨波逐流，喜好湊熱鬧的人再次聚集起來。

  「吳敵，你來做什麼？」楊汐茜充滿敵意地問道。

  「不好意思，兩位學姐。作為學生會的一員，我有責任確保我們學校的名譽不受到某些髒東西的玷污。」

  吳敵的眉毛輕輕一挑，眼神中閃過一絲輕蔑，他的嘴角彎曲的弧度很小，但足以表現出他對莫麟的不屑。

  「今天，我們聚集在這裡，是因為有一些關於莫麟同學的嚴重指控。」

  吳敵瞥向莫麟，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微笑：「莫麟，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我希望你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答案，以平息這場不必要的騷動。

  「畢竟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學生會，大家都不願學校沉浸在擁有「殺人犯」的恐慌之中，你說是吧！」

  吳敵的話語中充滿了壓力，他利用自己學生會的身份，試圖控制局面。

  「對啊，對啊！」

  「說得對，給個解釋啊莫麟，別總是站在女人身後。」

  「沒錯，我絕對不能接受和殺人犯在一個學校里生活。」

  跟風男在吳敵身後，揮拳示威。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也……」楊汐茜一時語塞。

  事實上，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切手段都敵不過輿論引發的猛烈巨浪。

  「各位同學，請安靜一下，聽我說！我齊思涵今天和莫麟在一起，就是為了這件事。」

  這次輪到齊思涵站了出來，她與楊汐茜並排站立，擋在莫麟面前。

  「其實莫麟接到了搜查局的傳喚，正要去搜查局結案。

  「我作為學校的新聞員，想著第一時間獲取信息，所以陪他一起去。

  「我齊思涵向大家保證，等到結案的那一刻，會將所有的事實都大白於天下。

  「同樣的，也希望大家在這期間不要再傳不實的謠言！」

  齊思涵向來不與他人分享自己的私事，為了放放莫麟順利離開，她只好不得已而為之。

  吳敵站在她的對面，嘴角依舊掛著那絲隱蔽的笑容。

  他拍了拍掌，調笑著說道：「思涵學姐和汐茜學姐都是學校里頗具影響力的人。

  「我吳敵不希望你們因為一些私情，而包庇一些『問題』學生。

  「你們應該懂得，一切都要以學校的名譽為重。

  「如果做什麼都要感情用事，那你們和追隨你們的那些『舔狗』又有什麼區別呢？」

  尖酸刻薄的話點燃了現場的氛圍。看樂起鬨的群體表示贊成，可裡面的一些楊汐茜和齊思涵的真「舔狗」拉下了臉。

  楊汐茜怒道：「吳敵，你一個區區一年級學生，少在那裡自以為是了。」

  「能力的大小與資歷毫無關係。」

  吳敵能在大一的時候進入學生會，的確提現了他的能力所在。

  「你！」

  「汐茜！」齊思涵拉住即將爆發的楊汐茜，沖她搖了搖頭。

  「我只堅持一個原則，不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放過一個壞人。如果你明白的話，就放我們離開吧。」

  「哦，離開？當然可以啊，請你拿出搜查局的傳喚證，讓大家看看，我也好上報會長大人。

  「不然的話，你們兩個單獨在一起，會讓大夥浮想聯翩，很有可能會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也說不定呀。」吳敵以半威脅的口氣說道。

  對於他來說，無論齊思涵拿的出或拿不出傳喚證，他都可以用為學校辦事的名義，坐收漁翁之利。

  「你找打！」楊汐茜終於忍不住了，她擼起袖子，眼中燃燒著快要溢出的怒火。

  齊思涵眼疾手快，瞬間撲上去，一把將她緊緊抱住，「汐茜，不能使用暴力！」

  面對烏泱烏泱質疑莫麟的人們，齊思涵和楊汐茜發揮著「女神的能量」對抗著猛烈的巨浪。

  莫麟意識到自己又弄錯了一件事：和女神扯上關係，也不一定是件壞事。

  但躲在女人身後，可不是他的作風。

  「很不巧，我手上沒有傳喚證。也沒有搜查員調集我的通話記錄。」

  莫麟的聲音很平靜，悄無聲息地走上前，這次輪到他站在二位女生的前面。

  吳敵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他直接笑出聲來：「噗…哈哈！那我們學生會和在場各位同學，便不能讓你離開了。」

  莫麟面無表情地回應道：「哦，是嗎？可光憑在場的這些人，根本無法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