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趕走木羊族

  余狸看著空了一片的山洞，微微失落。好歹這些牛羊，也是她和族人耗費大量時間精力養殖的，真被陌生人牽走宰殺，得到的只是歸還的承諾，她心裡還是有點空蕩蕩。

  「會多起來。」相昀淡淡道，他和族人一直在捕捉牛羊，這些空餘的位置很快就被填滿。

  「嗯。」余狸心裡好過一些，點點頭，跟著相昀離開。

  

  又過了半個月，木羊族帶人前來。

  余狸背著野菜上山，被木羊族長莞栗攔住。他不客氣地問道：「相昀在哪裡，我們怎麼沒有看到他。」

  「他帶領族人出去打獵了。」余狸皺眉，對方的態度讓她不舒服，加上以前和木羊族有過節，她說完轉身，不願意再搭理木羊族的人。

  「他什麼時候回來？」莞栗不依不饒，緊跟在余狸身後。

  余狸心中生氣，山上的族人不多，她不願意將木羊族的人領上山，就往山下的部落走。

  「你們跟我來，太陽下山前，相昀一定會回來。」余狸邊走邊說。

  族人看到余狸走來，身後跟著木羊族的人，生怕自家大巫醫被傷害，於是拿著武器跑了過來。今天相昀帶出去很多人，好在剩下的人也比木羊族多，大家圍聚在一起給人安全感。

  「你們在這裡等著，不要隨意走動，不然族人會認為你們不安好心，攻擊你們。」余狸警告木羊族的人，接著走進丹娜和里克的屋中。

  今天風不大，但冷得像刀子，一直往臉上吹叫人難以忍受。等了很久，木羊族的人圍在一起報團取暖。

  有人受不了，生氣道：「扶餘族的人到底怎麼回事，我聽說奚木族的人過來，就能去山上避風，還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怎麼輪到我們態度這麼差，是不是瞧不起我們木羊族？」

  族長莞栗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當初和相昀交易，明明說好了數量，到交貨的時候，他卻出爾反爾，想要占便宜。現在被人嫌棄，全部都是他的責任。

  他們下午趕來，等了老半天，終於在落日的餘暉中，看到相昀從遠方歸來。

  他們等不及，直接跑到相昀面前。

  余狸在屋內，和丹娜有說有笑，聽到成片的腳步聲，知道相昀回來，就和丹娜一起出門。

  她們走到相昀身邊，聽見兩族人在吵架。

  「不行！」相昀冷酷拒絕，「我們的糧食只夠過冬用，借給你們，我們就不夠吃了。」

  莞栗怒氣沖沖，在風裡等了一下午，結果得到的答案是拒絕，這讓他怎麼能夠接受。而且他身後還有好多族人，要是談不下來，他的威望何在。

  「可是你們前幾天，還借給奚木族七頭牛、十頭羊。」莞栗強行壓下怒氣，爭辯道，「聽說余狸特別能幹，你們冬天沒有死太多人，捕獵覓食的人也多，食物足以過冬。」

  余狸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過來。

  原來木羊族一群人不是來找茬的，而是聽說他們借牛羊給奚木族，加上糧食短缺，也想要從他們這裡借牛羊渡過危機。

  上次交易被坑的事，還沒有在余狸這裡翻篇，想要從她手中搶走牛羊，更是想都不用想，絕無可能。

  「不用再說了。」余狸走到相昀身邊，「你們木羊族沒有信用，借給你們牛羊，你們會如期歸還嗎？我們是不會借給你們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快點給我離開這裡。」

  相昀沒有阻止余狸開口，說明他也是這樣想，認可她說的話。

  莞栗被斥責，臉上頓時掛不住，氣得耳朵都紅了，訓斥道：「我和相昀說話，你一個女人有什麼插嘴的資格，還不快給我閉嘴滾開！」

  余狸雖說是巫醫，在族內有很高的威望，人人都敬佩仰慕她，但在兩族商議的時候，她並沒有實際話語權，最終決定都要依靠族長，所以莞栗說的也不能算錯。

  「我和余狸的想法一樣。」相昀眉頭緊皺，臉上浮現出駭人的怒氣，「你們過來求我們，卻對我們的大巫醫不尊重，還不快給我離開！」

  說完，抬手召集族人，一起拿起武器對準不速之客。

  莞栗稍微感到害怕，但並不覺得相昀會和他們開戰，因此還想再開口勸說。

  「再不走，我們就要動手了。」相昀鄭重其事道，木羊族不知好歹，實在惹怒他了，如果不樹立起威信，讓這群人害怕而不敢進犯，他這族長也就白當了。

  「族長，我們快走吧。」木羊族的人被嚇到，立刻拉著莞栗的手，悻悻撤退。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扶餘族的人幸災樂禍，紛紛發出嘲笑的聲音。

  「我們和奚木族結過盟，對著天地起誓，他們算什麼，一直和我們發生爭端，也敢來借牛羊。」

  「奚木族長求我們，很有禮貌。這個木羊族長態度傲慢，來借東西，好像是我們欠他們的一樣。我們願意借那是腦子壞掉了。」

  相昀等木羊族的人消失，把手裡捕捉到的動物遞了過去。

  「走，不要理這些無賴，我們吃飯去。」余狸看到食物，心情好轉，背起草簍，和相昀並肩而行。

  回到山上，余狸吩咐曼蒂取來火種，就開始燒菜做飯。

  相昀這一天打了九隻野兔、三隻山雞，還有兩隻野鴨子，別說一頓晚飯，都夠他們吃上好幾天了。

  這些動物都死了，幸虧天氣冷，把它們放在木桶里，天然就有冷藏的效果，不會輕易變質壞掉。

  余狸和曼蒂也割了很多野菜回來，在石鍋里煮熟。野菜、兔子和雞肉的香氣很快傳來，飄蕩在山洞前。

  「這樣就好了。」余狸教曼蒂燒菜，對方認真地跟著學。

  曼蒂開心道：「我學了這麼多遍肯定會了，下次我來做菜燒肉，你和族長回來就可以吃上香噴噴的美食。」

  食物做好後，三個人拿進山洞裡，大快朵頤。

  余狸吃的時候，心想著等來年暖和了，我一定要去找鹽地，還有各種香料。現在這樣雖然也好吃，但還差點滋味，加上作料才叫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