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閻司的陰謀?給為夫取暖!
2024-07-24 04:58:48
作者: 逍遙獨
「小月,殿下他有沒有……。」黎蘭伊緊張的抓著雲月的手,滿臉愧疚,溢於言表。
「小黎不用擔心,閻司那邊沒事。」雲月摩挲著黎蘭伊的眼角,神色輕鬆的回道。
「那就好,嚇死我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要是……要是……。」黎蘭伊見雲月真的沒事,勉強鬆了一口氣,高懸的心也慢慢沉回原位,要是那些影像導致他們兩人有了隔閡或者誤會,她怕是要愧疚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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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黎沒事的,不用擔心。」雲月再一次保證,水玉寒對他們而言是賜予特殊待遇的人物,跟他們不存在情感糾葛,她和閻司都不會三心二意。
雲月和回寢殿休息,朱雀,玄武,青牙三人在主殿跪地且面如死灰的哀求。
閻司主意不改,徑直走入書房內室。
朱雀捂著心臟,痛苦哀嚎,「我嚓——要不要那麼狠,辦事不力而已,為什麼要去內樞啊?」
「朱雀,認命吧,這次辦事不利可是差點害赫連小姐受傷,主上動怒也正常。」
「不要啊——玄武你上次去了內樞都脫了層皮,你都快三重了還半死不活,我區區一重,去了內樞還有命回來?」
「朱雀你就消停吧,主上沒有安排這個任務給我,我還要跟你們一起受罰,我都沒說什麼?」
「哈?沒有嗎?這麼慘啊!」朱雀聞言,突然感覺心裡舒服多了。
「沒有!而且我感覺有些不對勁,主上真要我們去內樞也不會讓我們三個同時去。」青牙道出自己的不解,疑惑的視線順著他家主上來時的方向掃去。
「青牙,你看出什麼了嗎?盯了半天都不說話,要去內樞就提早出發吧,不然去到都很晚了。」
「有個辦法可以讓我們不去內樞!」
「真的?什麼辦法?快說說!」
「你們都跟我走。」青牙面色一凜,走在前頭帶路。
不一會,雲月寢殿裡的悠悠轉醒,一睜眼,看見的不是半遮俊顏,而是三張放大的臉。
「呵——」雲月嚇了一大跳,抓著被子滾到角落,「你們幾個幹什麼?嚇死我了!」
朱雀朝裡面伸手,深呼吸幾口氣,眼淚嘩啦啦的流下,「赫連小姐,你一定要救我們啊,千萬不要見死不救啊——」
雲月聽聞,連忙挪到床邊,緊張的問道:「朱雀你怎麼了,你怎麼會死?有清風在,你不會有事的,走,去藥閣看看,不用擔心。」
朱雀艱難的搖頭,抽泣道:「沒用的,清風也救不了我,只有赫連小姐能救我們。」
「你們?玄武和青牙也受傷了?那就一起去藥閣。」
「我們不是受傷,我們是被主降罪了,請赫連小姐向主上求情好不好?」朱雀滿眼淚光,誠懇的哀求。
「降罪?」雲月想起閻司捏她的那種降罪,微微汗顏,她每次闖禍閻司都會輕輕的揉捏她的面頰,不痛不癢還挺舒服的,她眸光複雜的看了玄武和青牙一眼,楞楞的回道:「捏一下好像也沒多大損失……。」
三人腦海里迴蕩著那捏字,心跳漏了半拍,朱雀擦著眼淚,抽噎道:「赫連小姐!我們的降罪跟你的不同啊!不是你那種降罪,是生不如死的那種,我們被主上罰去內樞了,赫連小姐一定要幫我們求情啊,不然我們就回不來了!」
「內樞?」雲月尋思著這個聽過幾次卻一直不理解的地方名,見玄武和青牙兩人也跟著求情,大概能猜到那個地方的恐怖程度。
「好,你們別急,我去找閻司。」雲月大方的應下。
「謝謝赫連小姐。朱雀雙手緊扣,仿若看見渾身光輝的救世女神,眼底滿是崇敬。
雲月起身前往書房,幾人遠遠目送,書房內室里,閻司側躺在軟榻,背朝外,面朝里,雲月喚了幾句都不出聲。
雲月以為閻司睡著,輕手輕腳的上前查看,見閻司兩眼有神的看著牆壁,有些不滿,「閻司,你怎麼了?我在和你說話呢!」
「嗯,為夫有在聽。」閻司慢悠悠的出聲,但沒有回頭,似是在想什麼難題。
雲月感覺閻司有些反常,靠前去搖了搖,「閻司,你怎麼了?你在生我的氣?」
「沒有,為夫怎麼可能生月兒的氣,為夫在沉思罷了。」
「沉思為何頭也不回?閻司果然生氣了,到底怎麼了?」
「月兒的弟弟,為夫已經找到,送去相府安置可好?」閻司好聲好氣的商量。
「為什麼?寒野很乖的,不吵也不鬧,絕對不會影響閻司,他畢竟是木家的人,在相府生活也不合適。」
「是不吵鬧,不過為夫覺得相府更適合他,他的警惕性太強,對誰都當很冷漠警惕,相府人多,有助於他打開心扉,為夫是為他著想。」閻司語重心長的回道,那副關懷的神情,好似對那個少年的成長非常關心。
殊不知,閻司其實早就打算將寒野安置在王府,畢竟墨傾和木碧琊在此,最後因為寒野的一句話,閻司才重新考慮。
「謝謝閻司如此為寒野著想。」雲月聽聞,非常感動,寒野跟翼後一樣也是戰爭孤兒,他比任何人都要警惕,他看人都是先將所有人看成壞人,然後通過接觸確人好人後才區別對待,他的確需要更多的溫暖和關懷,相府的叔叔嬸嬸都很有愛,的確更利於他成長。
閻司眼角高揚,兩指在雲月手背上摩挲,醉聲道:「月兒的弟弟也即是為夫的弟弟,為夫自然要多費心。」
雲月開懷道:「有勞閻司費心,不過寒野怕生,我不在相府他肯定住不習慣的,我先陪寒野回相府住一段時間,等寒野適應後,我再回來,在這裡我還沒正式見過寒野呢。」
閻司呼吸一緊,斬釘截鐵的拒絕,「不行!月兒不能回相府,月兒回去為夫怎麼辦?」
「閻司都那麼大個人了,完全能照顧好自己,我又不是不回來,寒野不必須要好好開導才行,這也是我的責任。」
「月兒不用回去,其實王府的人也挺多的,他們會好好開導你弟弟的,為夫已經把清風送去相府,他會照顧好你弟弟。」閻司依舊堅持不然雲月回去,他有些緊張,顯然有在隱瞞一些令他感到棘手的事情。
雲月想了想也覺得有清風在比較好,她恍然間想起正事,急忙接話,「閻司,你為什麼要罰青牙他們去內樞,他們做錯什麼事了?」
「辦事不利!」
「因為血引絕?那份血引絕是修羅宮的人持有的,那些人連我們都很難找到,更不要說青牙他們,這不算辦事不利,閻司收回成命可好?」
「那就是辦事不利,不降罪他們難以長記性,降罪的好。」
「要降罪也不用罰去內樞,他們又沒犯大過,閻司,收回可好?」雲月拍了拍閻司的手背,誠懇的請求。
「月兒都開口了,收回也不是不可以。」閻司神情黯然,故作為難,「只不過為夫現在心情不太好,月兒要是能讓為夫心情轉好,為夫立即收回。」
「那閻司起來吧,我陪閻司出去走走,去散散心。」雲月挽著閻司的手臂將扶起,只是最大極限只能扶到一半,僵持一會,閻司又在軟榻上紮根。
「為夫有些累,不想出去,想休息。」閻司掃出縷縷暗示性的眸光,卻被雲月的不解風情給一一化解。
「好,那閻司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出去走走。」雲月貼心的為閻司扯好被角,將他裹得嚴嚴實實。
閻司往裡挪了挪,掀開被角,輕點空位,「月兒也休息吧,給為夫取取暖,為夫好入眠。」
雲月思緒快速流轉,開始警惕,有理有據的回絕,「閻司,我的體溫從來都是涼的,取不了暖。」
閻司薄唇親啟,低聲道:「無礙,為夫取著取著,自然會暖。」
雲月退後了幾步,戒備的盯著閻司,沉聲喝道:「閻司,你又在打什麼主意?」
「沒打什麼主意,只是乏了而已,為夫習慣抱著月兒補眠,只是補眠。」
「真的只是補眠?」
「只是補眠。」閻司正正經經的保證。
雲月見閻司如此情真意切,勉強豁出去,她要是這樣走了,閻司未必會收回降罪命令,她也沒得選擇。
雲月安靜平躺,雙手交扣在腹部,眼睛一閉,均勻的呼吸很快傳來。
起伏不定的呼吸卻在她耳邊拂過,緊扣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撬開,最後被只溫暖的大掌緊扣。
雲月頭偏側,避開暖熱的柔軟,冷聲道:「閻司不是保證只補眠?」
「為夫心情不好,主意不定,為夫突然不想只補眠,月兒不會怪為夫吧?」
「怪!」
「月兒怪為夫?那就讓他們去內樞好好思過吧。」閻司故作惋惜的說道。
雲月眼睛唰的一下瞪大,咬牙切齒的剜著閻司,「不怪!」
閻司翻身為上,摘下假面,輕吻雲月的眼角,「月兒真善良,他們會感恩愛戴的。」
雲月抽著額角的青筋,顫聲道:「閻司之前頂多得寸進尺。」
「那為夫現在呢?」閻司好奇的問道。
雲月捏著閻司的耳朵,一字一句的咬出忍無可忍的惱怒,「厚!顏!無!恥!」
「哈哈哈——」閻司開懷大笑,健厚的臂鎖情不自禁的加力,將空隙鎖得親密無間。
「為夫再厚顏無恥,月兒不也照樣喜歡?」閻司攜著深不見底的自信,熟練的賣力。
「閻司~~下次~~再敢耍手段~~以後~都睡書房!」雲月捏著閻司的兩耳,鄭重的警告。
「月兒在這種時候都敢威脅為夫,真是勇氣可嘉。」閻司笑意醉人的稱讚,矯健的龍紋慢慢挺起,眼角閃出狡黠的柔光。
雲月呼吸一緊,審時度勢的改口,「閻司當我沒說!」
「為夫已經聽到。」閻司兩手沒入雲月的墨發,頭一偏,蓋住惱羞成怒的威脅和恐嚇。
堅硬如磐石的暖玉,層層開裂,炙熱的氣息隨意掃動,坍塌聲此起彼伏,桌上的數十捆捲軸滾落在地。
接二連三的展開,畫軸上的人物全是一名雪白衣,赤紅眼的小女孩。
最後一捆畫軸滾到了雲月身旁,她迷迷糊糊的看見熟悉的身影,隨手拿起畫軸查看。
她摩挲小女孩的眼睛,心生甜蜜的笑了起來,剛剛累積惱怒瞬間煙消雲散,閻司的得寸進尺大概是她一手縱容出來的,因為無論怎樣生氣,所有的惱怒和不滿都會在爆發前消散,每次說不原諒,但都過後就忘,他拿準了她這一軟肋,又怎能不得寸進尺。
不知過了多久,桌上的書籍畫軸全都滾落在地,雲月依偎在閻司懷裡欣賞那副畫軸,一動不動,思緒似乎飄到久遠的記憶邊緣,久久不曾回神。
「月兒還沒看完?被自己美倒了?」閻司打趣的問道。
雲月慢慢回神,輕抬下巴,驕傲道:「難道我不美?」
閻司卷好畫軸擱置一旁,神色一凜,正聲道:「美!」
雲月將畫軸抱在懷裡,沒有多得意,反而有些嚴肅,「閻司,這些年龍浩有沒有什麼天災人禍?」
「天災人禍?」閻司不解的尋思,遲疑一會後,認真道:「沒有,龍浩近幾年都風調雨順的,月兒怎麼問起這個?」
「沒事,隨便問問而已,那其他國家呢?海瀾,風雪和南翼有沒有出現過天災人禍?」
「也沒有,這些年各個地方都很安寧。」
「這樣啊……。」雲月擰著眉頭沉思,冷靜的整理思緒。
閻司見雲月似是有心事,關懷的問起,不過雲月始終只說沒事,他也難懂她的心思。
「閻司,我這幾天可能需要去南翼國一趟,你幫我照顧好寒野。」雲月拍腿而起,動作迅速的完成穿戴,收好捲軸後和閻司交代接下來的去處。
閻司撐手側躺,眸光幽怨的凝視著一言不合就拋夫遠走的自家王妃,風輕雲淡的問道:「月兒又要拋下為夫?」
雲月眉頭蹙起,一本正經反駁,「我何時有拋過閻司?我只是出門一趟而已,我有要事,閻司不許胡鬧,還有,不許再讓那些人跟著我,閻司要是不放心,我會找我的人跟著我,絕對安全。」
閻司輕點床沿,悠悠道:「月兒不覺得讓為夫跟著會更加安全?」
「不覺得!」雲月毫不猶豫的回絕,堅定道:「閻司不許跟,你太顯眼了,我可是要去做偷偷摸摸的事!呃——不是,我要去做一件神秘又隱蔽的事不能被發現,閻司不准跟來。」
某王英挺的眉梢微挑,完全不在意的問道:「月兒是要和誰偷偷摸摸?嗯?」
雲月隨手將腰帶系了個死結,快速別好銀衣面具,隨口道:「一位妖嬈的姑娘,是她要偷偷摸摸,我負責監督而已。」
「月兒是要去紅曜城?」
「閻司知道了?」
「自然是知道,月兒想要用美人計讓你的人拿到最後一張圖紙,可對?」閻司慢悠悠的道出雲月籌備已久的計劃。
「閻司你偷聽了還是偷看了?」雲月見閻司如此了解,以為他暗中調查她和瀾洵隱來往以及監視了她的所有計劃,開始有些不滿。
「都沒有,為夫猜的而已,月兒開始打紅曜城的主意,自然不會只打小主意,滅羅雖然是城主,但是比賽的事一直都是由另一個人出面,那個人連為夫都還沒抓到,月兒自然不會放過,月兒見了滅羅回來就一直在查那個人的事,月兒應該是怕那人會變更規則,所以想在參賽前拿到比賽所在地的圖紙。」
閻司慢慢道出自己的見解,對別人的精打細算的算盤他只是隨意推敲便能知曉七八成,比起那登頂的實力,這等洞察力要更為恐怖一些。
雲月突然語噎,感覺在閻司面前藏不得任何心思,她沉默一會,坐回床邊,虛心請教,「閻司也不知道他是誰嗎?他好像很早之前就出現在滅羅身邊,但他沒有教唆滅羅做壞事,應該不算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