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廢話少說，動手吧

  「你沒事吧？」

  謝辰放下謝琴，詢問道。

  謝琴緩緩搖頭，撫摸胸口，咳嗽一聲，低聲道：「謝辰，謝謝你。」

  「舉手之勞。」

  謝辰看向台上不可一世的謝飛揚：「過分了。」

  「哼，既然是比試，有人受傷很正常，我剛才已經手下留情了。」

  聽到謝飛揚這麼說，很多人不忿，他實力強沒錯，但是對同族之人，沒必要下手這麼重，況且他完全有能力不傷謝琴而贏比試。

  但是他是族長兒子，平時驕橫慣了，沒人敢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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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辰！上來吧！這次該輪到你了，嘿嘿！」

  謝飛揚獰笑著，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很明顯。

  剛才謝琴就是前車之鑑，他這次要以同樣的方式對待謝辰，甚至，更狠辣！

  謝辰冷冷地看著謝飛揚，一句話不說，慢慢走上擂台，凝視著他。

  突然起了一陣風，狂風吹動，將謝辰的衣角掀起，獵獵飛舞。

  兩個人站在擂台上，互相注視對方。

  所有人看著這兩人，屏住了呼吸。

  所有人都知道，謝飛揚和謝辰之間有個賭約，若謝飛揚勝，謝辰要將四季劍法交給對方，若謝辰勝，謝飛揚要給謝辰一顆納元丹和一把寶器龍泉劍。

  他們之間，必有一戰，這是所有人都關注的一戰。

  「有意思……」

  主看台上，幾個人表情不一，謝玄依然是雲淡風輕，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而謝煒則是目中閃爍精光，低聲自語：「四季劍法……一定要得到！」

  謝軒石則在一旁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才這一場，謝飛揚勝！現在你們三個人，可相互挑戰對方，最後站在這個台上的人勝出，是為，第一名！」

  裁判的聲音響起，打破沉寂。

  「我棄權！」

  謝明輝的聲音響起。

  眾人聽到他這樣說，都不是特別意外。

  剛才他和謝紹鑫對戰，耗費了不少真氣，再加上面對的這兩人，實力都很強勁，勝算不大，因此主動放棄挑戰，實乃明智之舉。

  眾人最關注的還是謝飛揚和謝辰之戰，因此對謝明輝的舉動沒有太過在意。

  「好，謝明輝放棄挑戰機會，本次選拔測試名列第三，下面，是第一名和第二名之爭，謝飛揚，謝辰，你們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謝飛揚和謝辰各自後退，保持二十米的距離，手各自摸著佩劍。

  「好，最後一場比試，現在，開始！」

  裁判一聲令下，所有人的靜了下來，場中只聽到風在吹動，沒有一個人講話，甚至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人們的心神都放在台上。

  謝家的旗幟在風中獵獵飄揚，偌大的演武場寂靜無聲。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過不久就要落山，分族選拔的測試進行了一整天，馬上就要落下帷幕，而最激動人心的一刻就要到了，決定誰是本屆選拔的第一名，誰將得到百年血芝，這一場比試，牽動了在場所有人的心！

  「謝飛揚，你侮辱我，侮辱我母親，這筆帳怎麼算？」

  謝辰盯著謝飛揚，不急著動手，他要先把帳算清楚。

  「哈哈，我是侮辱你們了，你們能拿我怎麼樣？整個謝家，誰不知道你們母子的事，在我看來，你母親就是個賤貨！而你，就是個野種！哈哈哈……」

  謝飛揚大笑，笑聲中毫不掩飾嘲笑和諷刺。

  謝辰將劍握得緊緊的，心中在醞釀劍意，他的手與劍緊密相連，似乎要融合在一起。

  眾人聽到謝飛揚帶著侮辱性的話，反應不一。

  親近謝飛揚父子的人都一臉會心的笑容，似乎認為是理所當然，沒什麼不妥。

  也有人表示反對，有人已經慢慢接受謝辰是謝家人的事實。

  「不管怎麼說，謝辰有謝家血脈，而他母親，也是純正的謝家人，不應如此詆毀。」

  「不錯，謝飛揚這話太惡毒了，誰受得了。」

  「若是我聽到這種話，只怕會跟他拼命吧。」

  台下，有族人低聲談論。

  主看台，謝玄皺眉，聽到謝飛揚的話，有些不滿：「謝煒，你兒子說話未免太刻薄了。」

  「呵呵，他向來如此，心直口快，長老勿怪，不過他也沒說錯，謝辰來歷不明，他母親與人苟合，有何說不得？」

  謝煒一臉不以為然。

  謝雨晴在旁邊聽了，緊皺眉頭不語，心中對謝飛揚的惡感又增加幾分。

  「我說過，我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

  謝辰冷厲地說。

  「就憑你？你有這個本事嗎？哈哈哈，來啊！來打敗我啊，就怕你沒這個能耐，你個廢物！」

  謝飛揚此時徹底拋開平日的束縛，盡情羞辱。

  「謝辰，你以前在家族是個廢物，以後還是，你一輩子也就這段時間可以風光一下，很快，我會把你打回原形！我要讓你知道，讓所有人知道，這雩山郡謝家，我是第一！誰也別想搶！」

  謝飛揚張開雙臂，看著台上台下的人，盡顯驕狂。

  「多說無益，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謝辰已經不想多說了，謝飛揚在他心底已經屬於最可恨的那一批人，過去的欺壓，加上如今當眾侮辱他和姑姑，這是他絕不能容忍的。

  「不過既然我們之前有賭約，那今天不妨再加上一條，我若贏了，你那份獎勵是我的！如何？」

  若謝辰贏了，謝飛揚第二名，得到八十年份的血芝，也是價值不菲的獎勵。

  「你如果能贏，給你又怎樣？不過，就怕你沒命拿！嘿嘿，你敢不敢跟我來個生死之約？不計後果，在此一決高下，定勝負，決生死！」

  謝飛揚突然轉頭，對著裁判，要求改變比試規則。

  「什麼？他瘋了嗎？竟然要不計結果！」

  所有人都震驚了，原本只是比較武學高低的選拔測試，可如今竟然演變成生死之斗，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謝飛揚實在太瘋狂了！

  「辰兒……千萬別答應！」

  謝秋荻一驚，忍不住喊道，她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已經無法控制了，竟然要變成生死之爭，這太危險了。

  「胡鬧！」

  連一直面容平和的謝玄也忍不住了，都是家族優秀子弟，誰有損傷都是巨大的損失。

  「咳，年輕人血氣方剛，喜歡打鬥也是正常的，這樣也有好處，促進家族尚武之風。」

  謝煒似乎完全不意外，慢條斯理道。

  「看樣子，謝煒族長對此早有預料。」

  謝雨晴不是笨蛋，看到這樣子，知道沒有謝煒的授意，謝飛揚不可能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看可以，就讓他們盡情比試，若是場面無法控制，再請謝玄長老出手就是。」

  謝軒石眼珠轉了轉，笑道。

  謝玄沉吟不語，還是對此表示反對。

  「那就這樣好了，不決生死，只是可以提高比試的尺度，只要不傷人性命就可。」

  謝煒退了一步。

  其他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不傷人命，但是不包括不廢人修為，以前這在家族裡是禁止的，會受到懲罰，可如今事先有約定，若是謝飛揚下了重手，便有理由開脫了。

  不少人暗中思索，或許謝煒早就知道不可能取謝辰性命，於是以退為進，拋出一個更容易接受的條件，讓謝玄不好拒絕。

  「那……好吧，若是情況不對，我會出手的。」

  謝玄勉強同意。

  「果然……」不少人暗嘆謝煒的老奸巨猾。

  「那便如此。」

  「你們都是家族傑出子弟，損失誰都不行，不過家族尚武，此法可以促進學武之風，只要不傷人性命，一切隨意。」

  謝煒最後大聲將長老們的意見宣布了出來，眾人聽到，一陣議論，有人疑惑不解，但是都不好再說什麼，畢竟家族高層已經決定了。

  謝飛揚說出這番話，謝辰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他正要接口同意，沒想到謝煒已經宣布，對謝飛揚的話表示部分認可。

  裁判也沒話可說，再次重複了一遍規則。

  「謝飛揚，看來你今天是處心積慮要對付我了。」

  謝辰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已經知道，謝煒父子要將他重傷，甚至想要將他置於死地。

  他沒想到，兩個人如此心狠手辣，不顧情面。

  「不錯，當你參加這次的選拔，就應該知道這個結果，廢話少說，動手吧！」

  謝飛揚獰笑著，大踏步走向謝辰，一股驚人的氣勢從他體內散發而出。

  「平湖斷月！」

  謝飛揚施展飛雨劍訣，要與謝辰比拼劍法。

  之前謝辰憑藉精妙的劍法過關斬將，出盡風頭，這讓謝飛揚十分妒恨，要在這方面壓制他，對此，謝飛揚有充分的自信，因為，他也早已將這門武技練到了圓滿火候！

  「火候圓滿！這下有好戲看了。」

  眾人都知道，謝辰也將謝家劍法練到了圓滿的地步，在這方面，兩個人旗鼓相當。

  鏗鏗鏗！

  兩人對撞十多下，就在眨眼的功夫，人影乍分乍合。

  「他的力量好強，修為也穩穩壓制我。」

  謝辰知道，光憑謝家劍法，想要贏謝飛揚是不可能的。

  比試一開始，謝辰陷入被動。

  「哈哈，我以為這謝辰有多厲害，不過如此，我就知道，憑飛揚哥的實力，他怎麼可能是對手！」

  台下已經有人開始冷嘲熱諷，斷定謝辰必輸。

  「不錯，飛揚哥絕對是我們支族年輕一輩最厲害的人，毋庸置疑，謝辰跟他比，那是螢火之蟲與皓月爭輝！」

  「就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

  幾個親近謝飛揚的人紛紛叫囂著。

  「飛揚哥，乾死他！」

  「你就這點實力嗎？」謝飛揚占據上風，將謝辰不斷逼得後退，每一劍都勢大力沉，震得謝辰虎口發麻。

  尤其是斷浪劍法，本就剛猛無儔，加上謝飛揚手中的止水劍有使攻擊加成的特性，使得劍法的威力超過其他人一大截，謝辰應付起來倍感壓力。

  沒多久，謝辰就被壓制到擂台邊緣，處於和謝琴剛才同樣的境地。

  「哈哈，他要輸了！」

  還是剛才那幾個人，再次開口，幸災樂禍，都等著看謝辰出醜。

  其他人也都將心懸了起來。

  這局勢完全是一邊倒，謝辰一直處於下風，馬上就要輸了。

  「他怎麼還不使出四季劍法？」

  「對啊，他還有四季劍法，若是使出，定能逆轉局勢！」

  有人開口，分析道。

  謝辰一直在感受謝飛揚的真實實力，一開始沒有盡全力，等到退到擂台邊緣，他終於停下腳步，穩住身形，眼中爆發一縷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