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等價交換！

  走出那離譜的房間，林墨繼續前行。

  最終，他來到了目的地：一扇鋼鐵大門跟前。

  大門沉重如山，即便是擁有五星猛將般力量的林墨，也只得拼盡全力，方能將其推動一線。然而，在這巨門之後，竟隱藏著另一扇門。那是一扇陳舊而灰暗的木門，布滿了歲月的裂痕，看似平凡無奇，卻靜靜地佇立在他的右側。

  林墨踏入其中，耳邊便響起了一陣低語，那聲音宛如歌聲般甜美，帶著無盡的誘惑，呼喚著他前行。然而，林墨卻並未為之所動。

  那聲音雖似趙無視，但語氣卻大相逕庭。

  現在的林墨跟趙無視，那就是大學宿舍中的室友，怎麼可能有如此客氣的語氣！

  很快，林墨通過窄門，進入一間沉浸在黑暗中的屋子。

  一張巨大的石桌，幾乎占據了整個房間的空間，上面懸浮著一顆人類的心臟。這顆心臟已經腐爛腫脹，顏色瘀青，但依舊跳動著，充滿了生命力。

  每當它跳動一次，就會發出低沉而悠長的顫音，同時，它還會散射出一波深藍色的光芒，讓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種神秘而詭異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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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桌邊圍坐的身影，仿佛被夜色浸染成了深邃的藍。

  他們一動不動，寂靜得仿佛連呼吸都已被凍結。

  林墨緩步走向桌子末端的那把空椅，期間他們沒有動，沒有說話，也沒有轉頭。

  房間裡，除了那顆已經腐爛的心臟在低沉而緩慢地跳動，再無其他聲響。

  「林墨！」

  「大夏攝政王...」

  「大夏救世主！」

  一個聲音響起，半是低語半是呻吟……

  「救世主！」

  「救世主...」

  在幽深的黑暗中，隱約泛起了一抹回音。男聲、女聲，甚至還有稚嫩的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遙遠的星辰在黑暗中閃爍。

  那顆懸浮的心臟，仍舊頑強地跳動著，時而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時而又被無盡的黑暗所吞噬。

  在如此詭異的氣氛下，見多識廣的林墨都有些發麻。

  「這是玩恐怖片？」他暗道。

  【坐下，用心聆聽。】

  系統再次提示他。

  【此地，已經是終點！】

  「行吧！」林墨冷笑道。

  於是他坐下來，雙手疊放膝蓋。「以不變，應萬變？」

  【沒錯！】

  正如系統所提示那樣。

  一個身影很快出現。

  在幽深的藍光之下，林墨辨出右邊一位枯瘦的身影。

  這是一位衰老至極的老人，歲月的痕跡如同溝壑般布滿了他的臉龐，皺紋深深，猶如古老的書頁上鐫刻的詩行。

  他頭頂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髮絲，而他的皮膚則呈現出一種異樣的藍紫色，仿佛沉浸在深海之中的古老珊瑚。

  他的嘴唇和指甲更是藍得深沉，近乎於黑色的邊緣，透出一種神秘而詭異的美感。

  這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桌子對面的林墨，卻好像視而不見。

  「臥槽，這是什麼物種？」林墨詫異道。

  因為，林墨注意到，他沒有呼吸！

  林墨傾聽著一片靜寂。

  他沒有呼吸，不會移動，目不視物。

  「這也難怪！」林墨心想，「神創造出來的產物，本身就是軀體加魂靈的結合物！」

  「剝離了魂靈，軀體多半就是這鬼樣子！」

  而就在此時。

  一個細微至極的聲音，如同老鼠鬍鬚在靜夜中輕掃，悄然回應道：「我…活著…活著…活著…」

  這聲音仿佛觸動了某種深邃的共鳴，四周立刻充滿了無數低語的迴響。

  它們交織在一起，仿佛構成了一個無形的旋律：「我們…無所不知…不知…不知…不知…」

  「別特麼裝神弄鬼，快特麼給老子現原形！」林墨罵道。

  「原形？怎麼樣的原形？你自己是以真面目示人的嗎？」那個聲音問道。

  林墨，「？？？」

  「你真叫林墨？又或者，你根本就不姓林！你姓齊，對吧？」

  「老子...」林墨當時就麻了，「是又如何！」

  「那麼你告訴我，」那聲音道，「在長廊里，你看到的景象……是真實還是虛幻？是過去還是未來？它們究竟意味著什麼？」

  「都是幻境！」林墨堅定道。

  「為什麼這麼肯定？」那聲音笑了起來，「所謂幻境，是指虛幻的奇特怪異的境界，也可以理解為虛幻神異的境況或者僅僅在幻想中或夢境中出現的理想地方。

  請問，你現在是在幻想之中？還是在做夢？

  你何時會醒？

  醒來之後又會在什麼地方？」

  「臥槽！」林墨有點麻了。

  幽靈般的和聲在林墨的心中迴蕩，無聲無息，仿佛空氣都因此凝固。沒有嘴唇的蠕動，沒有呼吸的擾動，只有那藍得近乎靜止的空氣，宛如一幅靜謐的畫卷。

  「來自地球的魂靈...穿越降生...」

  低語變成迴環的歌詠。

  「命中注定你的人生將有三次轉折……一次為了生存，一次為了權利，一次為了……所謂的真相！」

  聽著這一切，林墨的心跳似乎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竟與眼前那懸浮的藍色腐心產生了奇妙的共鳴，仿佛兩者間的節奏正在悄然融合。

  「你到底在追求什麼...又在執著什麼...」

  那個聲音越來越響，林墨的心跳卻越來越慢，甚至他的呼吸…

  命中注定你的三次選擇，皆為錯誤！

  「你不該放過卡戈！」

  「你不該殺衛茂貞！」

  「你更不應該過河拆橋，拋棄身上...」

  「滾犢子！老子沒錯！」林墨抬高了嗓門大聲道。

  而這樣一來，那個聲音再次成了細語，和他先前的話語一樣微弱。

  「你...」那聲音顯得有些不耐煩，「你如此冥頑不靈！」

  接著，靛藍色的顫影在黑暗中出現。

  那張熟悉的臉出現了，跟李虎共用一個模板的：阿瑞斯！

  「捨得出現了？不玩套路？不玩幻境了？」林墨露出勝利者般的玩笑。

  「行，算你狠！」阿瑞斯從陰影中站起身，「說吧，你究竟想得到什麼？」

  「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林墨問他。

  「當然是真！」

  「我希望你率領你的大軍，幫我剿滅薩拉丁及其盟友的部隊。」林墨道，「這之後，聽我號令，替我東征西討，打下一片大大的疆土！」

  「哼，你還真敢開口啊！」阿瑞斯冷笑起來，「作為交換，你能替我做些什麼？」

  「你？」林墨搖了搖頭，「兄弟，現在就咱倆沒別人，有些事情就不用捏著藏著。你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你自己心裡沒點B數？

  你的設定是希臘神話里的戰爭之神阿瑞斯。

  可希臘神話人物，怎麼可能會是這什麼奎爾城的領主？

  替你做什麼？那我反過來問你，你想要什麼？」

  「哈哈哈哈！」阿瑞斯發出狂笑，「我想要你的信任值！」

  「喲！」林墨有些意外，「你...也跟我曾經一樣？」

  林墨想說的是，「你不會身體裡，也住著一個神吧！」

  而現在跟我對話的，並不是之前見到的阿瑞斯，而是神本尊！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願意做等價交換！」阿瑞斯問道。

  「等價交換？」林墨笑了笑，「兄弟，咱就不買關子了！你得記清楚一件事。之前，我身體裡有一個系統，有積分商城！你所說的等價交換，我已經完全捨棄了！

  我雖然不及姚廣孝那般智計百出，被世人尊稱為智者，但我也絕非愚鈍之人。

  我屢屢向你們這些自詡為神的傢伙發起挑戰，不斷質疑你們的觀點，與你們對著幹。然而，你們卻一直在後退，試圖將我引導回你們預設的軌道。

  這樣的行為，真的合乎情理嗎？」

  阿瑞斯淡淡地道：「既然是神，其胸懷自然非凡，遠超凡俗。你看西方的上帝，他慈愛世人，無論罪行多重，殺戮多少，只要真心悔過，他便會賜予寬恕，引領其步入天堂的光明之中。

  再觀東方佛家，也有言：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這意味著，即便是罪惡滔天之人，只要他們願意改過自新，也能踏上成神成佛的道路。這便是神的包容，也是神的偉大。

  你確實做過錯事，但如果迷途知返，我們還是願意接納你！」

  林墨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不屑，他哼了一聲，那聲音仿佛是從鼻腔深處擠壓出來的，充滿了嘲諷與不屑。

  他瞥了一眼對方，眼神中滿是不耐煩，「收起你那套愚弄百姓的把戲吧，我林墨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這套，對我可沒用。」

  「哎！」阿瑞斯嘆了一聲，「那我們換個方式談如何？」

  「哦？什麼方式？」林墨來了點興致。

  這個神，跟我妥協了？有點意思！

  「一開始，你選擇使用系統，是為了生存，為了對抗衛茂貞跟李虎！」阿瑞斯道，「當時的心中，並沒有當大夏皇帝，征服世界的野心。對吧？」

  「那真沒有！」林墨道，「那時候說實話，衛茂貞撕破臉皮，不跟我玩什麼陰謀陽謀。一開始就讓李虎領著他的赤炎軍來打我...

  呵呵，一個許褚外加幾千士兵，拿什麼打？」

  「你很真誠！」阿瑞斯道，「那麼。你是否願意放棄現在的地位，攜帶你的老母親，一眾媳婦，前往蜀地當個無憂無慮的藩王呢？」

  「臥槽！」林墨一聽當時就麻了，「這條件，好像有那麼一點點...」

  「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