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 糟糠之妻

2024-07-23 22:14:05 作者: 三千元界

  「母親什麼事情惹怒了你?」墨子痕剛剛換好衣服後,就聽到這古零鈅在跟老夫人說話,語氣雖然溫和,只是墨子痕卻看到對方的眸底儘是冷意。

  「誒……你別說了,說了反而讓你難做人,你這……」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一副不想說,卻又忍不住開口的模樣道。

  「子痕為娘不想挑撥你跟青衣的關係,只是這青衣……為娘當真是受不起這媳婦,我不過叫她來一下,她就大發脾氣,還說自己懷著墨家的孩子,就不用來給我請安了,還讓我以後少在你母親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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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那模樣就一副傷心欲絕的神情,「為娘當真……罷了……子痕你一會也別跟青衣說,免得家宅不寧,」老夫人息事寧人的模樣。

  卻不知道這一旁的墨子痕,聽到時著實氣極了,便連忙走出來,「母親你就是如此挑弄是非的?」剛才如此不是自己親耳聽到,他都不相信自己的母親會如此做。

  「青衣……為娘我沒有,為娘只是……」老夫人沒有了剛才那兇悍的模樣,顯得有些楚楚唯唯諾諾,這才是墨子痕往日內母親的模樣。

  「邵青衣閉嘴,當真我的面,都你敢如此凶我母親,若本將軍不在,你是不是翻天了,」古零鈅淡淡道,聽到這古零鈅的話,墨子痕氣急了。

  「你明明知道不是如此的……」墨子痕哪裡能夠不氣,自從做了女人來,他發現一切都變了,往日那純潔無暇的美嬌娘,一瞬間變成了食人花。

  往日那慈愛膽小的母親,一瞬間變成了潑婦刻薄的婆婆,這一切簡直就是讓墨子痕羞愧難當,眼前這一切他多希望是夢。

  「知道?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還不快給母親道歉,」古零鈅看了看對方,扶著老夫人走到一旁,冷冷的道,語氣並沒有多少溫度,冷的讓人可怕。

  墨子痕聽到這話,對上那眸色,他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就跟傻子一樣,像極了這小丑,那一刻對方的目光仿佛在說,墨子痕看吧。

  這就是你看著的慈母,這就是你口中的家,嘗了曾經我所受過的罪沒有!一切還沒有完,很多事情不過是剛剛開始而已。

  「還不給夫人倒茶,」古零鈅端坐在那主位上,淡淡看了看這墨子痕,仿佛未曾看到對方那及疼的目光一般,依舊在偏袒著老夫人,去羞怒這這墨子痕。

  「你……」看著端來的茶,墨子痕直接便將茶摔在古零鈅臉上,面對這一幕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畢竟這夫人往日內不都忍氣吞聲的嗎?

  為何今日卻突然大發雷霆,不過看到這將軍的神色時,就算老夫人也忍不住害怕了起來,對於這兒子老夫人,多多少少還是有著一些懼意。

  「你們都下去,」古零鈅的聲音很平淡,平淡到另外一種冷漠的程度,面對這一點下人一個個都看了看老夫人,老夫人雖然還想在說些什麼?

  只是對上這古零鈅的目光,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便直接跟嬤嬤們出去了,心中卻想著看那賤蹄子掃把星怎麼被收拾。

  房間內就剩下這墨子痕跟古零鈅,墨子痕看了看這古零鈅,「你如此羞怒我,就高興了,本將軍不會讓你如願的……」

  「羞怒你……」對於墨子痕那憤怒的話,古零鈅坐在那一旁,端起一杯茶水神情幽幽的笑了笑,「這不是往日內,我過的日常嗎?」

  這一句話讓墨子痕愣住了,「往日內我天天都如此過,而且有時候還要比這更加過分,怎麼了?這才一次就受不了了,才一次就認為是羞怒,你以前你的話怎麼說的?」

  古零鈅用墨子痕那張臉,做出一副往日墨子痕厭惡邵青衣的神色來,「邵青衣你還敢狡辯,難道我母親冤枉你不錯?你當真是妒婦心腸,不僅僅是善妒此刻連家婆也敢如此虐待,賤人……」

  很快又一掃那一臉慘白的墨子痕,神情嘲弄冷酷,「哈哈……墨子痕你這話真他媽讓我噁心,怎麼你受委屈就是委屈了?難道邵青衣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了?難道她就犯賤她就該在這裡替你受這委屈?墨子痕你當真自己是誰啊……」

  邵青衣的委屈可不僅僅是這一點,嫁人墨家五年了,從那花季少女到此刻的少婦,整整五年的時間,為這男人支撐著一個家。

  卻想不到她盼星星盼月亮,卻將美嬌妾也盼來了,當邵青衣看到這男人,摟著那夏清雪進墨家的時候,心中的疼豈會是此刻的他可以知道的。

  當她生下浩兒的時候,這男人在何處,當她看到自己的浩兒,在那水中掙扎的時候,這男人又在何處?「你覺得羞怒,墨子痕你可知道,她過的不僅僅是羞怒,還是無盡的怨恨,」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開,跟這男人多言簡直就是浪費口水,邵青衣心中的苦,豈會是眼前這一點點,這男人該一遍遍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死難輪迴。

  墨子痕對於這一切話,下意識退後了腳步,那神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有不敢相信也有著不願意接受,如果當真如對方所言,那他欠邵青衣的豈不是很多。

  想到曾經自己的母親告狀時,自己不由分說的就選著相信母親,如何處處刁難對方,那時候對方懷孕四月有餘,當她去祠堂跪的時候,用那冷漠又嗤笑的目光看向自己。

  「墨子痕郎心如鐵,妾心亦如冰,墨子痕你看對著這一切的虛偽活著,」那時候自己不懂,僅僅是罵了一句對方瘋子,只是此刻面對這一切的時候。

  當自己站在對方的身份去體會時,終於知道了,不是她瘋子,而是自己傻,怪不得日後,無論母親在如何告狀,只要自己生氣她都會毫無怨言的去領罰。

  一開始他認為是對方無話可說,是對方罪有應得所以才會如此乖巧,只是此刻他卻知道了,那平靜的目光下,恐怕是絕望中的失望,所以才會如此冷漠的接受。

  那不是不反駁,而是知道了反駁也不過枉然,是對自己死心了,那一刻墨子痕胸口突然一疼,卻不知道為何而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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