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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溫柔陷阱,住一起(2)

2024-07-23 21:54:06 作者: 清風戀飄雪

  她倒上最後一杯的時候自己都要站不穩了,然後一手拿著酒瓶子轉身對一直坐在那裡自飲的傅忻寒笑著道:「這是最後一杯了呢,我也祝福咱們傅總跟濮陽小姐新婚愉快,早生貴子!」

  她喝醉了!

  

  才敢那麼戲弄,決絕,倔強,再無修好的可能……不留餘地。

  把自己心裡的所有念想都親自一點點的毫不留情的斬殺!

  像是再割自己的肉……卻只愚蠢的為了滿足曾經深愛的人的胡亂要求。

  他不動,只是一雙利刃般的深潭望著桌上的雜亂,周遭的寒氣都要把人給凍住了。

  房間裡頓時安靜的連個喘氣的聲都能聽到。

  她卻笑的格外好看,一昂首把杯子裡的酒全都喝完。

  杯子被她用力的放定在桌上,穩穩地坐在桌沿,她又看他一眼,然後看看大家:「那我就不奉陪了,大家吃好喝好!」

  他來這裡吃飯不是為了灌醉她,灌傷她。

  包間裡一直安靜下去,大家也不敢再亂說話,只是旁邊高個子的學姐對傅忻寒說:「她喝了這麼多能受得了嗎?」

  「是啊,我看她現在怎麼還不如以前上學的時候胖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

  她出了門口就虛弱的頭腦不清,眼花繚亂。

  錢樹輝聽說她在包間裡陪客人喝酒以為有人想欺負她就下了樓,剛得知傅忻寒在那裡面,當他趕到的時候她已經從裡面出來,整個後背都貼在冰冷的牆壁,像是渾身無力的就要癱軟下去。

  他迎上去:「沒事吧?」

  她一手扶著牆占了站,任他扶著搖了搖頭:「沒事!」

  他攙著她:「去辦公室緩緩!」

  她沒拒絕,自己現在走路都成問題了,不想歪歪扭扭的被同事看了笑話。

  「咱們這個學妹啊,我看這麼多年啊,什麼都沒變,還是那麼烈的性子,還是當年的模樣,就是換了身行頭,換了個身份嘛!」有個稍微有點影響力的學長說道。

  而傅忻寒卻冷笑:「你們到底是來祝賀我的還是來回憶從前的?」

  旁邊的學姐看他的臉色搖搖頭:「你還是去看看她吧,你自己看看你剛剛給她喝的這瓶酒多少度?」

  他拿給她的時候就知道這酒的度數,這時候心裡卻負氣的想,這不是正和了她的意?

  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借酒裝瘋的跟錢樹輝苟且去了……

  說不定她在離開海悅的時候就找好了下家,不然怎麼會在一天之內就又找了工作。

  該死的是,錢樹輝那個老東西明明知道他們倆不簡單竟然還敢用她。

  而且那天他親眼看著她跟錢樹輝的那場戲,他竟然情不自禁的當了真,明明知道那不是真的……

  到錢樹輝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胃裡一陣翻江倒海的難受,一個蠻力把錢樹輝推開就轉身往洗手間裡跑。

  趴在洗手盆吐的翻天覆地,差點把胃都給吐出來。

  他可真夠狠的,那麼烈的酒,竟然連點舊情都不念及。

  她覺得,她這輩子都做不到他那麼狠絕,可以分分鐘把她捧上天,也可以分分鐘把她打入地獄,折磨死她。

  明明早就知道她胃不好,還故意讓她喝那個酒。

  突然模糊的眼眸里卻浮現出上次在K市他帶她去醫院的時候幾次跟醫生提及她的胃不好,他當時的樣子……

  自己那麼執拗的任由他欺負,明明可以不喝,卻硬是執拗的喝完了所有的酒,將近兩瓶酒不到半個小時全都灌到肚子裡,終究只是因為還有幻念。

  他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她在裡面差點吐死卻沒走進,只是當洗手間走廊里又出現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的時候,他斜靠在門口的身影突然站直,雙手插在口袋裡:「錢總!」

  錢樹輝皺著眉走過去,還算客氣的道了一聲:「傅總來怡心園吃飯可真是給足了怡心園面子。」

  傅忻寒冷笑一聲,不多說,轉頭看了眼裡面。

  何醉聽到他們倆說話才知道他在這裡,正好轉頭與他那犀利的眼神對上。

  然後當做沒看到,打開水龍頭把裡面髒兮兮的東西沖乾淨,又洗了把臉,要直起身的時候雙手放在台子上撐著突然發現胃裡一陣難受,像是……胃痙攣。

  這種感覺不是第一次有,但是好像沒有這麼嚴重過。

  她動不了了!

  錢樹輝還沒來的及往裡看一眼,他已經先開口:「雖然她現在在怡心園工作,不過這好像也是她的下班時間吧?錢總確定要占用員工的下班時間?」

  錢樹輝怎麼會聽不出他話裡有話,卻只是看他一眼便要進去:「傅總今天好像在請客!」

  但是傅忻寒卻站在門口堵住了他:「錢總,我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你難道還不懂?」

  他臉上的寒氣越來越逼人。

  而裡面的女人就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

  「我不懂什麼?不管曾經你們是什麼關係,不管她曾經是什麼人,她現在在我眼裡,不過就是個需要幫助的女人而已!」

  她突然發現,錢樹輝其實早就知道了她的底細。

  這讓她很沒安全感。

  然而自己的胃裡一陣陣的抽搐的,讓她再也來不及想別的,兩個男人正在爭執著,突然聽到裡面一聲女人痛苦的沉吟,他轉頭,看著她一手用力的摁著疼痛的地方一手用力的撐著冰冷的地面要爬起來。

  便立即跑過去,當然錢樹輝也跟著跑了過去:「你沒事吧?」

  她誰也沒看,只是低著頭用力的摁著疼的要死過去的地方。

  「錢總若是真的關心員工,今天下午准她半天假!」

  說話間已經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她已經來不及跟他掙扎,人被他緊緊地抱著從洗手間走出去。

  錢樹輝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越走越遠的兩個人,眉頭越皺越緊。

  而她被放進他的車子裡,已然顧忌不上他坐在身邊,疼的就要哭出來。

  「自己的身體自己不知道?不能喝還逞什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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